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行星

菲捨爾原本正輕鬆愜意的度過一個早晨,雖然他的居家衣着看來還不至於太失禮,不過任何人在毫無預警的狀況之下見到哥羅帕茨基突然來訪,依然會感到有些慌張。

大門應聲滑開,哥羅帕茨基隨即走進屋內。他溫和地笑着說道,早安,菲捨爾。打擾了你的早晨。

當然,請坐,理事長,菲捨爾說道,他懊惱自己剛剛竟忘了邀他坐下。你要來些茶點嗎

我們這個星球欠你很多。

那是十四年前的事了,理事長。

有人告訴過我而我希望你能親口對我說是你的一項提議而讓地球才能發現到鄰星的存在。

是的,理事長。

菲捨爾小心地說道,我們之間相處得很好,理事長。

而且分居了十四年。在這種情況下,離婚手續很快就可以辦妥。

當然,正式的手續並無多少意義。

神經偵測器已經裝設完成,而且功能正常。

菲捨爾搖頭說道,不,長官。我對太空船的實際運作方式一點也不懂。

通訊。我認爲要是有這麼一種裝置,可以讓太空船移動得比光速還快,那應該還有另一種裝置可以讓我們將載波,或是其它可以攜帶訊號的東西,傳遞得比光速更快。對我而言,傳遞超光速訊號比驅動超光速太空船要容易多了。

我也不想再等待,理事長。

哥羅帕茨基擡頭看着菲捨爾。你知道鄰星正朝着我們的方向而來嗎

菲捨爾因突如其來的震撼而停頓了一會了。然後行星將會毀滅

我不知道那些科學家們是否能夠完全確定。不過他們認爲這種可能性,早己足夠讓我們好好地考慮這個問題。我們有五千年的時間,而且我們也發展出超光速飛行技術假如真的能運作的話。

或許,菲捨爾留心地說道,我們整體平均可在一年中建設廿六座。我們的經驗和技術將逐年增長,而我們的人口控制也能在幾十年內達成穩定。

我們必須找到相當類似地球的行星,並能毫無麻煩地將它給地球化,才足以容納我們廣大的人口。我們現在必須要考慮這些,就是現在,而不是在五千年後。

恕我冒昧,理事長,這種方式在太陽系運作得不錯。

或許這是毫無疑慮的,哥羅帕茨基似乎有些激動。殖民地瞧不起我們,但我們卻是他們所有思考的源頭。我們是他們的歷史。我們是他們的典型。我們有一切豐富的資源,並讓他們無數次地回來重新補充活力。若沒有我們,他們將會萎縮凋零。

菲捨爾說道,是的,理事長。他頓首表示贊同,有必要與他爭論嗎

是的。自他們離開後已經十四年,他們現在到底怎樣了

我沒有什麼看法,理事長。我只是強烈地希望他們還活着。我在羅特上曾有過一個女兒。

有什麼證據那些都只不過是機率極低的猜測罷了,某些天文學家這樣告訴過我。是不是什麼超空間的內在性質摧毀了羅特我們到今天已經做過許多關於超空間的實驗,並不曾發現任何內在的危險。所以我們可以假設羅特安全地抵達鄰星如果那就是他們的目的地,而且沒有比這更合理的其它目標了。

活下來。這是一句介於陳敘和疑問之間的話。

不。他們可能會放棄而返回故鄉。他們可能意識到自己的失敗後,想要平安回到原來的世界。無論如何,他們一直都沒有這麼做,而你能知道我的想法嗎我想他們在鄰星星系發現了一顆可住人的行星。

是的,理事長。前任理事長答應過我,要將這件事做爲長年爲政府服務的報償。

溫代爾博士是個殖民地人。而你是個忠誠的地球人。

我能夠發問嗎,理事長,地球對羅特的意見是什麼我認爲不會是爲了他們的不告而別,而表示指責或懲罰的意見

哥羅帕茨基低聲輕笑。一般都會這麼想,不過你應該知道得更多。她不再是個年輕的女人。一個具吸引力的女人我毫不懷疑不過她已經五十歲了。

菲捨爾吸了口氣。當然你沒有理由要她

因爲我們知道,你對她具有相當大的影響力。對於她所堅持的只有你的引導能夠改變。

我會試試看,理事長,菲捨爾說道。

它最好存在,哥羅帕茨基說道。地球的存亡就全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