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心見着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倒是未曾再說什麼了,娘娘入宮這麼久,做的那些事情就沒有出過什麼差錯,相信這一次也是一樣的,那挽珠只能夠乖乖的當好自家娘娘的棋子了。
夜幕降臨,皇宮中又是一片祥和,但是這祥和的背後卻是隱藏着許多污穢的東西了。
一大早嚴恪便喬裝了一番準備前去天闌珊的那間客棧。
心中卻是有些擔憂了,等一會兒當自己真正面對她的時候可還真的做的到心如止水嗎?
想着還是朝着前面走去,正走着卻是突然見着知府門口一個男人有些慌忙的走了出來。
那是誰?嚴恪皺了皺自己的眉頭,見着他一身喬裝打扮,但走路的姿勢卻是像極了常年當捕快的人,心中疑慮便是直接的跟了上去。
跟隨着那人一直往前走着,卻是來到了那神壇。
嚴恪眉頭一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想起昨日初一自己潛伏在百姓之中,聽到那知府大人的聲音響起,似乎也對這神女很是尊敬,再加上今日那人是從知府府衙鬼鬼祟祟的前來,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呈現出來,莫非那神女還和當地官府有着聯繫?除了這個他倒是想不出什麼其他的原因來了。
那人朝着四處看了看,似乎是在擔憂自己的行蹤被人發現一樣,接近着便來到了那神女石像的後方,將那香爐望着一旁移了移便見着石像的下方出現了一條能夠容得下一人通過的密道。
朝着那密道看了許久,嚴恪還是跟着下去了。
順着密道的方向往前走着,便見着那人突然的停下了,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嚴恪將自己的身子隱藏了起來,沒有被眼前之人發現。自己知曉這裡定然是他們爲了密謀某件事情造就的,如若自己真的被人發現了的話鐵定是保不住性命了。
那人在那裡站立了許久,這時候才從一旁的密道中走出了四個白衣人,那可不就是神女身旁的四大護法嗎?
四個人朝着他看了一眼,這才問道:“沒人跟着吧?”
那人點點頭:“放心吧!”
見着他如此篤定,四個人這才撕掉了那人皮面具,露出的面貌卻是讓嚴恪皺了皺眉頭,居然真的是東興人!
那麼這一切都是此刻的官府和東興人密謀好的嗎?
一個護法這纔開口:“主子有命令,要讓這裡的百姓將此地有神女得事情散發出去,這樣纔有利於我們的下一步計劃。”
那人聽着這話皺了皺眉頭:“神女是準備離開嗎?”
護法似乎是有些看不起他一樣,語氣中充滿了冷漠:“你問那麼多幹什麼?讓廖青他們做好這件事情便可以了,等到事成之後主子是不會忘記你們的。”
男人似乎很是忌憚眼前的四個人,這才點點頭離開了。
嚴恪見着他準備離開,這才靜悄悄的離開了,出了神壇將一切又恢復如常了。
走在集市上,嚴恪心中一直回憶着方纔那兩個人的對話,聽的那話中的意思似乎是這兒的知府一直在爲東興人做事情,想到那突然冒出來的神女和巨石
,莫非這一切不是巧合,而且從一開始就安排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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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是神女一行人想要弄出那神蹟的巨石定然是不可能的,但若是這兒的知府也在出手幫助的話,這一期便不是沒可能了。
昨日的祭壇自己也是看得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但那樣的事情出現在百姓們面前的時候卻讓他們更加的信奉神女了。那樣的事情自己自然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如何才能夠找出那神女並且讓她消除百姓心中對他們的信奉呢?
想着嚴恪皺了皺眉頭,其實這鬼神之說是最難處置的,因爲稍有不慎便會引起那些信奉者的反抗。想着這福州的百姓們一個個的很是尊敬那神女,再回憶起方纔自己聽到的那話,莫非那東興人是準備利用神女的事情,來讓百姓們反抗皇帝和官府嗎?
雖然此刻這樣的事情還不太可能發生,但如若是長期下去的話只怕百姓們便會讓官府形同虛設一心只爲神女做事情了,那樣的話東興便會直接的兵不血刃佔領東晉了。
想到這裡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雖然自己不是丞相了,但卻是不願意見着這些百姓受苦。
“嚴恪……這件事情你應該沒法逃脫了吧。”他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來,看不出在想着什麼?朝着那客棧的方向走去。
此刻的那天闌珊還是皺着眉頭望着那窗外,想起昨日的事情來,黃長清爲何還不給她們送信過來了?莫非是被什麼事情耽誤了嗎?
一旁的新桃見着她這樣給她倒了一杯茶水方纔開口:“殿下!你不要太過擔心了,黃侍衛那樣厲害定然是不會出什麼事情的。”這話雖然是這樣說着,擔心心中卻是有些懷疑了,昨日殿下說的那人是黃侍衛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會不會是她心中太過擔憂以至於看花眼了呢?
