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迷霧當中的霍之柔突然看到一汪泉水,看到它,就如同沙漠當中看到了水一般欣喜,她快步都走到泉水邊,蹲下來,伸手撈起泉水,放入嘴裡,“啊呸!”
霍之柔吐了出來,小臉皺在一起,這泉水怎麼會是苦的,這不是折磨她嗎?好不容易看到希望,可是這個希望太讓人失望了!
赫連冠宇親自用嘴喂藥,這是他這輩子以來第一次親到女人的嘴巴,沒有想到女人的嘴巴那麼軟,可惜是他的嘴裡含着苦藥汁,不然的話,他想知道,女人的嘴巴是不是也是甜的。
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赫連冠宇沒有皺了起來,此時的霍之柔臉頰子還是有些紅腫,加上此時發着高燒,臉頰子有些紅,近看之下顯得有些恐怖,這樣的情況之下,這個女人竟然還不配合喝藥!
赫連冠宇眼眸中露出怒火,感覺到霍之柔想要吐出藥汁,他立刻堵住霍之柔的嘴巴,可惡的女人,他堂堂的王爺屈尊給她喂藥了,竟然還不留情!
還不容易強硬地讓霍之柔喝完嘴裡的藥汁,赫連冠宇起身,瞪着兇狠的眼眸看着牀上的霍之柔,“女人,給我乖乖地喝藥!你要是不老實,這輩子休想見到元博瀚!”
一旁的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威脅,他嘴角抽了抽,王爺啊王爺,您既然已經對這個姑娘有意思了,那您還讓她去見元門當家,不應該將她拐回北遼當王妃嗎?
不知道是不是赫連冠宇的威脅起了作用,接下來霍之柔乖乖地配合喝下湯藥,讓赫連冠宇既鬆了一口氣又有些失落。
“王爺,藥喝完了,要不要再來一碗?”安文昌看着赫連冠宇眉目之間的遺憾,隨即上前說道。
赫連冠宇聽到安文昌的話語,臉立刻拉了下來,將手中的空碗扔到安文昌的懷裡,語氣不悅地說道:“把剩下的藥你給我一滴不剩地喝完!”說完,站了起來,三步做兩步,快步地離開了屋子,再也不想看到如此白癡的屬下。
安文昌聽到赫連冠宇的命令,臉頓時跨了下來,是藥三分毒,主子要他喝完那些剩下的湯藥,這不是叫他喝下毒藥嗎?
翌日,在荷苑收拾妥當的霍堅誠準備出發回晉城,他看着手中的書信,臉上有些失落,妹妹不知道在元門怎麼樣了。
“大少爺,東西已經裝上車子了!”李管事進了屋子恭敬地說道。
霍堅誠聽到李管事的話語,點點頭,隨即道:“去把傅管事叫過來!”
“是!”李管事聽到霍堅城的話語立刻去尋找落霞苑的傅管事。
不一會兒,傅管事隨着李管事過來,朝着霍堅誠行禮之後問道:“霍公子,您找小的?”
“嗯!”霍堅誠淡淡地應了一聲之後,將手中的書信交給他,說道:“麻煩傅管事將這封書信交給我妹妹。”
傅管事聽到霍堅城的話語,將信接了過來,恭敬地說道:“霍公子請放心,小的會將這封書信交到霍小姐手上的。”
霍堅誠聽到傅管事的保證,點點頭,起身道:“多謝!李叔,我們出發了!”
此次回晉城,霍堅城是坐在馬車裡面的,最後一眼看着外面杭州的風光,他無聲地嘆了一口氣,來的時候是妹妹坐在馬車裡面,歸去的時候妹妹卻被留在了杭州,真是造化弄人,他一心覺得元博瀚不是妹妹的良人,可是妹妹卻是
死心眼認定了他。
霍堅誠苦笑地搖搖頭,泉下有知的祖父會不會高興呢?祖父心裡覺得元門的人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而妹妹如今得到元門當家的親睞,將來可能成爲元夫人,祖父會不會覺得光耀門楣呢?
霍堅誠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他還真不願意妹妹嫁入元門,世家是非多,何況元門被皇上忌憚,將來真的成爲元門的夫人,是福還是禍啊!
“大少爺,您擔心大小姐?”司徒範騎着馬兒跟在馬車旁,看到霍堅誠一臉愁容的模樣出聲問道。
霍堅誠聽到司徒範的問話,也不隱瞞地點點頭,說道:“擔心,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元當家沒有看上妹妹!”
司徒範一聽,摸了摸鼻子,沒有想到自家當家也有被人嫌棄的一天啊!
“大少爺,大小姐將來能成爲元當家的夫人,是小姐的福氣,小的瞧着元當家對大小姐情意很深,是不會辜負大小姐的。”司徒範安撫地對着霍堅誠說道。
“情意深?”霍堅誠冷冷一笑,“越是了不得的人物,這樣的人越容易變心,當年我養父入贅霍家,他也同我娘發誓一生一雙人,結果呢?在外面養了外室,生了兒女,在我娘屍骨未寒的時候,還想迎娶她進門!再好的承諾也如同鏡中華、水中月,看起來美好,其實都是虛假!一旦將來,元當家真的拋棄了妹妹,世俗之人只會認同元當家是對的,呵呵,就如同現在的你,司徒,你覺得元當家看上我妹妹,是我妹妹的榮幸,拋棄她,是不是是我妹妹沒福氣?”
