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山,日已出山頭。
夜已經過去了,一切又是新的一天。
春夢了無痕,看雲騰,何時升?倩影銷魂。
夢醒了,一切成空。只見天邊的雲,不知是何時升起的?只覺得這如那美女的背影一樣的讓人銷魂。
李小夜已醒了,笑面斧輕輕將她的秀髮整理了一下,道:“你醒了。”
李小夜將身子坐了起來,道:“我們現在回去嗎?”她顯然還不想回去的樣子。
笑面斧道:“再玩會兒回去也沒事。”
李小夜道:“你能陪我玩到現在我已經知足了,我們還是回去吧,免得他們擔心。”
笑面斧道:“那也好,下次我們出來玩的時候記得跟他們打招呼,這樣就不怕他們擔心了。”
還有下次嗎?
他這是不是在暗示自己什麼呢?
李小夜心裡一陣的高興起來,他這分明是爲下次的約會而說的吧。她忙道:“好,下次我跟他們打招呼。”
白雲山,他們兩個人是玩得開心了。但龍幫的卓瑗瑗卻是獨自一人喝了一晚上的酒。
真是相思無處恨,嘆純真,何時醒?杯酒頭昏。
現在的她頭還是暈乎乎的,小斧哥怎麼還不回來,他不會真的跟着李小夜私奔了吧?
聞着卓瑗瑗一身的酒氣,歌舒鳳算是服了她了,這小妞怎麼就如此的固執呢,難道沒有小斧子她會死嗎。
卓瑗瑗躺在牀上,只聽她斷斷續續的道:“小…小斧哥是我的,你休…休想把他搶走。”
蒼虹藍,安可兒,獨孤雁三人是無語了。
歌舒鳳道:“小斧子,你這造的都是什麼孽啊?”
冷千愁今天不是很忙,所以他陪着西門玉狐去街上買東西,西門玉狐許久都沒有買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了,所以作爲回報西門玉狐這些日子以來的辛苦,冷千愁是義不容辭的,同時這也是他應該做的。
雖然陪着自己喜歡的人去買胭脂水粉不是什麼很光彩的事,但這還是讓冷千愁覺得是那麼的美好。
西門玉狐道:“你知道嗎,小斧子和小夜姐昨晚一夜都沒有回來。”
冷千愁道:“可能他們去哪裡玩了。”
西門玉狐道:“可是好笑的是,卓姑娘說他們是私奔了。”
冷千愁道:“這是有點好笑。”
西門玉狐道:“你覺得她們兩個那一個要適合小斧子一點。”
冷千愁無語,這他怎麼回答啊,他又不是很瞭解她們。
冷千愁道:“那你是怎麼覺得的。”
西門玉狐道:“我覺得兩個都適合。”
冷千愁道:“我們覺得的都不算,重要的還是斧哥的意思。”
西門玉狐道:“這也是。”
大街之上,冷千愁就這樣的陪着西門玉狐,他們的樣子令人好生的羨慕。
那是一個角落裡,那是一個賣面的小攤,祖傳秘方羊肉拌麪。
冷千愁帶着西門玉狐到了這裡,他們也想嚐嚐這祖傳秘方的羊肉拌麪。
可是早有人坐在那裡吃,冷千愁沒有急着去,他輕輕的拉了西門玉狐。
那是兩個人,冷千愁自然是認識的,江南七殺中的老二,老五。
那老二範虎邊吃邊讚揚道:“好吃,不愧是祖傳的,老子喜歡。”
那賣面的小老闆道:“多謝大爺讚揚。”
範虎道:“再給老子來一碗。”
小老闆吩咐他的助手一聲,很快的又給他加了一碗。
陳一坤道:“二哥,你說我們莊主是不是有病。”
範虎小心道:“小聲點,你不想活了嗎,敢說莊主有病。”
陳一坤道:“我就是氣不過,他曾雲峰一個死老頭,憑什麼就讓莊主如此的看重。”
範虎道:“還不是他會拍馬屁的緣故。”
陳一坤道:“唐雲奇本來是我收服的,可是功勞卻是他的,氣死我了。”
範虎道:“老五啊,你就是腦子不好使,以後做事自己留一手,命可是自己的,丟了沒人會心疼的,他曾雲峰算個屁啊,只知道吹牛,完整的一個守財奴,看着他我就來氣。”
陳一坤道:“如果不是看在莊主的面子上,我早廢了他。”
範虎道:“老五啊,聽你這口氣,是不是也想廢了二哥我。”
陳一坤苦笑道:“怎麼會呢,二哥對我如此好,我怎麼會廢了二哥。”他嘴上是這樣說,但心裡卻不是這樣想,等老子發達了,不廢了你纔怪。
範虎也在心裡想:我對他好嗎?貌似我沒對他好過。
陳一坤爲了轉移話題,他接着道:“二哥,莊主是讓我們來找大小姐的,現在我們怎麼辦啊?”
