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伯懿正容:“千真萬確。”
寧紹璟點頭:“此事,先緩一緩……”
太子在父皇心中地位穩固,這種會讓太子被人詬病的把柄,父皇定然會幫着太子抹去。
現在把這事情捅出去純屬浪費。
得等父皇對太子不再信任,這種錯誤,纔有用。
“太子和趙宏,現在關係如何?”寧紹璟沉聲詢問。
離間趙宏和太子,是最基礎的計劃,也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步驟。
曹伯懿面容含笑:“計劃進行的很順利,趙宏總是勸太子謹慎,太子現在根本聽不進去,否則,也不會有下官昨天查到的事情發生。”
寧紹璟“嗯”了一聲:“不錯。”
沒了穩重謹慎又毒辣陰狠的趙宏,太子的其他謀士,也不算什麼。
……
東宮。
太子妃剛睡醒,宮女服侍她用飯。
等用好早飯,又讓奶孃把孩子抱來親近一會兒,聽着孩子有力的哭聲,太子妃心滿意足,重新躺回牀上。
這個孩子和端哥兒不一樣,端哥兒哭起來蚊子哼哼一樣,這孩子,卻哭得驚天動地。
真好。
“嬤嬤可有查到什麼?”太子妃詢問。
蕭嬤嬤和善面上浮現譏誚表情:“那位……現在可真是膽大的不行了,竟然背過了咱們,去和皇后勾搭上了。”
太子妃面上怒色一閃而逝,很快恢復雍容笑容:“上次皇后想害本宮,結果被寶兒破壞,這次皇后又找上向敏兒想害了寶兒……看來上次本宮沒事,讓皇后恨毒了寶兒啊。”
蕭嬤嬤低聲說道:“太子妃現在生了健康的小郡王,她那個庶子就不值錢了。她着急呢,可不是要做妖,至於皇后……”
皇后的兒子也是嫡子,雖然年紀小,皇后看着也還謹慎,但是要說她對那個位置沒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蠢……”太子妃撫着自己面容,東宮和皇后將來必然是水火不容,可向敏兒竟然與皇后聯手,這是犯了太子的忌諱。
不是蠢是什麼。
不過她蠢總比她聰明好。
太子妃側頭吩咐蕭嬤嬤:“去給她把尾巴收拾好,免得讓太子發現她和皇后勾結。”
蕭嬤嬤會意。
這時候把向敏兒弄下去了,說不得會有更厲害的女人上來佔據側妃的位置。
還不如留着她。
再說了,現在太子對她們,可還新鮮着,弄下去了,太子說不得哪天想念起來,還會去找她們。
暫時留着纔好。
而且,把柄捏在手裡,等不需要了,把柄拋出去。想讓向敏兒倒黴,也不過是片刻間。
說完這個,太子妃又問:“昨天,是宣王找上厲驍的?”
