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單真的是個讓我捉摸不透的人,在電視上是個年輕的參賽魔術師,在張家的時候又像是個叛逆的問題少年,傍晚見到的他是個囂張的野賽車手,而現在搖身一變,又是如此的體貼和考慮周全。
石媽媽沒有多話,很快便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豆花出來,“餓壞了吧?快吃...”
不用嘗味道,就是聞着撲面而來的清香已經讓我想哭,尤其是看到陽臺上的禪座,更是想我媽了。石媽媽也沒有和我們過多的交流,進廚房收拾好之後,就獨自去陽臺開始抄經書。我吃完的時候她正抄得專心,簡單的說了謝謝再見,就隨着石小單出了門。
離開屋子,石小單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起來:“怎麼樣?明天仝隊長要給你電話,可別說我沒照顧好你啊。”
我就想不打明白,這個在他父親和那個年輕女人,那麼叛逆跋扈的少年,怎麼會被仝躍天幾句話就震懾的一晚上服服帖帖的。我衝他微笑着說:“他也沒我電話啊?”
這話像是提醒了石小單,他停下腳步伸出手:“手機給我。”
我不由自主的把手機遞給了他,只見他在上面輸了一個號碼打通,就聽到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竟然也是弦子的歌:“是我想得太多,猶如飛蛾撲火那麼衝動...”
我盯着他:“你怎麼用女生的歌做手機鈴聲?”
“不可以?”石小單收起我的手機遞還給我:“上面有我的電話,你要還有哪兒不舒服就去找夏醫生,讓她把帳記到我的頭上。另外明天仝隊長給你打電話,記得說我好話啊。”
我盯着手機上被他存入的號碼,心竟然還是狂跳。這個用了四年的手機,上面除了張南和葉一丁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男人的電話號碼。
石小單半路接了個電話,用極其不耐煩的口氣和對方說了兩句。導致把我送到家之後,沒有去和楚彭換車,直接把我丟在家門口就轉身離開。我腦子裡反思着剛纔和他相處的短短几個小時,真的如美夢一般,而回到了這個家,我的夢自然也就醒了。
轉頭看着他的尾燈一直到沒有再出現在視線中爲止,我才推開院子外面的籬笆牆,走進小花園裡。習慣性的不敢去看那個有黃菊的角落,可是餘光裡漂到的光線,還是把我嚇了一跳,我連忙快步衝到門前,拿出鑰匙卻怎麼也打不開門。
再轉頭,晚上出門時還是一對殘骸的地方,又重新亮起了蠟燭;之前那束已經枯萎快要腐爛的黃菊,卻又變成了新鮮的花朵;還有那個已經被雨水浸溼的小人,也換了新的摸樣立在旁邊。
我心驟然緊繃,慌亂的打開花園的燈試着再開門,可不管我怎麼努力依舊打不開。拿出手機藉助閃光燈的光線對着鑰匙孔看了下,才發現鑰匙孔已經被520膠水牢牢堵住。
我嚇得全身癱軟,順着門往地上坐了下去,順手摸到一個手提袋,我一聲尖叫把它扔了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