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流煙緩緩的走到她的身邊,伸出一隻手在她的額頭上面輕輕的敲打了一下,目光之中流露出一道責備的光芒,她有些沒有好氣的說道:“你這丫頭,本妃讓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我。”柳雪瑤擡起頭來看了一眼安流煙,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委屈的光芒,她壓低了聲音在安流煙的耳畔輕聲說道:“心藍側妃實在是太兇了,奴婢?”
“行了,行了。”安流煙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她現在只是想要一心擺平沈心藍,然後離開太子府好好的出去玩一玩。
“心藍側妃好派頭。”安流煙的聲音冷冷的沈心藍的身後響起,沈心藍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她側過身子去,對着安流煙福下身子。
“妾身參見太子妃。”
“起來吧。”安流煙不慎耐煩的擺了擺手,聶龍在見到安流煙身後的玄慕辰之後,情不自禁的鬆了一口氣。知道王爺這是給自己搬救兵來了,心裡對玄慕辰的好感不禁多了幾分。
“太子妃怎麼到這裡來了?”沈心藍的這句話一說出口,她自己的臉色都變了,知曉自己說錯話了,她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脣瓣,低垂下頭去,自覺的說道:“妾身一時失言,還請太子妃見諒。”
“呵呵~”安流煙呵呵的冷笑了幾聲,目光在沈心藍的身上掃過,當她的目光觸及到安流菸頭上的夜明珠之後,淡淡的說道:“其實太子殿下對心藍側妃當真是寵愛得很。”安流煙緩緩的走到了她的身邊,將簪子從沈心藍的頭上拔了下來,拿在手中把玩着,似乎是不經意的說道:“這麼大的夜明珠,想必定然是價值連城了。”
在看到安流煙一身簡單素雅的裝扮之後,沈心藍的嘴角勉強的扯出一絲的笑意,她的手心之中沁出了一層淡淡的薄汗:“妾身?”
她還沒有說完,安流煙便繼續說道:“想必心藍側妃也不想失去了太子殿下的寵愛。”安流煙微微的停頓了一下,目光在沈心藍尷尬的臉色上面掃過:“今天既然太子殿下已經下令不準任何人打攪了,心藍側妃又何必自討沒趣呢。”
沈心藍的牙齒緊緊的咬着自己的脣瓣,她有些委屈的看着安流煙,指着身後的丫鬟說道:“妾身其實只是想要送補品給太子殿下。”
安流煙朝着柳雪瑤使了一個眼色,柳雪瑤瞭然的從沈心藍身後的丫鬟手中取過了補品,安流煙輕輕的掀開蓋子,一股撲鼻的異香縈繞在衆人的鼻尖,安流煙的脣瓣淡淡的勾勒出一絲的笑意,但是看着沈心藍的眼神之中卻滿是冰冷:“心藍側妃倒也是煞費苦心。”安流煙緩緩的走到沈心藍的身邊,嘴脣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這個世上最難琢磨的就是男人的心,心藍側妃今天若是真的闖了進去,不知道太子殿下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的寵愛你呢。”
沈心藍的臉色微微一變,她狠狠的拂動了一下自己的衣袖,目光停留在安流煙的身上,許久之後才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們走。”
“等一下。”安流煙忽然伸出一隻手來攔住了沈心藍的去路,沈心藍微微的側過頭來,目光之中流露出一道疑惑的光芒。
安流
煙的嘴角微微的勾起一絲的笑意,擡起沈心藍的一隻手,將手上的夜明珠簪子合在兩人的手中之中,似是在開玩笑一般的說道:“心藍側妃忘了這個,到時候若是心藍側妃到太子面前告本妃一狀,說是本妃奪了你的簪子,本妃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怎麼會呢?”沈心藍牽強的扯出一絲的笑意,然後側過頭去對着身後的婢女們說道:“我們走。”
等到人走光之後,柳雪瑤端着那香氣四溢的燉品,呆愣愣的看着安流煙,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太子妃,這燉品怎麼辦?”
安流煙朝着沈心藍背影的方向望去,脣瓣淡淡的勾起一絲的笑意,她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道狡黠的光芒:“既然心藍側妃不要了,那本妃就將這燉品賞賜給你了。”
柳雪瑤大喜,纔剛剛端起燉品喝了一口,就聽到耳畔傳來了慢悠悠但是含滿了笑意的聲音:“只不過本妃猜測這燉品應該是給男人壯陽用的。”
“噗。”柳雪瑤的一口燉品從嘴巴里面噴了出來,她趕緊把手中的燉品丟在地上,擡起一雙哀怨的眼睛看着安流煙,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道可憐巴巴的光芒。嗚嗚?自從小姐當上太子妃之後,好像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嗚嗚?現在已經無聊到捉弄起她來了。她可是小姐的貼身丫鬟耶!
玄慕辰看着眼前的情景,嘴角也忍不住好心情的揚起一絲的笑意,但是安流煙卻側過頭去看着玄慕辰認真的問道:“本妃能不能進去看看裡面的情形?”
