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是要去哪裡?”蘭宇走到長廊上,便聽見有人問道。
見是自己的女兒,蘭宇的臉色緩和多了,說道:“我出去一趟,你身體還沒好就回房養着,不要出來走動了。”
蘭紫笑着說道:“紫兒的身體已經好些了,剛剛姑姑讓人帶話來,說是在宮裡面悶的慌,讓我進宮陪她去。”
“既然是你姑姑召你進宮那你就進宮好好的陪着她吧,注意路上不要着涼了。”雖然對於兒子比較嚴厲,但是對於這個小女兒蘭宇還是個慈父的。
“你們照顧好小姐。”蘭宇對蘭紫身邊的丫鬟囑咐了幾聲,便看着蘭紫離開。
看着女兒離開的背影,蘭宇心裡有一陣的心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感覺女兒自從從皇宮裡面回來生了一次病之後就不太一樣了。
隨即蘭宇搖搖頭,覺得是自己胡思亂想。便特沒有深想下去,就去準備找時間去智王府裡面探探舒子曠的口風去了。
最近舒振川的身體也好了,朝中政事也不太多,舒子曠也懶散了下來,除了前幾日帶着洛凌秋到城中轉了轉,對宋昱他們比試的事情費了點心之外,閒下來的時間一直在府裡面陪着洛凌秋。
因爲舒子曠之前說過的會推薦一些學子入太學和招攬有才有志之士入智王府的話,話說出來了,但是舒子曠卻將事情全部交給了張斯麟和袁雨舟兩個人負責。
原本張斯麟和袁雨舟因爲剛剛的上手接任新的官場職位就很忙,但是沒想到舒子曠又將這些事情全部推給了他們,兩個人忙的焦頭爛額,看着舒子曠整天優哉遊哉的,簡直是敢怒不敢言啊。
如今已經是臨近初夏,天氣也漸漸的炎熱了起來。
智王府裡面的池塘裡種了不少的荷葉,如今一片的碧綠色的荷葉開着,風輕輕的吹來帶來荷葉的清香的味道,讓人心曠神怡。
舒子曠閒來無事,便和洛凌秋兩人在湖上泛舟,一派的悠閒,洛凌秋取笑舒子曠說道:“你這般的壓榨這兒張斯麟他們也不怕他們罷工啊,前些時日張斯麟還跟我抱怨呢,說以爲跟着你輕鬆了一些,沒想到比跟在離王身邊更加的忙了起來。”
“能者多勞,我這是多多的鍛鍊他們以便他們以後在官場上面多加的適應一些。”舒子曠毫不在意的說道。
兩人正在笑鬧着呢,就聽見岸上追痕說道:“公子,蘭侯爺過來了。”
舒子曠將小舟靠岸,邊上岸邊說道:“等了這麼久終於是沉不住氣了嗎?”
前些時日,因爲蘭軒用死士對付宋昱他們,反而被舒子曠抓到了。原先舒子曠和宋昱他們結交不過是因爲有惜才之心,可是沒想到居然通過他們幾個人又查到了和侯府裡面的一些隱秘。
侯爺蘭宇,因爲先祖是跟着太祖南征北戰多年被封爲侯爺,所以得了這麼個世襲的侯爺位置。
蘭家世代一直對於朝廷忠心耿耿,沒有出過任何的差錯,也是皇上比較信
任的一個臣子,可是就是這樣一個讓皇上信任放心的臣子,居然家裡面養着一些死士。
舒子曠順着暗衛抓來的死士的線索一層層的查了下去,這不查還好,一查卻沒想到裡面的誰居然那麼的深。
蘭家養死士並不是從蘭宇這個時候開始的,這死士蘭家都不知道養了多少代,歷任的蘭家的家主都利用這些死士不知剷除了多少敵手。
這些東西蘭家做的很隱秘,這麼些年誰都沒有任何的察覺的。可是偏偏的蘭家出了個不爭氣的兒子,因爲一次的輕舉妄動撞到了舒子曠的手裡,舒子曠一層層的給查了下去。
裡面的東西涉及的太深,舒子曠派出去查探的暗衛怕被蘭宇察覺,所以沒有敢繼續查下去,怕打草驚蛇。
而依照蘭宇的性格舒子曠多少是有些瞭解的。既然知道是他在背後護着宋昱他們的,那麼養的那些死士失蹤的事情難免的會聯想到他的身上的,舒子曠便知道他遲早的會來找自己的。
因爲在那些死士身上,除了查出來蘭家人會利用他們剷除異己之外,別的東西都查不出來的。就目前而言,蘭家人所涉及到的查出來的事情只是一些官員之間的恩怨,倒也是沒做出過對於朝廷不利的事情。
蘭家人養死士這麼些年,真的只是爲了剷除異己而存在的嗎?舒子曠的心裡有些懷疑,但是的話真的是查不出更多的東西了,只能是看蘭宇對於那些死士的態度如何,看能從蘭宇的身上套出一點的線索出來嗎。
沒想到這些時日蘭宇真的沉住氣了,沒有過來找他。就在舒子曠以爲這些死士不過是蘭府養的一般的死士的時候,蘭宇終於是來找他了。
蘭宇找他的時候,舒子曠的嘴角如同往常一般,掛着溫雅的笑容,對蘭宇說道:“蘭侯爺真是稀客,怎麼有空來本王的府上?”
