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步出門外的兩人,被屋外暖暖的陽光灑遍了全身,暖暖分別涌上兩人心頭,對視一笑,彷彿一切的磨難在此人兩前都會是那麼不堪一擊了。
兩人牽着手,慢慢走在燕府的長廊上。嚴恪緊緊握着天闌珊的手說道:“那天你被刺後,大家都很緊張,你大師兄現在已經去追查兇手的下落。穀風穀雨他們也在……”
“嗯?也在什麼呢?”天闌珊問道。
“嗯……也在,也在找……彩瑛的下落。”嚴恪哽哽咽咽的說出來。
天闌珊身體抖了抖,作爲一個母親,她幾乎是要昏厥的,但是她知道,嚴恪能親口跟她說出來也是相信她,就算不說瞞着,我也會知道,因爲母女連心。
“嚴恪,你放心,我感覺小彩瑛定不會有事。我被刺在燕府都甚是蹊蹺,小彩瑛遇劫也並非偶然,我相信,在燕府發生的這一切,大師兄一定會給我個結果,走,我們這就去找他。”
此刻,嚴恪向後拖拽了一下天闌珊,天闌珊回頭看了一眼嚴恪彷彿感覺不對勁兒,兩人便駐足了下來,相互默不作聲,只觀靜聽。兩人對視,不謀而合,兩人徑直而去到當時被刺的地方。兩人環顧四周,天闌珊閉上眼睛,將那日的情景再現。
涼亭裡的那日,天闌珊只顧看着看着遠方的假山和引進的水流,心思剛剛要飄,她就恍然聽到了身後傳來清淺的腳步聲,當時的她嚇了一跳,因爲腳步聲極盡,當時代並沒有來得及回頭,只聽得刀刃穿破空氣的聲音,就眼看着胸前開出的血花和刀尖,她想回頭去看兇手的面目,只是隱約看見了白色的袍角,和少年般幼小的白色繞金靴。
此刻的她心裡是有百般的焦灼難受……她將這一切對嚴恪娓娓道來,嚴恪手握在庭院的欄杆上只見得陣陣抖動,放佛欄杆將在一瞬間崩塌下來。
嚴恪心中所想:“若此事是樓明月所做,那小女則會是被誰所劫?難道此刻都是會爲他所爲?那小女彩瑛的人身安全豈能是兒戲之談。”
天闌珊也只能用理智壓制自己對於愛女的擔心,反倒過來安慰嚴恪:“你放心,此事,我這就去與大師兄商討,如那身影是樓明月,我想,他不會對小女有任何怠慢。”
就這樣,一拍即合,點頭示意,既然已經大致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何不直接將計就計,於是兩人心照不宣,嚴恪小心翼翼的扶着天闌珊走回房間,就在推門進屋的一瞬間,那個輕微不得入耳的聲音,兩人都若有所動,但即又裝作若無即是,掩門而進。
兩人手勢一直,掩住對方的嘴巴,心裡已經揣摩到彼此的心意。天闌珊念念:“大師兄,將此事告知於我們,勢必想要有所動靜。”嚴恪默默點頭,頓然安靜些許,屋外已經徹底靜下來,兩人彼此點頭。
此刻穀風急匆匆推門而進,點頭示意。此刻仨人差做三路,各自心中自有張羅。只差穀雨一人則去找煙南月落實小主彩瑛的下落。
此刻的小彩瑛正在一個溪邊小屋前玩耍採花,身邊站着一個差人,小彩瑛高興的喊道
:“花,花,摘花,摘花。”差人站在身邊也是微微一笑。樹林裡遠處晃着一個身影,揹着雙手,目光閃爍着慈愛與不忍。
嚴恪在燕府中找到了一張燕府內的地圖,因爲燕府內也並非泛泛之輩而能入,況且此人能從天入直衝到天闌珊身邊進行暗刺,這定是對此已經輕車熟路。
姓樓與我們同時進入燕府,他到底是作何打算?害我?傷晨曦?還是拿小彩瑛做要挾?水池邊的庭院,瞬間能刺傷,然後直接將小彩瑛劫走?一人所爲?還是其中有兩人?如果樓明月已經是在其內,那誰會是牽連在其中的第二個?
