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節:戲志才之論

洛陽城四面環山六水並流,有“八關都邑、十省通衢”之稱。由於洛陽地處中原,山川縱橫,西依秦嶺,出函谷是關中秦川;東臨嵩嶽;北靠太行且有黃河之險;南望伏牛,有宛葉之饒,所以“河山拱戴,形勢甲於天下”。

千年帝都,華夏聖城,文明之源,天下之中。

絲路起點,運河中樞,牡丹花都,山水之城。

三代創世,魏晉風流,漢唐雄風,宋家文氣!

這是後世對洛陽的三句概括之語。

文字的千修萬飾也不如親眼一見這壯闊宏偉的洛陽城。

管彥駐馬與洛陽城外,凝目注視着古老的洛陽城牆,它經歷過多少淒涼!有風花雪月的繁華,也有人走茶涼的悲傷。

夕陽的餘暉下,泛着金色的青苔彷彿是時間的流逝在牆上刻下的痕跡,越發得摧殘出它的滄桑。

看着如此景象,管彥心中也豪氣大升。

由於《漢律》規定:外官非召進京,隨從兵卒不得超過十人。因此,管彥帶着陳登戲志才二人,另加八名親信,匆匆進入了洛陽城內;城外則留下了周倉約束衆人。

“籲……”疾奔的駿馬被勒停在一座古樸的府門前,很不滿意的打了個響鼻。

管彥扭頭看了下府門上的匾額,上書“車騎將軍府”。

管彥翻身下馬,幾步跨上階梯,對着守門的兩個兵卒拱手問道:“請問此處可是皇甫將軍府邸?”

“正是。”兵卒掃視了下管彥帶來的數十人,又說道:“既知此處爲皇甫將軍府邸,爾等還不速速散去?”

管彥笑了下,回道:“小兄弟誤會了,在下乃是冀州兵曹從事、皇甫將軍之徒管彥,煩請稟報一聲。”

那兩個兵卒對視了一眼,一人上前一步抱拳道:“煩請大人稍等。”

說罷一溜煙跑了進去。

衆人站於管彥身後,靜靜等待;管彥則在來回踱步,等着那小卒的消息。

不一會,府門大開,人未到,聲先至,一陣爽朗的笑聲從門後傳來。

管彥聞聲由心一笑,看着門後閃出的那個硬朗的身影,忙作揖道:“學生見過老師!”

“文德勿要多禮!”來者正是皇甫嵩。

皇甫嵩一把拖起管彥,開心地說到:“來來來,我等進屋敘事!”

說罷,皇甫嵩抓着管彥的手臂便向內宅走去。

身後的陳登、戲志纔看着皇甫嵩的樣子,二人不禁相視一笑,跟着後面走了進去。

從大門進去,轉過隔牆便是一個大校場,校場方圓近三十丈,足足能容下近千人,場邊兵器器物一應俱全,真如征戰所置的營地一般。管彥見此,不禁駐足觀看。

管彥也進過許多大族府院了,如徐州糜竺的宅邸,鄴城趙忠的私邸,青州刺史田楷的府邸……每個府院都有各自的特點,或豪邁大氣,或精緻別樣;但是還未見過如此設計的府院。

若不是四周圍着圍牆提醒着管彥,管彥還真難想象這是站在洛陽城車騎將軍府內。

看着管彥的樣子,皇甫嵩笑笑了,解釋地說道:“此地本有三進大院,七十二所住宅。不過老夫習慣常年征戰,而且府中有無這麼多人居住,於是全拆了,閒暇用來練兵。”

“哦……”管彥一聽這個理由,尷尬地應了下,心道:真是個怪老頭!

一行人來到客廳中,主客分坐後,皇甫嵩開口問道:“文德,爲師雖被召回京城,卻爲免去冀州一衆官員啊,汝爲何到此?”

“學生擔心老師被奸人暗算,特趕來相助!”管彥一抱拳回道。

“哈哈……”皇甫嵩笑道:“文德多慮,朝中雖有妄佞,然能耐我何?”

“此言差矣!”管彥正色站起身來,拱手道:“奸佞妄臣雖一時無耐於老師,然恐日久生變!而且學生怕陛下那邊……”

皇甫嵩聞言,眼神裡多了一分黯然,嘆口氣打斷了管彥:“聖意不可妄測!我等只需做好臣子本分之事。”

“非也!”一個聲音打斷了皇甫嵩的話。

衆人扭頭看向說話之人,那人正是坐在管彥身旁的戲志才。

戲志纔不顧衆人驚詫的眼神,甚至都沒在乎皇甫嵩表露的不滿之色,而是坦然站起身來對着皇甫嵩一拱手問道:“敢問何爲臣也?”

皇甫嵩心中雖不滿,但是還是沉聲回道:“爲臣者,上解君憂、下安萬民,文以安邦、武以定國,內除奸佞、外驅異賊!”

戲志才寵辱不驚地微微一躬身,繼續說道:“老將軍可知商末太師聞仲乎?”

皇甫嵩有點被戲志才東一句、西一句的問煩了,皇甫嵩沒好氣地回道:“爲殷商人臣之極品,輔相兩朝,竭忠輔江山社稷,雖劫運之使然,其貞烈卻高潔!”

“老將軍所言是也!”戲志才接着說道:“既有如此賢臣,那爲何殷商會亡?”

“桀紂無道,自當亡之”

“爲何商太甲暴虐百姓,朝政混亂,顛覆太祖湯之典刑卻未曾亡國,商太戊不勤國政,只圖安樂,卻也未曾亡國?”戲志才進一步追問道

皇甫嵩回道:“因以伊尹、伊陟等良臣輔之!”

“同爲賢臣,或輔中興,或輔亡國,將軍可知其理?”戲志才微閉雙目,輕聲問道。

“這個……”皇甫嵩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右手搓着下巴,低頭思索着。

片刻後,戲志才自顧自地答道:“伊尹、伊陟之輔,重正君德,以正視聽;君德正,則國策正,必當中興!而聞仲之輔,重護土全,卻輕君德;任君使之,不論正曲,如此輔之,如何不亡?”

管彥聽出點道道了,一看皇甫嵩,正神情複雜地看着戲志才。

管彥手心捏了把汗,戲志才這是在把皇甫嵩比喻成亡國輔臣啊!按着皇甫嵩愚忠的性子,會不會發飆啊?想到這裡,管彥額頭溢出了一絲汗水,眼睛緊緊地盯着皇甫嵩,生怕他會有什麼過激的動作。

片刻後,皇甫嵩在衆人的注視下緩緩站起,對着戲志才深深作揖道:“敢問先生何人?”

戲志纔回禮道:“潁川戲志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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