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尋到此處的宋扶憶望見這一幕時候,他徹底忘記了什麼忌憚,任何顧忌都不再存在,他只想面前那個黃秋死,他見到魏練掙扎着的眼淚,這瞬間彷彿有着重重的錘子正敲擊他的心口。
宋扶憶一聲大喊:“黃秋,我要你的狗命!”
還未走近魏練的黃秋以及老劉等一干惡奴只聽見有道怒火沖天的聲音傳來便看見從地牢外衝進了個人,且那人雙眼好似冒着火焰,哪怕是這些年被稱之爲惡人的黃秋都在這眼神下顫抖不已。
老劉等人見說話那人竟是打算直接取了黃秋性命急忙扔下手中的魏練前去阻攔,他們這幫人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自家的爺死在這裡,不然大家都不得好死。
可宋扶憶速度如何快,不過眨眼間黃秋那臃腫無比的身軀便重重癱軟落在地上,狠狠砸起灰塵,而宋扶憶飛掠過人直接到了魏練身邊,他脫下外面的袍衫披在魏練肩上,雙手扶住她的後背溫聲道:“宋扶憶來了。”
已經耗盡全身僅剩力氣的魏練燦爛笑起,然後暈倒在了宋扶憶懷中,宋扶憶輕輕將他靠在地上,再次擡頭看向前方老劉等人。
剛纔黃秋倒地使得他們個個心中頓時萬念俱灰,後面發現黃秋沒死後便欣喜萬分,老劉腳步往後深深踩着才推起了黃秋,這個時候的黃秋臉色煞白如同抹了最好的白粉,剛纔他真的覺着他要死了,大難不死的他,指着宋扶憶厲聲:“給我打死他,我要殺了他全家。”
老劉這些人卻是不敢亂動,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們不可能是眼前這神秘年輕人的對手,不過他們不打算做什麼宋扶憶卻不樂意放過他們。
剛纔僅是弄倒黃秋不過是吸引這些人離開魏練身邊,現在她就在自己一側,現在定要爾等好看。
宋扶憶有種習慣,便是袖中隨時隨地都藏着柄不過巴掌長的匕首,很是精美,刻有雪蓮花花紋,紋路清晰,這是老秦留給他的東西,這麼多年從未用過,今日宋扶憶卻打算給這雪蓮見血。
身隨心動,哪怕老劉等人有所警覺,可仍然被宋扶憶不過幾個呼吸時間便解決掉一人,鮮血赤裸裸的出現在黃秋的眼中,這個時候他再望宋扶憶時眼中不僅有怒更有深深恐懼,眼前這人真的敢殺他!
黃秋跑了,只是他跑的時候仍然被宋扶憶在大腿上狠狠插了幾刀,宋扶憶下手極重,這輩子黃秋別想再用右腳走路了。另外老劉幾人便留下來用性命給他拖住宋扶憶,不得不說這這些人的確是忠心耿耿,直到最後只剩下老劉,其餘七人都死了。
“你,你究竟是誰?”老劉也怕了,不過他註定不知道,因爲他剛說完話便也死了。
做完這一切,宋扶憶不急着追上黃秋,按照宇文敬推測的黃秋性子,黃秋絕對會領着幫人回來找回場子,這個時候守株待兔便可以。
他走到關押宋夏的牢房,區區鐵鎖自然難不住這個人,將宋夏弄醒了過來,果真是天賦異稟,醒來的宋夏並沒有氣力虛弱的狀況,宋扶憶讓他等會看好魏練,不許任何人靠近。
“哥,我聽你的,絕對保護好魏姐姐。”
半炷香時間而已,黃秋便氣勢洶洶的來了此處,而他這次搬來的救兵便是這把控着後巷的人,當然僅是個小頭目,畢竟真正的那位主子來頭大的不是區區幽州司馬請得動。
這次後巷來的人多達三十,領頭之人是個虎目中年漢子,只見他走出看向宋扶憶,再看看滿地的屍首,他清楚眼前這人估計也不是善茬啊,否則怎看在後巷殺人。
“這位公子,不知什麼來路?”
作了簡單止血被人擡着過來的黃秋聽這話頓時不爽了,叫你們來就是讓你們收拾這人,廢設麼話啊。
“忠哥,和他廢什麼話,打死我的人,那我就弄死他和他全家,你們都給我上。”
只是後巷的人不可能聽黃秋的吩咐,而黃秋也察覺到了這點,頓時不滿意,只是不敢發作,畢竟他聽他老子說過得罪誰也別得罪後巷的人。
宋扶憶如同看客,彷彿眼前發生的一切和他沒有關係樣,他從魏黎宋夏身邊慢慢向前走,那忠哥眼神一凝,繼續說道:“這位朋友,能否給後巷個面子,這次事是黃公子理虧,你也打死了他的手下,而且他也受了重傷,我看這件事就此爲止如何?”
這忠哥打算息事寧人,因爲他看不清宋扶憶的深淺,幽州雖不比盛京,可也是水深,再者這段時間上頭吩咐下來不要有什麼過火舉動,他不可能爲了個幽州司馬的兒子就違背上頭的話。
他這話倒是使得宋扶憶訝異了下,不是說後巷一向眼高手低瞧不起人的嗎。怎麼這個時候竟然會服軟,不過他懶得去想,後巷不想過分惹事正合他意。
可是黃秋不乾了,他大罵:“段忠,老子今天必須要弄死這傢伙,弄死他。”
宋扶憶低頭輕語:“段忠?等後面問問宇文這傢伙在後巷的身份。”
名爲段忠的忠哥冷冷掃了眼黃秋,心生厭惡,你TM算什麼東西,真以爲黃家和三當家有些關係你就可以對我們頤氣指使,真惹了咱們直接弄死了你。
段忠不再管瘋狗樣喊叫的黃秋,盯着宋扶憶,說道:“朋友能否方便告知個名號,日後我後巷好回禮。”
“宋扶憶”
最終,段忠放走了宋扶憶三人,黃秋呢,脫了出去讓黃家的奴才擡着回府治傷,至於說事後黃秋老子問起怎麼辦?段忠可管不着,也認爲區區個司馬也不敢來問。
宋扶憶背上揹着魏練,此刻的魏練氣息已經平穩,臉色也逐漸好轉,宋夏低着頭在後面跟着,剛纔宋扶憶狠狠罵了他頓,讓他知道他們險些釀成大錯了,特別是差點害死魏練,所以他有些難受。
一直在外面守着的宇文敬看見宋扶憶出來急忙迎了上去,見宋扶憶滿身是血,急忙道:“怎麼回事?”
宋扶憶雙手都託着魏練的身子所以只能搖頭,說道:“沒事,送我們回客棧吧。他們兩個需要好好休息,另外接下來估計得想想怎麼應對那位司馬大人的怒氣了。”
“怎麼回事?”
“我把黃秋的右腿廢了。可惜,當時是想要他命的,被擋了。”
宇文敬嘴巴大的足以塞下個鵝蛋,他呆呆看着穩穩揹着魏練向前走的宋扶憶,這傢伙怕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