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別怕,沒事兒啊,乖。”金俊中連忙反手把石小藝拉倒懷裡,
見到石小藝這樣的表現,石小單也有些意外,“姐,跟我回醫院吧?”
石小藝拼命的搖着頭,拉着金俊中的手不願意撒開。金俊中更是得意的攔在他和石小藝中間:“還姐?她現在對你都牴觸了好吧?”
“抵不牴觸她也是我姐,再說,她現在腦子裡知道什麼?”
“她是正常的,和你我一樣都是正常的人。”金俊中毫不示弱的提高語氣:“你們家人這麼多年都以爲她怎麼了,可是你們問問自己,有把他當成正常人在對待和呵護嗎?姑且不說把她丟在醫院,就是你們能堅持每天都去陪她嗎?不能是吧?可是我能!”
金俊中說的底氣十足,讓石小單沒了語言回擊,轉而把火又發到我頭上:“還有你,誰讓你去看她的?我有沒有告訴過你?”
陳姍姍在身後一臉笑容的上前,就差要挽着石小單的手,說:“石總,別生氣了,和這種人生氣不值當。”
石小單的莫名發氣讓我心裡很是窩火,尤其是看到陳姍姍還這副摸樣,更是氣急敗壞的衝到她面前:“我哪種人?你倒是說說清楚,你又比我這種人好到哪兒去?”
“我們走。”石小單看我和陳姍姍吵了起來,拉着她的手就往外面走去,離開後不久還不忘回頭提醒金俊中:“早點送我姐回去。”
被這麼一番攪亂,進了茶樓泡茶的時候我心就更亂了。縱然我能相信之前在拉薩石小單說過的話,可他總是這樣一天大多數時間都和陳姍姍在一起,讓我心裡不是滋味。而從剛纔他聽到金俊中那番話之後的神色黯淡,我第一次對他有了懷疑,他對石小藝的姐弟之情或許並沒有他所說的深。而對金俊中的恨,難道真的僅僅是因爲金俊中不跟着石小藝回國?
和之前兩次的情況一樣,石小藝見到我泡茶就很激動,只是這次有了金俊中的安撫,她沒了頭痛欲裂的感受。甚至在我最後倒茶的時候,她主動拿過我手裡的茶杯,幫我們添茶。
這讓金俊中很興奮,“柯安,你看到了嗎?小藝是需要正確引導的。”
我看着她是很自然的接過茶杯而不是很痛苦的回憶,也覺得或許她的情況真沒有醫生所謂的那麼糟糕。既然石小單也說她的生命有限,與其等待死亡的來臨,還不如在有限的生命裡,讓她重新獲得對世界的認知。
10點多,金俊中先把我送回了摩卡百貨樓下,他才帶着石小藝去醫院。我打開車門下了車,他又叫住我:“柯安。”
我轉頭:“還有事兒嗎金先生?”
“有,你過來我這。”
我繞過車頭走到他旁邊,他忽然伸手把我的頭攬進車裡,沒管旁邊還坐着石小藝,脣就蓋了上來。突然而又瘋狂。
我用手按在車上,死死的把自己的頭往外面抽,而金俊中卻是清醒的,非常清醒,可他就拼命的把我們往裡面拽,舌也不探入,只是雙脣交合保持這樣的姿勢。
我睜開眼睛看着忽然變化的他,透過他看到身後的石小藝,看着我們卻是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雙手抱着自己的胸,極其的陶醉。我瞬間是明白過來,許是金俊中想用一些美好的記憶來喚醒石小藝,繼而我便不再掙扎,配合着他。
過了一會兒,我忽然看到石小藝的眼裡噙着淚,嘴裡吱呀呀的說着什麼。金俊中聽到石小藝開始說話,果然就放開了我,轉過身抱着她:“寶貝,我在...”
即使剛纔看起來像是被他佔了便宜,但看着他們倆緊緊抱在一起的時候,我似乎又能感覺到金俊中的深情。微笑着沒有再打擾他們,轉身往白禾禾的店走去。
這個時間點正是好多商場服務員下班的點,步行街上好多從各個商場涌出來的人,快到摩卡百貨員工通道的時候,忽然看到張落從裡面走了出來。我連忙往旁邊一躲,她剛走到步行街上,兩個陌生的男子走上前,“落姐,最近兄弟幾個點兒背,手上緊...”
