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瀚聽到元音的話語,臉色一沉,剛纔在霍之柔面前傲嬌的模樣一掃而空,此時的他一聲冷冽的模樣纔是他的真面目。
霍之柔身子微正了起來,也顧不得和元博瀚置氣,對着他說道:“仇千令,江南總督?在晉城的時候我們見過,當時他還試探我和你的關係,一會如果他看到我在你馬車上,估計會動什麼歪腦筋,還有,赫連冠宇在後面的馬車上,仇千令如果認出他的話,對你可是不好。”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擔憂,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讓她繼續靠在他的身上,對着她說道:“放心,仇千令不會看到你們的!”
霍之柔點點頭,“那他怎麼又跑到元門來了?”
“他……”元博瀚嘴角露出譏諷的笑意,“估計是爲了司融雪而來的。”
霍之柔聽到司融雪的名字,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厭惡的表情,冷聲道:“我差點忘記了,司融雪可是堂堂的郡主!”
“郡主?哼,就算她是郡主,敢對你做出這樣的事情,死一萬遍都不爲過,她還想被救,做夢!”元博瀚此時視司融雪爲螻蟻,她的命由他說得算!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這個口氣,疑惑地說道:“你對她做了什麼?她不會被你殺了吧?”
“放心,既然你說你要親自收拾她,我會留她一口氣的!”元博瀚笑眯眯地說道,嘴角邪魅的笑容讓霍之柔看呆了。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一臉癡迷的模樣,嘴角的笑容更加濃了起來,低下頭,正想吻她,馬車停了下來,馬伕的聲音傳了進來,“當家,到大門了!”
馬伕的話語止住了元博瀚的動作,他懊惱此時怎麼是在馬車上,還有,駕車的屬下還真是可惡!
馬伕感覺到一陣陰風從身後吹過,冷汗從後脊背冒出,他暗暗打了一個冷顫,他似乎做了什麼讓主子氣惱的事,想到這個,他身子緊繃了起來。
此時的霍之柔也是臉紅不已,她沒有想到在外面她竟然被元博瀚迷惑住了,還差點在馬車上做了壞事,她的臉頰頓時爬上羞雲,別過臉,不敢看元博瀚,真是丟臉丟到大街上了!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害羞的模樣,也不敢再說什麼,將她扶靠在馬上的軟墊上,溫柔地說道:“在馬車裡面呆着,我出去處理事情再說。”
霍之柔點點頭,叮囑地說道:“小心點!”
“嗯!”元博瀚笑着點點頭,掀開車簾布,快速地下了馬車,在出來的那一刻,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
仇千令自從司融雪出事之後就吃不好,夜不能寢,之前齊王司昊然剛出事,沒有想到如今郡主又失蹤了,這件事已經上報了朝廷,皇上震怒,並下令他儘快救出司融雪。
仇千令自從得知司融雪失蹤之後,就派了官府所有的官差杭州內外搜尋,可是卻一無所獲,讓他急得上火,再這樣下去,他頭頂的烏紗帽就難保了,而元門說也派人尋找,卻一無所獲,如果元門都找不到,那他們更難。
仇千令有些絕望了,就在這個時候,從京城來宣旨的侍衛提醒了他,杭州城翻了一個遍,可是元
門卻沒有搜查呢!
仇千令一聽,他臉色變凝重了起來,齊王的出事和元博瀚有關係,沒準郡主的失蹤也是元門策劃的!想到這裡,他親自領着官兵來到元門。
“元當家!”仇千令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元博瀚敷衍地拱了拱手,剛纔他好像看到馬車上有一個人,只是看得不清楚,讓他好奇心起,到底元博瀚的馬車坐的是誰?
元博瀚看着仇千令的注意力投在了他的馬車上,冷哼了一聲道:“仇大人不去找郡主,跑到元門來撒野來了!”
仇千令聽到元博瀚的話語,將目光投在他的身上,語氣也是極其不佳地說道:“元當家,本官就是要找郡主才找到元門來的!”
“什麼意思?仇大人說郡主是在元門?簡直就是笑話!”元博瀚威壓衝向仇千令,臉色也是陰沉不已地說道:“仇大人,你不會忘記了,郡主她在元門住了十年,這十年來,郡主和元門上下相處極好,元門怎麼會打劫了郡主,哼!我看仇大人是不是找不到郡主了,就把這個罪責壓在元門的身上!”
仇千令聽到元博瀚的這一番指責,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起來,他身爲江南總督,江南上下官員都得聽他的指令,可是他這個三品官員卻在元博瀚面前一點底氣都沒有,因爲元門勢力之大是朝廷都不敢招惹的,這口氣一直憋着他心裡,反正現在郡主找不到,他頭頂的烏紗帽也保不住了,他也不再怕元博瀚。
仇千令眼裡浮現出陰翳的目光,恨恨地對着元博瀚說道:“元當家,既然你說郡主不在元門,讓我們搜查一下又何妨?除非你是做賊心虛!”
