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逐峰旋 結局章
聽溪在廚房放下碗之後,又幫管家擇了一會兒菜。
“蘇聽溪!蘇聽溪……”
沒一會兒,江年錦的叫聲就在整個屋子裡迴盪。聽溪充耳不聞,只當自己沒有聽見。管家一開始沒有在意,在江年錦喊了無數次之後,她回過頭來提醒了下聽溪。
“江先生在叫你呢。”
聽溪繼續低頭擇菜:“他沒事兒找事兒玩呢,一會兒就好了。”
管家不吱聲了穆。
“蘇聽溪,我不舒服……”江年錦又在大叫。
管家終於忍不住了:“要不上去看看,這樣叫着,沒準真是不舒服。”
聽溪掛不住了,只能放下手裡的活兒,站起來洗了洗手,慢吞吞的往樓上走。她一推開、房門就見江年錦在牀邊來回踱步。
“你幹什麼啊鬼吼鬼叫的!”聽溪合上了房門。
江年錦看着她一臉看着騙子的表情:“蘇聽溪,你果然說話不算話。”
聽溪沒了辯駁,故意扯開話題:“你走來走去幹什麼呢。”
“飯後運動。”
“噢,那你再運動會兒吧。我先下去了。”聽溪說罷又轉身。
“誒!”江年錦大步跨過來,一下子倚在門板上,壞笑着攔住了聽溪:“你門都關了,還說要走?”
“你不是說要運動嗎?”
他俯身,輕輕的湊到她耳邊說:“牀上運動也是運動。”
聽溪擡手按住了他的脣。
“一色說的對,你還真是閒得……”蛋疼。聽溪低了頭,一下子氣短無法面不改色的說出那兩個字來。
“閒得怎樣?”江年錦貼過來,攬住了聽溪的腰,非要她說出來。
“不怎麼樣。”
她動了動,想挪開他卻貼的更緊。聽溪已經感覺到了江年錦身上起的反應。
“江年錦你……”她倉惶的擡起頭來。
他的眸光忽然變了顏色,像是一個漆黑的深潭。他低下頭來吮住了聽溪的鎖骨,噴吐的氣息已經變得火熱。
“聽溪,你不想要?”他的嗓音也變得黯啞。
聽溪無法一口回絕了他,因爲這個男人已經成功的挑起了她敏感的神經,她只能輕輕的揚手攥住他背上的衣物。
這個充滿了依賴感的小動作在江年錦看來,就是她的應允與邀請。
他的吻從她的鎖骨開始,一路向上,直到他吻到聽溪的耳廓,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聽溪在輕輕的顫抖,她自己開始躲閃着轉頭,來尋找他的脣。
江年錦不再去親吻她敏感的耳廓,而是把自己的脣送到她的脣邊。
聽溪吻上來之前江年錦偏頭躲了一下。
他笑:“你爲什麼不承認,你也早就想要了,嗯?”
聽溪頓時羞紅了臉,她想轉臉逃跑的時候江年錦湊過去封住了她的脣。她正惱羞成怒,緊閉着脣抵禦着他的進攻。
江年錦試了好幾次都打不開她的脣,頓時後悔自己不該挑釁她。他停下攻佔,輕輕的吮着她的下脣瓣,哄她:“乖,張開。”
聽溪不理他。
江年錦笑:“好好好,是我想要,是我急着要。讓我進去,嗯?”
聽溪搖頭,溫柔的推開了江年錦:“不玩了,你再休息一會兒。”
江年錦想了想,拉着她躺倒在牀上:“那你陪我睡。”
他的手將聽溪拉的緊緊的,聽溪拗不過他,她給自己的頭下墊了個枕頭,陪着他靜靜的躺着。
不出五分鐘,江年錦又忍不住吻了過來。
“誒!”聽溪攔了一下。
“我身上都着火了,你忽然喊停怎麼行?”江年錦滿臉委屈:“我本來就是個病人,你怎麼還能讓我做這種對身體不好的事情?”
聽溪看了看他的石膏,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問他:“那你行嗎?”
江年錦的鬥志一下子被點燃了:“蘇聽溪,你竟然問我行不行?”
