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振川這次來看舒子曠並不全然的是爲了看望舒子曠的身體情況而來的,顯然的是還有一點事情的。
洛凌秋見他們似乎有什麼事情商議,便就體貼的出門並且爲他們帶上了門。舒振川將關於蘭家和舒家皇室的一些瓜葛便就一一的告訴了舒子曠。
原來蘭家的祖先和舒家的祖先是同一戰場上的兄弟,蘭家的祖先跟着太祖南征北戰立下了不少的汗血功勞,等到舒家得了天下之後,蘭家被封爲了一品的公侯。
與如今的蘭宇的平庸不同,蘭家的祖先是個驚才絕豔的奇男子,在當時除了是名震一時的英雄之外,因爲過人的才華和太祖的信任,在暗地裡爲太祖除了不少人,做了不少明面上不能做的事情。
因爲是新朝成立,無論是因爲前朝的皇帝太過於昏庸,太祖揭竿而起纔開創了黎國還是什麼原因,但是在朝廷當中或者是百姓之間,多少的會有一些頑固不化的老臣迂腐的遺民,對於新的國家是表面上的臣服,但是在暗地裡卻在計劃着復國。
黎國剛剛成立本來就根基不穩,百廢待興。而且當時臨國不少的國家對於新成立的黎國虎視眈眈的,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這個新的國家就又要陷入到戰火當中來的。
外憂內患之下,太祖主要的對付的就是周邊的那些國家。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外面,震懾着那些想要藉機攻擊新成立的國家。而內患隱憂太大,那些不安分的人前朝的遺民不可能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一一的安撫。而且他們已經是表面上臣服於黎國,如果真的是要明面上對付他們的話難免寒了那些真心的投誠黎國的遺民的心。
殺的話,寒了天下人的心,天下人又有誰能信任黎國,又有誰能再投奔黎國呢;可是若是不殺他們,留着他們實在是個隱患,你不知道他們哪天會在暗地裡面勾結同黨,給新的朝政一個致命的一擊。
而在太祖頭疼的時候,蘭家的祖先便獻計,說不如成立一個暗殺的組織,專門暗殺那些有異心的官員。這便是蘭家養的死士的由來。
最後由太祖同意,蘭家的祖先操作,訓練了一批專門屬於蘭府,其實是屬於皇家的死士,暗殺那些假意投誠的官員和將領,代號爲“蘭”。
而在那個動盪不安的年代,多少人死於了這些死士的手下誰也不知道,誰也不知道那些死士的手下也沒有沾染過無辜的鮮血。但是當時那個年代而言,太祖的做法是正確的,如果不這麼做的話,朝局不可能這麼穩定下來。一將功成萬骨枯,凡是成爲一方霸主想要開創太平盛世的,都要付出鮮血和代價的。
因爲雙方的共同努力,朝中的局勢很快的平穩下來。在蘭家祖先和太祖身邊的良臣努力下,終於開創了一個空前的黎國盛世,這盛世持續了數百年之
久。
隨着盛世的到來,那些的死士的作用也漸漸的要淡出在幕前的。原本屬於皇家的死士,慢慢的因爲朝局穩固,再也不需要那些陰暗的東西,那些死士的作用也越來越小、但是不可否認那些蘭府爲皇家訓練出的死士,對於皇家有着莫大的功勞。於是就算是到了太平盛世的時候,那些念着蘭的功績,皇上還沒有撤銷他們。
而這些的秘密,只有歷代的皇帝和儲君纔有資格知道的。蘭家到如今還在訓練那些死士,絕對的是忠心於皇家。只是隨着這些年政局的改變,在蘭宇父親那時候還好,那些死士便就是朝廷當中的死士,並沒有挪爲私用。
但是到了蘭宇接任侯爺之位之後,倒是用了那些死士做了不少剷除異己的事情,爲自己謀利,而對於蘭宇的這個做法,皇上早就看在了眼裡面,但是因爲蘭宇沒有太過分,還算是在底線控制的範圍內,舒振川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但是舒振川沒有追究,也不代表着舒振川能夠容忍着那些本該爲皇家效力的死士成爲蘭府的專門死士。而且那些死士從太祖的時候開始培訓起,蘭宇和他的兒子蘭軒不知道那些死士真正強大的地方,所以在外面胡作非爲。這些蘭家父子不知道但是舒振川知道,他現在一直在找個契機想將蘭家的死士收回或者是撤銷掉。
舒子曠聽了舒振川的話之後,陷入了深思,似乎一下子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父皇,那離王他知道這些死士的事情嗎?”
