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抓我幹嘛

沈秋檀端着空碗,看着長長的隊伍發呆。

莫非,這便是朝廷遲遲不給父親正名的理由?難道那本賬冊沒有記錄麼?還是說蕭暘另有私心,並沒有將這本賬冊公之於衆?

事情到目前爲止,她竟然絲毫沒有懷疑過是沈晏灃動了手腳。

沈秋檀心裡很焦急,卻也知道,以她現在的能力,怕是查不出來什麼了。

罷了,爲今之計,還是先北上與弟弟團聚要緊。

她將空碗揣進袍子裡,看着天色尚早,又動了出城的心思,而且因爲所有城門緊閉,她到現在還沒能去父母墳前祭拜。

沈晏灃夫婦的墓,就落在曉月湖往北一里地的半山腰上,靠山鄰水,位置不錯,以沈秋檀現在的腳程,並不需要耗費多久,可因爲城門緊閉,她變回人後,竟然一直沒能去祭拜。

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北城門,隱隱約約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騷動,沈秋檀不着急了,她找了個位置和其他閒漢一起,曬起了太陽。

目的麼,自然是想聽聽風聲,看看來的是什麼人。

不多時,果然見一隊人馬快速的進了城,城門吏迎了上去,領頭之人聲音洪亮:“大人有令,即日起,解除濟陽城的封鎖,但經過之人,仍需要嚴格盤查!”

不用問,能頒佈此等命令的這個大人,自然便是蕭暘蕭大人,沈秋檀卻盯着傳令人的馬匹,那馬腿又高又穩,想必跑的極快,若是自己能有一匹這樣的馬,順利北上的機率應該要大上幾成。

不過現下城門突然大開,莫不是整個濟魯道已經安定了下來?如果這樣,自己一路也能好走些。

傳令人又道:“另外,新來的刺史大人不日便要抵達濟陽城,爾等且做好準備。”

新刺史由京中委任,要進濟陽城,自然是走最順的北門,城門吏肅然神色,滿口應是。

城門大開,閒漢們動了起來,關了一個來月,都想出城活動活動,沈秋檀順勢的加入了出城的隊伍。

看這架勢,蕭暘管的只是防止亂民流竄和餓不死,至於人口編戶還是要等這位新刺史來,沈秋檀摸了摸自己黑不溜秋的臉,自己雖然是個黑戶,卻也等不及拿到正式的身份了,反正她現在也不預備以真實身份示人,還是先去京城再說。

她流着口水目送膘肥體壯的高頭大馬離開……

“嘖,小老弟,想吃馬肉了?那玩意兒可不好吃。”排在她後面的一個瘦弱青年將她的一臉饞像看的一清二楚。

沈秋檀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尷尬一笑。

喵的,這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

一番搜身,沈秋檀大搖大擺的出了城,她左右逡巡,見無人跟隨,才大着膽子去了曉月湖。

這兩個多月,她陸陸續續的又做了幾個夢,多是一些父母的日常瑣事,母親溫柔恬靜,跟父親的生活十分美滿,若真要找出點兒什麼,恐怕就是母親一直記掛着爲父親再生個孩子,無論男女,是個正常的孩子就好。

沈秋檀已經二十歲了,自然不會因此心生不滿,可她想到父母墳前,叫他們看一眼不傻了的自己。

無論是魂魄迴歸,還是穿越,自此而後,都只有一個沈秋檀了。

沿途冰雪溼滑,她的動作卻十分靈活。上天沒有給原來的沈秋檀一個聰明的頭腦,卻給了她十分強健的體魄,現在的她,很瘦,但力氣和靈活性卻非尋常人可比。

鼻尖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已經到了父母的墳前。

隨手撿了把雪,將臉擦洗乾淨,然後整理衣襟,跪下。

瘦骨伶仃的鳥兒撲棱翅膀,從她頭頂飛過,沈秋檀醞釀了半天的話戛然而止。

熟悉的香味來了。

她她她,是不是又要變貓了?

逡巡一圈,她又想去上回那個山洞。

不對!

她警惕的看着四周,動作快過了大腦,幾乎是拔腿就跑!

這種感覺,好像被什麼盯上了,是誰?

是人,還是如同上回狼羣一般的野獸?

沈秋檀跑的不慢,可她之前左右逡巡的動作,落在別人眼裡就是賊眉鼠眼、心裡有鬼了。

幾乎在她奔跑的那一刻,樹叢積雪裡的一夥人,已經用箭頭瞄準了他。

其中一個領頭者,一擡手,衆人將舉着的弓放下,領頭者又一個眼色,十來人已經衝出樹叢去追沈秋檀了。

沈秋檀回頭一看,喵的,果然被盯上了!

她越跑越快,在後面的人看來,簡直就是一陣風。

身上越來越熱,那一股熟悉的感覺開始冒頭,香氣更是越來越濃,就算自己藏起來,別人聞着味道也能找到吧?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那少年留下的玉佩和碎銀都被她綁在大腿根了,尋常搜身一般可以躲過,可這一會兒,要是變成了貓什麼的,她是先逃命還是先撿錢?

那塊玉佩看起來就好貴好麼……

她越跑越快,終於和身後的人拉開了距離。

結果剛竄出密林,就見一羣人好整以暇的等在前面,一人輕鬆寫意的立於馬上,含笑看着狼狽不堪的沈秋檀,開口道:“你跑什麼?心虛了?”

心虛你大爺!

“你抓我幹嘛?”沈秋檀十分沮喪,但並不想在這人面前露了怯,臉上便露出十二分的兇狠。可惜她實在太過瘦弱,再狠也起不到半點兒威懾作用。

“呵,外強中乾。”蕭暘勒緊繮繩,不在意的吩咐道:“帶回去。”

說完一夾馬腹,踏雪而去。

…………

節度使的府邸自然不是區區刺史府可以比的,若真要比,只能說刺史府不過尋常府邸,而節度使所在之處,根本就是個軍營。

大營主帳內,蕭暘卸了甲冑,金笄束髮,穿了件雨過天青色的袍子,許是怕這個顏色太淺淡顯得不莊重,又有一條墜了玉佩的黑色革帶牢牢的壓在腰間,使他整個人看上去穩重又不沉悶。

他的桌上有些亂,幾本兵書之下,露出有些破舊的冊子一角。

若是沈秋檀在此,定然能一眼認出來那便是父親留下的賬冊。

大帳的簾子被掀開:“大人,那小子不招,要用刑麼?”

蕭暘擱下手中的石獾筆,微微擡起頭:“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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