司徒範被霍堅誠這樣一說,頓時噎住,臉上也浮現出尷尬的表情,他心裡雖然承認霍堅城說得有道理,只是他畢竟是元門的人,自然要爲元博瀚說好話。
“大少爺,您也別想得那麼悲觀,大小姐在您眼裡,就是識人不清嗎?如果元當家欺騙了大小姐,讓大小姐受了傷害,您覺得大小姐就是任人欺負的主?”
霍堅誠聽到司徒範的一連串反問,他沉思了起來,他的妹妹沒有那麼笨,如果元博瀚真的欺騙了她,那妹妹她也不是一個軟柿子,不會任由欺負,就如同養父欺瞞妹妹,想要霸佔了霍家的家財,而妹妹寧願斬斷父女之情,也不能讓養父狼子野心得逞!
霍堅誠手緊緊地握成拳頭,臉上堅定地說道:“妹妹一旦受到欺負,我是不會饒過元博瀚的,別以爲我們霍家只是小門戶,就算傾盡一切,我也要爲妹妹討回公道!”
司徒範聽到霍堅誠落下這句狠話,嘴角抽了抽,當家啊當家,看來您還沒有得到霍堅城這個大舅子的認同啊!而霍小姐如此尊重她的兄長,您要得到霍堅誠的認同,可得費一番力氣才行了。
霍家一行人馬車輛在元門侍衛的保護下浩浩蕩蕩地往晉城駛去,出了杭州城外二十里路將經過一小片樹林,而不少車隊經常在這裡發生打劫的事情,當準備進入小樹林的時候,元門侍衛開始加強警惕。
樹林一個參天大樹上,安文昌一身黑衣打扮站在樹幹上,銳利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漸漸靠近的隊伍,這應該就是霍家的隊伍!
安文昌心裡無聲地嘆了一口氣,王爺啊王爺,您交給屬下的任務果然不同凡響,讓屬下給霍之柔的兄長霍堅誠通風報信,這樣的“好”差事您讓其他人去做不就好了?讓屬下親自出馬,屬下的一世英名都被毀了
!
安文昌心裡抱怨着,可是卻不敢放鬆警惕,他看得出來,保護着霍堅誠的一些侍衛不簡單,似乎身懷高強的武藝,如果沒有猜錯,這些人應該是是元門的人!
安文昌眉頭皺了起來,看來要完成王爺交待的事情不容易啊!
眼看着霍堅誠的馬車漸漸地靠近他所在的大樹,安文昌不再猶豫,從樹上跳了下來。
“刺客!大家小心!”元門侍衛第一時間發現了從樹上跳下來黑衣人的身影,大聲提醒着霍家的人,拔出刀劍迎上安文昌。
馬車裡面正在看書的霍堅誠聽到外面的聲音,他的身子頓時一僵,撩開車簾布,出聲問道:“有刺客?”
馬伕正是元門的侍衛所喬裝打扮,聽到霍堅誠的問話,他出聲道:“霍公子不用擔心,只是一個小毛賊而已,您好好呆着車裡面,不要看外面,很快便解決掉他的!”
馬伕自信的話語讓霍堅誠心定了下來,他放下車簾布,感激地說道:“有勞了!”
“霍公子客氣,這是小的責任!”馬伕含笑地說道,可是目光卻警惕地看着要突破侍衛包圍的黑衣人,很快他笑不出來了,眼前這個刺客不簡單!
馬伕是這些元門侍衛中武藝最高的,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刺客同普通的刺客不太一樣,他不想殺人,手中拿着是一根木棍,極其精準地往周圍侍衛的軟肋上敲打,讓侍衛手中的兵器從手中跌落,而他也漸漸地逼近馬車。
“讓開!我只是同馬車裡面的人說一句話而已,說完就走!”安文昌不耐煩地對着眼裡露出殺氣的馬伕說道。
馬伕聽到安文昌的話語,一愣,而顯然馬車裡面的霍堅誠也聽到了安文昌的話語,他再次撩開車簾布,“你要同我說話?”
“是!你讓他們退到十尺外!”安文昌掃視了一圈圍困着他的人說道。
霍堅誠聽到安文昌的話語,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你可是霍之柔的兄長?我說的事可是關於你妹妹的!”安文昌繼續加把火說道。
霍堅誠一愣,是關於柔兒的?再也不猶豫,對着圍堵着安文昌的侍衛道:“你們後退十尺!”
“霍公子,您不能信他的話!”馬伕臉色有些緊張地說道,元門的侍衛都知道,霍之柔出事的事情,而他們也明白,當家之所以讓霍堅誠回晉城,也是不希望這件事被霍堅誠知道。
“嘖,我說,人家好歹也是霍之柔的兄長,你們這樣瞞着他,對人家可不公平啊!”安文昌看到馬伕一臉緊張的模樣,聰明的他立刻猜到了事情的不對勁,嘴角噙着一抹壞笑,戲謔地說道。
不得不說,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屬下,安文昌也嫌着此時元博瀚不夠煩惱,再添一把火。
霍堅誠聽到安文昌的話語,銳利的目光直直地投在馬伕的身上,當看到馬伕有些閃爍的目光,他的心頓時一沉,厲聲對着馬伕道:“退下!”
馬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對着圍着安文昌的侍衛擺手,他們緩緩地退到馬車旁,目光警惕地看着安文昌,嚴防他對霍堅誠攻擊。
安文昌滿意地點點頭,看着霍堅誠道:“你妹妹被人重傷,如今不在元門裡面,你難道不知道嗎?”
安文昌的話語一落下,霍堅城臉色大變,眼眸驚恐地瞪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