“我不是那個意思。”
“不管你什麼意思,我讓你試試,你就知道行不行。”
江年錦說着,又把聽溪給拉起來了。他手上綁着石膏,躺着只怕咯着她……
“你拉我去哪兒?”聽溪被他帶下了牀。
江年錦拉着聽溪進了衣帽間。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聽溪話音剛落,江年錦就把她抵上了那面用衣物堆砌的柔軟的牆。
她的後背一片柔軟,而她的胸前則是他鋼鐵一樣堅硬的胸膛。聽溪感覺到自己的裙襬在不停的往上升。
“年錦……”
“聽溪,我要你……對不起,只能這樣要你。”
聽溪能聽出他嗓音裡的壓抑,此時的江年錦就像是一座即將噴薄而出的火山,熱烈又危險。
聽溪聽話的不再抗拒。
tangp江年錦伏在她耳邊,邊親吻邊叮囑她:“如果中間讓你不舒服了,告訴我。”
聽溪點了點頭,就感覺到了他的進入。
衣帽間一片旖旎的喘息……
老久夫婦補辦的婚禮排場並不大,只邀請了一些親近的朋友參加。聽溪和江年錦就在此列。
爲了讓老久父母開心,老久夫婦的婚禮補辦的地點選的離他父母很近。他們兩個也特地去父母住的房子裡行了那傳統的天地跪拜之禮。
老爺子和老太太像是終於了了一樁心事,滿身輕鬆的喜慶。也許在他們眼裡,老久一直都像是一個叛逆的孩子,而現在,這個孩子終於過了叛逆期,終於長大,終於不在需要他們的擔心……
聽溪與江年錦一同觀禮,心裡感慨萬千。真正的有情人,哪怕千帆過盡,哪怕滄海桑田,最後還是能手牽着手走完餘生,這就是人生的奇妙吧。
觀完禮出來,路過隔壁江年錦的房子,聽溪想起上一次江年錦爲自己受傷的時候,兩個人曾在這裡有過一段雖短暫但是幸福簡單的日子。她忽然懷念起那樣的簡單安然。
江年錦看着她出神,知道她想起了什麼,他伸手過來握住了聽溪的手。
“我們什麼時候再來這兒住幾天吧。”聽溪問。
江年錦往窗外看了一眼說:“房子我已經讓人收拾過來,行李也讓阿府帶過來了,今晚婚禮結束之後,我們住幾天再走。”
“真的?”聽溪一下子興奮起來。
江年錦揮了揮自己還打着石膏的右手,笑:“你開心什麼,在這兒只有你一個人照顧我,你會很辛苦。”
聽溪搖頭:“我喜歡這兒,再說,照顧你能有什麼辛苦。”
江年錦攬過了聽溪腰,湊在她耳邊輕聲說:“看來這幾天太便宜你了。晚上我會更努力的。”
聽溪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司機,是個陌生的司機,他很認真的在開車,似乎沒有注意到後座已經升騰的曖昧。聽溪使勁的掐了一把江年錦的大腿。
江年錦悶哼一聲,並沒有叫出來。
聽溪瞪他,示意他閉嘴。
聽溪他們到酒店的時候,陳爾冬已經提前到了,她穿的喜慶,看起來整個人都精神不少。江年錦逗她說:“陳爾冬,怎麼着今天的新娘也是你的師母,你這樣漂亮可不厚道。”
陳爾冬心滿意足的笑了,一笑明眸皓齒更爲動人。
“江年錦,你和聽溪在一起之後嘴甜了不少,這麼多年來,還是頭一次聽你開口誇我漂亮。”
江年錦也笑起來:“這麼多年來,誇你漂亮的人有的是,少我一句也不少。是不是?”
陳爾冬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江年錦說誰,他們都知道。
“走吧,進去再聊,外面怪冷的。”
陳爾冬扯開了話題,這話音剛落,酒店門口停下來一輛銀色的轎跑,那是普雲輝的車。
門童走過去開門,普雲輝從駕駛座裡鑽出來,他一身花色的西裝,看起來也是喜氣洋洋,他轉身先朝江年錦揚了揚手示意,江年錦正想開口打趣,只見副駕駛座上跟下來一個女人。
聽溪認得那個女人,普雲輝喝醉那晚,就是這個女人來接的。
普雲輝等在原地,那個女人繞過了車頭,走過去挽住了普雲輝的胳膊,兩個人相攜着走了過來。
江年錦把嘴邊的話吞了下去,改口不痛不癢的問普雲輝:“怎麼纔來?”
普雲輝笑了一下,說:“起晚了。”
聽到他這個回答,氣氛更尷尬了。
聽溪不動聲色的推了推江年錦,江年錦回過神來,看了一眼普雲輝身邊的女人,禮貌的說:“雲輝,不介紹一下嗎?”