範虎道:“大小姐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要不我們現在就回去。”
陳一坤道:“那我們怎麼跟莊主交代?”
範虎道:“這好辦,就說大小姐不跟我們回來,她還沒有玩夠。”
笑面斧他們回來的時候,正趕上了大家吃飯,於是閒話只能在飯後說了,卓瑗瑗是那麼的生氣,他們竟然現在纔回來。
飯後,卓瑗瑗還沒有來得及說,歌舒鳳倒是搶先了,她道:“老實交代,昨晚你們兩去幹什麼了。”
這是責問嗎?
李小夜是無語了,笑面斧道:“我們去爬山了,晚了就沒有回來了,這山這過了一夜。”
歌舒鳳驚道:“什麼,你們在山上過了一夜,那不是生米都煮成飯了。”
笑面斧敲了敲歌舒鳳的頭,道:“你想的都是些什麼啊,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也只有笑面斧有這樣大的膽子,他竟然敢敲歌舒鳳的頭。
歌舒鳳道:“你不是隨便的人,可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這是什麼啊?他笑面斧有這麼齷齪嗎,這歌舒鳳也真是的,她太討厭了。
笑面斧道:“這次算我倒黴,我輸給你了。”
歌舒鳳大笑道:“小斧子,你終於承認輸給我了,真是好高興,哈哈哈”
她從來鬥嘴就沒有贏過笑面斧,現在偶爾的贏了一次,所以她才那樣的高興,真是受不了她了。
卓瑗瑗道:“小斧哥,你們真的只是在山上過夜嗎,沒有幹別的。”
笑面斧暈到,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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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瑗瑗道:“那你發誓。“
哎呦喂,怎麼又要發誓了、難到你就不能換點別的嗎,怎麼每次都要發誓。
笑面斧道:“我發誓。”
卓瑗瑗道:“那就好,我的小斧哥還是清白的。”
一切暈了過去,李小夜心裡那個委屈啊,憑什麼就笑面斧的清白,那麼她的呢、她的就不是清白了嗎,好歹她也是整個故事中最完美的女神。
李小夜道:“可是我的清白沒有了,他已經玷污了我的清白。”
這又是什麼話,笑面斧何時玷污她的清白了。
卓瑗瑗道:“你想讓我生氣,我可不上你的當。”
李小夜的確是這樣想的,她道:“反正我已經是他的人了。”
卓瑗瑗道:“這說話可是要有證據的。”
李小夜道:“孤男寡女的,在山上過了一夜,如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會信嗎?”
卓瑗瑗道:“我就相信小斧哥。”
李小夜道:“小斧哥也是男人。“
卓瑗瑗急了,道:“小斧哥纔不是男人呢。“
笑面斧受不了了,如果她們再鬧下去的話,那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來,現在卓瑗瑗就說他不是男人了,再鬧下去,他可能真的不是男人了。他道:“好了,你們鬧夠了沒有?”
