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榜一出,整個晉城再次沸騰了起來。
元門在江南的名聲很是很好,之前因爲城裡的流言,弄得晉城百姓人心惶惶,如今官榜一出,總算是給百姓吃了一顆定心藥。
“啪!”
包裹着一身黑衣的女人怒氣衝衝地看着面前的少女,嚇得少女跪了下來,顫抖的聲音說道:“屬下沒有完成主子的任務!”
“到底怎麼回事?”女人冷冷的聲音質問道,明明一切進行得很是順利,可是纔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扭轉了局面,真的讓她心裡火氣翻騰。
少女聽到女人的問話,隨即恭敬地說道:“方大人去了飛鶴樓,受到元博瀚以及飛鶴樓管事的脅迫,在元門人的壓迫下,纔不得不在城門貼了官榜的。”
“脅迫?”女人聽到少女的話語,眼裡露出嗜血的殺意,聲音冷冽地說道:“堂堂的朝廷命官竟然受到元門一個小小下人的脅迫,那要他何用!”
少女聽到女人的這句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說道:“屬下知道了!那……主子,下一步怎麼做?”
女人聽到少女的話語,冷靜了下來,隨即說道:“去告知赫連冠宇,說本宮要見他!”
“是!”少女聽到女人的話語,恭敬地退了下去。
霍之柔恍恍惚惚地醒了過來,她腦子中漸漸地回想着她在昏迷之前發生的事情,而目光落在屋子擺設的時候,眼睛立刻瞪大了,這是哪裡?
“霍小姐你醒了?”彩霞走了進來,看到在牀上的霍之柔甦醒,她眼眸中劃過冷光,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說道。
“你是誰?”霍之柔看到彩霞,警惕的目光看着她。
彩霞沒有想到霍之柔竟然會忘記自己,當初她們可以在元門的大牢裡面見過的!
彩霞想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有些扭曲了起來,隨即出聲說道:“霍小姐難道真的不記得奴婢了?”
霍之柔聽到彩霞這句話,審視的目光看着彩霞,突然,她記得彩霞是誰了,這不是當初德靈要強塞給元博瀚的丫鬟嗎?她怎麼出現在這裡?
霍之柔眼裡露出厲色,冷聲質問道:“這裡是哪裡?我怎麼在這裡?”
“是主子和相公帶你過來的。”彩霞出聲道。
“主子?相公?誰?”霍之柔眉頭皺了起來。
就當彩霞要說話的時候,門口被人推開,打斷了她的話語,只見赫連冠宇走了進來。
當霍之柔看到走進來的人是誰,她臉色頓時一變,手指發白地抓着蓋在身上的被子,怎麼會是赫連冠宇這個傢伙!
霍之柔記得,她的及笄禮結束之後,赫連冠宇過來飛鶴樓,而元博瀚不願意她見赫連冠宇,於是讓她呆着屋子裡面,哪裡想到,竟然會有刺客闖入飛鶴樓,而因爲吸入迷藥,後來發生了什麼事,霍之柔都想不起來了,卻沒有想到,清醒之後,她見到的人竟然是赫連冠宇!
難道飛鶴樓刺客是赫連冠宇安排的?
赫連冠宇走到牀邊,看着霍之柔警惕的目光看着他,隨即輕輕一笑,說道:“醒了?”
“逍遙王爺,我和你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帶我來在這裡?”霍之柔咬牙切齒地對着赫連冠宇說道。
而站在一旁的彩霞聽到霍之柔的話語,眼睛頓時瞪大,逍遙王爺?眼前這個男人是王爺?
赫連冠宇側頭看着一臉驚訝的彩霞,淡淡的聲音說道:“你下去!”
彩霞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瞬間回過神來,她“是”了一聲,隨後三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屋子。
待屋子裡面只有赫連冠宇和霍之柔的時候,赫連冠宇坐在牀邊。
而霍之柔看到赫連冠宇的舉動,身子離開往牀裡面挪了挪,和赫連冠宇保持着距離。
赫連冠宇看到霍之柔的動作,好笑地挑了挑眉頭,如果他真的動這個丫頭的話,她覺得她能逃到哪裡去?
“霍小姐,本王又不是毒蛇猛獸,用得着如此害怕本王嗎?再說了,本王還救過你的命的,算起來,本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這樣,讓本王很傷心啊!”赫連冠宇臉上露出傷感的表情,遺憾地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霍之柔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咬牙,現在在她的眼裡,赫連冠宇可比毒蛇猛獸還要可怕,隨即對着赫連冠宇說道:“逍遙王爺,既然你曾經救過小女的命,如今再救一會,把小女送回飛鶴樓,如何?小女會感激不盡的!”
霍之柔說到最後幾個字,簡直就是從牙縫裡面迸出來的。
而赫連冠宇聽到霍之柔的這番話,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似乎聽到了什麼笑話,看着霍之柔因爲聽到他的笑,臉色陰沉不已的模樣,他收起了笑聲,可是眼裡卻是濃濃的笑意,對着霍之柔說道:“哦?不知道霍小姐能如何報答本王?說說,如果你的條件太具有誘惑了,本王現在就馬上送你回元博瀚的身邊。”
霍之柔聽到赫連冠宇的話,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想了想,赫連冠宇身爲西遼的逍遙王,錢財,他不缺;美女,他更不缺;權,身爲西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逍遙王,還會缺嗎?
