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的這話之後,黃長清只覺自己面色一紅。
挑挑眉頭,這女人自己的事情處理不好,倒是喜歡管別人的事情了。
看了眼天闌珊揮揮衣袖離開了。
瞧着他這樣孩子氣的舉動,天闌珊望了望隨即說道:“別這樣啊,這也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旁人想要鑽還鑽不出去呢。”
適時的補了一刀,只見那黃長清跑得更快了。
見着他倉皇逃離天闌珊笑的更加開心,此刻那新桃也是收拾好了碗筷走了出來。
“殿下一個人在這兒?”心中有些疑惑,方纔那黃公子不是在嗎?
天闌珊對着新桃笑了笑:“子清他吃的太多,導致體重飆升,爲了能夠誕生一個合格的寶寶,所以他練習鑽狗洞鍛鍊去了。”
“……”新桃愣了愣,合格的寶寶?想了想那黃長清府中的婆媳關係,自己都替着他捏了把汗。
再看自家殿下一臉壞笑便知道那黃公子定然是被她嚇跑了。
朝着那禁閉的院落望了望,天闌珊突然的嘆了口氣:“唉……”
新桃知曉她內心想法,可惜那段撫機卻是一個油鹽不進的。
“殿下,要不咱們試試別的法子?”總歸這樣耗着也不是事兒啊。
“……”別的法子,除了軟磨硬泡自己還有啥法子?撓撓腦袋朝着身旁的婢女看了一眼:“你有啥好法子?”
新桃翻翻白眼自己有啥好法子?左不過是覺得一直在這裡混吃混喝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見着她如此表情,天闌珊倒是覺得她覺悟不深,於是開始疏導:“我說新桃啊,咱們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做一些驚天地泣鬼神的壯舉出來了,既然那龍玄蔘說這段撫機對江山社稷很重要,那麼咱們就得把這事兒辦好了,免得被人說我們在皇宮混吃混喝的不幹事兒,對不?”
婢女聽着這話一時間無語,感情在皇宮中混吃混喝就不好意思,在這混吃混喝就好意思了?
沒有發覺自家婢女眼中的鬱悶,天闌珊繼續說道:“其實看看這地兒也算是不錯,有山有水有花草的,在這兒住上個十年八年的,我還是能夠接受的。”
這地兒倒是讓自己找到了幾分飄渺峰的感覺,比那繁華的鬧市好多了。
雖然這樣就吃不到一品閣的蔥煎包了,但是新桃的手藝也不賴啊。
聽到天闌珊的這話,新桃嘴角有些抽搐:“殿下……你還真打算在這裡長住下去啊。”
那是當然,天闌珊連忙起身一臉高深莫測的道:“這古語不是說了欲擒故縱嗎?我這是在擒那段撫機啊。”
“……”欲擒故縱似乎不是這樣用的吧。
夜幕降臨,四周一片黑暗,偶爾還能夠聽到幾聲蟲鳴聲。
天闌珊打了打哈切:“要跟着那男人鬥下去,就得好好養精蓄銳,新桃陪我去睡了吧。”
陪我去睡了吧……
這話怎麼聽着有些怪異,朝着自家殿下看了一眼,她已經眼皮子打架了。
新桃搖搖頭,我就不該奢望她哪裡有一點兒公主的樣子。
嘆了口氣扶着淺睡的天闌珊進了內室。
嚴恪安頓好了小月中的織鏡便準備離開,誰知卻被她一把抱住。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嚴恪愣了愣,想要將她推開,但想着此刻她身子虛弱便將那手生生停在了半空。
你對我總歸還是有感情的,不是嗎?
見着他這樣的舉動,織鏡在心中欺騙自己。
“你好生休息。”嚴恪說完這話,將手撫上她的手準備扯開,誰知那織鏡卻是突然說話了:“讓我抱抱你……就一會兒……我想要找找從前的感覺……”聲音中帶着一絲幽怨,似乎嚴恪這樣對待自己就是不應該一樣。
此刻的嚴恪似乎見到了不遠處的天闌珊見着這一幕傷心欲絕,於是猛地將她的手拿開,語氣還是那樣淡漠:“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這話便直接離開,頭也不回,連最後一絲留戀都不曾留給她。
望着嚴恪離開的背影,織鏡吸了吸鼻子,收回那半空中的雙手,我是真的將你弄丟了是不是?想着之前自己在大婚前夕跟着那阿凌私奔,就覺着自己萬份懊悔,如果是一心一意的跟着這個男人自己一定會是他手心中的寶,又怎麼會生生的將他推到了別人身邊。
次日的天闌珊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
小門童直接的在房間外跟人吵了起來。
稀稀疏疏的聲音傳進房間,天闌珊這算是聽懂了,感情這時候已經太陽曬屁股了,那小門童是看不慣自己所以來讓自己起牀了。
爭吵一番之後新桃這才走了進來,一臉怨氣:“殿下,那門童說今日有貴客登門,讓你快些起來。”
天闌珊打了打哈切,心道: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若是在皇宮誰敢吵自己起牀?
