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闌珊一行人沒有了任務在身,一路上游山玩水的,日子過的倒是愜意的很。
或許是因爲這段時間自己已經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所以天闌珊倒是不會時常的提起那嚴恪來了,心中雖然還是有些念念不忘的,但卻是不願意大家爲了自己再一次的擔心了。
自己也是時候應該強大起來了。如若真的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只怕會被別人厭惡了,畢竟沒有一個人會一直容忍着自己的小脾氣的。或許當初相爺也正是因爲自己的這個缺點纔會離開自己的吧……
自己不願意成爲別人的負擔了……
黃長清朝着笑臉盈盈的天闌珊看了一眼這才繼續說道:“殿下……也不知道此刻那兩位到底在山中沒有?我們可不要白跑一趟了。”那兩位師兄黃長清也是有所瞭解的,雖然那脾氣是各具千秋但對於這殿下可是十足十的好,也難怪殿下之前是一點兒也不明白世間紛爭的,定然是之前被那師兄保護的太好了吧。
天闌珊朝着他看了一眼,一雙小眼睛直接的笑的彎成了月牙狀了:“他們一定會在的、”之前自己的那兩位師兄便是一直在山中的,明明是他們不想要下山走動卻還美其名曰是師傅沒有回來要好好看好家門,想着上一次自己下山,若不是因爲自己的話想必那兩位師兄也是不會下山的吧。
畢竟已經在山中自由慣了,自然是不希望下山見着那世間的紛爭的。想到這裡天闌珊越發的思念他們了,也不知道此刻他們在幹什麼?那大師兄本就喜歡美食,之前自己倒是吃到了不少好東西,也不知道這段時間沒見他有搗鼓除了什麼好吃的了?至於那二師兄自己倒是覺得一定會很有女人緣的,製造出來額那些美容養顏聖品療效可不是一般的好。
如果真的下山開一家店鋪的話,定然是會名揚天下的,只要想着他們天闌珊便像是在外迷路許久的孩子突然見着了家人一樣,僅僅是想想便覺得自己都快要落淚了。
新桃瞧着她被黃長清的一句話弄得這樣傷感,一雙眼睛朝着黃長清瞟了一眼似乎真的是在責怪他做錯了什麼事情一樣。深知自己做錯事情了那後者也是灰溜溜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自己本心還想着能夠提起那兩個人來讓殿下高興一下,卻沒想到居然勾起了殿下的傷心往事了真是不該。
朝着這樣的天闌珊看了一眼,新桃這才遞過去一張帕子,說道:“殿下快些擦拭一下,別一會兒兩位公子見着了還以爲是黃侍衛欺負你了,若是將他揍一頓的話豈不是冤枉?”
天闌珊擦了自己的眼淚,聽到這話朝着黃長清看了一眼,卻見着他一副可憐樣兒,可不就像是被人冤枉了一番?吸了吸鼻子將方纔那樣的心思收了回去,自己可是馬上就能夠見着兩位師兄了,怎麼突然的這樣感傷起來了?是應該高興的不是嗎?將眼淚收回去之後將那手帕遞給了新桃這才問道:“也不知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夠到?
之前黃長清倒是去過
那飄渺峰,雖說找不到具體的位置,但是大致的方向卻是知曉的,朝着附近看了看,然後擡起頭來看了看天色這才說道:“應該是快了,按照我們這樣行程的話應該亥時能夠到的了。”
亥時?
新桃聽的這話朝着天闌珊看了一眼:“那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總不能讓殿下繼續在這林子中委屈一晚上吧。”隨時能夠讓行程快一些讓殿下在那飄渺門歇息不是更好嗎?
聽到這樣的話天闌珊也是一臉的不認同,倒不是因爲自己今晚上沒有歇息的地方,而是想着自己本來今日就可以見着兩位師兄的,如若真是聽花妃娘娘的話今夜在這林中歇息一晚上的話不是又會拖延了時間?一想到這裡便皺緊了自己的眉頭朝着黃長清看了一眼問道:“這裡可曾有什麼近路?能夠早一些到達的。”或許是因爲方纔的心思此刻自己倒想着快些見着兩位師兄了。
聽到她這樣的話那黃長清先是一愣,朝着四周看了看,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回憶之前的路程一樣,許久之後這才睜開了眼睛朝着一個方向指着:“若是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方向應該能夠縮短我們的行程。”
天闌珊連忙點頭,臉上露出一絲微笑來了。
但是那黃長清卻皺着眉頭繼續說道:“但是那卻是小路,有些不好走的。”自己自然是不擔心是否有刺客出沒,那些人已經被蘇大人收拾了,只不過是擔心小路凹凸不平的不好走白白讓這殿下受罪罷了。
天闌珊跟着黃長清走了過來,瞧着那幾乎不能夠被稱之爲路的“小路”倒是沒有表現出別的樣子來,隱隱間還帶着一絲笑意似乎很是高興一樣。但她身後的新桃卻是略帶埋怨的朝着剛纔亂出餿主意的黃長清看來一眼,這小路這樣的不平整如若真是傷到了殿下應該如何?
