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堂主,救命啊!”那被縛倒在地上的莫飛虎叫道。
“柳堂主?你是柳青衣?”老傢伙一聽,心中一沉,不禁看了李玉樹一眼。
李玉樹也是臉色微變。他聽說過柳青衣,這人是萬聖宗青衣堂的堂主,上百年前便是返虛修爲。現在就是不到返虛中期,也應該是返虛初期頂峰了。
“不錯,我就是柳青衣,怎麼樣,你是乖乖地將秘密交出來,還是我先把你宗門的高層殺一半再說?”柳青衣沒有否認。他並不怕李玉樹,李玉樹只不過纔剛剛晉升返虛而已,不是他的對手。
“飛龍和飛虎是你派來的臥底吧?”老傢伙問道。
“哈哈,他們只是得到過我的指點而已,若沒有我,你認爲他們兩個能那麼快化神成功嗎?”柳青衣道,“可惜,你這人太多疑,始終不信任他們,沒有將秘密告訴他們。”
“唉,我這是打獵的,被鷹啄了啊!”老傢伙搖頭,“要我將秘密告訴於你,那是做夢!”
“既然你執迷不悟,可別怪我手下無情!”柳青衣手掌虛空一抓,一個元嬰真君的腦袋便被抓成了爛西瓜,同時,一個元嬰從那肉身驚慌出逃,飛遁而逝。
“你……”老傢伙大驚,這人就是一個大魔頭。
“我告訴你,下一個就沒有那幸運了。”柳青衣冷笑。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李玉樹發話了,方纔他也是救之不及,自己與對方的修爲有一定的差距。
“我方纔已經說了!”柳青衣道,“我只要那具體的位置。”
“唉,給他吧!”李玉樹對老傢伙道,聲音有些蕭索,這是實力問題,不然宗門不能善了。
“我就是給了你位置,沒有時空之蝶,你也是無用。”老祖宗向柳青衣道。
“那是我的事情,”柳青衣道,“我自然有辦法找到它。”
自從老傢伙一從鐵籠子裡出來,柳青衣就知曉,那時空螟蟲不在老傢伙的身上了。不過,他有辦法找到它,只要它一出現。只是連他也沒有想出來,那時空螟蟲是什麼時候溜走的。
不過,這也正常。因爲,既然叫時空螟蟲,那化神期的禁制是困不住它的,哪怕它只是剛出生不久。
“一定是高聆雪!”蘇青突然道。那天,只有高聆雪靠近了老祖宗,並從老祖宗身上取了一滴血。似乎,那血還掙扎了一下。
其實,這是蘇青的一種錯覺。當時,時空螟蟲被老傢伙的法力封住,是不可能會動的。直到它進入高聆雪的體內一刻鐘之後,才甦醒的。這是蘇青的一種意識反彈。
可是,老傢伙一聽,卻臉色微變。
“不,不是她!”柳青衣搖搖頭,如果是高聆雪,那麼,高聆雪如今已經是一具屍體了,她只是一個元嬰修士,時空螟蟲不會選擇她的。它要選的,是高資質者和高能量體。
“這是具體位置,你拿去吧!”老傢伙將一塊巴掌大的羊皮向對方拋去。
柳青衣手一抄,將羊皮用神識一掃,不禁有些古怪。那位置竟然不是在混沌峰之中,而是哀勞山。不過,這羊皮久遠,有一股蒼老的氣息,沒有幾百萬年,也
有幾十萬年了,不象是造假的。
“好,我們走!”柳青衣手一揮,將楊青帆等幾個被禁錮住的人身上的禁制解開,喊道。他也不敢太過惹怒對方,聽說宗內布有無上禁,他可不想兩敗俱傷。
除了莫氏兄弟、楊青帆、蘇青還有玉光劍等十幾個人,也走到了柳青衣的身邊。
柳青衣不經意地看了小道士一眼,身子一起,卻一手向上百米外的呂四娘抓去。他發現,這呂四娘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很不簡單的樣子,想捉回去研究研究。
可是,突然他只覺一股令他心顫的氣息向他逼來。
“啊~”柳青衣大叫,他的一隻手掌掉落地上。不敢停留,柳青衣影子一閃,裹着衆人遁逃而去。在方纔的一瞬間,他發現那在呂四娘身邊的陸忠連的手指輕輕一劃,自己還來不及反應,手掌就被斬落了。
“嗯,怎麼回事呀?”大家傻眼了。
“唉~”那陸忠連卻嘆了口氣,“四娘啊,看來我們又要搬家了!”
“忠連!”陸九魚驚愕起來。
“我不是陸忠連!”對方搖了搖頭,“他在秘境的時候就死了,我只是借用了他的肉身,不過,我還是太虛弱了,沒有幾十年我是不會真正恢復的。”
“前輩,多謝了!”李玉樹向對方抱拳道。方纔,真是太憋屈了。將柳青衣的手掌斬落,也算是給自己等人出了口惡氣呀!