“嗯。”玄慕辰輕輕的點了點頭,聶龍見到玄慕辰也不反對,就不再多說什麼了。更何況她是太子妃,雖然不受寵,但是應該知道太子現在的情形。
當安流煙的身影和玄慕辰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門口的時候,沈心藍才緊咬着脣瓣從暗處走了出來,她看着安流煙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一道怨憤的光芒。
她擡起手想要往牆壁上面重重的捶下去,但是卻被一隻白皙的手臂給抓住了,沈心藍疑惑的看着面前有些眼熟的紅衣女子。
“映紅參見側妃。”紅衣女子鬆開了沈心藍的手之後,脣瓣鬼魅的勾勒出一絲的笑意,她低頭湊到沈心藍的耳邊輕輕的說了幾句什麼,沈心藍狐疑的擡起頭看着她,之後重重的點了點頭。兩人的眼神之中閃過一道陰霾的光芒,轉瞬即逝。
安流煙跨進書房裡面,看到渾身都插滿了銀針的玄慕卿,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指着一旁看起來才年僅十七八歲的風揚,狐疑的開口問道:“你就是想靠他來救王爺?”
“能力這種事情是部分年紀大小的。”風揚冷漠的出聲,他歪過頭去,看了安流煙一臉,似是在嘲諷一般的說道:“例如太子妃小小年紀的時候不是已經做出了不少的驚人之舉嗎?”
聽到有人嘲笑自己,安流煙的臉色微微一紅,她用手指戳了戳站在自己身邊的玄慕辰,面紅耳赤的指着風揚說道:“王爺,你是從哪裡找來這個牙尖嘴利的小傢伙的。”
“算起來風揚應該比太子妃大才是。”風揚的聲音依舊是十分的冷漠,他側過頭去看了一眼面紅耳赤的安流煙,淡淡的說
道。
安流煙氣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面,看着風揚的一舉一動:”爲什麼把太子扎得跟個箭豬一樣?”安流煙語出驚人,但是她完全沒有理會身邊異樣的目光,像個好奇寶寶一般繼續的發問:“難道這樣可以幫助太子殿下解毒嗎?”
“這叫做泄毒。”風揚白了安流煙一眼,簡單的回答道。箭豬,如果讓太子殿下聽到這個形容詞恐怕非氣的將安流煙關起來不可。
“啓稟王爺,水已經準備好了。”門外傳來了聶龍的聲音。
“端進來。”玄慕辰冷冷的吩咐道。
安流煙目瞪口呆的看着幾個十分面生的侍衛將一個可以裝的下一個人的大缸給擡了進來,還附帶着火把等東西,她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傻愣愣的擡起頭來看着玄慕辰,白癡一般的問道:“你們這麼做是想要把太子殿下給煮了嗎?”
涮羊肉她見過,但是涮人肉,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至於柳雪瑤已經完全呆在一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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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揚給了安流煙一個白眼,小心翼翼的將玄慕卿從牀上扶了一起,跟玄慕辰合兩人之力將玄慕卿放到了大缸裡面去,風揚纔剛剛點着火把,但是安流煙的胳膊已經按上了玄慕辰的手臂,她擡起頭來用一種可憐兮兮的目光看着玄慕辰,一隻手拍着他的肩膀,一邊說道:“雖然我知道你很惱恨太子,但是也不至於把他煮了。更何況這裡是太子府,要煮也換個地方嗎。”他們這兩個傢伙也太沒有常識了吧,怎麼可以在太子府裡面這麼猖獗,但是她這個太子妃還是要裝模作樣的阻止一番的。
“我是在給太子殿下解毒。”風揚有些無奈的聳動了一下肩膀,用一種你已經沒有救的目光看着安流煙,然後點起火。
過了許久之後,風揚用手試了試水溫,用一種很嚴峻的目光看着玄慕辰,“水溫一定要保持着這個溫度,泡七天之後,太子殿下身上的毒才能解開。”
這個時候安流煙已經無聊的睡着了,還發出輕微的呼聲。讓玄慕辰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睡得着?
“風揚,辛苦你了。”玄慕辰的手在風揚的肩膀上面拍了一下,然後走到安流煙的身邊,朝着柳雪瑤使了一個眼色。
柳雪瑤輕輕的將安流煙搖醒,安流煙站起來,極不文雅的打了一個哈欠,眼角閃爍着點點的淚光,她用一種迷惘的眼神環顧了一下四周,直到對上了玄慕卿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後纔算是清醒了過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一下自己的頭皮,“嘿嘿。”
玄慕辰的嘴角揚起一絲的笑意,他看着安流煙緩緩的說道:“風揚會留在這裡替太子殿下解毒的。至於父皇那邊本王會自己想辦法解釋的。至於太子府這邊?”玄慕辰餘韻悠長的說道:“那就勞煩太子妃了。”
“解毒需要多久?”安流煙聽到玄慕辰這麼說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她怯怯的開口問道。
“七天。”玄慕辰笑着回答道。
“什麼?”安流煙怒吼,聲音幾乎快把太子府書房的房頂給掀開了。這不是代表這未來的七天她都要留在府中看水煮人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