通過京城的一條官道上,喬裝打扮的赫連冠宇和安文昌坐在裡面,此時他們的臉上都帶着人皮面具,掩蓋了原來的真面目。
安文昌看着面前閉目養神的赫連冠宇,無奈的聲音說道:“王爺,這元門還真是想要抓您呢,在杭州的時候我們暴露了蹤跡,幸好離開得快,否則現在我們又被請去元門作客了。”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輕輕一笑,隨即說道:“元博瀚這個傢伙現在對本王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抓了本王,估計整個元門都出動了,一定要抓到本王,本王好久沒有玩到那麼開心的遊戲了,正好和他玩玩。”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嘴角抽了抽,恭敬地說道:“王爺,我們還得小心纔是。”
“文昌,你就是有一點不好,太小心謹慎了,有時候做大事,太小心謹慎可不是一件好事。”赫連冠宇看着面前的安文昌無奈地說道。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乾笑了幾聲。
“還有多久到京城?”赫連冠宇話題一轉。
“估計明天晌午的時候到,王爺,時辰不早了,我讓人找一家客棧,我們好停下來休息。”
“你做主吧。”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閉上了眼睛。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隨即撩開車簾布,對着外面的人交代了一聲。
就在太陽落山的時候,一行人找到了客棧。
安文昌看着手中的紙條,眉頭皺了起來,放飛了黑鴿,敲了敲赫連冠宇的客房門。
“王爺,接到晉城的消息,說元博瀚拋棄了霍之柔。”安文昌將手中的紙條遞給赫連冠宇說道。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看了看手中的紙條,隨後“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元博瀚會拋棄了那個丫頭,簡直就是笑話!這個元博瀚就算死了,也不會拋棄了這個丫頭的!”
“那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安文昌有些不理解,“從紙條上看,這消息傳出來之後,元博瀚沒有出現在霍家,反而有人看到他離開了晉城。”
“呵,估計是元博瀚投下了迷霧,最近北翼朝廷和元門的事情算是鬧大了,恐怕是元博瀚爲了不牽連霍家而放出的消息,以後告訴他們,沒有得到證實的事情,別傳過來,簡直就是笑話!”
赫連冠宇說完這句話,手中的紙條捏成了粉碎。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乾笑了幾聲之後對着赫連冠宇說道:“屬下明白!”
“時辰不早了,你回去吧,養足了精神,明天還要去見一位老朋友呢!”赫連冠宇擺擺手,示意安文昌離開。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恭敬地退出了屋子。
屋子裡面只剩下赫連冠宇的時候,他的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他還真希望這個丫頭真的被元博瀚給拋棄了,到時候,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把這個丫頭給搶過來!
赫連冠宇覺得,自己見過不少女人,比起霍之柔還好的女人有不少,就怎麼就喜歡上這個丫頭了呢?或許是她對自己沒有迷戀,或許是她看着自己沒有懼意,這一點,讓他深深地迷戀。
赫連冠宇揉了揉眉心,第一次,他的臉上露出苦笑,無聲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正想時光倒流,在第一次遇到霍之柔的時候,把她給拐走,然後想盡辦法讓她忘記了元博瀚,那是不是就成功了呢
?
可惜,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如果。
赫連冠宇閉上眼睛,將霍之柔從腦海中摒除出去,他就不信,等到哪天,殺了元博瀚之後,他得不到這個女人!
北翼京城作爲帝都,自然繁華過其他的城邑,街道上,叫賣聲絡繹不絕,極其熱鬧。
這還是安文昌第一次踏進北翼京城,目不轉睛地看着外面的風光,心裡卻是驚歎着,怪不得西遼一直攻打這北翼,這些天來,他和王爺走遍了北翼的每一處地方,最後來到這座北翼的皇城,想着西遼土地的貧瘠和城邑的落後,如果能住在這裡,說不定西遼人都壯大了不少了。
赫連冠宇看着安文昌一臉沉思的模樣,隨即不解地問道:“想什麼呢?”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問話,隨即出聲回道:“王爺,如果這裡是我們的都城該多好。”
赫連冠宇一聽,嘴角勾了起來,臉上難掩着野心,對着安文昌說道:“放心吧,早晚有一天,西遼的兵馬肥了,到時這裡,將是我們的盤中菜!”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點點頭。
“去打聽一下,珍寶閣在哪裡?”赫連冠宇閉上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對着馬伕交待了一聲。
一炷香之後,馬車停在珍寶閣的前面,“主子,到了!”安文昌撩開了車簾布,對着赫連冠宇說道。
赫連冠宇睜開了眼睛,隨後下了馬車。
“兩位客人,你們要買什麼嗎?”夥計看到赫連冠宇和安文昌,立刻熱情地打着招呼說道。
赫連冠宇看着面前的夥計,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說道:“掌櫃在嗎?本……我有事找他!”
“掌櫃?”夥計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審視了一下赫連冠宇,感覺到眼前這個男人氣度不凡,隨後他點點頭,對着赫連冠宇說道:“公子您先坐着,小的去請掌櫃下來。”
赫連冠宇點點頭。
不一會兒,夥計把掌櫃的請了過來,掌櫃看着面前的赫連冠宇,隨即拱手說道:“請問公子找老朽嗎?”