舒振川不解的說道:“當年那個逆子當時朕已經將他當做太子的時候,朕將這件事情告訴過他了……你怎麼好端端的問起這個了……”
“但願不是我想的那樣,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可就麻煩了……”舒子曠有些出神的說道。
舒振川問了舒子曠兩聲,舒子曠纔回過神來,神色有些嚴肅的說道:“這件事情只是兒臣的一個猜想,還沒有任何的證據,等兒臣查出來之後再向父皇稟告。”
見舒子曠這麼說,舒振川也沒有再追問下去了,說道:“凌秋的事情一定要抓緊時間查出來,今天上午御醫過來說那蘭家小姐已經醒了,沒有什麼生命危險了,蘭家小姐和蘭侯爺那邊朕會想辦法給你安撫解決的。倒是凌秋,你要抓緊時間找到問題的所在。”
舒子曠點頭說道:“有勞父皇掛心了,兒臣知道該怎麼做。”
舒振川滿意的點點頭,臨走的時候對舒子曠說道:“這件事情前後都是衝着你來的,你要當心一些。”
舒子曠像是想到什麼一般,問道:“父皇,關於蘭家秘密的事情我能和凌秋說嗎?”
畢竟蘭家的秘密也只有歷代的君王才能知道的,舒子曠特意的問了一下舒振川。對於這個舒振川倒是很淡然的說道:
“凌秋一向聰慧,你和凌秋一起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幫到些什麼。”
等舒振川走之後,洛凌秋推門進來,問舒子曠:“父皇和你說了什麼,臉色這麼凝重?”
舒子曠將舒振川告訴他的關於蘭家的隱秘一一的說給了洛凌秋聽,洛凌秋聽之後說道:“難怪了,之前也派暗衛去查過了那些關於死士的事情。原本能查到一些的蛛絲馬跡很快的就被掐斷了,原來背後有父皇啊。”
倒是洛凌秋又接着笑着說道:“父皇不是說這些秘密不只能是歷任的儲君才能知道的秘密嗎?你就這麼告訴我這個外人了。”
舒子曠摸了摸洛凌秋的頭說道:“你不是外人,你可是內人,再說了,我問過了父皇,是他說告訴你說不定你還能幫我出出主意的。”
洛凌秋笑了笑,說道:“那蘭家死士的問題已經查清楚了,你怎麼還是愁眉不展的樣子呢。”
跟在舒子曠身邊這麼久,舒子曠如果有什麼心事的話洛凌秋是一樣能看出來的。見舒子曠的臉色這麼凝重,想必還有別的事情吧。
“之前我們在黎南的時候遇刺,查出來是蘭府的死士的事情你還記得嗎?”舒子曠問道。
洛凌秋說:“還記得,原本蘭宇本就十分的可疑,那次在黎南遇刺的事情我一度認爲就是蘭宇做的,但是你還是有些懷疑,回來之後沒有動蘭宇,只是在暗地裡面調查。”
“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舒子曠喝了一口茶,緩緩的說道。
“既然蘭家的死士名義上是屬於蘭家的,但是實際上是屬於皇室,被父皇掌握着的。如果蘭宇真的要殺我的話,那麼絕對的是不會動那些死士來對付我的,因爲這件事情做不好就會被父皇察覺了。”
洛凌秋也是個聰明人,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故意的栽贓給蘭宇,爲的就是讓你對蘭宇產生疑心,挑撥你們之間的關係?”
“對,從一開始的科舉制度改革蘭宇反對,我和蘭宇之間就生了一點的嫌隙。到了後面死士刺客調查,再到行刺,到現在蘭紫出事嫁禍給你的事情,莫不是都是衝着挑撥我與蘭宇之間的關係來的。”舒子曠說道。
“那……他挑撥你和蘭宇之間的關係,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洛凌秋不解的問道。
“若是我與蘭宇之間的關係不和的話,那麼蘭宇對於我這個新君也非常的有意見。如果我與蘭宇不和,加上被有心之人利用,蘭宇手上的那些死士可是一副好棋啊。”
“可是,父皇不是說過蘭家死士的事情除了歷代儲君或者君王的話,沒有外人知道嗎?就算是蘭宇他們父子二人胡作非爲,但是當初蘭軒動用那些死士被抓到之後,蘭宇不也是慌神了嗎?”洛凌秋心裡還是有些疑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