霍家只是北翼一個小小的商賈之家,她此時也想不到,到底要給說出多大的誘惑才能讓赫連冠宇放了她。
赫連冠宇看着霍之柔眉頭緊皺沉思的模樣,隨即輕輕一笑,對着霍之柔說道:“其實,本王對一件事很興趣。”
霍之柔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擡頭看着他說道:“什麼事?”
赫連冠宇輕輕一笑,對着霍之柔說道:“霍小姐可以以身相許報答本王!”
赫連冠宇的話一落下,霍之柔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赫連冠宇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眼裡漸漸地露出憤怒的神情,隨手拿着牀上的木枕,朝着赫連冠宇砸了過去,憤怒地叫道:“滾!”
赫連冠宇看着霍之柔憤怒的模樣,因爲氣憤,一張臉紅了起來,卻襯得整張臉更加美豔,讓赫連冠宇突然想到了草原上的胭脂馬,開始性情暴躁,可是馴服之後,馬兒溫順可愛。
赫連冠宇想到這裡,眼裡帶着笑意看着憤怒當中的霍之柔,這樣的女人當做胭脂馬一樣馴服,他就不信,他堂堂的西遼王不能馴服得了!
霍之柔看着赫連冠宇眼眸帶着算計的目光看着她,頓時讓霍之柔渾身上下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對着赫連冠宇說道:“逍遙王,請你離開屋子!”
“離開?”赫連冠宇聽到霍之柔的這句話
,挑了挑眉頭,對着霍之柔說道:“霍小姐,這裡可是本王的屋子。”
霍之柔聽到赫連冠宇的話語,本來因爲氣憤而紅的臉瞬間蒼白了起來,她竟然躺在赫連冠宇的牀上,想到這裡,她再也不顧什麼,立刻掀開被子跳下牀。
赫連冠宇看到霍之柔的舉動,立刻猜到她想的是什麼,臉色瞬間一沉,冷冷的聲音說道:“嫌棄本王?”
“是!”霍之柔站了起來,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緊繃着身子,目光帶着倔強和厭惡看着赫連冠宇。
赫連冠宇聽到霍之柔的回答,走到霍之柔的面前,一副陰沉的模樣,嚇得霍之柔腳步下意識地後退,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赫連冠宇伸出手,用力地掐住霍之柔精緻的下巴。
吃痛的霍之柔眉頭皺了起來,眼裡卻看着赫連冠宇厭惡無比,這個可惡的混蛋,以前他救過自己,還以爲這個傢伙是好人,沒有想到,竟然是披着人皮的狼!
霍之柔想到因爲她之前被赫連冠宇救的緣故,元博瀚和赫連冠宇合作,而赫連冠宇又是一隻狡猾的狐狸,如今他竟然抓了自己,就是表明和元博瀚的合作破裂,不知道元門會不會因爲這件事受到打擊。
霍之柔心裡不安萬分。
赫連冠宇看着霍之柔臉上雖然吃痛,可是似乎心思都不在他身上的,臉上更加不悅了起來,對着霍之柔問道:“你想什麼?”
下巴突然的劇痛讓霍之柔猛地回過神來,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張陰沉的臉,讓霍之柔腦袋後悔,對着赫連冠宇厭惡地說道:“我再想什麼,關你什麼事?”
“呵呵呵!”赫連冠宇聽到霍之柔的這句話,怒極反笑,對着霍之柔說道:“關我什麼事?霍之柔,告訴你,你註定是本王的女人!”
“呸!”霍之柔朝着赫連冠宇唾棄了一口,“還真不要臉!”
赫連冠宇臉沉了幾分,渾身上下散發着煞氣,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做出這樣的舉動,而且還是一個女人,膽子還真是不小!
在外面暗處隱藏的元劍緊張了起來,如同一張弓緊緊地繃着,一旦發現赫連冠宇對霍之柔做出不軌的舉動,他立刻衝進去,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也要保護霍之柔,否則,他怎麼和當家交待。
霍之柔看着赫連冠宇的模樣,心雖然有些害怕地打顫,可是她確實緊緊地握成拳頭和赫連冠宇對視着,臉上一點也不露出膽怯的表情。
屋子裡面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安靜地詭異,就在這個時候,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打破了屋子裡緊張的氣氛。
“王爺!”安文昌在外面恭敬地叫着。
“何事?”赫連冠宇目光直直地看着霍之柔,對着外面的安文昌問道。
“回王爺,有急事稟告!”安文昌說道。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知道這個屬下如果沒有急事,是不會敲門打擾他的事的,隨即鬆開霍之柔的下巴,看着霍之柔下巴被他的手勁捏出的淤青,眼裡劃過心疼的神情,但他卻冷冷地說道:“安分地呆在這裡,你是出不去的,如果不聽話,本王不介意讓整個霍家陪葬!”
赫連冠宇說完這句話,轉身離開了屋子,而留下氣得身子顫抖的霍之柔站在原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