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成親
五月初乃皇上生辰,華旭昱帶着趙惠宣和葉清舞進宮參加晚宴。在宴席上,皇上位於上座,四位皇子按排位依次就坐,衆大臣也按官職坐着,葉清舞與趙惠宣的侍女明秀並排立於華旭昱的身後。
華旭睿坐在華旭昱的斜對面,當羣臣向皇上敬酒時,他手中拿着酒杯,飲着酒,眼睛卻看向了葉清舞。那一眼,顯得那麼不經意,卻又是那麼意味深長。
殿上歌舞動人,談笑聲更是不少,葉清舞卻附耳對華旭昱說道:“風大哥,今晚不安寧。”華旭昱還未做聲,坐在他旁邊的華旭敏卻道:“清舞姑娘和五弟說什麼悄悄話呢?”
“沒什麼,四皇子,我不過是覺得有些悶,想出去透透氣”,葉清舞接着對華旭昱道:“風大哥,我出去吹吹風。”
葉清舞說完便從衆人身後走出殿外,她來到一處無人之處,正想用靈力看看會有何事發生,“四皇子”卻跟了出來。
她原先沒有瞧出四皇子的不同,當四皇子走近,她才覺察到他身上的妖氣,葉清舞又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後,對“四皇子”嚴聲說道:“蛇妖,你居然附於四皇子身上,快從四皇子的肉身離開。”
那蛇妖一聽,奸詐得意地笑:“哈哈哈……有這麼好的一副肉身,我怎麼捨得離開。你是靈女,不會不顧華旭敏的死活,對我出手吧。”
葉清舞聽罷,將原本想施出靈力的手放下,沉聲問:“你想怎麼樣?”
宴席上歌舞依舊,皇上正與皇后說笑,一名侍衛卻突然拿着劍向皇上刺去。
席上頓時亂成一片。太子、華旭睿、華旭昱、趙將軍、韓將軍見狀,立即前去護駕。
那名侍衛的劍正對着皇上的心臟刺去,卻沒有刺中皇上,華旭睿擋在皇上前面,那一劍正刺中華旭睿的心臟。那侍衛行刺未成功,卻已經被太子等人制服。
華旭睿口吐鮮血,胸前更是血流不止,皇上急命宣御醫。
太醫不久便趕到,在內堂醫治華旭睿。今日本該是普天同慶,卻出現這樣的事,皇上固然不悅,怒聲問那行刺的侍衛:“你受誰指使”,皇上的聲音雖然不大,但逼問的語句卻令人聽着害怕。
跪於殿中的那名侍衛卻絲毫不懼,堅定地回答:“無人指使。”
“你到底想怎麼樣?”葉清舞與“四皇子”正在僵持着。她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我說過了,你只要和我在這賞月就好了,你該走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你走。”
葉清舞不理蛇妖的話,擔心華旭昱,便欲離開。
看到葉清舞要走,蛇妖繼續道:“靈女當真不在乎華旭敏的性命嗎?”
葉清舞聽罷,只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她還想繼續追問,蛇妖卻道:“時間到了。”他說完便從華旭敏的肉身中離開,然後施法逃走。
華旭敏被蛇妖附身,傷了些元氣,葉清舞給他輸了靈氣,他便醒了過來。
“我怎麼睡在地上”,華旭敏醒來發覺自己躺在地上,便問身旁的葉清舞。
“你喝醉了酒有些迷糊,便睡在地上了”,葉清舞擔心殿中出事,於是又急忙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殿上後宮衆嬪妃已經各自回宮,只剩皇上與衆大臣。皇上繼續逼問那侍衛:“到底是誰指使你?”那侍衛不言語,哈哈大笑了三聲,便口吐鮮血,當場死亡。
此時,太醫來報:“啓稟皇上,二皇子傷勢太重,臣無法醫治。”
皇上聽罷,怒聲說道:“庸醫,朕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二皇子救回來,不然你就以死謝罪。”
那太醫頓覺害怕:“皇上,二皇子被一劍刺中心臟,劍上又被沾了毒,此時是傷了臟腑又毒入骨髓。微臣真的無從下手呀。”
“你!來人,將此庸醫拖出去斬了。”皇上和太醫對話的時候,葉清舞和華旭敏剛好回到殿上,她聽到皇上欲殺那太醫,急忙上前道:“皇上且慢,我可以救二皇子。”
