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家,二樓,司徒南的臥房
陳鳳珠看着司徒南腰上的一塊紗布被血染成了紅色,她的眼淚就不自主的流了出來。
司徒南與錢詩春一起離開家才幾天的時間,結果就帶着傷回來了。
看來陳慧珊說的沒有錯,錢詩春的存在會給司徒南帶來危險,她絕對不能夠繼續留在這裡。
今天錢萊冶突然到訪,明着說是爲了司徒南受傷的事情感到抱歉,可是誰又知道司徒南的傷到底與他有沒有關係?
說不準他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南,馬上讓錢詩春離開,不要再與她糾纏不清了。”陳鳳珠拉着司徒南的手,勸說着。
“媽媽,您不要在勸說了,我是不會讓她離開我的。”司徒南抽出手,然後將襯衫的扣子繫上。
陳鳳珠見司徒南還是那麼的固執,她突然間就很害怕。
害怕她會因爲司徒南對錢詩春的執着而失去了兒子,“媽媽一直都支持你的做法,就憑藉媽媽對你的支持,你聽媽媽一次勸,不行嗎?”
司徒南起身走到了窗臺邊,看着窗外一直都不吭聲。
這是三年的努力與準備,付出的艱辛與煎熬,對於媽媽的支持,他很感激。
但若是讓他將錢詩春放走,做不到。
陳鳳珠看着司徒南的背影,她便知道自己已經得不到答案了。
從十五歲那年開始,只要是司徒南不想回答的問題,他都會選擇沉默,並且轉過身背對着。
既然他一個人一直那麼堅持留住錢詩春,那麼她只能從錢詩春下手,讓她知難而退,越早的離開司徒南。
門外,錢詩春將陳鳳珠與司徒南的話全部都聽見了。
她背靠在牆壁上,仰起頭盯着走廊的天花板,很不解。
司徒南到底是因爲什麼不讓她離開?
爲陳鳳珠又是因爲什麼理由讓司徒南一定要放她走?
這兩個問題像是商量好了,一個輪一個的冒出來,讓錢詩春覺得頭暈暈的。
好累……
爲了不再讓她的大腦去想這兩個麻煩的問題,她將虛掩的門打開,走了進去。
陳鳳珠回頭看了一眼錢詩春,命令的口吻說道:“馬上收拾東西,今天晚上你就睡客房。”
錢詩春看着轉過頭的司徒南,見他依舊保持着沉默,她也就知道了自己該怎麼做。
面對陳鳳珠微微笑了下,“我這就去收拾。”
轉身朝着櫥櫃前走了去,可是她卻忘記了,櫥櫃中的那些衣服上還殘留着癢癢噴霧劑。
就在那雙纖細的手指要接觸到衣服的時候,她的人被大力拉進了一個暖暖的懷抱。
仰起頭注意到司徒南皺緊眉頭,口中倒抽了一口氣的舉動,她立刻就退出了他的懷抱,“是不是撞到你的傷口,對不起,對不起。”
說着,她立刻扶着司徒南坐在軟牀上,將襯衫的扣子一個個的解開,然後將醫藥箱找到,很熟練的動作爲司徒南處理着傷口。
陳鳳珠以爲司徒南一句話都不講是默認了她的決定,可是現在呢?
他卻是疾步走到了錢詩春的身邊,將她緊擁在懷中。
這是在用行動告訴她,他不會讓錢詩春搬離這個房間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