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ri啊!你竟然敢跟老子耍心眼兒!你夠資格嗎?智商上平均線了嗎?腦細胞超過二十了嗎?可笑!”心裡咒罵一聲,劉嶸將背在後面的一隻手也伸出來,在那袖口之中,一塊體積更大,引力更強的磁鐵隱藏其中。劉嶸袖口一揮,那指針顫抖一下之後竟然旋風一般逆時針轉了回來。然後,在衆人目瞪口呆的氛圍之中,穩穩地指定了那錠金子。
“怎麼回事?這如何可能啊啊啊——”那狗奴才眼看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又氣又怕,對劉嶸更是又恨又怒,伸着胳膊顫巍巍地指着劉嶸道,“你,你使詐!這回不算!這回不算!”說完,他身子向前一撲,伸出手就要去搶那輪盤上的金錠子。劉嶸早料到他不會善甘罷休,一揚手,指間一枚碎銀破空而出,正中那惡丁手腕。惡丁“唉吆”一聲,一個踉蹌,袖口裡面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物體,“呼”地飛出去,緊緊地粘附在了那轉盤的指針上面。
“咦?這黑乎乎硬硬的是什麼東西?”劉嶸故意作出十二分吃驚的樣子,然後瞬間恍然大悟道:“呀!這莫非是磁石?這果真是磁石啊!兄弟們,這老王八使詐啊!怪不得你們總是輸錢呢!老王八這般作弄,你們不輸個精光纔怪呢!”
衆人被劉嶸這一煽動,無不義憤填膺,也不管被騙沒被騙,輸錢贏錢的,全部挽起袖子衝上去吶喊道:“啊——天殺的老狗屎!還爺爺錢來!”“還我錢來!”“啊——不要打了!”衆人大呼小叫着,一腳踹爛那輪盤桌子,零零散散的碎銀頓時撒了一地。“打啊!”劉嶸一邊叫嚷着,一邊往外擠。“霹靂乓啷!”“霹靂乓啷!”“啊——不要打臉啊!”“CAO!長得這麼醜還炫耀,兄弟們加點勁兒!”劉嶸好不容易擠出人羣,轉過身對着裡面又吼了幾聲,這才一溜煙跑走了。
這邊酒店老闆腆着個大肚子,一見自己的酒店前招呼人氣的攤子瞬間便是被砸得支離破碎,立刻便是慌了神兒,慌忙指使其他家丁們搶救,道:“快!快!快將那金釘子搶回來!”衆家丁衝到跟前,狗一樣的趴在別人腳底下鑽了半天,地上的碎銀倒是偷偷往懷裡揣了不少,可是那麼錠金光燦燦的金子卻哪裡還有半分蹤影?
氣定神閒地走在大街之上,劉嶸將那一錠金子逃出來親了又親,疼了又疼,話說自己前世*絲一個,還從來沒經歷過這麼有錢的時候呢。穿梭於各個雜貨鋪之間,將製作三角翼所需要的材料備置齊全,金釘子卻還花費了十分之一不到。正在劉嶸沾沾自喜,思量着該到那個高閣頂上製作三角翼的時候,卻是忽然聽得背後一聲大喝,道:“就是他!金子一定就在他身上,快將他拿下!”
這聲音淒厲而又恐怖,其中帶着食肉寢皮,剝皮抽筋的忿恨,聽起來卻又有幾分熟悉。劉嶸帶着不安慢慢回頭正色一看,只見方纔的那個惡丁面頰紅腫,雙眼淤青,早就被人打成了豬頭三,此時此刻卻帶着一幫人,發誓要將這些拳腳在劉嶸身上十倍取回。劉嶸身材一米七八,在前世雖算不上多高大,在現在這個朝代,那還算是比較偉岸的,一身肌肉也相當壯碩,古銅色的肌膚一看就是習過武藝的青年。只見他輕蔑地看了看那個豬頭三,鼻子裡不屑地輕哼一聲,然後在衆人警惕而又略微緊張的神情中,轉過身,撒腿便跑!