方纔本就是欠考慮的話已經說了出來,而且這殿下已經下了決定了,自己還能如何?於是那黃長清便走在前面時不時的用着腰間的匕首開道,天闌珊走在他後面一步步的很是困難,最後面的自然是那新桃,此刻的她倒是不在意自己的腳下,只是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子,很是害怕她走錯一步出現什麼意外一樣。
三個人便這樣極其緩慢的在樹叢裡穿梭着,因爲那樹葉的隱蔽倒是沒有誰注意到他們。
一步步的離着目的地越來越緊接,天闌珊臉上的微笑也是越來越大,看樣子似乎真的忘記了嚴恪了一樣……
這邊一行人一路艱難的穿梭着,另一邊蘇雲博的馬車卻是已經到了都城了。
嚴恪下了馬車,望着那很是偏僻破舊的小道走了過去。
此刻的那織鏡不停的在外張望着,見着他總算是回來了這才放心連忙的帶着笑臉走了上來:“阿恪……你總算是回來了。”之前明明告訴自己只是幾日的行程,卻是去了大半月了,這讓自己如何不思念呢?
但兩個人之間並沒有那種小別勝新婚的氛圍,嚴恪淡淡的掃了她一眼,語氣還是那
般溫和:“天涼,回去吧。”說完直接的邁過了她的身子往裡面走了進去。
織鏡在那裡站着愣了愣,心中有了一種想法似乎這一次她的阿恪對她愈發的守禮了,這是爲何?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連忙跟了進去。
將一旁自己縫補好的衣服遞了過來:“阿恪,前些日子我爲你縫了件袍子,不妨試試可否合身?”一雙眼睛就那般含情脈脈的看着他,滿滿的都是情誼。
嚴恪將那衣服接了過來,看着突然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來了,現如今的自己連袍子都要自己縫製,也虧得那丫頭沒有來跟着自己受苦了。
織鏡見着他嘴角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笑意來心中更加高興,誤以爲是自己一直以來的付出總算是得到了回報,眼中有着淚珠在閃爍,自己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瞭嗎?一張小嘴有些顫抖:“阿恪……”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便見着那嚴恪將那手中的衣服放在了桌上,朝着她看了一眼:“多謝!”還是那般的客氣,似乎自己就是一個外人。
“阿恪……”織鏡瞧着他一時間居然直接愣在了那裡。
便見着那嚴恪繼續說道:“你身子不好,日後這些事情還是莫要做了。”轉身、離開,直接將那套縫好的袍子放在了那桌上,沒有絲毫的留戀。
織鏡聽到那話心中苦澀,往那桌上的袍子看了一眼,還是、不願意接受嗎?自己縫製過的東西如今卻是再也不想要了……
嚴恪進了屋子順手關上了房門,那輕微的關門聲卻是讓織鏡嚇得心中一緊,那扇門就這樣隔開了自己和阿恪,他的心再也不會屬於自己了……
想到這裡織鏡連忙搖搖頭,將這些心思全部的拋開了去,不敢繼續的往下想着。
將那袍子抱在手中緊緊的,方纔阿恪接觸過它,上面有着他殘留的一絲氣味……
最難忘卻故人心,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織鏡在心中這般想着,卻是不願意去回憶過去的種種了,那一切回憶起來過於苦澀,與現在會形成極大的對比,讓自己不願意去承認,不願意去接受了。
龍玄蔘在御書房中批改着那摺子,一隻手伸出來很是惱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臉色很是難看,弄得一旁伺候得小太監也被嚇得有些打哆嗦。
正在這時候郭槐走了進來,朝着那小太監看了一眼,那小太監一臉等到了救星的模樣連忙離開了。
郭槐走上前來,這才帶着笑容說道:“皇上……蘇大人回來了,現在門口等候召見。”
這樣的一句話卻是讓那龍玄蔘眼前一亮,看着眼前的郭槐臉色剎那間好看了許多:“果真?哈哈,真是太好了。朕心中正想着這事情那蘇雲博便來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快請!”
聽的這話郭槐知曉他的心情很是不錯,這一直盼着的人總算是回來了,想必這帝王心中的大石頭也是落地了,於是連忙出去了,對他蘇雲博說了幾句,便在門口把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