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妖脾氣都犟得很,跟着林清婉進了一件修煉室就互相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看對方。
林清婉有些頭疼的盤腿坐到蒲團上,點了點面前的兩個蒲團道:“來,坐下。”
虎妞看了曾遠一眼,率先跑過去坐下,還移動了蒲團挨近林清婉,以示親近。
曾遠不甘不願的坐下,沉着一張臉不說話。
“好了,你們現在可以互相道歉了吧?”
倆人對視一眼,紛紛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林清婉看看倆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這是抹不開面子,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見林清婉生氣,虎妞和曾遠也是有些心虛膽怯的,垂着頭沒說話。
林清婉便先訓曾遠,“曾遠,這是特殊部,雖然你是特聘處的,比較自由,但你別忘了,這是軍隊!你是特殊部的一員,虎妞也是,你們是戰友!誰教你和戰友打架的?”
曾遠抿着嘴沒說話,林清婉怒問,“難道逸門也容許你和師兄弟自相殘殺嗎?”
曾遠忍不住道:“我們逸門纔不會……”
“我們特殊部也不會!”林清婉截斷他的話,“所以,現在,立刻,馬上道歉!”
曾遠只能不甘不願的和虎妞說了一聲“對不起”。
虎妞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見林清婉一雙冷目盯着她,她只能道:“沒關係。”
“虎妞,你更應該和他道歉,”林清婉嚴肅着臉道:“這件事是你挑起來的。”
虎妞嘟嘴,小聲辯解,“怎麼是我挑起的……”
“我剛剛纔說過,你們是戰友,虎妞,你既然聽到有人在詆譭你的戰友,就算你不能爲他出聲,也絕對不應該將那些謠言傳到基地裡,和那些人站在一起對付你的戰友,你知道這是什麼行爲嗎?”
虎妞一愣,張大了嘴巴。
林清婉嚴肅的道:“我覺得你也應該去學校裡讀書,人不學不知義,以前部長他們對你太縱容了。”
虎妞瞪大了眼睛,“我,我去學校?”
“不錯,”林清婉嚴肅的點頭,“我會和上面談一談的,到時候送你去學校,如果可以你就和曾遠同校同班吧。”
倆人迅速的對視一眼,然後又分開,曾遠有點幸災樂禍起來,雖然他剛剛纔被逼着道歉。
虎妞卻一把抱住林清婉的妖,大哭道:“我不要去啊,你不知道嗎,我曾經被學校開除過,我對學校有心理陰影的。”
“我知道,但當時你年紀還小,剛接觸凡間沒多久,不適應是正常的,你又是虎妖多動屬於正常行爲。可你現在不是已經學會了宅嗎?我覺得多動不再是問題,你應該能很快適應學校的生活。”
林清婉特別殘忍的把她的手剝掉,起身道:“我現在就去安排,趁着春季開學沒多久,你現在插班應該不困難。”
虎妞萬萬沒想到打一架的後果這麼嚴重,要早知道她肯定不給曾遠那一爪子。
她是去過學校的,被老劉和老熊從雪山上帶回來沒多久,那時基地的領導們覺得她應該需要同齡的玩伴,所以就送她去了二小讀書。
可她是老虎,根本坐不住,所以總也忍不住在課堂上搗亂,加上力氣大,總喜歡搶小朋友們的東西,打起架來把小朋友們打得嗷嗷叫,她才上學不到一個月就被基地的領導們帶回來了。
他們也怕啊。
都是一羣小朋友,要是這位小祖宗手上一個沒注意,一掌把小朋友們拍出個好歹來怎麼辦?
所以在發現她不適合進學校讀書後,虎妞就再沒去過學校。
現在她的吃播事業正蒸蒸日上,她在基地裡又自由自在,她實在不想去過學生生活啊。
林清婉卻狠心的不管她的哀求,鐵了心的要送她去。
曾遠這才高興的哼哼起來,轉身仰着頭就走。
虎妞這下是真的欲哭無淚了。
汪師兄和易寒還躲在小樹林裡密談,“……你們特殊部煉製空間法器總需要空間石吧?你從宗門裡拿的那塊可用不了多長時間,你和徐部長提一提,我們逸門願意拿出一部分來交換研究院最新的煉製方法。”
易寒沉吟道:“其他宗門給的物資中也有空間石的,部長很可能不會同意。”
汪師兄蹙眉問,“那你說有什麼辦法可以得到?”
易寒想了想道:“以方子交換方子吧,你也知道,特殊部好一點的功法和方子都沒有。部長一定願意交換這種東西的。”
汪師兄看着自家師弟,“你難道真的要出嫁了嗎?”
易寒:“……大師兄,我是站在公正的角度上提的這件事。”
“好吧,我相信你,回頭我會和駱師叔提的,”汪師兄覺得宗門多半會答應,所以已經在心裡扒拉起能拿來交換的方子了。
“對了,曾師弟這兩天有點暴躁,你躲着他點兒。”
易寒好奇,“他怎麼了?”
“正生氣呢,生氣你把事情告訴了我,宗門也知道了,就瞞着他一個人。”
易寒:……那能一樣嗎?
曾遠在易寒這裡就是一普通的師兄,汪師兄卻是逸門大師兄,以後逸門是要交給他的。
早兩年他的消息都不傳給師父,而是直接傳給汪師兄的,這次他回去拿空間石,也是和汪師兄提了一嘴纔回去拿的。
自然,他和林清婉一起煉製空間法器的事他也是除了徐部長外最早知道的。
這種泄密是避免不了的,因爲易寒他也是逸門的弟子,這種情報,他是可以反饋給宗門的。
易寒揉了揉額頭道:“我知道,回去我就躲着他。”
等倆人說完了所有的悄悄話,這才撤了結界往外走。
等他們回到修煉室時才知道曾遠和虎妞打了一架,而且貌似還解決了。
易寒眨眨眼,問候在大廳裡的四隻眼,“那他們人呢?”
“虎妞嘟着嘴回房了,曾道長被清婉帶走談心去了,”四隻眼擠眉弄眼,“應該是在頂樓,那上面只有一個遠遠的攝像頭,倆人正肩並肩在上面談心呢,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曾遠可是曾經致力於打擊易寒的人,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撬牆角?
易寒瞥了他一眼,轉身上樓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