張落隨即從自己手包裡拿出錢夾,隨便取了幾張100的面值遞給那倆人:“拿去吧。”
“謝謝落姐。”
其中一個男子把錢接過去連忙揣進包裡,另外一個人小聲的說:“落姐,前幾天你說的那事兒,什麼時候動手?”
“過兩天,到時候我會通知你。”
“好,只要落姐需要,哥幾個隨叫隨到。”
“我先走了,以後有事給我來電話,別再到這兒來找我了聽到沒有?”張落生氣的說。
“好的,落姐慢走。”
等張落離開後,倆人立馬把錢掏出來數,“靠,就這麼點兒啊?”
“這娘們現在給的錢可是越來越少,是不是想翻臉不認人了?”
“誰他媽的知道呢。”男子把菸頭往地上一仍,用腳使勁的踩了踩說:“瘋子,明兒你回濱海一趟,把這點兒錢給弟兄們。”
“那咱現在去哪兒?”
“等老錢唄,就手上這點兒錢弟兄們都等着呢,也不能亂花不是?”
一聽濱海,我整個人精神抖擻起來,眼前這兩個人,很有可能是村子和張落之間的聯絡人。而他們說話這樣,顯然對張落已經心存不滿了,這無疑是很好個下手的機會。回到白禾禾店上,這個事和她說了一番,她正在卸妝,馬上停了手:“走,現在去找那倆人。”
“現在?找到又怎樣?”
“說你腦子不開竅開真是。”白禾禾用溼紙巾擦了一把臉,拉着我的手就往外走。到摩卡百貨,那倆人果真還蹲在花壇邊兒在抽菸。她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楚彭,我禾禾。”
“問你遊戲廳借兩個人用用。”
“好,那你讓他們來摩卡百貨找我。”
幾分鐘之後,楚彭叫的人就找到了我們。白禾禾指了指對面的那倆人,說:“一會兒我過去搭訕,我把他們引到那邊巷子去,你們隨後跟上來,就說是我的男朋友,問他們想要做什麼,想辦法把他們倆帶到那邊的酒店去開房。”
“好。”
白禾禾把頭髮弄得凌亂,脫掉高跟鞋光着腳走了過去,“哥哥,請問火車站怎麼走呀?”
那個叫瘋子的男人首先看着白禾禾,露出一副色眯眯的表情:“妹妹,你去火車站準備去哪兒呢?”
“我要回濱海。”白禾禾木訥的說。
瘋子頓時來了精神,丟掉手中的菸頭起身:“喲,巧了,我們倆也是要回濱海,要不你陪我們等等,一會兒等大哥到了,咱一起走?”
“你們是濱海人嗎?”白禾禾忽然用濱海話說:“可是我要急着趕回去。”
瘋子把手搭在白禾禾肩上:“沒問題,大哥最多1小時就來,我們絕對能在天亮之前把你送到家的。”
“謝謝大哥。”白禾禾裝得一副涉世不深的樣子:“我還有行李在旅館,要不我先去拿?”
“我們哥倆去幫你。”瘋子熱情的拉着另外一個人,就要跟着白禾禾去。
眼見他們真的上了鉤,我心跳忽然就加劇,和楚彭叫來的人一起,跟着他們往那邊沒人的巷子裡走去。白禾禾帶着他們接連繞了好幾個巷子,纔在一個死衚衕裡停了下來:“呀,好像不是這兒...”
到了這樣的死角,他們倆怎麼可能就此放過白禾禾?尤其是瘋子,擦了下嘴走上前就要撲住白禾禾,“你個騷娘們兒,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出來賣的,說吧?在這兒做多少錢?”
白禾禾從瘋子的咯吱窩伸出手來,對着我們這邊做了個ok的手勢,我身邊的倆人快速的衝上前去,把瘋子和其他那個男子打翻在地:“他媽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