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振川也是眼中帶着笑意,想着前些年的話那些來使來京城該讓舒子曠去接待啊,就算是不能在武力上鎮壓他們,但是光說話也能將他們氣個半死,看他們還那麼囂張暗罵。
洛凌秋喝了一口茶,身邊跟着的是鄧竹君,鄧竹君在洛凌秋的耳邊說道:“凌秋姐姐,你看那羌國使臣的臉色,該不會還沒比試就被子曠哥哥給氣死了。”
洛凌秋喝了口茶,冷冷的說道:“和子曠耍嘴皮子不是找死麼,今天你子曠哥哥可是滿血的狀態,那些使臣們可是要倒黴了。”
眼見着毓王的臉上都已經掛不住了,一邊的胡景瑞解圍說道:“待會我們就要比試了,只是太子身邊的人馬不帶弓箭,待會在圍場上是怎麼狩獵呢。”
“這次比試的規則不是說看誰的獵物比較多麼誰就算贏麼,只要能得到獵物,有沒有弓箭也無所謂呀。”
看着舒子曠一臉神秘莫測的表情,胡景瑞心中不解,也不知道舒子曠是在搞什麼鬼,還是要小心些纔好。
等大家都準備好了,舒振川便說道:“既然是這樣,那麼比賽就開始吧。”
隨着舒振川的話,大家都騎馬到了圍場上去了。皇家的圍場是在京郊,因爲舒振川不太喜歡打獵這些東西,所以好些年皇家都很少用,都是些世家子弟沒事的時候過來打獵什麼的。
因爲是背靠着驪山的,皇家圍場的風景十分的不錯,舒子曠卻沒有進圍場去,只是坐在馬背上在圍場外面看着,似乎沒有進去的意思。
舒子曠是騎在一匹白色的良駒上面,白馬黑衣人,一片的瀟灑,身後追痕騎着一匹棗紅色的大馬盡責的保護着舒子曠的安危。
胡景瑞經過舒子曠身邊的時候勒馬停住,好奇的問道:“怎麼太子不進圍場嗎?”
舒子曠撥動着手中的馬鞭,說道:“怎麼?三皇子殿下似乎是很想讓我進圍場。”
胡景瑞有些訕訕的笑了,說道:“畢竟這一場是我們的比試,太子殿下不進圍場的話那麼我們怎麼比試。”
“這次比的是看雙方誰拿的東西多才算是贏,只要本宮的手下實力夠強,本宮也就沒必要進圍場,只要在外圍指揮就夠了。”舒子曠淡然的說道。
胡景瑞咬咬牙,終究是再沒說什麼了,他知道如果繼續說下去會讓舒子曠起疑心的,只是在騎馬上前經過舒子曠身邊的時候,胡景瑞還是說道:“太子殿下究竟賣弄的什麼心思本宮可是看不懂,太子殿下的侍衛沒有一個帶着弓箭的,倒是想知道,太子殿下如何能贏。”
說完之後,便驅馬到了圍場裡面去了。
很快的,他們就知道舒子曠的用意是什麼了。
胡國和羌國都是馬背上的國家,自然的圍獵是一把好手,舒子曠帶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他們倒沒有去圍獵,而是跟着胡國和羌國人馬的後面,誰打到了獵物去搶獵物。
這讓胡景瑞和毓王都非常的無語,眼看着一上午的時間,自己這邊的獵物打是打到
了,卻是被舒子曠他們都搶完了,他們獵物都沒剩下什麼,倒是都在了舒子曠那邊了。於是抗議說道:“太子這麼做未必是太陰險了吧,不是說好了比試,太子你們怎麼完全的不打獵,都在搶我們的東西呢。”
舒子曠坐在馬背上,身後追痕保衛着他的安危,只見舒子曠很淡然的說道:“毓王不是說過這次的比試並不是比單純的射箭技術,而是說在比各國的用兵方面麼。在戰場上,不是有句話叫做兵不厭詐麼,本宮這麼做,應該不算犯規的吧,如果毓王不服氣,自然的也是可以搶我們黎國的獵物啊。”
看着舒子曠一臉得意的模樣,毓王好容易一口老血吐出來了。本來這次的用意是想在獵場上佔點黎國的便宜,他帶來打獵的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想着本來黎國人都不擅長馬背上打獵,這次怎麼樣黎國都會輸的,到時候給新立的太子一個下馬威看看。
可是誰知道,這個新立的太子居然這麼的臉皮厚,竟然帶的是一羣高手過來,只顧着搶他們的獵物了。這下倒好,他們在獵場上辛辛苦苦打的獵物,竟然都成了黎國的了。而且的話那些高手武功那麼高,就算是他們想搶也得先想想能不能搶的過人家啊。
這邊毓王知道了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那邊胡景瑞的臉色也不好看。舒子曠一直是在外圍沒有到獵場上去,如果舒子曠不進林子,計劃怎麼完成呢?