蕭嬤嬤點頭:“確實如此,看來宣王想要向厲驍示好呢。”
太子妃“嗯”了一聲,前頭朝政她不太懂,但是也知道,太子是想要拉攏厲驍對抗宣王的。
可不能讓宣王把厲驍給拉走。
“彷彿聽說,臨清侯世子夫人正在給厲驍保媒?”她又問道。
蕭嬤嬤詳細回答:“是,已經詢問過好幾家了。不過臨清侯世子夫人怎麼可能會真心對厲大人,找的都是面上看着光鮮,內裡頹敗的,至於有兩家看上起內外皆好的……”
“也說不定有什麼難言之處。”太子妃接了口。
蕭嬤嬤和善點頭:“臨清侯世子夫人總歸不希望厲大人太出挑。”
“幫本宮想想,現在咱們這邊兒,可有適齡的好女孩兒?”太子妃詢問蕭嬤嬤。
眼見得太子器重厲驍,將來怕是厲驍地位不會低,現在拉攏示好,自己孩子身上也多些砝碼。
蕭嬤嬤急忙說道:“太子妃莫急,奴婢待會兒就去把咱們這邊兒的小姐們打聽一遍,看有沒有合適的。”
太子妃也使人去問了太子,說她有意爲厲驍保媒,不知道太子意下如何。
太子很快自己來了。
“你考慮的很周到。”太子對太子妃幫他拉攏厲驍的行爲很是贊成,不過還是拒絕了。
“這事兒你不用管了,折將軍對厲驍十分喜愛,前段時間和本宮透露了消息,大約是想要把女兒嫁給厲驍。”說到這個,太子很高興。
折重山能常駐亳州,帶領大軍,便是因爲他深得皇帝信任。
厲驍是自己的人,能成爲折重山的女婿,等於折重山也能間接算是他的人了。
太子妃目中含笑:“原來如此,這可真是一樁好姻緣,如果兩家真的有意,臣妾倒是想討個冰人噹噹。”
替兩家做媒,是給他們體面。
太子很是贊同:“倒也可以,不過也得等兩家有了?契再說,現在厲驍還未得到封賞,折將軍怕是想等等看。”
太子的眼中有了陰霾。
年前厲驍立了大功,本該早早封賞,結果其他人的賞賜已經下去了,厲驍的賞賜,卻在兵部卡住了。
兵部可是老二的地盤,現在老二都開始和自己別苗頭了。
太子很氣悶。
兩人正聊着,阮忠安來求見太子:“殿下,趙大人在書房等您。”
“舅父來了。”太子妃笑了笑:“殿下且去忙吧,臣妾命人去做些舅父喜歡的菜過去。”
太子眼中閃過陰霾:“不用,今兒也沒什麼急事,本宮歇一會兒再過去。”
太子妃心中有些驚詫,面上不顯,只吩咐人先送茶點過去。
太子又耽擱了一會兒,才起身離開。
太子妃心下有些不安定:“太子這是和舅父生氣麼?這可不好。”
趙宏一心一意爲太子考慮,是太子身邊最重要的智囊,若讓他冷了心腸便不好了。
“去,開本宮的小庫房,撿些好東西給舅母送去,便說是我送與舅母賞玩的。”太子妃吩咐蕭嬤嬤:“表弟妹也快要生了,禮物也要預備着了……本宮記得,私庫裡有一盆寶石盆景,原是上貢之物。拿出來吧。”
蕭嬤嬤覺得這禮太厚了一些。
但太子妃心意已決,她便不吭聲,只下去準備。
此刻東宮書房,氣氛卻很凝滯。
“殿下,您現在地位穩固,只要韜光養晦,做好分內之事便可,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沾手爲好。”趙宏知道太子現在很不耐煩,但還是開口勸諫。
太子不耐說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一些孝敬罷了,也是底下人的一片心意,舅父爲何如此反對?”
趙宏真想撬開太子的腦殼,看看太子是不是腦子裡全是漿糊。
底下人的孝敬?底下人的孝敬是那麼好收的麼?到時候對方出了事情,你要不要管?
