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兒這麼說,蘭夫人美貌一挑,說道:“我還奇怪爲什麼太子妃好端端的要對你下手,原來是這樣啊。不過是跟你多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就這樣善妒的對你下手了。”
本來蘭夫人在舒子曠身上沒有存着別的心思,但是如今被蘭紫這麼一說心思倒是動了起來,她想了想問蘭紫:“那天太子跟你說了些什麼?”
蘭紫如今的樣子似乎就和養在深閨裡面的女兒一樣,只見她的臉色飛出了一抹的嫣紅,在蒼白的臉上顯示出的那一抹的嫣紅十分的動人,垂着頭說道:“蘭紫和太子不過是說了下關於一些花草香粉的知識而已,太子見多識廣,爲人風雅,對於這些奇花異草也有些瞭解,蘭紫和太子之間難免的多說了幾句.
看着女兒這模樣,蘭夫人是過來人,怎麼會不知道女兒對於舒子曠已經動了真心的。看着自己女兒的容貌,雖然還在病中,但是絲毫的不減顏色,這模樣放在京城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好的,任何男人看了也難免會動心的。
之前因爲蘭紫身體不好,加上他們疼啊女兒,也沒想着要將自己的女兒往宮裡面送。可是今天蘭紫這樣說,蘭夫人想着如今舒子曠是太子,未來的皇上。而且看他主動的和蘭紫說話說明將蘭紫放在了心上,畢竟她也常常在京城之中,對於舒子曠也有所耳聞的,說他對於一般的女子不假顏色的。
如今舒子曠卻主動的找自己的女兒說話,而且讓洛凌秋主動的嫉妒到蘭紫下手,莫非是舒子曠回去提過了蘭紫。真的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如果是這樣的話,舒子曠真的對蘭紫上了心,無論是對於蘭紫還是對於整個的蘭家來說,是天大的福分。
雖然太子妃生的貌美,但是畢竟還是要比蘭紫年長一些,她除了是舒子曠的結髮妻子之外,論什麼都比不上蘭紫的。論容貌的話,蘭紫和太子妃不相上下,而且蘭紫比太子妃要小一些;論才學的話,蘭紫是從小就身體不好,在家中就喜歡看書撫琴,是京城之中出了名的才女,性情也是一等一的好;論家世的話,蘭紫是蘭侯爺的嫡女,身份高貴,比洛凌秋的身份不知道要高上多少,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蘭夫人正在那裡因爲蘭紫的話想入非非呢,如果舒子曠真的看上了蘭紫讓她進入太子府做個側妃的話也是好的,畢竟現在蘭紫有整個蘭府做幫襯着,現在雖然只是個側妃,但是到了後面的話在侯府的幫襯和她自己的努力下,幫着舒子曠生個一兒半女的,那麼之後正妃還不是蘭紫的了。
這般想着呢,而那邊有侍女過來通報說是今日早上太子就一大早的過來看望小姐了。聽到舒子曠來了,蘭紫的眼中閃過一絲的驚喜,雖然很快,但是還是被蘭夫人給捕捉到了。
蘭紫的聲音帶着幾分的驚喜,說道:“太子親自過來了嗎?”
那侍女回答道:“太子今天親自過來的,現在是和
侯爺在客廳裡面喝茶呢。聽說太子不僅是帶了些禮品來看小姐,還帶來了幾個御醫過來呢。”
蘭夫人聽過後拍着蘭紫的手,笑着說道:“你也是個有福氣的,看太子多重視你啊,自己人大早的過來了還不算,還帶了御醫過來看你身體怎麼樣。”
蘭紫聽了蘭夫人的話之後,嬌羞的低下了頭。說道:“孃親,你胡說什麼呢?”
