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重重

韓零嘆口氣,歪頭:“其實最喜歡臆想的是聞隊吧?”

聞若江勾勾嘴角:“不,我覺得,那不是臆想。”他拽拽前襟,離開了。

“有什麼問題嗎?”吳昭遠皺着眉頭,低聲問朱紹。

朱紹斜睨了一眼地面,擡起頭道:“老人家生前有什麼仇家嗎?”

“我父親嗎?他一向是獨善其身,朋友往來也是如此,未有恩於誰也不曾得罪人。”吳昭遠看着朱紹。

“老人家名下財產多嗎?”

“這棟樓本來是在老宅子的基礎上翻新的,本來在父親名下,但由於我在經營,父親就過戶在我名下了。”

“對於此事,您的弟弟妹妹沒有意見嗎?”朱紹一陣見血,直截了當。

吳昭遠低下眸子,眼下的皺紋瞬間堆積在一起,像是山丘之上的疊石,像是地理圖冊上密密麻麻的等高線。

“沒有吧?”他輕輕一笑,乾澀的咽喉發出從燒的灰燼裡衝出的聲音。

“我萬萬沒想到,父親就這麼隨母親離去了……”吳晴的頭髮散亂,臉色蒼白,兩隻眼睛渾濁無神,看起來像是哭脫水了的母豹。

“吳女士在城區是做什麼工作的?”

“……我先生是做生意的,傢俱生意,我在家偶爾做一些投資。”

她似乎對於秦子逯突如其來的發問感到有些吃驚。

“您對老人家財產情況有多少了解?”

“退休金和這棟樓吧?”

“對於父親將這棟樓給大哥您有什麼看法嗎?”

“沒什麼看法,父親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況且,長幼有序。”吳晴冷冷的勾了勾嘴角。

“那您認爲誰會成爲嫌疑人呢?”

“警方也認爲是熟人作案吧?”吳晴的雙眼突然放爍成光。

“啊?”秦子逯有些不知所措。

“葬禮上我就發現有個人神情恍恍惚惚的,時不時的看父親的房間。父親還死在那個人的樓裡。”吳晴端起桌子上的茶,輕輕呼幾口氣,又道:“只是猜測。”

“內個……家中有兄弟姐妹不滿嗎?”秦子逯挺不情願問這句話的。

“不滿?”吳晴如同是聽了大笑話一樣:“怎麼會不滿,母親是他的刀,父親是他的盾。”轉而是像刀子一樣的目光,伸出爪牙的母豹,看到的是她的獵物,多想要撲過去狼吞虎嚥一頓。

“對啊,如果說是大哥,也不足爲奇,我爸名下還有幾十萬的棺材錢,全在他手裡攥着,保險也是,我爸死了,就能領保險金了。”吳明遠冷哼一聲,往沙發靠背上一倚,接着說:“他是最少照顧父親的那個,有的時候只有我們三個輪。我姐呢?是個閨女,夫家如果不願意了,那這個星期就成了我和二哥的事了。”

“聽說,老人在您二哥那裡多些。”秦子逯道。

吳明遠笑笑:“我在城區,有的時候確實不太方便。”他也知話聽起來有些不自在,自己也乾笑了一下。

韓零看着牆上那個洞,十分奇怪,這個洞,能用來幹嘛呢?

“孟志賢!”

“陳設都恢復原位了嗎?”韓零看着走進來的孟志賢問。

孟志賢點點頭,道:“對啊,茶壺放在矮櫃上,瓷瓶在高櫃上,凳子在高櫃下面,桌子挨着凳子。”

韓零搓搓下巴,問:“在老人入住之前,這是個無人用的客房嗎?”

“對。”

“那爲什麼茶壺會在矮櫃上而不是桌子上?”韓零指了指水壺。

孟志賢歪頭想了想,搖了搖頭。

韓零嘆口氣,將高櫃上的瓷瓶取下來觀察。

瓷瓶是青花樣的,上窄中間鼓下又窄。奇怪的是底部又一圈凹陷的地方,僅一根線可以圈起來的凹陷部位。

線嗎?

韓零放下瓷瓶,將高櫃再次挪開,喘了口氣,蹲在地上尋找。

果然有根細小的線。

他試了試線的強硬,很緊實,但是這線是棉質的,一割就會斷。

韓零將線纏在瓶底,再次復原位子,然後再次疑惑。線是怎麼斷的呢?

聞若江有些匪夷所思,一家人半年裡出入此村竟然沒有人見過他們,是故意隱藏還是湊巧呢?村內沒有監控設備,除了旅店等營業場所還有村口。而調出來的監控也無法顯示出車輛信息,只知道是一輛黑色轎車。外形很常見,顏色很常見,似乎就是爲了迷惑視線而開的這類車輛。

聞若江抓抓頭髮,走到了那家人的屋門前。

推開門,就是一股酒氣,竟然還未散盡,原來是屋裡的門窗都沒有打開。

門對着的是客廳,散亂的桌椅,凌亂的碗筷,明顯的打鬥痕跡,看起來案發現場就是這裡,只是一切都沒有整理,就是完整的案發現場。

只是楊霏青他們並沒有從現場提取到指紋和DNA,除了死者的。

爲什麼會這樣呢?難道平時回到家都是帶着手套生活嗎?桌上的菜,他們也沒有吃嗎?

“村民說是白天看見吳邱提着酒菜來的。”

聞若江想起了秦子逯的話,這麼說,回來的人並沒有動酒菜也是可以想象的。因爲一推門,就見到吳邱坐在自家桌前喝酒吃菜了。這樣也就排除了嫌疑人案後酒駕的可能了。

老屋看起來比較簡陋,似乎就像是個暫住點,除了生活用品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一個睡覺的地方,回來的應該是一對夫妻。在牀頭櫃裡,聞若江發現了一個東西。

一塊剪碎的黑布。很硬實,反面帶着棉,應該是可以粘粘的。正面在剪痕的邊緣,有一條白色紋路,看不出是什麼圖案,但直覺這個東西很熟悉,卻又看不出像什麼。聞若江只好把它放進真空袋裡帶回去慢慢想了。

“這個範圍太大了。”秦齊茹抱怨。

“應該是一男一女,或者兩個男人,但是我覺得一男一女機率大些。”聞若江看了看梳妝檯上面的女性護膚品。

“我儘量吧,只是既然已經過去兩三天了,像你說那麼邪乎,估計早棄車變換跑路工具了。”秦齊茹無奈道。

“那也要找到他們的棄車地點。”

秦齊茹只好答應下了。

聞若江關上屋門,大步離開了。

聞若江離吳家房子還有百步那麼遠,就見韓零在門口張望。看到聞若江走過來,立刻跑近他:“快來叫你看看我的成果。”

聞若江笑笑,沒想到不過半日,就已經破解了。

剛走進屋子,秦子逯和朱紹就開始彙報情況:“聞隊,他們家……”朱紹露出難以描繪的表情,擠着鼻子:“吳晴和吳明遠都覺得嫌疑人是吳昭遠,吳晗遠脾氣又古里古怪的,吳昭遠,怎麼說,就是要告訴別人他們家很和睦一樣,就算戳穿了也是。”

“而且這吳老竟然有幾十萬的養老金,還有保險,吳明遠說是吳昭遠在保存。”秦子逯繼續道。

“吳晴可不是這麼說的,她只說有一棟樓和養老金。”

“這樣的話就有一種可能,養老金或者保險金有其一在吳晴身上,並且是如果我們知道了她就拿不到了的。”

“保險金嗎?”孟志賢接過聞若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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