若是一般的孝敬,他也不會攔着太子不讓收,實在是這次這筆銀子燙手了一些。
很容易引起皇帝猜忌。
趙宏壓下心頭火氣,再苦勸太子。
太子豁然起身:“時候不早了,本宮還有事情要辦,舅父先回去吧。”
趙宏看着太子的背影,莫可奈何嘆息一聲。
太子的地位越來越穩固,但是行事卻也越來越大膽,也越來越不願意聽勸諫的話了。
等回到府中,趙宏聽得妻子說是太子妃送了一些賞賜過來,還請她過府敘話,趙宏皺眉之後,說道:“去就去吧,說話小心些。”
趙夫人應下。
第二日趙夫人從東宮回來,與趙宏說:“太子妃只請老爺擔待一些,太子年輕,可能氣盛,讓老爺莫要放在心上。”
趙宏嘆氣。
三月初是太子妃生辰,她還沒出月子,便沒有請客。
等到三月中,便是太子幼子章哥兒的滿月宴。
宴席辦得熱熱鬧鬧的,皇帝也賜了封賞下來,太子妃精神了不少,出席了宴會。
宴會還沒散場時候,趙家便有家僕急急忙忙過來,找自家主母。
趙夫人聽完消息。急忙起身與太子妃告辭,急匆匆走了。
自然是有人好奇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妃便笑着說道:“是我那表弟妹發動了,舅母着急回去抱孫兒呢。”
衆人恍然。
趙家少奶奶也不是第一胎,倒是十分的順利,宴席還沒散,便傳了消息過來,說是生了個哥兒。
太子妃滿面笑容,急忙說賞。
便把那盆寶石盆景並其他東西賞了下去。
衆人都有些驚詫羨慕,看來太子對外家。十分照顧,否則太子妃怎麼會給趙家這麼大的臉面。
慕娉婷倒是知道,現在太子厭煩趙宏,太子妃如此,怕是爲了安撫趙宏。
只是,太子那樣的人,便是太子妃幫他一時安撫了,他也隔不久就能把人又氣走。
等回到肅王府,寧紹璟與曹伯懿說話,慕娉婷回了怡和殿。
晚上。寧紹璟坐在牀上看書,慕娉婷在地上看劉管事的信。
寧紹璟問她:“過兩日你是不是要去趙家參加洗三禮?”
慕娉婷歪頭想了想:“看樣子是推不脫,大約還是要去看看。”
以她本心,才懶得出門。
過幾天是寧紹璟生日,今年他在家,生辰是要宴客的,雖然應該不會有很多人來,可也要小心準備着。
而且劉管事已經在雲州建好希望學院,打算在寧紹璟生辰那天正式授課,她還等着看效果。
四月是太后生辰、皇后生辰、五皇子遷府、五皇子婚期。要準備禮物不說,還得進宮慶賀。
再下個月是崢哥兒的婚期,事情更是多的很。
棉花到四五月也差不多可以採摘了,她要派人去採摘,順便試驗一下軋花機和彈花機的效果,還要等着那棉花織布以及做棉被。
再然後,便是再種一茬棉花,以積蓄更多的棉籽。
千頭萬緒,慕娉婷真是不想去什麼洗三宴。
寧紹璟搖了搖頭:“這次洗三宴,會很熱鬧的。你真不打算去看看?”
熱鬧?慕娉婷眼睛轉了轉:“王爺安排了什麼事情麼?”
“一場大熱鬧。”寧紹璟吊起了慕娉婷的好奇心,卻不肯透露了。
他走到了慕娉婷的身邊,笑着說道:“很熱鬧,你真不去看?”
慕娉婷氣惱擰他,寧紹璟不生氣,也不躲閃。
不疼不癢。
慕娉婷氣結,踹了他一腳:“臣妾還有事情要處理,王爺且去忙吧。”
寧紹璟一把抓住了她的腳。
已經洗漱過,室內又有墊子,她只在腳上套着軟軟的薄底繡花鞋,這麼一動,鞋子就快要掉下來了。
寧紹璟乾脆盤腿坐在地上,脫了她的鞋子,把她腳放在懷中,細細摩挲。
慕娉婷面色緋紅。
身子就軟了,本是瞪着他,這會兒眼眸泛着水光,倒像是再勾引一般。
寧紹璟眸色一?。
自從上次把他踹下牀之後,她到也沒有不讓他上.牀,但是卻不許他上身。