赫連冠宇聽到掌櫃的話語,淡淡的聲音說道:“你就是珍寶閣的掌櫃?”
“正是老朽!”掌櫃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回道。
赫連冠宇聽到掌櫃的回答,從懷裡拿出一塊玉,淡淡的聲音對着面前的掌櫃說道:“認識這塊玉嗎?”
掌櫃櫃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臉上驟然一變,隨即恭敬地說道:“公子樓上請!”
赫連冠宇隨着掌櫃來到樓上,進了一間屋子之後,隨即說道:“我要你見你家主子!”
掌櫃恭敬地說道:“公子您先在這裡坐着,老朽立刻去請示主子!”
“去吧!”赫連冠宇淡淡的聲音說道。
掌櫃合上房間門,頓時舒了一口氣,自家的主子幾個月前受傷歸來,然後傳令給他,一旦有人拿着他隨身攜帶的玉來到這裡找他的時候,務必好好款待,並立刻過來稟告他,如今,等了幾個月,以爲這個人再也不會出現了,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掌櫃,這傢伙是誰?”夥計小心翼翼地問道。
掌櫃聽到他的問話,一個巴掌拍到他的頭上,對着他說道:“不敢問的別問!連規矩都不知道了嗎?”
夥計聽到掌櫃的話語,腦袋被打
疼了,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掌櫃也不管這個夥計,頓時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對着他說道:“行了,把門關上,今天不做生意了,還有,好好款待這個客人,不許讓客人生氣,知道嗎?”
夥計聽到掌櫃如此鄭重地交待,立刻收起臉上的嬉皮笑臉,對着掌櫃認真地說道:“掌櫃放心!”
齊王府,齊王司昊然在幾個月前遊山玩水的時候發生意外,被賊人受傷,回到京城的時候整個人身上沒有一道完好的地方,皇上看着面部全非的兒子,雷霆大怒,並叫人徹查這件事。
可惜,查了好幾個月,依舊沒有結果,讓不少人猜測着難道是某個皇子所爲?
以前的齊王司昊然是京城赫赫有名的美男子,可是經過這一場大難,臉上傷疤猙獰,就算是天底下的靈丹妙藥也無法根除,因爲這樣,齊王算是徹底地無緣於皇位的爭奪。要知道,皇帝可以是白癡,但是絕對不能使殘疾的!
因爲這個原因,齊王性情大變了起來,如今京城都稱齊王爲“鬼王”,不僅僅是因爲其醜陋的面容,還有就是齊王的性子。齊王現在愛好美女,各種各樣的女子都送進了他的王府,甚至宮中的貴妃娘娘因爲兒子的傷,極其地傷心,每當齊王進宮看上哪個宮女,不管是哪個宮的,貴妃娘娘都會想盡辦法去弄到這個宮女送去兒子的王府裡面。
爲了這件事,皇上怒斥過貴妃娘娘,可是卻因爲兒子的事情,最後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宮中的嬪妃雖然暗地裡面嘲笑貴妃失去了一個奪嫡的兒子,但是卻不敢面上表露出來,因爲齊王的傷,讓皇上更加憐惜這對母子。
此時齊王司昊然正在坐在他的書房裡面,他臉上帶着一塊麪具,整個人陰沉無比,而面前正坐着一個八字鬍鬚,眼眸含着狠辣神情的男人,兩個人正在對弈。
“王爺,聽說大公主失敗了,還被殺了。”這個男人正是司昊然的謀士詹玉澤。
司昊然聽到詹玉澤的話語,嘴角露出一抹冷冽的笑容,說道:“本王早就算到了她會失敗,就算她忠於皇室,但是怎麼也無法磨滅了她是元博瀚的生母,女人都會有一個通病,那就是心軟,相信我這個姑姑也是如此,她怎麼也不會殺了元博瀚的,可惜啊,沒有想到最後她會死,元博瀚還真是狠心!”
司昊然手捏着手中的棋子,想到他如此的遭遇都是元博瀚所賜,他恨不得殺了元博瀚消心頭只恨!
詹玉澤看着司昊然手中的棋子捏成了粉碎,隨即出聲說道:“王爺,要不我們對外散播,說大公主是被元博瀚給殺的,到時元博瀚攤上弒母不孝的罪過,他名氣一掉,到時世人會怎麼看他呢?”
司昊然聽到詹玉澤的話語,將手中的棋子甩到了他的身上,含着怒氣冷冽的聲音說道:“世人怎麼看他,本王不知道,但是父皇會不會懷疑到本王的頭上,那就不知道了!”
詹玉澤被司昊然這一說,嚇得臉色頓時發白了起來,跪下地上,認錯道:“王爺,小的考慮不周。”
“哼!”司昊然聽到詹玉澤的話語,冷哼了一聲之後道:“下不爲例,再說出如此愚蠢的話,本王身邊可不愚蠢的人!”
詹玉澤聽到司昊然的話語,額頭滴落着冷汗說道:“是……”
“王爺,珍寶閣的掌櫃過來,說您訂的貨到了!”外面的下人出聲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