越是這般看起來溫和的人,越是不好對付。這些時日蘭宇和舒子曠之間明裡暗裡交鋒過幾次,蘭宇的心裡也有了一些底,這個溫和的智王,比當年狂妄自大的離王難對付多了。
本來智王府的交情和蘭侯爺府就不深,就這樣來說的話蘭宇來的確實是有一些的冒昧。
蘭宇向舒子曠行禮說道:“近些時日我才聽小兒說,之前因爲一些事情對於王爺有些冒犯,所以臣特意的來向王爺請罪來的。”
舒子曠說道:“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沒想到令公子居然還放在心上。當初也和令公子說了,沒有什麼得罪不得罪的,畢竟當初本王是化名出去的,文人之間相互切磋也是正常,蘭大人爲了這個親自登門道歉,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些。”
舒子曠表面上是說對於蘭軒的事情是不在意的,但是話裡面的意思卻是說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你現在登門,不過是找些個託詞罷了。
蘭宇面色上面有些訕訕,之前蘭軒跟他說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原本就想立即的找舒子曠探聽一下口風的。
可是想了想還是冷
靜了一下,沒有立即的來智王府,而是和王爺舒雲商議這件事情。
因爲蘭宇和舒雲之間關係密切,這些年來人在暗地裡都有一些聯繫和一些利益上的關係,侯爺府裡面養的死士的消息他也是告訴了舒雲的。
所以侯爺府裡面幾個死士一失蹤,蘭宇穩了下來去找舒雲商議。舒雲當時給蘭宇的建議便就是靜觀其變。
無論那些死士是不是智王府裡面的人給帶走的,智王通過這些死士的身上查出多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蘭宇自己要穩住自己,畢竟的話他們用那些死士做的不過是對付一些政見不合的人,只要智王沒有抓住任何的證據,也就沒太大的關係。
剛開始蘭宇便聽了舒雲的建議,在家裡面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便就等着。可是越等越心慌,因爲智王實在太過於聰明瞭,如果智王查出一些不該查到的東西該怎麼辦呢。
過了一個來越,蘭宇實在是穩不住了,便只能跑到了智王府上面來談談舒子曠的口風。
蘭宇自己本身就是個老狐狸,想着自己能來摸一摸舒子曠的底,可是沒想到卻被舒子曠不動聲色的給打發了。
相反的和舒子曠在智王府裡面聊了一下午,喝了幾杯茶回到侯爺府上面的蘭宇還有些暈乎乎的,今天找舒子曠的目的不是爲了探查口風嗎?怎麼下午聊了一下午一點都沒有試探到什麼呢。
聽夢熙說今天那蘭宇和舒子曠在府上聊了一下午纔回去,洛凌秋不由得笑着說道:“想來這蘭侯爺是想套他的話的,如今聊了一下午不曾想卻被你們家公子套了不少的話吧。”
洛凌秋的話說完,卻見舒子曠藉口道:“果然知我者,莫非凌秋也。”
見舒子曠一臉得意的樣子,洛凌秋便就知道今天的收穫還是不小的,於是問舒子曠:“一下午的時間和蘭侯爺都聊了什麼呢?問出些什麼東西了嗎?”
舒子曠說道:“蘭宇是個老狐狸,一下午的時間雖然沒有被他套話走,但是他的話怎麼能輕易的被套出來的呢。倒是沒有太多的信息,只是隱約的問出了一些的線索而已。”
洛凌秋問道:“什麼線索?”
“據我推測蘭宇之前應該是離王那邊的人,和離王有些聯繫。但是此人實在是太過於謹慎,只能得到一些模糊的線索,有些東西還要追痕他們多查查纔是。”舒子曠說道。
次日清晨的時候,是洛凌秋和舒子曠一起進宮的,舒子曠進宮是向舒振川請安,而洛凌秋進宮是爲了爲舒振川把把脈。
中午舒振川留了洛凌秋他們在宮裡面用午膳,午膳的時候舒振川說道:“這些時日那些大臣們紛紛的上書讓朕早日的冊封太子,你這邊的話是怎麼想的呢?”
畢竟舒子曠已經接手朝政,冊封太子只是個名義上的事情而已。
“兒臣以爲冊封太子必須要有些功績才能名正言順的冊封,如果只是貿然的冊封的話未免有些唐突了些。”舒子曠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