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菜上齊了,請慢用。”開始給他們點菜的女孩陸續的端上菜品後說道。
“謝謝。”顏依依說完後又看了眼時間,“張思成怎麼這麼慢!”
張思町聽到張思成的名字便冷哼一聲,“他這人向來沒什麼時間概念,這會兒離沒離開牀還不一定呢。”
“嘶,我說好你個張思町,我這一會兒不在你就這麼坑哥的是吧,使勁兒說我壞話啊你這是!”張思成一把摘下墨鏡,放在桌上,對着張思町旁邊的崔石說道,“坐過去點吧。”
崔石看了眼何意旁邊空着的座位,只好挪了過去。
張思成坐在張思町旁邊,擡手拍了下她的腦袋,“小腦袋瓜子天天想什麼呢。”
張思町憤憤的瞪着張思成,“垃圾!”
“哎,我說……”
顏依依打斷他的話說道,“好了,你們兩個怎麼跟有仇似得,一見面就掐!吃飯吧。”
“張思町的哥哥,你吃這個,這個可好吃了。”何歡說着便朝着張思成的碗裡夾了一筷子菜。
張思成擡眼驚恐的看着另一邊坐着的女人,又看了眼坐在崔石旁邊的女人,“你們……雙胞胎?”
何歡點點頭,咬了咬筷子對着張思町眨了眨眼,果然還是她這個妹妹懂他啊!
張思成嚼在嘴裡的菜瞬間失了味道,本想躲着這女人,誰知道還自己送上門開了。
“我當着這是誰呢!”
顏依依聞聲擡眼看過去,一個穿着黃色抹胸包臀短裙的女人從走道朝她這邊走過來,女人那張堆滿硅膠的整容臉此刻笑的異常艱難,許是眼角開的過度了,兩隻眼睛看起來彷彿狹長的裂到髮際線一般。
顏依依確定自己不認識,又低頭吃自己的。
“說你呢,綠茶妹。”那女人二話不說直接抓住顏依依的頭髮往她開始吐了魚刺的盤子裡按。
張思成見狀立馬推開那女人把顏依依扶起來,“你沒事吧。”
顏依依搖搖頭,擡手去摸臉,在觸碰到一個堅硬的物體時,嘶了一聲,臉上好像有魚刺紮了進去,此刻有些生疼。
張思成把顏依依交給了張思町,朝着旁邊的女人走過去,“你幹什麼呢?”
那女人雙手抱胸,“喲呵,還有小白臉替這綠茶妹出頭是吧。”她打開自己的手包,從裡面掏出一沓紅色的鈔票甩在張思成的臉上,“喏,識相的就別擋老孃道兒。”
張思成冷笑一聲,“誰還沒點錢似得,收收你這土豪氣行不行。你該慶幸你是女人,不然,今天你不卸條腿放這,是走不了的。”
“小白臉口氣還挺大啊,讓開。”那女人瞥了眼張思成,對着身後的兩個保鏢模樣的男人說道:“給我把他弄出去,真TM礙事。”
張思町見着那兩人一副要動手的模樣,直接從桌子上跨了過去,“我哥不打女人,我可沒說不打。”她走上去對着女人的臉就是一巴掌。“嘖嘖,玻尿酸打的太多了。”打完之後她甩甩手掌,拍了拍上面並不存在的
灰塵道。
那女人捂着臉頓時氣的踢向保鏢的腿,“你們兩個瞎啊,我被這女人打了你們看不見啊?”
那兩個保鏢對視一眼,方纔張思町的一套.動作下來行雲如流水,順暢至極,一看就是練家子。嚇得沒敢動。
女人見這兩個保鏢沒有什麼用,罵了句“廢物。”便自己衝上去和張思町扭打在一起。
蘇荷想上去幫忙,卻被張思成給攔住了,“你們先帶顏依依去醫院,張思町她對付這兩個人沒事。”
蘇荷點了點頭,喊了梁山一起便把顏依依帶出了門。
張思町最討厭和女人打架,因爲她們只有一個慣用招數,那就是扯頭髮。
張思町看着那女人向自己的頭髮上伸過來的手,眉頭頓時一皺,她一個高臺腿便把女人的手給打落,幾分鐘下來,張思町毫髮未傷,倒是那女人身上的衣服早已歪七扭八的掛在了身上,露出胸前的兩團。
那女人見自己打不過,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便開口道:“這是哪跑出來的女人,剛剛綠茶妹的閨密?”女人拍了拍額頭,“我想起來了,“程蘇恆的女朋友是吧,前幾天纔在新聞上露過面,嘖嘖,新歡和舊愛還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可以啊!”
“什麼新歡舊愛,你嘴巴吃屎了?說話這麼臭?”
