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舒子曠呢,便看見不遠處舒子曠帶着追痕他們走來了,洛凌秋看着舒子曠身後,無塵大師並沒有跟在身後。
“你們走的真夠遠的,若不是問了一下那小沙彌,我都找不到你們。”舒子曠笑着說道,洛凌秋眉間沒有了之前隱隱的擔憂,也說道:“還不是夢熙追着鳥兒越走越偏僻,所以纔到了這裡來了。”
見着洛凌秋居然出賣了自己,夢熙哀怨的看了夢熙一眼,舒子曠聽夢熙追着竹影寺的鳥兒,看着夢熙批評說道:“這些鳥兒可都是附近的信衆們放生的鳥兒,佛門清淨之地可不能殺生,若是被了塵方丈知道可會不高興的。”
夢熙聽了之後吐了吐舌頭,說道:“我知道了,不過是無聊找些鳥兒玩就是了,公子放心好啦。”
舒子曠笑了笑,說道:“你就和追痕在這裡玩吧,我和你家主子在附近走走就不要跟着了。”
說着,便牽着洛凌秋的手邊走邊聊,剩下追痕、夢熙、洛穎三個人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的,洛穎看着追痕和夢熙兩個人,有些無語的想着難不成要讓自己在這裡做電燈泡啊。
舒子曠牽着洛凌秋的手隨意的在寺院之中散着步,洛凌秋問道:“你和了塵方丈聊完了嗎?”
“恩,不過說了些佛理。現在到了了塵大師參佛的時間了,我也不好接着打擾。”洛凌秋笑了笑,沒有在說話了。
倒是舒子曠有些好奇的問道:“難道你就不問問後面了塵大師與我都說了些什麼嗎?”
倒是洛凌秋依然淡然的笑着說道:“若是你想說的話,必然的就會說給我聽的,我知道你不會隱瞞我任何的事情,就算是有所隱瞞也是爲了我好,不讓我擔心。”
見洛凌秋這麼說,舒子曠心中一動,將洛凌秋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心,說道:“你這般的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了塵大師跟我說過黎國會有一場大劫……”
舒子曠的話還沒說完,洛凌秋擔心的看着舒子曠,舒子曠笑着說道:“不過這一場大劫也沒關係,他說只要你我並肩面對,一定會走過去的。”
聽舒子曠這麼一說,洛凌秋才放下心來,說道:“恩,不管怎麼樣,我們都在一起不會分開就是了。如今黎國有你,還怕什麼打劫嗎。”
舒子曠被洛凌秋的話給逗笑了,洛凌秋見舒子曠似乎對這個竹影寺很熟悉,轉過了曲徑幽深,舒子曠帶着洛凌秋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等走到桃林深處的時候,遠遠的便看見了一座竹橋,上面有紅線繞過千匝,一旁寫着“姻緣橋”三個字,洛凌秋不解的看着舒子曠。
竹子做成的拱橋,上面纏繞着紅線,橋的兩邊都種滿了桃花,如今正是桃花開的季節,有花瓣落在橋上層層疊疊的。
舒子曠牽着洛凌秋的手,到了竹橋前扯了一段紅線下來,對洛凌秋說道:“竹影寺還有個別名叫做姻緣寺,因爲有這樣一座
姻緣橋而得名的。據說在碧桃花開的季節,會有青年的男女們攜手走過這竹橋,便可定下三生的姻緣。就算是百年之後,在奈何橋上再次相遇,喝下了忘川水之後來世也一定會記得對方的。”
舒子曠在洛凌秋的耳邊緩緩的說道,聲音低醇的如同桃花釀成的酒一般,讓人未飲先醉,洛凌秋擡手讓舒子曠將紅線系在兩個人尾指的指端,看着舒子曠認真的模樣也收下了剛想打趣舒子曠的話,認真的看着舒子曠的眼睛說道:“就算是下輩子,我也不會忘記你的。”
兩個人牽手走過了姻緣橋,雖然舒子曠沒有說任何的話,但是洛凌秋感覺到了舒子曠隱隱的不安,洛凌秋說道:“不管了塵大師和你都說了什麼,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排除了所有的困難走在了一起,不管黎國國內的局勢怎麼變化,我和你永遠永遠都不會分開的。”
算是保證,也是誓言。奇蹟般的,舒子曠心中那隱隱的不安逐漸的消失了,攬着洛凌秋說道:“你說的對,不管黎國局勢怎麼樣,也沒有什麼能分的開我們。”
從竹影寺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百花節晚上也十分的熱鬧,燈火通明,大街上有不少打扮的俏麗的姑娘走在街上,手上拿着花燈。這天晚上京城不會有宵禁的。
舒子曠見洛凌秋好奇的掀開車簾看着馬車外面的大街,於是便問道:“要不要下去看看?”
