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博一走進公司就遇到了迎面而來的張巖,她的臉上寫滿了驚訝。
“你怎麼來上班?那伊寒呢?”
“伊寒沒來上班嗎?”
面對張巖的質問,蕭博隱約中有些疼痛,爲什麼自己會覺得這次徹底失去伊寒了呢?
“她請假去度假了。”張巖滿臉氣憤的說着。
今天一早,主編就找到她,告訴她這個消息之後還把伊寒這段時間內的工作都轉交給了自己,想到這裡,她都想要掐死伊寒。
“不過我以爲是你和她一起去的,可是……”
張巖說到這裡,往蕭博身後看了一眼。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再說話了。
“我先去工作了,你不要想太多了。”張巖如喜洋洋般逃離了灰太狼的魔爪。
在蕭博的身後停住了腳步,無奈的看了他身影一眼,轉身離去。
第一次坐在這麼寬敞的機艙裡,感覺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興奮。伊寒是一個及時行樂的人,所以在別人的眼裡,她是一個樂觀的人。對於生活,她可能表現的太過於熱愛,可是在心裡的某個角落,卻是深深的討厭這樣的現實。
對面坐着的是範伊源,從上機到現在,他一直緊閉着眼睛,陷入了沉思之中。她不知道他爲什麼會變得如此落寞,但是可以肯定,這樣的一個人,一定有段屬於自己的故事,只是這個故事裡的女主人不會是自己。
想到這裡,伊寒的心裡竟莫名的多了份失落。這樣的她對自己來說,都顯得過於陌生。努力的搖了搖想太多的腦袋,低頭看向一邊的娛樂報。
史敏那一臉諂媚的微笑瞬間在伊寒的眼前顯現,她的笑是那麼的媚骨,如果沒有真正和她相處,又怎麼會想到她並沒有表面這般的溫和。
“你在想蕭博?”
範伊源的聲音在這個機艙裡竟產生了迴應,而面對他那肯定的質問,伊寒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伊寒剛想要反駁,他卻轉過臉去,好像這個答案對他來說,不是那麼的重要。而他之所以這樣問她,只是無聊時的一句閒話,真的是自己想太
多了。
其實伊寒卻不知道此時的範伊源是多麼的害怕,他怕在她的嘴裡聽到肯定的回答。所以當問出這句話之後,他後悔了。
伊寒見他沒有想要交談下去的興趣,只好忍下了自己的委屈。
“你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嗎?”
又過了很久,範伊源似無意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伊寒只是傻傻的看着他,沒有回答。不是不想要回答,只是她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那段感情對自己來說,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再面對一次。
“以前有個男孩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趕出了家門,在無依無靠的情況下,男孩的母親帶着他找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那個朋友收留了他們。有一天,男孩的母親離開了,把男孩託付給了好友,而好友一直視男孩爲己出,對他教導有方,甚至把自己的女兒都許配給了男孩。自然而然的,男孩和女孩相愛了,他們是人人羨慕的一對,也是在那個時候,一直把自己封閉的男孩卻只對女孩敞開心扉,可是他們最終還是分開了。”
範伊源淡淡的口吻說着屬於自己的故事。他從沒有嘗試對除唐墨以外的人敞開過心扉,而今天,自己卻對着仇人的女兒說出了這些。
就算在嶽霖和任宇翔的面前,他都把自己保護的很好,不會露出一絲的破綻,可是在伊寒的面前,自己卻變得如此輕鬆。
“雖然我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分開,可是我知道在這段感情裡,他們都曾用自己的真心,他們都曾把彼此視爲人生最重要的一半。結局是悲慘了點,可是這樣的過程卻很唯美。有些事情既成事實,我們只能接受,也只能保留那最真的回憶。”
伊寒沒有看範伊源,只是小聲的說着。好像在勸解那個男孩,也似在安慰自己。
“我記得你上次也講過男孩和女孩的故事給我聽的。”範伊源突然俯身在伊寒的耳邊,輕佻的說着。
“嗯。”對於過去的那段感情,伊寒不想要否認,她緩緩的擡起頭看向他,這個時候的自己卻多了幾分釋然。
“那我們扯平了。”
他悠悠的收回自己的身子,嘴角卻帶
有一絲鬼魅。
看着這個男人,伊寒卻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如果非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眼前這個男人,她只能說他很神秘。猜不透,也摸不着,這樣的距離好像在他們之間一直存在着。
範伊源不再看向伊寒,再次陷入了沉默。其實這個時候,也是伊寒最怕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是從何時起,對他產生了興趣。如果任由這份好感持續,她想自己會不可自拔。可是當她努力想要抑制時,它卻變得異常的強大。
時間在這一秒凝固,他們就這樣的對望着,至少沒有了恨,更沒有後面的痛苦。其實簡單就是種幸福,可是這種簡單到底如何才能得到呢?伊寒不停的問着自己,直到這一刻,仍沒有得到答案。
走進導遊資格培訓班的那一刻,戴妮的嘴角微微上揚着。她知道自己離和伊寒的約定已經越來越近了,只是當自己站在那個頂端的時候,伊寒會來嗎?
想到這裡,原本帶着微笑的臉瞬間被寒氣所襲。戴妮打開那看了無數次的短信,心底卻多了分害怕。她不是不知道伊寒有多麼的倔強,從那次的見面,她甚至覺得伊寒恨自己,難道她們之間的友誼是以這種方式結束嗎?
“伊寒,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寧願自己從沒有認識李浩然。”妮看着短信,小聲的說着。
其實沒有人可以準確的預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能做的只是把握現在。
“到了。”
“嗯。”
伊寒迷迷糊糊的應着,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只是這樣的環境太舒適了。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沒被這曖昧的姿勢嚇壞。
“啊?”
她驚恐的推開倚在自己身上的範伊源,羞澀的挪開他放在自己肩頭上的手,急忙站起來。
“我又沒有吃你豆腐。”
範伊源無語的撇了伊寒一眼,這樣的他比平時多了幾分童性。其實他的心裡在說,“就你剛纔那樣,我吃了你豆腐,估計你也不會知道。”
“……”伊寒急急巴巴了老久,最後竟沒有想到迴應他的詞,只能以白眼相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