那女人也不急躁,反正她已經把顏依依的臉毀了,雖然只是魚刺,但總歸是扎進去了。
“算了不想和你吵。”女人說着便想擡腳往外面走。
張思成本想上前攔着,卻被張思町攔住了,“等他們出去在說,不要在這店裡惹事。”
店老闆能爲現在這個社會做這麼大的貢獻,她自然不能破壞這塊淨土。
張思成點點頭,“跟上。”
那女人一出“三木屋”的大門,便立馬撥了個電話出去,“薇安啊,你放心,我都給你報仇了,對,毀了,雖然是被魚刺扎的,不過我看到流了血呢。嗯嗯好……”
“指使你的是誰?”張思町扯過女人的胳膊往地上一甩,既然已經出了店門,就沒有必要再束手束腳的了。
“什麼誰?”女人半跪在地上,她嘶了一聲“你別動我!”
張思町掐住女人的下巴,逼迫她和自己對視,“我別動你?你碰依依的時候怎麼二話不說就上了呢?”
“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這樣弄我,明天我哥就會把你的屍體丟進亂葬崗!”
“我管你丫的是誰。”張思町捏着她下巴的手指不自覺的加重了力道,“說,誰指使的?”
那女人皺了皺眉頭,“我自己想找這個綠茶妹麻煩怎麼了?”
“不說?”張思町彎起嘴角,擡腳用高跟鞋的跟用力的踩在女人的手指上,“說。”
“嘖嘖,真是暴力啊!”張思成站在一邊,“我看着都疼。”
“別在旁邊逼逼,這麼憐香惜玉你娶回去做老婆得了。”
張思成攤攤手,“我去打個電話,你先慢慢解決。”說完便
走到一旁去撥通了季墨塵的電話。
“墨塵,顏依依她的臉被弄傷了。”
“什麼時候的事?”季墨塵用耳朵和肩膀的力量夾住手機,一邊把衣裳套在身上,“我不是讓你看好她的嗎?”
“事發突然,誰都沒料到。”
“她現在在哪?”季墨塵等不及了,這個蠢女人,連自己都保護不好,還想向他報仇?
張思成報出了地址後季墨塵便直接掛斷了電話,他能想象的到,若是顏依依被醫院診爲不可修復,已經毀了容的話,季墨塵怕是會直接把他的胳膊直接折斷,送到火葬場吧。
“解決了?”張思成看了一圈周圍都沒有剛剛那個女人的影子,“放走了?”
張思町點點頭,“嗯,供出來了,再留着她也沒什麼用。”
“是嗎?你怎麼把她的嘴巴撬開的?”
“就她那張充滿玻尿酸的整容臉啊。”張思町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走到一旁靠着電線杆拿出一支菸點燃。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菸了?”張思成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再別的事上都看的開,但是唯獨抽菸這件事,他還是覺得女孩子不該學會這種惡習。
“再美國的時候,煩躁的時候就會抽一根。”
張思成點點頭,“你抽一半,剩下的別抽了。”他知道張思町這是擔心顏依依的臉,“她,應該不會有事,我們現在過去。”
張思町用力吸了最後一口煙,把剩下半截的煙用力碾碎。若是顏依依出了什麼事,她一定會把幕後的主使給弄得同樣的下場,說到,做到。
顏依依坐在消毒室的椅子上,旁邊的護士從一進來就開始罵罵咧咧的碎碎念,“我還真是奇怪了,見過魚刺扎舌頭,見過魚刺卡喉嚨的,就是沒見過還有扎臉上的,這是把臉在魚刺盤子裡過了一圈是不?”
顏依依聽的有些煩躁,但又怕自己萬一這逞口舌之快,人家故意給她弄的不好的話,那怕是會多受幾倍苦吧,索性還是忍住了。
“來,把臉擡起來。”護士語氣兇巴巴的說道。
顏依依照做後,護士便把注射器裡裝着的雙氧水衝在她的臉上,然後在用鹽水又衝洗一遍。
顏依依能感受到這個護士已經極其不耐煩了,把帶着碘伏和酒精棉球往她的臉上用力擦拭,疼的她汗流浹背。
包紮完之後,顏依依手捂着臉上的紗布說道:“白衣天使是吧,我是真覺得你配不上這名字,下手那麼重!還有,從一進來開始你就當着我的面在那嘀咕,我又不是聾了,聽的見的好嗎?你工作中有怨氣你去找領導啊,你在這朝我這個病人發什麼瘋?用棉球擦的那麼用力,皮都要擦破了,我這是臉,嬌嫩的臉,又不是豬皮,你那麼用力是很痛的你知不知道?”
護士被她說的爲之一愣,收拾東西的手頓時停了下來,“你愛看不看,那麼多患者排隊等着,我哪有時間一個個耐心慢磨啊?你要嫌我弄得不好,你早說啊,去那邊VIP區弄去,人家弄得慢弄得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