一旦他想要怎麼樣,她便威脅說要回晉國公府。
寧紹璟覺得理虧,便也不強迫她。
只是自己卻也難熬。
可便是難熬,他也不肯會鞠園一個人去睡,日日都喜歡與她同睡一牀,且還想着要親香一會兒。
便是最後弄得自己狼狽,只能強忍着,或者大半夜的出去連一趟槍,都心甘情願的樣子。
慕娉婷也是對徹底放下身段不要臉皮的寧紹璟無奈了。
誰讓,她現在不能捨了肅王妃這個身份呢。
寧紹璟吃不到肉,只能喝點湯解解饞。卻也無時不刻的想着要真真吃到肉。
這會兒便順着她的腳,慢慢摸到她的小腿,繼而還想往上。
慕娉婷瞪他,他也不以爲意,反而說道:“時候也不早了,劉管事的信明日在看吧。”
慕娉婷橫他一眼,這人話也越來越多了。
沉吟一下,慕娉婷沒有像是以往一樣強硬拒絕。
寧紹璟見狀,心中一喜,立即起身彎腰抱起她:“寶兒,很晚了,我們安置。”
慕娉婷哼了一聲。
寧紹璟把她放在牀上,到這會兒覺得今天定能成事了,他也不太急了。
便握着慕娉婷的腳,輕輕揉捏:“本王幫寶兒捏捏腳,免得你腳痠。”
粉.嫩柔.軟的玉足,撫上去軟軟的一團兒,別提多令人心癢了。
順着白皙小腿往上,更是肌膚細膩,妙不可言。
這般事情,別說放在成婚前了,便是放在那日被踹下牀之前,他也絕不會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心甘情願在她面前做小伏低。
還不覺得有什麼不好。
甚至覺得只要無關大業,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也沒關係,自己是男人,外面有面子,在牀上,便是稍微忍讓一點,也是應該。
之前說不出口的話,在牀第之間。沒人時候,也慢慢能說出口了。
有時候把她逗到薄怒輕嗔,那般嬌態,真要讓人甘願放棄了一切。
“噗……”慕娉婷有些軟,有些癢,伸腳踢他:“可別,本王妃可付不起你的月錢。”
蔥白腳趾,小巧可愛,上面粉紅指甲一點,玲瓏剔透,踹在他胸口,卻也落在他心上。
淺笑輕嗔時候,絕豔面容明媚的像是三春暖陽,襯得她的無雙殊色更是璀璨明麗。
幾乎要把他的心魂給吸走。
“本王怎麼會和寶兒要月錢。”他把臉湊在她的俏臉邊上,落下一個吻。
慕娉婷妙目水光流轉,瀲灩含情:“肅王爺的月錢我可不敢不給,否則哪天又生氣,那麼大聲罵我放肆、還要攆了我離開王府怎麼辦?”
伸出手,她捂住了臉:“到時候,我哭都來不及了。”
指如削蔥根。瑩白如玉,又纖細柔嫩,仿似春日裡新抽出的柳芽,細嫩柔軟。
寧紹璟被蠱惑,低頭吻上她掌心。
並字掌心開始朝外親.吻。
“肯定不會了,本王怎捨得讓寶兒哭。”寧紹璟低聲認錯:“當日都是本王不好,太沖動……可也是因爲本王在乎寶兒,若是換了別人,本王怎可能哪般生氣。”
“王爺還有別人?”慕娉婷睜大眼睛。
“沒有。”寧紹璟立刻否認:“只有寶兒一個。”
這樣令人心神不寧的人兒,一個就夠了,再來,他可吃不消。
慕娉婷看了他一眼。
有些事情男人會無師自通。
寧紹璟這樣的,現在都會甜言蜜語哄人了。
或許也是用了心的,只要不盡信,就好。
“寶兒。”慕娉婷的眼神略有蕭瑟,寧紹璟心底便是一慌。
他刻意忘記她的那些關於心冷的話,可心底不免還是在意的。
知道她心思尚未迴轉,便不敢太過,生怕讓她不高興了,又回晉國公府去。
之前不在乎她。自然不在乎她去哪兒。
“嗯?”慕娉婷疑惑看他:“怎麼了?”