“你?”狩獵時華旭昱雖向皇上說明葉清舞救了他,但皇上對於她能夠一下子便將劍傷治好還是有所懷疑。
華旭敏看皇上遲疑,便上前道:“父皇,你就讓清舞姑娘試試吧!。”
聽了華旭敏的話,皇上有些相信葉清舞,便跟着葉清舞一起去內堂看華旭睿,華旭灝、華旭敏及華旭昱亦跟在後面,大臣們則在殿上等候消息。
到了內堂,葉清舞看了看華旭睿,然後對皇上道:“皇上,我醫治的時候不能有人在旁,還請皇上去大殿等候。”
情況危急,皇上對於葉清舞用“我”這個自稱也沒有在意,而是驚奇而喜悅:“你真能醫治二皇子”,皇上看着葉清舞篤定的眼神,接着道:“好,若你能醫好二皇子,朕定重賞你。”皇上說完隨華旭昱他們離開內堂。於是葉清舞開始醫治華旭睿。
一刻鐘後,葉清舞便帶着華旭睿出來,衆人看到剛剛奄奄一息的華旭睿此時不僅什麼事也沒有而且精神極好,暗暗稱奇,與身邊的人小聲談論着。
皇上更是驚奇地道:“沒想到天下還有這等神奇的醫術”,他說着看向葉清舞繼續道:“你今後便來當朕的御醫,朕賞你黃金萬兩。”
葉清舞自是不情願的,她想待在華旭昱身邊,所以她看向華旭昱。華旭昱急忙上前道:“父皇,清舞這些日子住在兒臣府中,兒臣早已對她有意。兒臣欲納她爲側妃,還請父皇成全。”
皇上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看向葉清舞,問她:“清舞,你的意思呢?”
“我要留在王府裡。”葉清舞急忙回答。
“那朕便成全你們,爲你們賜婚。清舞今日有功,朕就賞你黃金千兩。”葉清舞和華旭昱謝過皇上的賞賜,然後便和衆人一樣出了宮,這場晚宴便是這樣結束了。
回到五王府中,葉清舞將華旭昱叫到拂月苑,吩咐身邊的人都退下後,與華旭昱交談:“風大哥,今日二皇子所受的傷和中的毒與你當日是一樣的。”
華旭昱感到有些意外:“哦?可惜那侍衛已經死了,不然定能找出幕後的人。”葉清舞知道是蛇妖在背後搞鬼,卻不能告訴華旭昱,她只想儘快找出蛇妖,用自己的力量來保護華旭昱。
而此時二王府中,二皇子與蛇妖也正談着話。“二皇子此計甚妙,既能讓皇上對你另眼相看,又能令華旭昱和靈女消除對你的疑慮”,蛇妖笑着說道,心中暗暗感嘆華旭睿計策高深。
五日後便是華旭昱正式納葉清舞爲側妃之日,雖然葉清舞不是名門之女,但因是皇上賜婚,亦是十分熱鬧的。
華旭昱剛招待完前來祝賀的賓客,正往新房去。
一輪明月掛梢頭,拂月苑到處是一片喜慶,喜字撩人眼,新人卻神傷。
葉清舞坐於新房中,她覺得悶已經自己掀了蓋頭。她有一絲高興,她知道華旭昱是因爲答應過她,讓她一直呆在他的身邊才求皇上賜婚的,但她卻看不懂華旭昱的心,她知道他已不再是那個人,但她不知道如今他將她當做什麼,是救命恩人嗎,還是對她亦是有情的。
葉清舞坐在新房中等了許久,覺得肚子餓了,便坐到桌子邊上吃起東西來,吃得飽了便趴在桌子上等華旭昱回來。
華旭昱回來時,看到葉清舞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臉上難得地勾起一絲笑意。走到她的身旁抱起她,將她輕輕放在牀上,然後爲她褪了外衣,自己也褪了外衣擁着葉清舞入睡。
葉清舞此時卻醒了過來,她看到自己在華旭昱的懷中,她的臉貼着他的胸膛,她的心卻是加速地跳動。
葉清舞雖然喜歡了華旭昱一千多年,卻是第一次與他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便略動了動。
華旭昱知道她醒了,便溫柔地道:“睡吧,在夢裡,我便是在夕陽下抱着你的。”葉清舞聽罷不再動彈,而是陷入了回憶中。
華旭昱納葉清舞爲妃後,晚上亦是陪着趙惠宣用晚膳,而晚上則在葉清舞那過夜,但他卻也只是擁着葉清舞入睡。
葉清舞成爲側妃後的第三日,府里門口的小廝將一封信與一件信物交給葉清舞。葉清舞看到靈玉,又看了看信,口中喃喃道:“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