想了想自己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自然是不能直接溜回去成爲那唐嫣然的笑柄。對着新桃可憐兮兮的說了聲:“我餓了……”於是磨蹭着準備起牀。
黃長清站在院中見着一臉憔悴的天闌珊走了出來,就像是看見了母豬上樹一般,調侃着問:“這麼早起牀,都不像你了。”
天闌珊此刻可是憋着一肚子的起牀氣,見着他這樣說,打了打哈切這才道:“再說就把你攆回去,看你家的婆媳大戰。”
想了想自己那彪悍的媳婦兒和母夜叉般的老孃,黃長清嚥了咽口水連忙求饒。
見她一臉的疲憊,黃長清總算是說了句人話:“既然帶不回他那你便回去唄兒,何苦在這兒受這番罪?”
這話倒是讓她振作了起來,想了想一直對自己冷嘲熱諷的唐嫣然立馬來了精神:“不!我一定要將段撫機帶回去,給那唐嫣然看看,免得她又找到藉口笑話自己。”想着自己出來時可是打了包票發了誓的。
聽到這話之後,黃長清似乎也能夠想到她和唐嫣然之間對峙的樣子:“嘖嘖,自作孽啊。”
正在天闌珊準備好好跟着這男人理論一番的時候,便見着新桃端着兩大碗牛
肉面走了出來。
摸摸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關鍵時刻還是填飽肚子要緊,於是再不搭理眼前的男人直接上前端着牛肉麪就啃了、不、吃了起來。
望着這絲毫沒有公主範兒的吃相,兩個人已經習以爲常了,反正也沒指望這女人哪兒有公主的樣子。
正吃着,天闌珊突然見着面前出現了一抹熟悉的衣襬,莫非、是他?
明知不可能卻還是擡起頭來一看,卻發現嚴恪對着自己淺笑一番。
她、怎麼會在這裡?
今日應邀前來作畫的嚴恪心中有些激動,但還是按捺住了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的還是那樣一副淡淡的樣子。
“……”但他的出現卻是讓天闌珊有些懵了,幸福來的太快,自己接受不了。不得不說平日裡自己見着這個男人想要躲開,但是心中卻很想要去接近的,現如今他真的出現在自己面前,自己居然直接愣在了那裡,似乎天地間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剩下的人只不過是陪襯罷了。
見着嚴恪準備離開,但那眼神似乎是在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迴應,不知道如何辦的天闌珊也對着他點了點頭。
似乎是覺得自己得到了迴應,嚴恪這才轉身離去。
天闌珊飛快的解決了自己碗中的牛肉麪,衣袖一抹嘴巴便準備跟着嚴恪走進去。
瞧瞧她這幅邋里邋遢的樣子,黃長清差點兒將自己口中的面噴出來,這女人就準備這樣跟去?
段撫機見着嚴恪來了,正準備打招呼卻瞧見了他身後披散着頭髮的天闌珊。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出現的不是時候,天闌珊這才尷尬的擺擺手:“你們要做啥就做,忽略我就好。”
聽見她說話,嚴恪心中一暖,但面上仍是不懂聲色。
段撫機朝着嚴恪看了一眼,再朝着那天闌珊看了一眼,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也不點破。
嚴恪擺放好筆墨四寶鋪好了一張上好的宣紙便準備開始作畫。
一旁的天闌珊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似乎有着千言萬語想要對他說,但是卻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才好?
感受到了一束熾熱的目光注視着自己,嚴恪的手也是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復過來。
想了想家中的織鏡,此刻還不是時候。
自己還不能夠和她相識,此刻的自己累贅太多且給不了她什麼的。等到織鏡的身子好起來,自己便會跟她解釋清楚這一切。
想到這裡嚴恪穩定了自己的心神,開始一本正經的作畫,似乎一旁的天闌珊只是擺設一樣。
天闌珊站了許久還是不見那嚴恪的目光朝着自己看過來,心中有些委屈連忙跑了出去。
新桃見着她出來,連忙安慰:“殿下這是怎麼了?方纔奴婢見着你出來的時候丞相一直看着呢,也不知丞相到底是怎麼想的?”說完這話她便一直偷瞟着天闌珊的臉色,殿下……你還是爭點兒氣吧。
聽到新桃的這些話之後,天闌珊心中一下子來了精神。聽的這話莫非那嚴恪還在在乎自己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