洛凌秋卻搖頭說道:“今天折騰了一天了,我也有些累了,下次有機會出宮的時候再出來玩吧。百花節又不是隻有今年一年,明年出來玩也是一樣的。”
洛凌秋打了個哈欠說道,舒子曠心中暖洋洋的,知道洛凌秋是在安慰他呢,是啊,只要他們在一起,黎國盛世平安,明年的百花節不是也可以一樣出來玩麼。
有些困了的靠在舒子曠的膝蓋上,洛凌秋喃喃的說道:“等到明年百花節出來玩的時候我一定要好好玩一玩,不帶着肚子裡的小東西出來。”
聽着洛凌秋的抱怨的話,舒子曠不由得輕笑,看來孩子將洛凌秋折騰的夠嗆的,這些時日因爲孩子的關係洛凌秋一直不能如願以償的出來玩,現在心中可是慢慢的怨氣呢。不知道幾個月之後孩子出來了,洛凌秋該是怎麼折騰了。
回到宮裡之後,洛凌秋已經睡着了。因爲是太子的馬車,宮裡面的侍衛也沒有阻攔,直接的到了宮城沒有下馬車,等到了宮城的時候洛凌秋還在熟睡着呢,舒子曠看着洛凌秋睡的正香的模樣也不忍心將她給叫醒,便將洛凌秋給小心翼翼的抱進了宮裡面去了。
等到了靈犀宮,舒子曠沒有讓人行禮,示意他們不要打擾了太子妃睡覺。明珠看到舒子曠將洛凌秋抱回來的時候還嚇了一跳,因爲太子妃出了什麼事情了呢。見舒子曠示意不要打擾,才知道原來是太子妃睡着了。
於是讓幾個宮女去將牀給鋪好,舒子曠將洛凌秋放到了牀上去了。洛凌秋
原本警惕性還是挺強的,如今懷孕了便就變得嗜睡了起來,舒子曠的懷抱溫暖又熟悉,在他的懷抱裡睡的很安穩。如今回宮之後,被舒子曠放到了牀上,也還是沒有醒,蹭了蹭被子,摟着被子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舒子曠見着洛凌秋還睡的正熟的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輕輕的颳了一下洛凌秋的鼻子說道:“真是個小豬哪。”
從竹影寺回來之後,舒子曠對了塵大師的話還是上了心。黎國如今是風調雨順,沒有任何的異變,但是舒子曠知道了塵大師不會是無緣無故的說這些話的,肯定是某種的預兆。
但是如今黎國的局勢一片的平穩,周圍的國家除了胡國對黎國虎視眈眈之外別的國家沒有任何的舉動,舒子曠思索着莫非這異動出自胡國?再加上如今舒子曦是在胡國,胡國的胡景瑞成爲了太子,胡景瑞本身就是野心勃勃的人,若是災難源自於胡國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胡國位於黎國的北邊,位於嶽門關外。胡國驍勇善戰,但是最近幾年一來因爲胡國國內局勢不太平穩,二來因爲嶽門關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而駐守嶽門關的將領安豐也是一代名將,由他駐守在嶽門關這些年來相安無事。
但是爲了慎重起見,舒子曠便修書讓安豐小心胡國,若是胡國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的傳信到京城裡來。對於胡國胡景瑞封爲了太子之後,舒子曠也派出了不少的暗衛到胡國去,如今雖然黎國和胡國還沒有交戰,但是在暗地裡已經交鋒上了。
舒子曠隱隱的還是有些憂心,因爲欽天監那邊,說是打亂來自南邊,難道是南境會有什麼問題嗎?
朝中的事情在舒子曠的治理下,慢慢的向着好的方向發展。三月十五的時候,是蘭紫與宋昱成親的日子。
兩個人是出身侯門的世家之女,一個是新科狀元在朝中得重用的兵部尚書,又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太子太子妃來主婚,自然的排場做的很足。那一天京城的天氣格外的好,十里紅妝,從尚書府到蘭侯爺府都鋪上了紅地毯去迎接新人,而在尚書府,尊貴的太子夫婦也親自的出現爲兩位新人賀喜。
很久很久之後,京城的人談論起這一場的婚事還津津樂道,那穿着紅色喜服的尚書大人坐在高頭大馬之上,丰神俊朗,和書上寫的人物一般。而新娘雖然看不清楚樣子,但是穿着紅色的嫁衣,嫁衣上繡着的鳳凰栩栩如生,是個極爲手巧的新娘。兩個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洛凌秋既然答應了蘭紫過來,便和舒子曠一起送上了賀禮過來。蘭紫和宋昱兩個人拜堂成親的時候,宋昱溫文爾雅的嘴角掛着淡淡的笑意,眼角眉梢都看起來十分的開心。
洛凌秋不知道怎麼的,就想起了當年她與舒子曠成親的時候。那時候成親的心情洛凌秋已經不記得了,想必應該是不太情願的,可是沒想到經年之後,兩個人卻成了彼此的唯一,真的是世事難料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