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彥大敗的消息不脛而走,呂布在城頭上親自給各將士分發酒食,以慶大勝,而管彥此次戰役的盟友——曹操自然也得到了管彥大敗的消息。
當初跟管彥在洛陽摯友相待,後來管彥扶搖直上,曹操爲完成心中夢想,獨自在陳留起兵,數年後曹操已兵強馬壯,爲一方豪強。
按道理來說,以二人的關係必定是強強聯手,橫掃四方纔對,可奇怪的是二人處處明爭暗鬥,好似有深仇大恨一般。
世人不解,唯有管彥、曹操才能理會其中這特殊的情誼所在。正是因爲相互尊重,纔會全力以赴!
“這管文德不識兵陣,不通兵法,不理兵勢,有此敗,不足爲奇!”曹操拿着戰報心中大樂,來回踱着步,心情甚好,不禁奚落管彥一翻。
曹操帳中衆人,除了曹操,其實還有一人與管彥有舊,那就是曾任黃門侍郎的荀攸。
荀攸聞聽曹操之言,微微一笑:“主公,管彥自領兵來,多戰多敗,但多敗卻事多成!百折不撓,不爲過也,我等亦不可小覷之!”
“嗯~~”曹操點點頭,採諫納言,本就是曹操一貫的風格:“公達此言不假,管彥從青州到冀州,從冀州再到司隸,敗了一路,卻竟然至如今高位,想來這初敗呂布恐怕亦是管彥之謀也!哈哈哈~~~”曹操一句,引來帳中衆人大笑。
郭嘉站起身來,把話題引到正處:“不過此次呂布大勝,士氣高漲,與我方不利,以嘉之見,暫緩攻城,當先與管彥形四面合圍之勢,避其鋒芒,伺機而動!”
“好,就依奉孝之言!”
黃忠、龐德敗走三日後,曹操令夏侯惇爲主將,令兩萬人馬駐守濮陽東門,自領兩萬屯於濮陽南門;再派使者,告知管彥,請其圍困濮陽西、北兩門,以作圍困之勢。
當管彥得到曹操的書信時,也正剛趕到龐德、黃忠大營。
“末將向主公請罪!”
營門外,黃忠、龐德迎着管彥伏地祈罪。
“二位將軍請!”管彥翻身下馬,扶起二人:“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足爲道!來來來,我等帳中說話!”
一衆文武隨着管彥涌入大帳,分列文武坐定。如今管彥帳下人才濟濟,熙攘文武聚於帳中也讓管彥頗爲自豪。
“諸公,前翻新敗,乃是我安排不當所致,所幸損失寥寥,不以爲計!”管彥上來就把錯誤攬在自己身上,這讓黃忠和龐德在感激管彥之時,心中也羞憤不已,誓要馬革裹屍以報管彥恩德。
管彥有意識安排的話語自然是有收買人心,以示寬宏的目的,因此話語一出,便已察刻意察覺到了二人的表情。感覺達到自己的目的後,管彥微微點點頭,在此看了一眼曹操的書信,繼續說道:“呂布有虓虎之勇,強擊是爲不智,且其初勝,兵勢正盛,不可與其爭鋒。曹操已分兵屯於濮陽之東、南二處;依其計,吾當分兵屯於濮陽西、北二處,以成合圍之勢,諸公以爲如何?”
龐德兩次敗在呂布手下,心中早就忿忿不已,按照曹操的意思,就是圍而不攻,那何時才能一雪前恥?想到此處,龐德抱拳說道:“曹操自有私心,古語云:合則厲,分則孤。我等分兵兩處,恐爲呂布一一擊破;今呂布新勝,必有懈怠,末將請領三千人馬,定要攻下濮陽,斬呂布首級,以獻主公!”
黃忠初來第一場大帳便輸了,自然也很想急於證明自己,當下便也跟着出列拜倒:“末將亦願隨令名同往!”
這兩人的心思管彥自然知曉,這個時代的武將,除了極個別恬不知恥之徒,大部分都是視名如命,寧可戰死,也不願揹負一些屈辱,可如今貿然前往,如同送死,管彥自然不允。
正當管彥準備開口時,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自最後列響起:“主公,末將以爲不可!”
衆人看去,原來是那尚是弱冠之年的周瑜。
周瑜一看,瞬間竟然有幾十雙眼睛盯着自己,臉上不禁微微泛紅,但是當週瑜看到管彥那肯定和鼓勵的眼神後,周瑜不禁咬咬牙,繼續大聲說道:“末將以爲此時攻打濮陽實爲不智之舉!”
此話一說,龐德有點火了,當初受管彥之令,龐德隨周瑜出戰潁川,騷擾曹操後方,龐德已經對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頗爲不滿,雖然每次戰鬥的結果不錯,但是龐德就是不服!
如今在大庭廣衆之下,又被這小子頂,如今沒了那時的隸屬關係,龐德可就放開聲嚷起來了:“哼,那你到說說爲何不可?”
說了兩句後,周瑜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那份緊張,何況在這帳中諸將裡,就屬跟這個龐德接觸最多,於是周瑜朗聲說道:“呂布雖少智,然陳宮多謀,我料那濮陽城中必然嚴陣以待,戰則有損!何況主公與曹操之盟乃是謀呂之盟,若是主公傾力先奪濮陽,恐怕也是爲曹操徒作嫁衣爾!”
周瑜的一番分析,倒是有理有據,戲志才這個首席軍師先開口了:“謀以爲,公瑾所言甚是!主公當先按曹操之謀,圍困濮陽,再做後圖!”
“嗯!主公可還有異議?”管彥擡眼一說,其實主要就是說給龐德聽。
龐德的性子雖然火爆,但是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當下便不再做聲,以示默認。
管彥微微一笑:“好,那今晚吾便分兵兩萬以吞城北,何人可領之?”
這下就熱鬧了,臧霸、紀靈、龐德、黃忠等紛紛自薦爲主將,防守濮陽以北,各個大嗓門,聲浪陣陣,好似要掀開大帳一般。
“好了好了……”管彥伸手下壓,以示大家安靜,可這下面正吵得不可開交,根本無人聽到管彥之言。
管彥見狀,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大吼一聲:“都給我住口!”
衆人聞聽管彥發怒,忙小心地回列各處,靜待管彥安排。
“既然是周瑜提的,那就周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