“沒什麼,怕你不高興。”寧紹璟低聲說道。
這一個月,他放下了身段,伏低做小。
儘管這狀態已經維持了一個月,他有時候也還是會覺得彆扭。
但是彆扭歸彆扭,若是現在讓他放棄,恢復原先的樣子,卻是萬萬不能的。
現在寧紹璟竟然有些理解那些沉溺美色中的昏君了。
實在不是他們蠢,而是一旦有女子像是寶兒這樣讓人心動,想要拒絕。絕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慕娉婷垂了眼眸,笑了笑,長長睫毛垂下,遮掩了桃花眼中微微的譏誚。
再擡眸,眼中便有些微的感動。
“王爺說的是心裡話?”她低聲詢問,似乎在求證。
“若有假話,讓本王被天打——唔……”他急切想要發誓,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心話。
慕娉婷卻立即掩住他的脣,嗔怒道:“王爺這是做什麼,好端端的亂說話。”
寧紹璟心底便是覺得熨帖無比。
暖暖的。
忽然覺得。她連這種誓言都不讓自己發,定然心中還是有自己的。
這個想法一旦出現,便在心中紮根。
且越想越覺得如此。
心中忽然就高興起來,似乎這夜色都溫柔了不少,寧紹璟握住她的手:“不說便不說,只要寶兒知道本王心意便可。”
湊上去,輕輕吻她掌心。
只覺每一寸肌膚都醉人。
慕娉婷閉了眼睛,任他施爲。
“寶兒閉着眼睛做什麼,難道是覺得本王不堪入目?”他低聲笑問,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慕娉婷頓了頓,掐了他一下:“沒臉沒皮的。”
寧紹璟微微一笑,在她耳邊吹口氣:“過幾日,本王給寶兒一個驚喜。”
慕娉婷登時身子一顫,軟聲問道:“什麼驚喜?”
很快,她便沒心思管其他了。
第二日晨起,慕娉婷先把劉管事的信看完,又回了信,讓人加急送去。
再是寧紹璟生日的菜單要擬好;然後派了人去溫泉莊子上盯着,看棉花長勢。
希望能早點採摘一些,趕在太后生辰時候,做一牀棉被送過去。
她心中還惦記着寧紹璟說的熱鬧,卻又怕出事,隔日晚上便問寧紹璟:“王爺,趙府還安全吧?”
寧紹璟知道她的顧慮,有些心疼:“趙府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地方,暗衛可以進去的,你放心便是。”
慕娉婷這下安心了。
寧紹璟輕輕摩挲她的玉手,眸色沉沉。
趙府的洗三禮辦得很熱鬧。
特別是當日章哥兒的滿月酒上,太子妃親賜貢品於趙家,更是讓人知道東宮對於趙家的信重。
上杆子來巴結趙家的人就更多了。
洗三禮辦完。便有夫人們說笑起來,說着說着轉到那寶石盆景上。
便有夫人掩脣笑道:“聽說那寶石盆景華貴無比,不若夫人讓咱們這麼沒見過市面的人開開眼界吧,順便也沾沾貴氣。”
趙夫人無意顯擺,婉拒了。
但接着又有人提出來相看,若再拒絕,總歸不好,趙夫人只能同意,對着身邊的嬤嬤點點頭。
嬤嬤便下去張羅。
沒多久,她就慌慌張張的跑過來了,面上全是惶急神色。
慕娉婷頓了頓,打起了精神來。
寧紹璟所說的好戲怕是來了。
“夫人,不好了,寶石盆景不見了。”嬤嬤附在趙夫人耳邊,顫.抖說道。
“什麼?”趙夫人也算是修養不錯的,這會兒卻也大驚失色:“早晨不還好好兒的麼?怎麼會不見了?快,快去請老爺來。”
趙宏神色鎮定,一邊請同儕見諒招待不週,一邊讓人把追查真相。
他派人把案子報到了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不敢怠慢,急忙派人來。
可沒想到不多久,大理寺、刑部、五城兵馬司、羽林軍等,全都派人來了。
太子儲位穩固,趙家地位自然不同,趙家出事他們都得盡力,何況這次丟的還是太子妃賞下的貢品。
拼死也得找到。
慕娉婷覺得這戲終於有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