那個女人熱絡的往前走了一步,含笑的目光掃了一眼他們三個,先自我介紹說:“你們好,我叫王蜜蜜。”
普雲輝補了一句:“暫時是我女朋友。”
王蜜蜜擡肘撞了撞普雲輝,輕聲嗔怪道:“你這人,什麼叫暫時嘛。”
普雲輝擡眸,解釋說:“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
陳爾冬往後退了一小步,那幅度小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可是站在她身邊的聽溪感覺到了,她悄悄的鬆開了江年錦,挽住了陳爾冬。
江年錦的表情一下子清冷了很多,他說:“外面冷,你們女人先進去。雲輝,我們去抽根菸。”
王蜜蜜很懂分寸,江年錦說完她就聽話的抽了手,跟着聽溪和陳爾冬進去了。
風還真是越來越冷,江年錦拉着普雲輝走到了圓柱後面。
普雲輝嘖嘖兩聲,油腔滑調的說:“江年錦你真是太不夠意思了,聽說我要訂婚,連句恭喜都沒有。”
“恭喜你個鳥。”江年錦沒好氣的。
普雲輝笑出來,攤手往江年錦面前一遞.
“幹什麼!“江年錦瞪着
他。
“不是說抽菸嗎?煙呢?”
“沒有,戒了。”
“那你說個p!”
江年錦拂開了普雲輝的手,往裡看了一眼說:“這女人誰啊?”
“你聾啊!剛纔不都介紹了嗎?”
“你這次又耍什麼花招?”
“沒,花招這些年都耍沒勁了。我沒有那麼多時間耍下去了。你準備好紅包就成,其他你別管。”普雲輝說罷轉了個身,抱着胳膊抖了抖:“走吧,進去再聊,外面怪冷的。”
江年錦“嗤”的一聲。
普雲輝這句話與陳爾冬一字不差也就不說了,連這語氣都一模一樣。普雲輝追了陳爾冬這麼多年,早就把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都刻進了骨子裡。這兩個人雖然從來沒有在一起,可是這默契和感覺早就已經融會貫通了……
說什麼要放手?
他倒是等着瞧,普雲輝這一次要怎麼收場。
王蜜蜜很健談,無論餐桌上是什麼話題,她都能很快加入。普雲輝也很照顧王蜜蜜,替她夾菜抽紙巾,幾乎面面俱到。
陳爾冬估計是不想對着他們兩個恩愛的模樣,幾乎滿場飛着與人喝酒。晚宴還沒結束,她就已經先醉趴下了,baron一色他們盤算着等下誰送陳爾冬回去,普雲輝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只顧着與王蜜蜜說話。
晚宴結束之後,一色因爲順路帶着陳爾冬回去了,普雲輝也帶着王蜜蜜很快告別。聽溪和江年錦留到了最後。
總體氣氛很好,除了那位不速之客王蜜蜜。
回去之後洗完澡躺下,聽溪還在想着陳爾冬,江年錦被灌了酒,躺下就迷迷糊糊的,聽溪拉着他說話,他也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着。
末了,江年錦湊過來吻了吻她說:“感情的事情我們幫不上忙,早點睡,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聽溪想想也是,有緣之人是不會被拆散的,如果命運註定要將那兩個人拆散,那麼她擔心也沒有用。
一早醒來是個大晴天,江年錦心情特別好。
蘇聽溪還在睡着,他就東親一口西親一口把她給鬧醒了。
“起牀。”他說。
說完就從牀上利索的跳了下來。
“你醒了你就先起唄,每次都得拉着我。”聽溪在牀上翻了個身,擁住了被子繼續睡。
“你不起我怎麼穿衣服?”江年錦俯過身來,毫不猶豫的扯掉了她的被子,聽溪的睡衣隨着被子被高高的掀到了腿根,她連忙跳了起來。
江年錦冷笑:“算你識相,知道不起來的後果。”
聽溪幫江年錦穿了衣服,他身上的疤和臉上的疤因爲調養的好,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江年錦頗爲遺憾的說:“這是想做性感的男人都做不成了。”
聽溪快速的洗漱,下樓時江年錦已經去街上買好了早餐。他正在接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着什麼,他不耐煩的答應着,末了聽溪聽到他說:“每次來這裡攪局的總是你。”
“誰啊?”聽溪問他。
江年錦把手機放在桌子上,隨口答着:“一色。”
“他幹什麼?”
