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牧覺得現在不是很安全,雖然工廠裡都是他們的人,可他並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
看了一眼林清婉,見她還算老實,許牧就將紙掏出來碾碎,打算等到了完全屬於他的地盤時再讓她默寫,不然現在寫出來總有許多變故。
許牧就坐在林清婉對面,低聲道:“你最好機靈點,別什麼話都往外說,我想你現在應該知道我們爲什麼抓你了吧?”
“爲了功法?”
“不錯,”許牧毫不掩飾,“你既然能拿出那樣的功法,肯定還有別的,我們本來想拷問出來後就殺了你的,不過我現在又改了主意,不想殺你了。”
許牧語重心長的道:“你我本無仇,我爲什麼要妄造殺虐呢?我是很好說話的人,可別人卻不一定,就怕他們不願意讓你活下去。”
“所以,”許牧低低地道:“你最好咬緊牙關什麼都別說,有我在,沒人敢動你。”
林清婉微微頷首,“我明白了。”
這是無恥的要把她當成傻子耍呢!
林清婉扯了扯嘴角,這是覺得她剛纔沒帶耳朵,沒聽見他們師兄弟說的話,還是覺得她腦子缺了一半,正好把智商那部分給缺了?
林清婉努力的不讓自己以看白癡的目光看他,許牧見她乖巧,滿意的點了點頭。
他不可能一直守着林清婉,在手下來彙報事情時就把門關了,設下禁制離開。
林清婉坐等了好一會兒,確認他是真的離開後才伸手去摸關住她的籠子。
入手冰涼,不像是鐵,倒有種石頭的質感。
既然不能使用靈力,林清婉就試着掰了一下,紋絲不動。她泄氣的坐在籠子裡,眼睛轉了轉,將手伸出籠子,想要運起靈力通往掌心,卻發現靈力根本出不了籠子,只到手肘部分便被禁錮住了,她只能散掉靈力,看着它們一點點兒被籠子吞噬。
林清婉氣得呼出一口氣,凝眉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戶,正四處找着想做些什麼事,門口的禁制微微一動。
林清婉擡頭看了一眼,連忙盤腿坐好。
門很快被推開,姓張的那位師弟走進來。
他回身將門關好,又小心翼翼地補上禁制,林清婉看了眯了眯眼。
雖然她入道時間不長,但最近沒少泡在基地的圖書館裡,自然知道這禁制是怎麼回事。
這人是偷偷來的呢。
果然,張師弟雖然滿眼興奮的盯着她,卻把聲音壓得很低,“林清婉,己巳生人,受祖宗餘蔭,多有功德,可我看你身上的功德似乎也不是很多啊。”
林清婉心中一跳。
張師弟繼續圍着她轉道:“真是奇怪,你到底是怎麼健康的活到現在的?”
看着眼睛綻放着奇異光芒的張師弟,林清婉福至心靈的問道:“替蘇家攫取功德的是你?”
張師弟哈哈一笑道:“你運氣不錯,正是在下。”
林清婉垂下眼眸,他們一直監視別墅裡的人,遲遲不敢動手,就是怕打草驚蛇,沒想到她卻直接撞人手裡了。
她心思電轉,很快道:“原來你們是一夥兒的,難怪呢,一個偷人功德,一個則覬覦別人的功法,倒是相配得很。”
“大道無常,現在又是末法時代,靈氣匱乏,我們修煉本來就是與天搏鬥,當然是要盡己之力去爭修煉資源,搶到了是我們手段高明。”
“這是違法的!”
張師弟好像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忍不住憋着笑了半天,眼睛含淚的看着林清婉道:“你說什麼?這是違法的?我們連天道都違了,難道還怕小小的違法?”
林清婉就幽幽一嘆,所以她最討厭和這種人打交道了,他不是法盲,而是從心底裡藐視法律而已。
張師弟湊到跟前來盯着林清婉道:“許師兄問你要功法,你寫出來了?”
林清婉但笑不語,只輕蔑的掃了他一眼。
張師弟也不生氣,而是突然拿出一面小鏡子往她身上照去。
林清婉臉色不變,心中卻劇跳,這是什麼鬼?
“這是破障鏡,不管你身上有什麼禁制,都休想躲過它,我倒要看看你是憑的什麼能在攫功陣前不死的。”
林清婉本來還想回以他輕蔑的一笑,但察覺到體內維持幻陣的靈力在加快消失,她不由驚了一下。
這鏡子的光竟然能消耗她體內的靈力,等到靈力消耗到一定程度,她體內維持不住幻陣,那她身上的功德也掩蓋不住了。
林清婉心思電轉,正想着有什麼辦法打破僵局時,門口突然就傳來了說話和走路聲。
林清婉一怔,然後飛速的擡頭,驚恐的大叫道:“你要幹什麼?”
張師弟也沒想到會有人來,明明他已經叫心腹將許牧引走了,他一呆後正想找地方躲起來,誰知道林清婉已經驚叫起來了。
張師弟想也不想,伸手就要攻擊林清婉,以期讓她閉嘴,誰知道在門口的人動作也很快,飛快的推開門,見張師弟要攻擊林清婉,許牧想也不想,拎起身旁一人就甩過去……
張師弟一掌打在對方的胸口,直接把人打飛出去,吐了一大口血後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林清婉看得臉色一變,許牧已經快速過來擋在籠子前,怒目而視,“張天恩,你什麼意思?”
張天恩慢慢收手,正要說話,林清婉已經快速的道:“他逼問我要給許前輩的功法,我說我還沒默寫出來,他就逼我默寫,還要我將給您的功法刪減一部分,我不願意,他正要折磨我,許前輩您就回來了,然後他就要殺人滅口。”
林清婉急急地道:“許前輩,在正式修道前我就是個普通人,我是不相信有人能夠長命千歲,甚至能不老不死的。我修煉就是爲了好工作,爲了長得漂亮和掙錢。所以對那些功法什麼的並不執着,只要您肯放我走,我是願意把一切都給您的,但張前輩不一樣,他一副要殺我的模樣,我是不可能把東西給他的。”
許牧沒想到中間還有一截刪減功法的事情在,不由臉色發寒的看向張天恩。
張天恩氣得臉色鐵青,差點跳起來,“你撒謊!師兄,你別聽她胡說,我怎麼會讓她把假的功法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