見女兒低下了頭,蘭夫人以爲是自己的女兒不好意思了呢,於是笑了笑,沒有說話,連忙的吩咐侍女們準備好,將小姐收拾一下。
但是蘭夫人沒見到的是,蘭紫低下頭之後眼中的冷光一閃而過。看樣子舒子曠已經對她懷疑了,帶御醫過來爲她醫治是假,過來試探她纔是真的。
而在室內衆人都在忙,誰也沒注意到在房樑上面一個灰色的影子乘着衆人不注意飛出了窗外,很顯然的,蘭紫和蘭夫人的對話被房樑上面的灰衣人聽的一清二楚的。
而在一邊舒子曠和蘭宇寒暄了一會兒之後,便主動了提起了自己的來意:“聽聞蘭小姐今日醒了,但是想着蘭小姐素日以來身體都不好,深秋水寒,這次落水之後可別再留下什麼病根纔是。本宮帶了幾個御醫過來了,這些都是御醫院裡面的好手,爲蘭小姐診治一下。”
見舒子曠這般說,蘭宇也不好拒絕,於是說道:“那就有勞太子了。”
到了蘭紫的閨房當中,蘭宇早就通知了服侍蘭紫的人,將房間裡面整理好了,垂下了牀上的簾子,讓太醫們隔着簾子爲蘭紫診治。而舒子曠和蘭宇他們則陪同在房間的珠簾外面,等着太醫們的診治結果。
等着幾個太醫診治好之後,都得出了相同的結論說道:“小姐這是先天的不足,如今落水對於身體也有些損傷,如今已經深秋,當乘着這個季節吃藥調理過來纔是。”
於是太醫和之前的爲蘭紫診治的大夫商量了一番,再看了看之前蘭紫用藥的方子,避免的與之前吃的藥有衝突之後就開了一些藥物。
而在另一邊,見太醫爲蘭紫診好了脈,舒子曠的眼角看到一個灰色的影子,笑着跟蘭宇告辭。而蘭宇因爲看着雖然舒子曠這次來府上不是爲了道歉,但是想着舒子曠做爲太子該做的已經做了,心中的怒火也壓了一些下去了,自己親自的將舒子曠送到了門口才回頭。
而在另一邊,舒子曠出了侯爺府之後,一個灰衣人直接的就落在了舒子曠的面前,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舒子曠的暗衛千容。千容將在房間裡面的事情告訴了舒子曠之後,聽了蘭紫和蘭夫人的對話之後,舒子曠哭笑不得的說道:“原來這蘭紫居然存着這門的心思。”
便也就沒說話了,只是沉吟着不知道在想着些什麼。倒是一邊的追痕忍不住的問道:“公子,幾個太醫都診過脈了,說是蘭紫的脈象確實的是沒有問題。如今我們能拿什麼來證明蘭
紫不是真的蘭紫呢?”
舒子曠聽了追痕的話之後,看了追痕一眼,說道:“我也沒有想着能讓太醫通過這一次的診脈就能將假的蘭紫的身份給戳穿掉。”
追痕和千容都不能理解舒子曠的用意,千容問道:“那公子帶着太醫到蘭府上幹什麼?不是爲了從蘭紫的脈象上面去找破綻嗎?”
舒子曠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假的蘭紫什麼事情都安排的這麼周全,那麼在脈象上面這麼大一個破綻他們不可能是沒有任何的安排的,畢竟如果我產生了懷疑,找御醫查看他們不是一下子就露陷了嗎?那麼這麼長時間的安排不是白做了。”、
“那公子今天到蘭府裡面帶着御醫一起來的用意是什麼呢?”原諒他們笨,畢竟的話和公子在一起,只有太子妃那樣聰明的人才能很快的明白公子的意思。
“今天過來不過是爲了試探和迷惑。”舒子曠淡淡的說道。
“試探和迷惑?”追痕和千容歐=發現自己和舒子曠完全的沒辦法的交流的。
舒子曠接着很有耐心的跟他們說道:“試探就是帶着你和千容到蘭宇的府邸上,看看能不能在蘭紫的身上查出一些的蛛絲馬跡,關於蘭紫的目的和凌秋身上所出現的奇怪現象。至於迷惑嘛……”
說道這裡,舒子曠的話頓了頓,接着說道:“就是爲了迷惑蘭紫。如今我帶着御醫過去,說明因爲凌秋的事情我對於蘭紫已經產生了懷疑,但是帶着御醫去的話說明我又不確定對於蘭紫的懷疑。”
“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凌秋,如果我沒有任何的動作的話那麼蘭紫那邊絕對是會懷疑的。而且奶孃被你們從蘭紫派出去追殺的人當中救走,難免的他們會產生些懷疑,怕是我下手的。從他們一貫的手法上面來看的話,他們絕對是個謹慎的人。如果他們因爲害怕我知道了真相之後加快對於蘭宇的威脅就不好了。可是我帶着御醫過來,他們就會覺得我是懷疑蘭紫,但是卻沒有確鑿的證據來證明蘭宇。御醫過來之後診治的脈象是和蘭紫的一樣,那麼我對於蘭紫的懷疑就小了些。而他們所行動的速度也會慢些,留着這個時間我要想辦法找出蘭紫的下落和拖延時間等着鄧神醫回來對凌秋進行診治。”
聽了舒子曠的話之後,千容和追痕總算是明白了舒子曠的目的了,一臉佩服的看着舒子曠說的:“還是公子想的周全啊。”
“只是這次到蘭宇的府邸上面,我也查看了一下蘭紫的閣樓周圍,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說明真的蘭紫小姐並不是被他們藏在蘭府裡面的。這次除了偷聽到他們的談話,可以說帶着的暗衛沒有任何的收穫。”千容說道,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面難免的有些小沮喪的。
而舒子曠的嘴角卻泛出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誰說沒有收穫的。至少,我們通過這次的談話,明白了蘭紫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