“他說蘇佩爾布盛典都只剩幾天了,要你回去。”江年錦撇了一下嘴。
“那我們吃完早餐就回去吧。”聽溪也猛地想起來,昨天婚禮上baron和一色也和她提過一嘴。
“不行。”江年錦一口拒絕:“我說了還要帶你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聽溪白了一眼故作神秘的江年錦,他一本正經的,好像有一件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在等着他一樣。
出門是聽溪開車,江年錦指路。聽溪雖然不知道要去什麼地方,但是總感覺那個地方她一定是去過的,江年錦指的這條路越來越熟悉。
原來是之前去過的花市。
江年錦似乎和老闆很熟,聽溪停車的時候就發現老闆正熱火朝天的對他說着什麼,江年錦在笑。
雖然已經臨近了冬天,但是養在溫室裡的花朵依舊開得很好。
江年錦先領着聽溪逛了一圈,快要走到花市最北邊的時候,花市的老闆娘忽然拿了一條紅色的紗布走過來。
“蘇小姐。”她看着聽溪笑。
“這是幹什麼用的?”聽溪好奇的目光在江年錦和老闆娘之間來來回回。
“委屈你一下,先矇住眼睛。”
“嗯?”聽溪驚訝,目光定在了江年錦的身上。
江年錦也笑了:“我偶爾玩點浪漫,你也將就着配合一下。”
“是啊是啊。蘇小姐。江先生準備了很久,保準你有驚喜。”老闆娘在一旁開心的附和着。
聽溪笑着點了點頭。
她的眼睛很快被蒙上看,江年錦親自牽住
了她。耳邊的腳步聲漸漸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的。
“還沒到嗎?”走了一會兒聽溪問。
“快到了。”江年錦說。
“你不會是要把我帶去賣了吧?”聽溪玩笑。
江年錦認真地反問:“除了我,誰還會要?”
聽溪不樂意了:“欸,別說的我這麼沒有市場好不好?”
江年錦很霸道的攬住了聽溪的肩膀:“你的市場已經被我壟斷了。”
“霸權主義。”
聽溪甜蜜的咕噥一聲,就聽到江年錦說:“到了。”
“可以摘了嗎?”聽溪問。
“可以了。”江年錦抽走了她眼前的那條紗布。
聽溪眨了眨眼,緩解了一下自己眼前的不適。鼻尖有淡淡的花香在飄蕩。她眼前打開了一條用玫瑰花鋪就的紅毯。
“這是……”聽溪掩住了自己的脣,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
她看了一眼江年錦,江年錦的眼神在嫋嫋花香裡更加的溫柔。
這是去年蘇佩爾布盛典最後的頒獎典禮上用的玫瑰紅毯,是爲最後的盛典冠軍女王專門準備的紅毯、是時尚圈所有模特兒最渴望走一遍的紅毯。
江年錦竟然爲她準備了一模一樣的!
“年錦你……”聽溪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江年錦雲淡風輕的衝她眨了眨眼,然後動了動自己完好的右臂。
聽溪會意,走過去挽住了江年錦的胳膊。他帶着她一步一步穩穩的走在這玫瑰紅毯上,聽溪覺得此刻的感覺神聖的不像話。她很想放聲大笑,可是又怕笑聲會驚擾了這夢一樣的現實。
江年錦一直都很鎮定,好像這不是一個驚喜,這就是頒獎禮的現場一樣。
終於走到玫瑰紅毯的盡頭之後,江年錦如釋重負的笑了,這一路走的,他都怪緊張的。
聽溪回頭看了一眼他們走過的路,還是覺得不敢相信。
“江年錦,你這是變相給我壓力嗎?”聽溪叉腰故意嗔怪道。
江年錦搖頭,他單手撫了撫聽溪的臉頰,認真道:“我當然不是在給你壓力。”
聽溪眨了眨眼:“你這樣我會更緊張。”
“緊張什麼?”