“道友不妨在我順天聆道宗住下,以謝援手之情!”老傢伙拉攏道,這人的修爲不低,能鎮壓一方,供起來,宵小不敢來擾了。
“不行,我方纔的氣息已露,我的仇敵太多,不出半天,他們就會尋到這裡,我還是快走爲妙。”對方道。
“這樣啊,那這段時間我們有什麼做得不對的,還請道友海涵!”老傢伙訕訕道。這人還沒恢復就這麼厲害,那他的仇敵來了不是更強?
“你們宗還是不錯的嘛,”那人笑笑,看向小道士,“這位小兄弟就很不錯!”
大家一愣,這個雲飛狐今天表現還行,但是,一直以來名聲就差,說這人不錯,大家心裡還是有些牴觸的。
“呂陽,你是呂陽!”突然,那大肥鵝大叫,向小道士撲了過去。
小道士一閃,躲了開來,要是被它在大庭廣衆之下撲倒,那還不被小胖子那些“無恥之徒”笑個半死呀?
呂陽,他是呂陽?大家又是呆住了,這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原來是易容術不錯。
“呂陽,你躲什麼躲,你快幫我變身,變回我的原貌,自從變成了大肥鵝,我的智商都變低了,運氣也變差了。”大肥鵝叫嚷嚷道。
“你不是說你喜歡當天鵝嗎?”小道士用一張恢復符向它身上一拍,它立時變回了大白兔。
大白兔看到自己一身白毛還是那麼白亮,沒有變化,歡喜起來,趾高氣昂地走了幾步,向衆人抱拳道:“各位帥哥美女,有事沒事來找高帥白的兔爺我喝酒哈,這不吵不相識嘛!”
之前它在鐵籠子裡時便罵過不少人,令他們滿臉的忿懣,現在出來了,卻向這些人嘻嘻哈哈,沒一點正形。大夥一聽,身上起雞皮疙
瘩,往回縮了縮。
倒是呂四娘看它比之前有喜氣些,道:“大白兔,你這形象比那呆鵝好多了,兩隻耳朵也好看,不過,你變小些就可愛了!”
大白兔一聽,高興起來,身子一搖,變成小狗般大,在地上蹦蹦跳跳。
“小白兔,就是吃素的嗎?”呂四娘好奇道。
“我嗎?我葷素通收!”小白兔喜道,又想起了呂四孃的綠豆糕。
“這樣嗎?”呂四娘一想,從戒子裡取出一隻草鞋,遞給它。
小白兔沒見過草鞋,以爲是什麼燒餅之類的好東西,接過來,便啃。
可是,才一口,就吃不下去了。
“四娘,四娘,這是什麼東西,好酸呀!”小白兔苦着臉道。
“這是草鞋,嗯,也就是草做的餅,兔子不是偏愛吃草嗎?這可是真正的乾貨。”呂四娘一本正經道。
草鞋是草餅、是乾貨?衆人一聽,差點忍不住笑,這小丫頭太逗了。
“四娘,那草餅多少錢一個呀?”有人哈哈笑道。
“這草餅啊?不要錢,是我師父的,他都穿了好幾年了,上個月喝醉了不小心一腳踩進臭水溝,他說不要了,我想這物盡其用吧,沒捨得丟,在池塘裡洗淨,就收了起來。今天不就就當小白兔的零食了嗎?你們說,我是不是有先見之明?”呂四娘得意道。
這?小白兔一聽,胃裡一陣發酸,蹲在地上就乾嘔起來。這可是在臭水溝裡浸泡過的,還被老道踩了好幾年。
將草鞋一扔,小白兔就向廣場外的水井那邊跑去。
“喂,小白兔,你別跑呀,要愛惜糧食,知道不?”呂四娘在後面喊道,“餓了你就過來,我這還有一個呢!”
小白兔一聽,跑得更快,一溜煙不見了。
大夥那個解氣呀,忍不住鬨笑起來,如陣陣雷聲。這隻大肥鵝在廣場上罵了兩三天,只要是挨着廣場邊路過的,都被他罵遍了。現在它吃了憋,大家哪有不興奮的道理。
唉,這大白得多招人恨呀!小道士嘆了口氣。
“喂,你看着我幹嘛?”小道士一回頭,發現呂四孃的師父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不禁皺眉道。
“老夫吳蒼天,小友,你可願拜老夫爲師?”對方笑吟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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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你爲師?”小道士搖搖頭,“不不不,我可是有師尊的,你還是好好栽培四娘吧!”
吳蒼天一愣,自己都報了名號了,他竟然拒絕,這怎麼可能呀?
“前輩,呂陽是我的弟子!”酈天戈兩步凌空跨過,向那吳蒼天抱拳道。這呂陽可是自己宗門的福星,可不能被別人拐跑了。
“你很不錯,不過,教導他卻是要差了些,不知你可願將他讓給我?”吳蒼天道。
“這,吳前輩,俗話說強扭的瓜不甜。”酈天戈臉色微變,“呂陽的事,還是讓他做主最好!”
李玉樹和老傢伙這時才反應過來,心中暗驚。他們對吳蒼天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在一千多年前,那可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