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石寬本不想與你爲敵,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不識擡舉,這要我石寬的臉面哪裡擱?說不得,我今天就要將你擒獲,帶回棋盤鎮。”那老者正是石寬,他回到府邸後,當即就開始佈置劫殺方浩,以出心中被這小子侮辱的惡氣,剛巧元氏三兇在府上做客,當即下了一番說辭,說服此三兄弟出手幫忙。剛纔見到方浩竟然這麼快的殺死了元氏三兇,還要追殺他石家的一干精銳家丁,當下按耐不住,現身制止。
“哼哼,我方浩也沒打算與你石老頭爲敵,只是想井水不犯河水,大家不合作便了,你卻屢次強逼我入夥,今天既然撕破了臉,說不得,大家一戰決生死!諒你一個脫凡初期的修士,還能戰勝我脫凡中期不成?”方浩的底氣就是他的修爲比石寬高,而且他是青年人,氣血生機比這個老傢伙旺盛的多,起碼石爺的實力沒有元氏三兇強,他連三兇都對付的了,對上石爺也沒什麼。
“哼哼,年輕人,做事不要太自信,老夫若是就這麼點手段,也不會縱橫棋盤鎮七十餘年了!”石寬不屑的說道,那目光看着方浩好像他必死無疑。
“什麼?這老傢伙還有後手嗎?”方浩沒有動,他心裡一陣緊張,好似某種莫名的危險在靠近。
“不好!”方浩一個前滾,他剛剛滾出去數尺遠,他所在的地方就多了一個青袍道人,手中握着一把劍做劈刺的動作,臉上帶着一絲驚訝,好像在說:“怎麼從我手下跑了嗎?”
“是你?”方浩驚魂未定,扭頭一看,竟然如此面熟,原來是青狼幫幫主杜青。
“是你?”青狼幫幫主杜青也分外驚訝,剛纔他身披隱形衣偷襲的時候就感覺這個年輕人的身影有些熟悉,看到面目後才陡然發現,這不是那個被自己殺死在棋盤鎮張家的脫凡期修士嗎?怎麼又活了?
不過,生死交戰之際,方浩可不會放過機會,他一瞬間就明白了肯定是石爺和青狼幫幫主杜青勾結才如此順利的滅了張家,否則青狼幫哪裡有那麼順利得手。而且看這幫主應該還沒有到金丹期修爲,唯一讓方浩疑惑的就是這麼久了,這個幫主從張家得了那枚九轉金身丹,爲什麼還不能晉級金丹期。
但這些小疑問方浩是不會去仔細考慮的,他面對的青狼幫幫主杜青可不是什麼善類,已經“殺死”過他一次,這意味着這個人已經給方浩未來的修行造成了骨子裡的心魔,以後方浩實力提升了也會去找杜青算賬,但現在偶遇了,自然不能讓這個培元期高手緩過神來,否則自己和張老漢一家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方浩只有一次機會,他抓住杜青眼見他“死而復活”一愣神的一剎那,從空間中調出“奪命黑蜂針”!
“飛花婆婆,你說過黑蜂針可以殺死培元期修士的,死人不許騙活人哦!”方浩也是危急關頭賭上一把。
“嘭!”一蓬黑色的針雨電射向青狼幫幫主杜青!
“這是?”杜青剛緩過神來,那篷針雨就射入了他的身體。
“啊!”杜青一聲淒厲的慘叫,他雙手痛苦的撕扯自己的胸口,想要把體內的針拿出來,但是已經太晚了,他很快全身繚繞着黑煙,面目扭曲的倒在了地上,死去了!徹底的身死道消。死前的一刻,杜青還是想不通,這個明明被自己殺了的人怎麼又“活了?”難道他是元嬰期修士可以兵解脫身?不可能啊,元嬰期自己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的,唉,大意了,我和他堂堂對陣恐怕就不會中了這小子的暗算了!我好悔恨啊!..”
從杜青穿着隱形衣偷襲方浩,到方浩險險躲過後,發射致命的奪命黑蜂針,反殺杜青,就是在一眨眼的功夫。
“什麼?這小子竟然越階擊殺了培元期的修士?”石爺有些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太快了,快的讓人都不相信杜青,一個培元期的高手,就這麼死在了纔是脫凡中期的方浩手中。
方浩一擊得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好在飛花婆婆所言不虛,黑蜂針果然能殺死培元期的修士,估計飛花婆婆就是憑此法寶縱橫無邊崖海一帶的,可惜現在這針已經用完了,再想使用只能冒險去蜂巢去收取毒針了。
“石爺!哪裡逃?”張老漢及時出手,堵截住了轉身欲逃走的石寬。
“老兒知錯了,求求公子放過小老兒吧!”一向自高自大目中無人的石爺,竟然如死狗一般跪拜在地,對着方浩痛哭流涕的祈求饒命。
“說說你和杜青的關係吧!”方浩冷冷的問道。
石爺見自己還有利用價值,急忙表功的似地把他和杜青、元氏三兇的關係說了一遍,原來石爺和杜青都是萬鬼派黑山宗的弟子,只不過石爺是外門弟子中地位最低的俗家弟子,而杜青是外門弟子中的外放弟子,所謂俗家弟子就是修真門派爲了控制紅塵俗世,收集資源的需要,在俗世中尋找一些勢力頭子,加以培訓點化,使他們具備一點修真修爲,然後負責對此地進行控制。外放弟子也是如此。而元氏三兇和杜青一樣,也是外放弟子,不過他們沒有像杜青那樣建幫立派,而是四處遊獵。上次石爺打聽到張家得了一枚九轉金身丹,他自己身在鎮上,和張家的勢力不相上下,不方便出手,故而就將此事告知了杜青,前來掠奪。從而引發了後面一系列的事件。此次也是石寬邀請青狼幫幫主杜青、元氏三兇前來相助除掉方浩,奪得方浩等人的財物。
明白了所有事情,方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自己能感覺到那股牽引力是要自己附身到那個張家的修煉小天才上的,那樣的話,自己修真的道路就會好過很多,沒想到因爲這個石爺一條毒計,竟然改變了許多人的命運,真是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