“緊張比賽不能拿到好的名次,不能給你和beauty爭光。”聽溪答得很誠實。
的確,現在外界媒體已經把蘇聽溪描述爲beauty的頂樑柱和王牌,她幾乎是這場比賽最大的看點。因爲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作爲江年錦的女人,蘇聽溪是不是真的可以帶着榮譽坐上beauty女主人的位置。
“傻瓜。”江年錦把聽溪擁在懷裡,他知道聽溪這一段時間在承受着什麼樣的壓力,所以他才設計了今天的這一切。
聽溪往他懷裡蹭了蹭,江年錦的心跳很沉穩,給她滿滿的安全感。
也是,在江年錦這樣完美的守護下,她還胡思亂想怕這怕那那麼多的確是個傻瓜。
“那如果我最後不能贏,你會怪我嗎?”
“當然不會!蘇聽溪,我做着一切只是爲了讓你知道,無論比賽結果如何,你都是我江年錦的女王!”
看着江年錦堅定的眼神,聽溪笑了,笑着笑着眼淚也跟着流出來了。
她緊緊的抱着江年錦的腰,胡亂的把眼淚蹭在他的外套上。
“好了,別傻了。”江年錦拍了拍聽溪的腦袋。
聽溪用力的點頭,是的,無論比賽結果如何,她擁有了江年錦,她的人生就已經贏了。
“陪我再走一遍。”
聽溪說罷,拉住了江年錦的手,步伐更輕快的來回跑了幾遍。不知怎的,眼淚還是收都收不住。
江年錦被她的傻樣逗得直笑:“怎麼,就這點驚喜都感動成這樣,那後面的驚喜怎麼辦?”
聽溪愣住,還有?
江年錦推開了玫瑰紅毯盡處的那一扇門,然後牽着聽溪走了進去。
那個小小的木屋,燈火溫馨。
而整個木屋大大小小的桌子上,都擺滿了小小的花盆,每一個花盆裡都有一顆已經成熟了的魔豆,而每一顆魔豆上,都刻着“蘇聽溪我愛你”。
聽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年錦趁着聽溪感動到一句話都無法說完全的時候,順勢低下頭來湊到她耳邊告訴她:“蘇聽溪,我愛你。”
聽溪的眼淚更熱烈的往外涌,她在原地旋了個身,踮起腳尖勾住了江年錦的脖子,給了他一個深深深深的吻。
很久很久以後,蘇聽溪回憶起那日的場景,還是會感慨,被江年錦這樣一個男人如此深刻的愛着,是她的三生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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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花市出來,天已經快黑了。
聽溪還沉浸在江年錦製造的巨大浪漫裡不能回神。
江年錦打趣她
:“蘇聽溪,看你這靈魂出竅的模樣比喝了酒還可怕,我們要不要找代駕司機?”
聽溪笑:“誰讓你給我灌了這麼多**湯。”
江年錦抹了一下脣角:“給你灌那麼多**湯,不就是盼着你能每天都跟今天似的主動麼!”
聽溪紅了臉,剛纔在那個小木屋裡,她差點把江年錦給吻斷氣了。
這還是頭一次,她吻得讓他先沒了呼吸。
江年錦見她不好意思了,笑得更歡:“好好開車,等到家了,我還有禮物送給你。”
“還有?”聽溪瞪大了眼睛,江年錦捨得給,她還不好意思收了。
雖然是這樣想,但是聽溪還是隱隱的期待了一路。
這路途有些遠,車子好不容易在家門口停下來,聽溪看了江年錦一眼。
江年錦嘖嘖嘴:“明明是很期待的樣子。”
聽溪也沒了遮掩,直接伸手問他要:“是什麼,快拿出來吧。”
江年錦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湊過去。
聽溪飛快的湊過去親了親。
“可以拿出來了吧?”
