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求皮特委員長,而他已經答應要做安排。
你說得沒錯。我的意思是,爲什麼皮特委員長說他將會做安排在這之前我已經要求過好幾次,而他總是拒絕。他一直都不願意任何人到艾利斯羅去除了少數的專家以外。
因爲這是事實,媽媽。如果不是真的話我纔不會說。我聽過他對你說話,我也聽過你對他說話,很明顯地我也知道你瞭解這件事。他覺得你十分煩人,並希望你不要再去煩他無論是什麼事情。你知道的。
不過我還是不懂。你沒有必要向他解釋他討厭我。他早就是這樣子了。那麼,爲什麼在以前我向他提出來時,就不願送我去艾利斯羅
我恐怕辨不到,媽媽。很明顯地他只有在同時除掉我的情況下,纔可能讓你去。這也是爲什麼我提出我們兩人一起去的要求後,他才同意,而你自己一人去卻被拒絕的原因。你不知道嗎
所以他也同樣地想要擺脫你
我想是因爲他討厭我能夠知道他不願公開的事情。她陰沉沉地嘆口氣,很多人都因此而討厭我。
我想我是,瑪蕾奴很快地說道。
那麼,當你小時候發現你有其他小孩所沒有的能力即使是其他的大人也辦不到你爲什麼不來告訴我呢
你並沒有說過,不過你看着我的神情,以及你握住的雙手是這樣說的。
算了。現在你還有沒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就只能知道這樣了,媽媽。我無法讀出別人的內心,所以我不知道。我只能從一些邊際的事物中得到某些模糊的印象。然而
你知道,我明天就要去艾利斯羅,她說道。
是明天嗎我想,最後你還是會回來,所以這並不需要餞別。好好照顧自己。就將這當做一次度假吧。
我要感謝你的批准,詹耐斯。
皮特低聲說着。她是個很特別的女孩。我並不介意爲她效勞。這只不過是暫時性的。結束你的計算後就回來。
他說道,我希望,你能帶回個消息,說是證明涅米西斯是無害的從現在起五千年。
非常奇怪,尤金妮亞茵席格那心想。她遠離自己的出生地有兩光年的距離,然而她卻只曾做過兩次短線的太空船之旅從羅特到地球的來回飛行。
茵席格那並不期望這趟航程會有多快樂。大部分的時間都是處於無重力狀態,而整整兩天的失重無疑將讓人受不了。
部分理由是因爲他的才能讓他待在艾利斯羅圓圓頂觀測站的報導,並不覺得奇怪。那個新建的殖民地纔是大衆注目的焦點。你會搬到那兒去嗎
很好。我確信你會。我突然想到,你剛剛提起圓頂站要將藍綠藻排出。你們成功了嗎這兒的水可以安全地飲用嗎
這在另一方面也是對等的。在艾利斯羅的條件下,我們自己的微生物也不敵艾利斯羅的藍綠藻。至少,若我們要在艾利斯羅的土壤上種植我們的細菌,它們也很難在這兒繁衍。
加納面帶微笑地說道,不過他的笑容看來有些造假。茵席格那在想,瑪蕾奴看了會怎麼說
現在也是,我能確定,但在當初你太過於政治導向了。我常常入迷地聽着你發表的意見。在某些方面,你應該會是一個比詹耐斯更好的委員長。你會聽別人所講的話。你不會堅持照自己的意思做下去。
當然,茵席格那。這是他最大的天賦,他的理性。無論他追求什麼,他總是會有一個非常好的,非常合乎邏輯的,非常人性化的理由。他能在限定的時間內與某人討論,並且以認真的態度讓人信服。我相信如果你曾經和他接觸過,你會聽從他所說的去做,即使那是你原先並不打算去做的事,而且他不是用任何命令或是威脅的方式,而是非常地具有耐心,非常理性的討論。
我不願意將話拉到這麼遠,去評論他的人格,席爾瓦,茵席格那輕輕搖着頭說道。
加納臉上的微笑在她離開後漸漸消退。尤金妮亞原來想要敘舊,而他的第一個反應卻是提起她的丈夫然後她就凝住了。
尤金妮亞茵席格那對她的女兒說道,他的名字是席爾瓦加納,而你可以叫他主任,因爲他是艾利斯羅圓頂觀測站的領導者。
我不會這麼做。
現在就正是我所說的,茵席格那說道。我不要你觀察他,並說出他真正的意思,或是想法,還是任何感覺。而就你剛剛所提的,正確來講,他並不是我的男朋友,而我們也不曾是對戀人。我們只是朋友,並且互相喜歡以朋友之間的方式。但是在見到你父親後她搖着頭,並做個手勢擺開繼續說下去。還有,注意你提到皮特委員長的用詞要是話題轉移到這個部分的話。我感覺加納主任並不信任皮特。
她面向瑪蕾奴突然說道,我再重覆一次,瑪蕾奴。你可以自由地觀察主任並儘可能地發掘他的內心,但是不准你說出任何一個字。告訴我你瞭解了嗎
我知道,瑪蕾奴像是在宣示般地說道。當委員長說我們可以來到艾利斯羅的那一瞬間,我就知道有危險。我只是不曉得那危險是什麼。
她讓人看來一點都不會令人想到她是尤金妮亞的女兒,沒有她的美麗,沒有她的優雅,沒有她的魅力。只有那對現在正厭惡看着他的明亮雙眼,而這項特色也並不是尤金妮亞所擁有的。這是她唯一超越她母親的外觀。
茵席格那探試性地問道,有什麼特別的事嗎,席爾瓦
加納試着以幽默的方式說道,你的母親好像把你和我留在這兒,感到有些緊張。你會緊張嗎
她認爲我可能會說一些冒犯你的話。
我相信你做得到。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單獨見你嗎
並不是這樣,瑪蕾奴很快地回答。
對什麼道歉
瑪蕾奴突然笑了出來。你真的很想了解我,不是嗎
加納睜大眼睛。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
那是非常細微的動作,因爲你是個很有禮貌的人,所以你壓制下來,不過還是存在。我很容易就看出來了。然後你的目光轉向我媽媽後再轉向我。然後你對我說的第一個字的音調不同。那非常明白。你心裡想着我一點都不像我媽媽,並且你感到失望。
喜歡與否並不重要。當問題變得太奇特的時候,那就一點都沒有關係了。你可以這樣地讀出別人的肢體語言已經有多久的時間了,瑪蕾奴
這點無庸置疑,主任。當你靠近她時,你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字句,每一個動作總是不一樣。
加納轉向另一邊。她對我從未有這種想法。
瑪蕾奴有些遲疑。不過我認爲她錯了。如果她能夠像我這樣地看着你
當然。
是的,瑪蕾奴說道,臉上露出真實開心的笑容,並在深沉中展現一股美麗的氣質。
一點也不介意。事實上,我還感到非常榮幸。現在告訴我有關於皮特委員長。他下達指示要我提供所有可能的協助給你的母親,而且我要讓她自由地使用這兒的天文觀測儀器。你想這是爲什麼
不,席爾瓦叔叔。她爲了想取得必要的數據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了,她是這樣地告訴我。
現在又爲什麼同意
瑪蕾奴的音調放低。他想要除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