他是真的有點兒生氣了。
卓瑗瑗輕道:“小斧哥,我不是故意說你的。”
笑面斧道:“你看,這多好,安安靜靜的,一看就是個淑女。”
笑面斧這個樣子,他還真的有點兒成熟的樣子,蒼虹藍都不禁有點開始喜歡他了,然安可兒卻覺得他有點花心,卓瑗瑗的事都還沒有擺平,現在就去惹上一個李小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獨孤雁可是佩服極了,斧哥真是紅顏追隨、名利雙收,通吃。
紅顏追隨,名利雙收。世上的人又有幾個真能做到這樣,這些都只不過是人們的一絲幻想罷了。
歌舒鳳道:“我們大家都散了吧。”
一切人散去後,笑面斧將卓瑗瑗,李小夜叫到他的房中。這兩個女人,她們是那樣的互相敵視對方,她們想不到笑面斧會將她們同時都叫去。
到了笑面斧的房中,只見笑面斧的手裡拿着一個盒子,道:“這裡面是一個小玩具,你們誰想要?”
兩人同時道:“我想要。”
笑面斧道:“可是玩具只有一個。”
卓瑗瑗道:“那我們就比試,誰贏了就給誰。”
笑面斧道:“李姑娘不會武功,這對她不公平。這樣吧,我把它放在房樑上,你們誰能將它安全拿下來就歸誰,但不能用道具什麼的,瑗瑗你也不能用輕功。你們誰拿到了跟我說一聲,我可以滿足她一個要求。”說着他將盒子一扔,那盒子準確的放在了那房樑上,那房樑有一人多高,這兩個女人又怎麼能將它拿下來。
不用道具,不用輕功,她們還真的拿不下來。
卓瑗瑗道:“小斧哥,你放得這麼高,我個子不夠啊,這怎麼拿啊?”
笑面斧道:“自己想辦法,如果明天日落之前你們還沒有將盒子拿下來,那麼你們就各自回家去吧,這就是這次遊戲的規則。”說着他就走出了房間,獨留下她們兩個人在想她們的辦法。
卓瑗瑗掂起腳尖,舉起玉手,可是還差一大截。
李小夜走出了房間,她以爲自己想到了一個什麼辦法。她是想爬到房頂去揭瓦拿盒子,可是外面很高,瓶她又怎麼爬得上去。
所以她又只好返了回來,望着了小夜去而復返,卓瑗瑗道:“你說如果你拿到了盒子,你會向小斧哥提什麼要求?”
李小夜道:“我什麼也不提。”
卓瑗瑗道:“爲什麼?”
李小夜道:“我不想讓他覺得我很煩。”
卓瑗瑗道:“我已經想到辦法了,但需要你的配合。”
李小夜道:“我爲什麼要配合你?”
卓瑗瑗道:“你不會希望我們都各自回家吧?”
李小夜無語了,她只有答應卓瑗瑗的配合,她道:“你說吧。”
卓瑗瑗的:“你站在我的肩上。”說着她蹲下身子來。
這就是疊羅漢的方法,李小夜順利的將盒子拿了下來。這時她明白了,原來笑面斧是想讓她們明白,人就應該是團結起來,因爲這樣才能產生更大的力量。
如果她們不配合,她們又怎麼能拿下盒子來。這問題個人看起來是很難,但兩個人的話就容易多了。
她們同時將盒子帶去見笑面斧,笑面斧道:“你們是誰拿下來的?”
想不到她們這麼快就完成了這個事,看來她們還是很聰明的嘛。
卓瑗瑗道:“我們一起拿下來的。”
笑面斧道:“既然拿下來了,你們就打開它吧。”
李小夜依言照做,盒子打開了,只見那是兩支一模一樣的髮簪。
笑面斧道:“這髮簪雖然不是很貴重、但它現在已經是你們的了,如果你們不喜歡、把它扔了也沒用關係。”
李小夜輕輕的拿出了一支髮簪遞給卓瑗瑗。
她是不知道卓瑗瑗會不會扔,但她是不會的,她已將髮簪小心翼翼的藏在了她的壞中。
這一生,她已經知足了。
卓瑗瑗也一樣,她真的感動了。原來小斧哥真的很好,他早就想送東西給自己了,只是他選擇了這種方式。
這一生,她愛的無悔。
這兩支髮簪雖說物輕,但誰又能說不是情重。誰又說這不是她們最喜歡的禮物。
事實上,禮物的貴重並不是很重要,重要的什麼人送的。
只是能看清這個問題的人世上也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這似乎與本故事無關,我們只要知道卓瑗瑗,李小夜能看清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