“蘇聽溪,我忽然發現你喜歡驚喜多過喜歡我。算了,不給了。”江年錦作勢要推車門,被聽溪一下給拉住了。
“你不能說話不算話。”聽溪的好奇心徹底被勾起來了,她不依不饒的晃着江年錦的肩膀:“你要是不拿出來,我今晚肯定好奇的整夜睡不着。”
“放心吧。”江年錦按住了聽溪的手:“我拿不拿出來,你今晚都別想睡了。”
聽溪一時沒明白江年錦的話外音。
江年錦就在這時,從身後的座椅上拿出了一個紙袋,遞給了聽溪。
聽溪接過紙袋的瞬間他笑着先下了車。
紙袋裡面是一個小小的花盆,花盆裡有一顆已經成熟的魔豆,聽溪打開了車廂裡的車燈,纔看清楚魔豆上的那四個字。
看清楚這四個字的瞬間,聽溪頓時明白了他那句“你今晚都別想睡了”是什麼意思。
魔豆上赫然刻長着的四個字是:“早生貴子”。
蘇佩爾布盛典的前幾天,聽溪每天都在調整自己的狀態,也許是因爲壓力太大,她的胃口變得極差,管家都看出來她消瘦了很多。
等到真正比賽的前一天,聽溪陪江年錦去醫院拆了手上的石膏線,換上了簡易石膏。換石膏的過程中,聽溪又偷偷的跑出去了一趟,江年錦以爲她是去看沐葵,也沒有多問。
從醫院出來之後,江年錦感覺自己一下子輕鬆了很多,他送聽溪去了蘇佩爾布盛典的會場。
所有參賽模特兒都要提前一天去蘇佩爾布盛典的會場熟悉場地。臨別時江年錦吻了吻聽溪的額頭。
“別緊張,順其自然。我會在臺下一直支持你的。”
聽溪點了點頭,輕輕的湊到江年錦耳邊告訴他:“等這裡結束了,我也有驚喜送給你。”
……
蘇佩爾布盛典終於千呼萬喚始出來。
光從會場佈置來看,整個盛典充滿了特色。今年盛典的t臺採用了“水中之龍”的設計,整個水晶t臺都搭建在嫋嫋浮水之上,在各色燈光的襯照下,水與t臺相融,閃閃發着亮。
聽溪她們在後臺熱烈的化妝準備的時候,各大評委嘉賓陸續在前臺的紅毯上亮相。後臺化妝間裡現場直播着前臺的畫面。
聽溪剛化完妝一擡眸,就瞥見陳爾冬挽着江年錦在紅毯上亮相。陳爾冬是入圍的設計師,而江年錦是今晚的特邀看秀嘉賓。
江年錦不變的黑色正裝,這身剪裁精緻的西裝還是他受傷之後爲他的石膏手特地定製的。
即使打着石膏,身形挺拔面目俊朗的江年錦依舊是紅毯上最耀眼的男人。
“may!你怎麼了?”隔壁的化妝臺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一色和baron同時往這邊看過來。
may按着自己的腹部,臉色蒼白的從椅子上滑落下去。
“快把外面的醫護人員叫進來!”baron對後臺的工作人員大叫一聲。
聽溪走了過去扶住了may的肩膀,may低着頭呻吟:“痛……”
醫護人員匆匆趕了進來,可是may是急性盲腸炎,需要立馬入院動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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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邊替補的模特兒有,可是may與聽溪beauty最主要的兩個頂樑柱,替補的模特兒沒有人能頂上may的位置。
就當大家急的團團轉的時候,一色拿着手機出去了。
may被緊急送往了醫院,沒一會兒,另一位緊急替補的模特兒也被從醫院接了出來。
是的,是沐葵。
沐葵出現在化妝室的時候,beauty所有的模特兒都歡呼起來。她身上的病號服都還沒有來得及脫掉,只匆匆披了件大衣就過來。而沐
葵的身後,站着左傑。難得見左傑沒有穿白大褂的樣子,一身便裝的他看起來更食人間煙火也更加的帥氣。
聽溪愣住了,直到沐葵衝她張開了雙臂,她纔想起來要衝過去抱住她。
“你怎麼來了?”
