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嶺的公司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是我的,是因爲我是他的投資人之一,如果法官再給一點時日去調查,就可以調查得出我在對方公司裡的地位是什麼了。並且,我在貸款上,所填寫的貸款原由也是創立公司,上面也有公司的名字。如果去調查,也是能調查清楚的。”
“綜上所述,我怎麼可能是一個低收入,並且只能依靠馮嶺每個月給2000元過生活呢?法官您應該知道,一個月2000元剛好夠生活,而對於一個從名牌高校畢業出來的高材生而言,與其浪費青春去賺取2000元,還不如安安分分地去工作,您說是不是?”
“另外,我當日並沒有拿到那五萬元的支票,它也不是馮嶺給我的,而是他妻子徐晴給我的。狄律師只上交兩份指紋鑑定書是不全面的,我要求當場鑑定支票上方是否還有第三者——即嫌犯妻子徐晴的指紋!也請法官認真想一下,我若是真的拿了這張支票,這張支票早就兌現了,又怎麼可能落到狄律師手裡?”
“最後,”我轉過身,看着自己並不熟悉的沈方,“我當日去醫院,是自己一個人去的,我非常不明白沈醫生怎麼會胡說我是跟着別的男人去的呢?”
沈方推推眼鏡,仍然面不改色:“不止我看到,很多人都看到了。你是兩個人一起來的醫院,並在婦科診室門口起過爭執,那男的要你別打胎,但你還是選擇了打胎。”
我問:“你撒謊不用眨眼睛的嗎?”
眼見我們就要爭吵起來了,狄銳志此時插了進來,對我說道:“曾女士請冷靜一下,接下來我就要提交第三個證物。”
他還想提交證物?他的辯詞漏洞百出,現在還能提交什麼證物?
我冷笑着,等待着,不去看馮嶺碎成渣渣的眼神。
狄銳志提交的是醫院的攝像頭視頻,那視頻拍的是婦科診室門口,那時我坐在婦科診室外排隊,有個男的過來和我搭訕,那男的對我動手動腳的,所以我跟他爭了起來——但完全沒想到的是,這種攝像頭視頻是沒有聲音的,這才能任由狄銳志等人斷章取義,說這人是陪着我一起來的!
“這男的是誰?!”馮嶺用碎成渣渣的眼神,憤怒地質問我。
我現在只想扇他一巴掌,真tmd能別這麼腦殘嗎?
狄銳志解釋道:“從視頻和證人的證詞來看,這段視頻裡的男人才是曾女士肚子裡的孩子的親生父親。但曾女士與我的當事人有着不正當的關係,所以曾女士不敢讓我的當事人知道,所以要瞞着我的當事人去做流產手術。結果當天晚上便出事了,在出事之後,曾女士將計就計,假意去派出所告發我的當事人,並藉此來索要賠款!屠檢察官之前說曾女士不會拿自己和我的當事人的孩子去冒險,但如果這個孩子不是我的當事人的呢?”
這時候,屠涵亮就要站出來說話了,我卻舉手打斷了屠涵亮的話,並撥高了音調,冷冷地嘲諷對方的辯護律師!
——“狄律師,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這個證人是屠檢察官找來的證人,爲何你卻把他當作你的證人來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