穀風剛在門口推門將至的時候也聽到了一瞬悄然之聲,他四下張望,卻忘不得絲毫身影。然後,能聽聲不見影的功夫這人會在什麼位置?上下左還是右?如果是上,那此人輕功了得定在上空當中瓦礫之上則是有空之聲。
下則是庭院湖中水中,但湖中並未見泡影波瀾,但非氣息深足也是耐力十足。左爲府內主人寢室,藏匿再此其中,倘若不在此其中,那左會是在隔壁燕主之處。如是在右呢?穀風看了一下右側,庭院隔湖,湖邊隔屋?隔屋?順眼看去隔屋,在隔屋的隔屋……穀風好似開悟了,也許真的是這樣……
天闌珊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她能做得就是安安靜靜,因爲她知道,她不能再次受傷,她需要做得就是保護好自己。
天闌珊,手扶牀幃,若有所思,進入師兄的燕府,是大師兄邀請而住。恰巧在我被刺傷之後,朦朧的見到樓明月,他遠走的身影是想置我於死還是想給我一絲喘息而去借此做什麼?若非是因我的孩兒,她身上可有可被利用之處。
那他的目標應該不是我、不是我的彩瑛,而是嚴恪。那嚴恪又有什麼需要他非要剷除的理由,但若如此,爲什麼當日不去刺嚴恪,而是選擇了我?此事定當爲內外有所接應,並非樓明月一人而爲。可另一人還會有誰?天闌珊,心裡也敲着鼓。
夜幕慢慢降臨,天闌珊等的一個人可算回來了:“小師妹,師兄,算是對不住你了。”
天闌珊使勁擺擺頭說道:“大師兄,你這話可是曾和說起,你不必對我有歉意。”
“師妹,你聽我說,今晚連夜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見一個人,目前我們的燕莊對於你們來說並不安全,雖說我是燕莊之主,可是目前我需要是所保的是你一家大小,目前彩瑛我已找到,但是此地我只能帶你隨我一起而去。”燕南月急匆匆的說道。
天闌珊得知目前燕莊屬於不安之地,連忙去找嚴恪,講清事情原委,嚴恪聽後直接收拾好行囊,兩個人隨着穀風穀雨隨同燕南月一起去尋那個藏匿着秘密人物的地方。因爲只有那裡纔有秘密,才能找到一切答案的根源。
晚上的燕府也是漆黑一片,在燕南月的引領下,一行人,通過地下的秘密通道,穿梭出去。
“原來燕府還有這麼些機關暗道,大師兄,你可真能啊,真的不知道你還私下有這般能耐。”天闌珊在地道中調侃說。
“小師
妹,大師兄讓你在燕府受傷,大師兄此生欠你的。你們速速跟我來,我們這就快要到了。”一行人,並排前行,前面的小火把昏暗,但是在這把燈火前面卻是充滿了希望。
大家人一行人,在通道內默不作聲,但是心心相通,大家都待出洞口的那一幕的希望。“我們這就快到了。”燕南月向前指引到。天闌珊與嚴恪四目一對,真好,感情流露溢於言表。
直衝衝的前方,石頭的縫隙間有閃閃的一絲微光。
“來,現在是與外面的最後一層隔層,因爲全部都是內人手工鑿制,此地洞府內只有三人知道,這邊的石頭也都是與外面相接,在外的話是一點無法辨別是否有任何區別。
大家三手兩把將碎石慢慢搬下來,漸漸漏出一點縫隙,天闌珊扒着這個石頭的縫隙,向外張望:“外面是清秀的大峽谷包圍,偶聽布穀鳥的鳴叫,外面真美啊,只差了桃花兒,這真的是世外桃源。”
“因爲縫隙太小了,一隻眼睛只能在裡面呼嚕呼嚕的轉,外面好美,但是看不過來,大家一起,把洞口打開吧。”
“且慢。”燕南月攔下衆人,“目前外面天色已亮,今天我們只能稍安勿躁,待三更天我們就能速速出洞,日出之前,我們就能在外找到棲身之地,今天上午時分只能委屈各位,我身上包袱帶有乾糧,大家可以分分抵擋一下。
“燕莊主不必多餘自責,我們一行人還是要謝謝你的。”嚴恪掏心致謝。
天闌珊看到這一幕,心裡暖暖的,這是嚴恪第一次和大師兄這樣和諧,總算心裡另一個糾結之處解開了心結。
天闌珊宛然一笑,嚴恪看在眼裡,說道:“你這丫頭,什麼心事爲夫最爲清楚,大師兄已如此待我們。我嚴恪爲此真的感激不已。”
“此石頭路一開,燕莊主即可回府內打點一切,府內無主不行,我們會在這世外峽谷之處找到棲身之地,我們會在一路留下暗記,你待收拾好府內事宜可再來與我們會和,此世外峽谷定是有諸多秘密需要我們來揭開,想必小女也會再此其中找到。”嚴恪希冀滿滿的言語。
此洞內一行人信心滿滿,對於洞外的世界,天闌珊已經一個眼珠子拔不下來:“外面真美啊,嚴恪不行咱就住在這裡吧,剷除這裡的一切,就留下我們一大家子,從此毫無紛爭,我真的太喜歡這個地方了,我怎會感覺,若有人發現此地,此人也定當不會是大惡人,我想我們的小彩瑛倘若現在真的在這裡,定會是開心的。”
嚴恪看到天闌珊孩提的表情,心中對於身邊這兩個最愛的女人,他滿滿的全是愛,他拉着天闌珊的手,感覺溫溫暖暖。
天闌珊這個女人給他無窮的力量,而他們的孩子小彩瑛則給了他無窮的希望,這個兩個人,目前就是他的生命,現在找到小彩瑛就是唯一。
如果真的能相忘於江湖,嚴恪突然想,如真的可以結束冤冤相報,他真的願意帶着這兩個女人,常駐此地,享受天倫,紛爭的日子,嚴恪因天闌珊渴望平靜而想結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