“一色求爺爺告奶奶的都快急哭了,我再不來怎麼對得起他。”沐葵笑着說,她的臉色因爲化療很差,但是一笑就立刻神采奕奕。
“好了好了,先別急着敘舊。快化妝,我還得給你簡單說一遍路線圖。”一色過來拉沐葵,沐葵對聽溪使了個眼色,就跟着過去了。
左傑還站在原地,聽溪笑着和他打招呼,這麼多次合作下來,他們兩個,也算是“好戰友”了。
“怎麼捨得讓她來?”聽溪問。
左傑擰着眉,看着沐葵的背影,明顯有些不放心。
“她說,她最愛的舞臺是支持着她的精神世界。而我,除了要守住她的命,也希望能夠連同她的精神世界,一起守護。”
老久的第二輪設計是在陳爾冬設計“旗袍系列”的基礎之上衍生出來的“漢服系列”,特點同樣在於濃濃的中國古典元素碰撞時尚元素所擦出的花火。
中式立領、龍鳳呈祥的刺繡……這些亮點多見於此次的服裝之上。柔滑的絲綢、絲絨混合了中國紅、翡翠綠,加上珊瑚碧玉等配飾使得服裝更具濃濃的東方韻味。而對漢服領子與裙襬的改編,又透着濃濃的西方風情。
沐葵作爲中堅力量出場。帶上假髮之後的她瞬間豔壓全場,很多人認出她來,在臺下喊着她的名字給她力量,她微笑着,將自己對舞臺的感覺和技巧發揮的淋漓盡致……
妝容精緻的蘇聽溪壓軸出場,她一出場就博得了滿堂喝彩。
聽溪穿着一襲黑白單色的旗袍,簡潔幹練的設計勾勒出她婀娜優美的身線,旗袍雖無色,但此時無色勝似有色,而她胸前飛龍舞鳳栩栩如生的盤花扣更是成了她整個裝束的點睛之筆。她擡眸蹙眉淺笑,她挪步駐足輕旋……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引起臺下一片驚呼……
來來回回換裝幾次,沐葵的體力顯然有些吃不消了,左傑面色凝重,除了沐葵上臺,他幾乎寸步不離。
但即使是這樣,沐葵還是堅持到了最後。
頒獎的前一刻,沐葵對聽溪說:“我要先撤了,再不回醫院老實待着,左管家得氣炸了。”
聽溪送她到了門口,看着左傑扶她上車才折回後臺。
沐葵獲得了蘇佩爾布盛典的風尚大獎,由一色代爲領取了獎盃。一色在發表獲獎感言的時候,無比動容的說:“在沐葵小姐的身上我看到了一個優秀模特兒的所有品質……她回醫院之前交代我,如果得獎,發表獲獎感言的時候一定要告誡這個圈子裡萬千還在節食的同僚們,健康大於一切……”
陳爾冬獲得了蘇佩爾布盛典最具潛力設計師的大獎。陳爾冬站在獲獎臺上時幾乎喜極而泣,她說:“曾經所有人都覺得陳爾冬是個傀儡,是個跌倒了再也爬不起來的loser,而今,我終於又超越了自己,謝謝一路支持我的所有人……”
宣佈最終蘇佩爾布盛典冠軍的時候,一色和baron他們緊張的手扣着手,聽溪反而顯得最爲平靜。可是當頒獎嘉賓的嘴裡念出她名字時,聽溪一下子腿軟了。
一色baron他們爭相抱她,她上臺領獎的時候心情依舊無法平復。玫瑰紅毯在她腳下散着清香,一切陌生而又熟悉。
頒獎的男嘉賓過來擁抱她,然後牽着她往麥克風擺放的位置走,一邊走一邊玩笑似的叫着江年錦的名字。
鏡頭掃過江年錦,江年錦揮了揮他打着石膏的手,眉目間盈滿了笑意。
聽溪清了清喉嚨,深呼吸一下:“謝謝,謝謝大家的肯定……”
主持人笑着問她是不是很緊張?
聽溪點了點頭,她的目光穿過燈光,找到了江年錦,江年錦安撫似的衝她眨了眨眼。
細心的主持人留意到了聽溪和江年錦的互動,立馬問聽溪:“現在是不是有很多話要對江總說。”
聽溪又點了點頭,她看着江年錦,此刻她的眼裡似乎只有一個江年錦。
她說:“江年錦,你曾經說,t臺是我的戰場,你永遠都不會來干涉我的事業。當時我沒有告訴你,我此生最重要的事業,是做你江年錦的太太,爲你生兒育女……”
聽溪有些哽咽,江年錦的眼裡也泛起了瑩瑩的淚花。
主持人拍了拍聽溪的肩膀,聽溪含着淚花笑了,繼續說:“江年錦,現在我只想問問你,願不願意永遠像現在這樣保護我……還有我們的孩子。”
聽溪溫柔的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江年錦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孩子!
原來,這就是蘇聽溪要給他的驚喜!
臺下一片掌聲和歡呼聲。
蘇聽溪提着
裙襬從臺上奔向江年錦,江年錦怕她摔着連忙跑過去迎她。
蘇聽溪撲進江年錦懷裡的那一瞬間,他告訴她:“我願意。”
親愛的們,浮光到此已是大結局。但是聽溪和年錦的故事還沒有結束,明天緊接着會上番外,番外順序爲聽溪年錦、爾冬雲輝、沐葵左傑。
真的真的感謝大家這一路以來對輕輕的包容、諒解和支持。謝謝!
我愛你們,和愛寫作一樣,會永遠永遠愛下去。
番外中再見。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