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嚮明看着面前一臉盛怒的女子,嚇得腳都軟了,害怕不已地說道:“主……主子,小的,小的也是想要試探一下霍之柔,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會破壞主子的計劃的。”
女子聽到紀嚮明的話語,冷冷一笑,眼眸中含着殺氣,“試探?你和我說過嗎?”
“我……我……”紀嚮明舌頭打結了起來,看着女子眼眸看着他含着濃濃的殺氣,他嚇得跪在地上,猛地磕頭說道:“主子,主子,小的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求主子您饒過小的!”
女子冷笑,一腳用力地踢向紀嚮明的胸口,瞬間將紀嚮明踢趴在地上,受了內傷,口吐出鮮血。
“主……主子……”紀嚮明驚恐的目光看着漸漸走進他的女子,身子顫抖着,手撐着地,想要逃走,可是此時的他還知道,一旦他走出這間屋子,意味着他這條命也就沒有了!
此時的紀嚮明求生意識極其強烈,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他忍着胸口的疼痛,從地上爬了下來,對着女子跪下,對着女子說道:“主子,求您再給小的一個機會,求您了!”
女子走到紀嚮明的面前,腳踩到紀嚮明趴在地上的手背上。
吃痛的紀嚮明不敢發出一聲,額頭上冒出豆大的汗水……
“行!我再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不好好把握,你,還有你的家人就不活在這個世上了!”女子冷冷的聲音對着紀嚮明說道。
“是……”紀嚮明蒼白着臉色艱難地從嘴裡吐出一個字。
“想辦法抓到霍之柔,活捉!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後,我看不到人,那麼你也不用再來見我了!”女子說完,用力地甩了一下她的袖子,轉身離開了屋子。
當屋子裡面只有紀嚮明一個人的時候,他身子瞬間癱軟在地上,衣服全是汗水,他顫抖着身子,想到剛纔女子說的話語,三天的時間抓到霍之柔,怎麼容易?
紀嚮明臉上露出哭笑,就算不容易,他也得完成,否則,他,還有一家子的命,就沒了!
紀嚮明收拾好自己,將懷裡的人皮面具貼在臉上,隨後邁着艱難的腳步離開了這裡。
紀嚮明回到紀家,直接往他的書房而去,在書房裡面,一直強忍着痛苦的紀嚮明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從喉嚨裡面吐了出來。
“老爺!”扶着紀嚮明進門的小廝看到紀嚮明這個模樣,嚇得大叫了起來。
“閉嘴!”紀嚮明抹掉嘴角的血跡,對着他說道:“去,把夫人和小姐請過來!”
“是……”小廝聽到紀嚮明的話語,立刻快步去請紀夫人和紀清潤過來。
紀夫人和紀清潤匆匆忙忙地趕到紀嚮明這裡,從小廝的話語中得知紀嚮明吐血之後,紀夫人慌地臉色蒼白。
“老……老爺。”紀夫人來到書房,看着臉色蒼白的紀嚮明,她眼圈紅了起來。
紀嚮明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目光卻是陰翳無比,看着門口的小廝,他冷冷的聲音命令道:“關門,不許任何人過來!”
小廝聽到紀嚮明的話語,點點頭,立刻把書房門給關上了。
“爹,您怎麼了?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紀清潤看着臉色蒼白的紀嚮明,她有些害怕,昨天她去霍府,不能將霍之柔帶出來,回府之後就被紀嚮明甩了一個巴掌,今天好不容易消了腫,但是一碰,還是隱隱有些作痛
。
紀嚮明聽到紀清潤的話語,冷哼了一聲,說道:“不用請大夫!潤兒,爲了紀家,你務必要把霍之柔請來!”
紀清潤聽到紀嚮明的話語,臉上頓時露出苦惱的表情,猛地搖搖頭,說道:“爹,那天我都和霍之柔翻臉了,她是不會聽我的話的。”
“不請也給我想辦法!”紀嚮明怒身呵斥道,說完這句話,他猛地咳嗽了起來。
紀夫人看到紀嚮明這個模樣,慌張地拍了拍他的後背,問道:“老爺,是發生什麼事了?難道是京城……”
紀嚮明狠狠地瞪了紀夫人一眼,這一道兇狠的目光立刻讓紀夫人想要說的話給止住了。
紀嚮明深呼吸了一口氣,將心口的難受給壓下,對着紀夫人和紀清潤說道:“如果三天之內不能把霍之柔請到紀府,那麼我們紀府就完蛋了!”
紀夫人和紀清潤聽到紀嚮明的話語,頓時倒吸了一口氣,紀清潤搓了搓手,緊張地對着紀嚮明說道:“爹,真的有那麼嚴重?”
“是!”紀嚮明重重地點點頭,他並不想告訴女兒真相是要抓住霍之柔,否則以女兒單純的性子,一旦透露出來,她在霍之柔面前勢必露出馬腳。
紀清潤聽到紀嚮明肯定的話語,頓時着急地淚水流了下來,“怎麼辦?我不知道該用什麼理由把她請到我們家,那天我就不應該和她斷絕關係的,娘,怎麼辦?”