半個上午下來,因爲本來胡國和羌國都是馬背上的國家,自然帶來的人都是弓箭上的好手了,黎國跟着兩個國家的後面倒是佔了不少的便宜,黎國這邊的獵物比別的國家多處了好多了。
這些人都是心懷鬼胎,真正的打獵的也只有西威這邊了。因爲宇文凜本來是弓箭好手,西威那邊的獵物也還是挺多的。宇文凜回頭看了一下這邊的情況,差點沒有笑死,看着兩家的人臉色鐵青,心想着和舒子曠比心眼,看舒子曠玩不死你。
而原本有些憂心忡忡的洛凌秋,看到了獵場上舒子曠的做法,差點沒忍住笑了出來,這也虧得舒子曠想的出來呢。
眼看着兩家的面子上已經掛不住了,舒子曠坐在馬背上慢悠悠的說道:“來者是客,本宮也不好這樣的欺負你們。千容,還是把獵物給胡國和羌國吧,三皇子毓王,你們這些侍衛不光光是要練好騎射上面,功夫也要好好的練練了,不然就算是得到了獵物保護不住,不是白爲別人做嫁裳嗎?”
舒子曠的話剛落音,千容打了個手勢,只見還在密林裡面搶胡國和羌國他們獵物的一些暗衛們都出來了,舒子曠見着胡國和羌國他們有些詫異的眼神,慢悠悠的說道:“快將你們的獵物收回去吧,下次連自己的獵物看不住可不能怨不得別人。”
見舒子曠慢悠悠的說着,毓王和胡景瑞他們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的,第一次見到搶人家的東西還搶的這麼的理直氣壯的,舒子曠還真的可以的。搶了人家東西不說,居然還罵人家沒本領。
一邊與胡國和羌國有舊怨的國家,見着毓王和
胡景瑞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心中暗爽。雖然他們這次都說好了是來找黎國的麻煩,但是畢竟國家與國家之間是沒有永恆的朋友和敵人關係的,都有些矛盾和摩擦,自然的見到對方吃虧了心裡當然的高興了。
舒子曠一勒馬,說道:“現在時辰也不早了,我們也到獵場上去吧,不要讓有的人以爲,我們黎國人騎射的功夫不如他們。”
那些暗衛們都準備好了,見舒子曠這麼一說,都從馬背上拿出了一把精巧的弓箭,齊刷刷的背在了背上。
胡景瑞看着他們的動作,看來是早就準備好的了,舒子曠這麼做是故意的要敲打他們不是麼。
到了後面,舒子曠也騎馬進了圍場了。舒子曠雖然身體不太好,但是騎馬的技術還是不錯的,黑色的繡着龍紋的披風在風中鼓動着,胡景瑞抓緊了繮繩,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冰冷的笑意,舒子曠,任你再怎麼會算計,再怎麼驚才絕豔那又怎麼樣呢,只要進了這個圍場,你的死期就到了。
只是稍微的一會兒,胡景瑞也騎着馬繼續的進去了,真的是迫不及待的看着你該是怎麼的死的了。
而一邊的洛凌秋看着舒子曠騎馬進圍場時候的身影,心裡面總是有些不安起來,舒振川看見了說道:”放心吧,子曠一向的聰明,不會有事情的。
舒子曠培養出來的暗衛功夫自然的不會差,之前搶胡國和羌國的獵物舒子曠只不過是給他們一些警告,而到了後面是要讓他們看看黎國在馬背上的實力的時候了。
只見每個侍衛都揹着弓箭,遇到獵物都是一箭斃命的,可以說是百發百中的。而也不知道是舒子曠特意的授意的還是什麼原因,每次當胡國或者是羌國的侍衛看到獵物的時候,黎國的侍衛都是先他們一步,然後以一臉很抱歉的眼神看着他們說道:“不好意思,不知道兄臺也看見了這個獵物啊。”
所以到了後面胡國和羌國的人只能是生恨,在黎國的人的攔截之下,竟然是連半隻獵物都沒有打到。
而舒子曠則進了圍場之後,騎在馬上十分的悠閒,倒是讓身後的追痕十分的緊張的看着舒子曠,說道:“公子,這裡面實在是太危險了,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舒子曠笑的淡然:“若我不進來,他們怎麼會動手呢。”
這般說着,卻見不遠去飛來了一支箭,直取舒子曠的胸口,追痕還沒來得及做反應,卻見又飛來了一支箭,打斷了那一支箭,追痕額頭上的汗水都冒出來了,舒子曠卻淡然的說道:“多謝宇文兄了。”
救了舒子曠的正是宇文凜,而宇文凜穿着一身勁裝,黑着臉對着不遠處說道:“三皇子這是何意?”
原來那支箭正是出自胡景瑞的手。
胡景瑞拿着弓箭,追痕早就一臉殺氣的看着胡景瑞了,但是胡景瑞還是一派的淡定的說道:“不過是看見前方有一隻小鹿,所以開弓射箭了,卻不想太子在這裡,是在下的錯,太子心胸寬廣,自然的是不會和在下計較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