“呵呵!”元博瀚聽到仇千令的這句話,突然冷笑了起來,譏諷萬分地看着仇千令,說道:“我怎麼覺得這句話那麼熟悉呢?當初齊王失蹤的時候,仇大人想要搜查元門的時候,也是說出這一番話語,如今還想闖入元門,依舊用着這樣的藉口,仇大人,你也是探花郎,文章也是做得極其好,藉口就不能找不一樣的?”
“大膽!”仇千令身後的一個帶刀侍衛聽到元博瀚對仇千令的嘲諷頓時怒斥道,拔刀上前想要教訓元博瀚,就在這個時候,元博瀚身後元門的侍衛也齊心上前拔刀上前保護元博瀚。
元門的侍衛和官府侍衛拔刀相對,一時間,這裡變得殺氣騰騰,周圍也沒有一個看熱鬧的百姓,生怕這場無妄之災會波及到他們身上。
霍之柔皺着眉頭關注着外面的動靜,她臉上難掩擔憂,雖然她相信元博瀚是有能力解決這些朝廷官府,只是這樣一來,朝廷又要記恨元門一筆,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朝廷和元門是勢不兩立了。
而另一輛馬車上坐着赫連冠宇和安文昌。安文昌透過車簾布的縫隙看着外面的動靜,對着慵懶地靠在馬車上的赫連冠宇說道:“王爺,外面要鬧了!”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這句話,輕輕一笑,隨即說道:“放心,鬧不起來的,元博瀚不會讓那個丫頭看到血腥的一面受驚的,他會迅速解決這件事。”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這句話,點點頭,繼續觀察着外面,說道:“王爺
,這元博瀚還真夠囂張的,和朝廷作對,也不怕整個元門遭難!”
“呵!”赫連冠宇輕笑,“他有囂張的資本,北翼朝廷對元門極其忌憚,元門想要顛覆朝廷,他們有的是能力,外面那個江南總督可不敢得罪元博瀚太過,他只敢狐假虎威!”
赫連冠宇說完這句話,眼眸更加深沉了起來,元門底蘊深厚,如果能和元門合作的話,他的勝算也會多幾分,不過估計,此時元博瀚對他可是防備得很,要打消這個傢伙的防備心,估計難了,看來得想想法子才行了。
外面,元博瀚看着剛纔怒斥他的年輕人,冰冷的目光打量着他,淡淡的聲音說道:“你是誰?”
身着盔甲的男人停止着腰桿,對着元博瀚說道:“本官乃皇上身邊的帶刀侍衛,奉命來到杭州找尋雪郡主!”
元博瀚聽到他的介紹,頓時嗤笑了一聲,隨即說道:“原來是皇上身邊的帶刀侍衛,那不是四品官嗎?仇大人都沒有說話,你一個比他低的小官插嘴,這不是以下犯上?”
侍衛聽到元博瀚的話語,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咬牙切齒地看着元博瀚,怪不得皇上想要將眼前這個傢伙千刀萬剮,原來真是可恨得很!
仇千令看着身邊這個氣得臉色鐵青的侍衛,眉頭蹙了起來,這個侍衛是被皇上派來宣聖旨的人,雖然只是四品官,但是確是皇上身邊親信的侍衛,也是功勳世家的子弟,這幾天他都是好生招待着這個侍衛,不敢多有得罪,沒有想到今天來到元門,元博瀚直接把人氣得惱火了。
仇千令隨即安撫地說道:“駱侍衛,您彆氣!”說完,他看向元博瀚,隨即說道:“元當家,就算你不給本官進去搜,你讓我見見老夫人,或許本官能從老夫人那裡得到線索!”
一旁的侍衛聽到仇千令妥協,氣得漲紅着臉說道:“仇大人,你竟然放棄搜查元門,如果郡主真的是藏匿在元門裡面呢?”
“本官怎麼做不用駱侍衛您教!本官自會上奏摺稟告皇上的!”仇千令聽到侍衛的質疑頓時板着臉說道,他明白,搜查元門是不可能的了,但是他一定要見到德靈公主才行!
帶刀侍衛聽到仇千令的反駁,氣得噴火,這些天來仇千令在他面前可是卑微得很,如今竟然掃了他面子,好!很好!他倒是要看看,這個傢伙如何向皇上交待!
侍衛看着仇千令臉色不善,惱怒地說道:“希望仇大人做出這樣的決定不後悔,本官告辭!”說完,轉身上了他的馬離去。
仇千令陰翳着一張臉看着侍衛騎馬離去的身影,在心裡冷哼了一聲之後看着元博瀚道:“元當家,可否?”
元博瀚似笑非笑地點點頭,“仇大人要見母親,自然可以,元音!”
元音聽到元博瀚的聲音,上前,“當家!”
“帶仇大人去母親那裡!”元博瀚吩咐道。
“是!”元音聽到元博瀚的命令,對着仇千令道:“仇大人,請!”
仇千令隨着元音離去,突然,他想到什麼,轉過身,目光落在馬車上,“元當家,馬車上坐的是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