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沒見過……關你什麼事!”北靳熠抿抿小嘴,看着畫板,說道:“做你該做的事情,在總統府不要問你不應該問的事情。”
宋溫馨聞言,有些愕然。
這小傢伙,倒是提醒她了。
她還真的是有些忘乎所以了!
“在我教你畫畫之前,你現在希望我給你畫什麼?”
孩子的天性。
從第一次的事情,可以瞧出來一些。
當然,宋溫馨失算了。
因爲在她面前的小子,絕對不是一般的小孩。
因此……
北靳熠給她的回答是:“老師,那你就給我畫個女人的屁股吧!”
“什麼?!”宋溫馨剎那間還以爲自己出現幻聽了。
女人的屁……股?
天啊!
這個臭小子,怎麼可以那麼……
流氓!!
一個六歲的孩子,她還以爲他會要去畫一些花花草草或者小動物什麼的,沒有想到……
“北靳熠同學,我能問爲什麼嗎?”
“不能。”
“你……”宋溫馨看着眼前這個俊俏的小惡魔,簡直是又愛又恨。
這壓根就是縮小版撒旦吧?
“我不畫,你換一個吧。”宋溫馨實在覺得很難爲情。
給一個臭小子畫女人的屁-股?
想想都覺得心塞得不行了。
北靳熠聞言,挑着薄脣,極爲認真地看着她問道:“爲什麼不畫?難道是因爲你不會畫?”
“當然不是……”
“那你就畫啊!”
“不能畫……北靳熠同學,爲什麼你會有那麼猥-瑣的要求呢?”
猥-瑣?
北靳熠鳳眸眨了眨,嗯,這個詞他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有一天,他看見西廂園管理花園的小芳,她澆花的時候,她的男朋友摸了她的胸-部一下,她嬌笑着,然後罵男朋友:“你好猥-瑣!”
此時,他眸子沉了沉,很大人模樣兒,一本正經地看着宋溫馨,緩緩地開口:“藝術,只有境界的高低,沒有其他。”
嗒……
宋溫馨手裡的彩色筆掉落在地上。
她被震驚在原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小傢伙。
藝術,只有境界的高低,沒有其他。
這句話,竟與當初她選擇美術專業對父親大人說的話,完全是不謀而合!
這個孩子……
到底是巧合,還是他打從心底那麼覺得。
可是,這句話無論怎麼說,還是又些高深,他真的懂嗎?
事實上,北靳熠當然不懂!
他一個虛歲六歲,實則只有五歲多的小屁孩兒,怎麼可能滲透得了這句話的深沉含義。這句話,是前幾天北野摯答應了他,給他尋找美術老師時候說的。
“所以,老師你認爲畫女人的屁-股就是猥-瑣的事情,那麼只能說明你還不夠敬業,你走吧。”
他白皙的小胖手兒擺了擺。
還是很失望的表情。
北靳熠有這個權利,讓他不喜歡的老師離開總統府,就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宋溫馨爲此而深深地慚愧,那一刻,她竟還不如一個幾歲的小孩子!
“北靳熠……這句話,確實是我說錯了。”
宋溫馨撿起了彩色筆,然後,去換了鉛筆。
十幾分鍾之後……
女人的屁-股,素描畫。
北靳熠伸出手撐着下巴,一臉兒認真地盯着看,好一會兒,說道:“原來女人的屁-股長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