紀夫人看着女兒驚慌失措的模樣,隨即安撫地說道:“好了好了,你彆着急,讓孃親想了一下。”
紀夫人眉頭緊緊地皺着,突然她想到了主意,側頭對着自家的相公說道:“老爺,當年霍之柔的孃親和我的關係很好,也給了我不少東西,我們可以以這個藉口請霍之柔到府上。”
紀嚮明聽到紀夫人的話語,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隨即說道:“這樣可以嗎?”
紀夫人臉上也是忐忑,隨即出聲說道:“不試試怎麼知道?”
“好吧!”紀嚮明點點頭,“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第二天,霍之柔正在書房裡面處理着這段時間霍家的賬本,才處理了一半,只聽到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對着霍之柔恭敬地說道:“小姐,紀小姐又上門了!”
霍之柔無奈地看着身邊的元音,“紀清潤不是那天和我吵架了嗎?她還和我說恩斷義絕的話,怎麼今天又上門了?”
元音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面無表情地說道:“估計是不死心。”
霍之柔聽到元音的這句話,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對着面前的丫鬟說道:“去告訴紀小姐,說我沒空,如果沒有要緊事,請她回去吧!”
丫鬟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恭敬地退了下來。
紀清潤聽到霍之柔不肯見她,咬牙,可是她想到自家父母的叮囑,就算再氣憤,這裡是霍府也不能表現出來,看着面前的丫鬟,她出聲說道:“你家小姐很忙?”
丫鬟聽到紀清潤的話語,垂下腦袋,看似恭敬地說道:“回紀小姐,這段時間小姐不在府上,確實有很多事情等着小姐去處理。”
紀清潤聽到丫鬟的話語,猶豫了一下,從袖子中拿出一封信,遞給丫鬟說道:“幫我交給你家小姐。”
丫鬟接過紀清潤遞過來的信,應了一聲“是”。
霍之柔打開信封,當看到裡面的內容是怎麼的時候
,她眉頭皺了起來,對着面前的丫鬟問道:“紀小姐離開了?”
丫鬟恭敬地說道:“回小姐,紀小姐再交給奴婢這封信之後就離開了。”
霍之柔聽到丫鬟的話語,擺擺手,示意她出去,隨即將手中的信遞給身邊的元音,“元音,你看看。”
元音接了過來,一目十行地看着信上的內容,隨即說道:“霍小姐,這位紀夫人給您寫信,說她那裡有霍夫人的東西,可信嗎?”
霍之柔身子靠在椅子上,對着元音說道:“當年我娘和紀夫人確實算是朋友,在我小時候,娘也經常帶我去紀家,她說有孃親給我的東西,這話,可信也不可不信!”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如今去紀府很不安全,還是小心謹慎爲是。”元音將手中的信放下來,對着霍之柔說道。
霍之柔聽到元音的話語,點點頭。
紀清潤回到紀家,將在霍家發生的事情一字不漏地告訴紀夫人,紀夫人聽到紀清潤的話語,眉頭皺了起來,說道:“如今霍之柔不肯見你,就算你拿出我的親筆信,霍之柔估計也不會過來的。”
“那怎麼辦?”紀清潤聽到紀夫人的話語頓時慌了。
紀夫人手輕輕地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安撫地說道:“別慌,看來得想想辦法才行。”
紀夫人說完,對着身邊的貼身丫鬟說道:“去庫房,將放在信件的盒子拿過來。”
“是!”紀夫人的貼身丫鬟快步地離去,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只見這個丫鬟手中捧着一個盒子走了進來。
丫鬟將盒子放在紀夫人的面前。
“娘,你找什麼?”紀清潤看着紀夫人翻找盒子,不解地出聲問道。
“一會你就知道了!”紀夫人繼續翻找着,甚至拿出信出來看,過了許久,她出聲說道:“找到了!”
“什麼信?”紀清潤看着紀夫人驚喜的模樣,不解地走到她的身邊,當看到信的內容的時候,她出聲說道:“是當年霍伯母給你的信?”
“嗯,當初霍之柔的孃親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於是寫了一封信給我,並帶來一個髮簪給我,特別囑咐我一件事,在霍之柔及笄的時候特別給她插上這個髮簪。”紀夫人淡笑地對着紀清潤說道。
紀清潤聽到紀夫人的話語,眉頭皺了起來,說道:“也就是說,您的手上確實有霍之柔的東西?”
“是!”紀夫人點點頭,“不過……這件事我得和你爹商量一下。”
“還商量什麼?”紀清潤聽到紀夫人的話語着急了起來。
紀夫人看着女兒性子急的模樣,無奈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你不知道。”
紀清潤聽到孃親的這句話,嘴巴嘟了起來。
晚上,紀嚮明知道這件事之後,他的身子坐直,“這件事千真萬確?”
紀夫人點點頭,“是的!我手中有當初霍氏的書信證明,霍之柔不會不信的。”
“霍之柔什麼時候及笄?”紀嚮明出聲問道。
紀夫人想了想,說道:“我記得霍之柔比潤兒大半個月,潤兒是下個月及笄的,而霍之柔應該是月底。”
“也就是說還有半個月的時間?”紀嚮明說道。
“是!”紀夫人點點頭。
“我出去一趟,你想不要派人送信給霍之柔。”紀嚮明說完,快步地走出了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