正這樣想着便見着門口傳來了一陣略帶蒼老的聲音,順着那聲音的來源直接看了過去。
瞧着那老人看了自己一眼,新桃似乎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莫非那人是相爺嗎?這樣想着更加高興,一雙眼眸更是時刻注意着這邊。
天闌珊因爲心中擔憂黃長清,所以此刻倒是沒有怎麼上心思,朝着他瞟了一眼連忙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不過瞧着她這幅模樣,嚴恪心中倒是放鬆了幾分,方纔的自己還真是害怕眼前的人會認出自己來,現在看來倒是自己多想了,收回了對這邊打探的視線順着那掌櫃的位置走了過去:“掌櫃的!幫我準備一間上房。”
掌櫃的打量了他一眼,見着他雖然長相有些年邁,但是精神卻是極好的,於是便擺擺手將那小二喚來了。
小二帶着他上了二樓,新桃注視着他,直到看不見了身影這才收回視線來。
朝着天闌珊看了一眼,她的表情還是如同那般,突然的想着之前她和相爺之間的事情來,如若方纔的殿下真是上了心思的定能夠看出破綻來,不過是因爲她現在一心爲黃侍衛擔心着,沒有上心罷了。
知曉相爺來了之後自己便不用再擔心什麼了,索性也放鬆了心情,見着眼前的人還是有些擔驚受怕也不再說什麼了,自己說什麼也沒用,現
在只有殿下見着了黃侍衛報平安的書信之後纔會放心吧。
那老人將包裹放好之後這才走了下來,在天闌珊隔壁的位置坐下,點了一些飯菜便開始吃了起來。
天闌珊朝着集市看了許久,這才走了回來嘆了口氣重新坐下,一旁的將飯菜端上來之後便聽的她這樣唉聲嘆氣這才笑笑:“姑娘?怕是這初一過了覺着這福州有些不好玩吧。”
新桃深怕她露出什麼破綻來,這纔看着那小二笑了笑轉移了話題:“小二哥!不知道這福州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我家小姐怕是太過無聊了。”
小二見着她這樣說着,倒是也沒有多想,搖搖頭:“我們這兒也只有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最熱鬧,現在還當真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不過那東門的一品香點心倒是極其好吃的,可謂是我們福州一絕,如果二位姑娘實在不好玩倒是可以去那吃吃東西。”
聽的這話新桃道過謝,這纔在天闌珊身旁坐了下來。
天闌珊朝着她看了一眼,眼神中的擔憂卻是更加明顯了:“新桃,我爲何總是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呢?”
聽的這話新桃朝着她看了一眼不再開口,目光卻是望着老人的方向不停打量着,不知曉此刻相爺見着這樣的殿下會當如何?
正想着便見着那老人本是夾着菜的手突然的楞了一下,隨即恢復了行動,似乎什麼也沒有聽見一樣,一直吃着那飯菜。新桃心中好笑,這相爺要裝作絲毫不認識殿下,還要小心翼翼的不被殿下發現,倒是爲難他了。
天闌珊自然是不知曉她心中所想,收回心思朝着她望了一眼,順着那老人的目光望了過去這纔開口:“怎麼了?那人你認識嗎?”
突然的聽着這話新桃心中一驚,自己可是不能被殿下發現什麼,這才搖搖頭:“只不過見着那老人也像是外鄉人,所以多打量了幾眼罷了。”
因爲那老人本就是背對着天闌珊的,所以天闌珊也沒有見着他的容貌,瞧着她這樣解釋倒也是沒有多想,回過神來這才說道:“新桃,要不我們再去那神壇一次吧。”這黃長清久久不回書信,自己心中擔憂着,想要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這樣的話,老人皺了皺眉頭,卻還是沒有說話。
新桃似乎是知曉他心中的想法一樣忙制止了天闌珊的心思,壓低了聲音:“殿下!別,如若我們這樣有事兒沒事兒總是往神壇跑去的話,怕是會引起旁人的懷疑,那不是白白的讓黃侍衛遇到危險嗎?奴婢想着我們還是在這裡等着消息會比較好。”現在相爺已經來了,自己可不能夠任由眼前的人亂跑,破壞了相爺的計劃纔是。
聽見她這樣說着,天闌珊雖然心中擔憂卻也未曾再說什麼,左不過自己一直在這客棧呆着太過無聊了,明明是答應了皇兄前來查案的,卻是什麼也沒有做,倒像是尋了一個由頭出來混吃混喝的一樣。
皺了皺眉頭,不再說話,只是在那裡發愣,如果相爺在這裡的話定然是能夠解決了,自己還真是的……離開了相爺居然真的什麼也做不了,這般想着心思卻是越發的看不起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