“金子一定在他那裡!大家都給我追!追到了,掌櫃的一定重重有賞!”豬頭三完全是被搞懵了,他根本就想不到原來逃跑也可以這麼拽!直過了好
幾秒,這才反應過來,振臂高呼一聲,帶領人馬追着劉嶸狂奔而去。只見得他們手裡武器各種各樣,棍棒有之,掃帚有之,鐵鍋、湯勺、菜刀,一應俱全。看來,這酒樓老闆也是下了血本了。這夥人極其拉風地狂奔過去,嚇得街上衆人趕忙側身迴避,神色慌張,看來這街頭火拼的事情在這長安城裡倒還不曾發生過多少。
劉嶸腳踩風火輪,凌波微步再那麼一開動,憋足了勁兒,使盡了力氣往前跑,那拼命的樣子就像是前世的街頭小販躲避人民城管似的,玩了命地一陣狂奔,遇路口就轉,遇巷子就拐,七拐八轉竟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只是後面的一羣人好似是狂熱的粉絲,無論是耐力還是耐心都是無可挑剔,黏在劉嶸屁股後面就像是一塊牛皮糖,怎麼也甩不掉。正在劉嶸懊惱萬分的時候,腳底一轉,又拐進了一個巷口,還沒跑幾步,他便是急急停下。只見得正前方黑壓壓的一羣人,足足有二三十個,全部黑色勁裝,手持木棍,在那裡嚴陣以待。爲首一人似笑非笑,正端坐在一張椅子上面,手持一把紙扇,神情曖昧地看着劉嶸。正是之前讓劉嶸教訓過的搞基公子。
“你妹妹啊!我佛慈悲啊!不是說好了的天無絕人之路的嗎?可是,我現在,我現在,艾瑪啊,都是眼淚!嗚嗚~”前行的道路已被死死堵住,後面的震天殺聲也宛如就在耳邊,形勢好似燎原之火,危急萬分。正在劉嶸進退兩難的時候,突然腦中靈光一現,單手叉腰,指着那搞基公子,氣勢十足地喝道:“你果然在這裡!本少爺平生最恨死人妖,發過誓要遇一個滅一個,好在你身邊還有些人手,也不枉本少爺我帶了這麼多兄弟過來!算不得我欺負你了吧!”
“殺啊!”劉嶸只覺得身後地動山搖,殺聲bi近,並且已經看見了幾個廚子,小二竄進了這條小巷,便也振臂一呼道:“兄弟們!給我殺啊!”見到劉嶸一聲令下,身後竟然一股腦衝出這麼多人來,搞基公子也是一時慌了神,急急道:“打!統統給我打!一個也不要放過!”隨着他一聲陰陽怪氣地怒喝,身後的二三十名彪形大漢,亦是旋風一般地衝了出去。兩幫人馬霎時間便是廝打在一起,攪成一團。
尼瑪,只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成一鍋粥了,劉嶸夾在中間上躥下跳,左躲躲,右跳跳,避開了木棒、鍋瓢,正打算趁亂再好好教訓一下那個搞基公子,卻是忽然感覺脖子後面衣領一緊,然後身子一輕,腦子中一陣眩暈,便是好似被人拎了起來似的。待他再反應過來,卻是已然被拎出了那片混戰的區域,落在了另一條小巷之中。
“嗨,登徒子,這回你沒事了。”隨着聲聲銀鈴般的笑聲傳過來,劉嶸站穩身子,揉了揉額頭,強忍着眩暈的腦袋,偏過頭一瞧,只見那說話的人明眸皓齒,清麗無雙,正是自己昨晚所救的那個小娘皮。“咦?是你?”劉嶸又驚又喜,想和這失而復來的美女套套近乎,卻是突然發現自己並不知道她的名字。“自然是我了,否則誰還會有這閒工夫搭救你?”劉嶸聽她言語之中還有點點不屑,不禁暗自搖頭,不過既然是美女,就再原諒你一次好了,討好道:“嗯,昨夜和姑娘相知相交,姑娘情真意切,自然是關心在下的了。”
“你休要胡說八道!我可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待字閨中,可不是你心裡想的那種不正經女人!哪個與你相知相交,情真意切!”那小娘皮俏臉生暈,禁不住就是一怒。她一個待字閨中的少女和一個臭男人共處一室整整一夜
本身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雖然那一夜她警惕xing極高,絲毫沒有讓他再佔過便宜,但是他一開口竟然說得這麼曖昧,如何讓人不惱。
“昨夜之事,從今往後你都休要再說!否則壞了姑奶奶我的名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知道嗎!”那俏麗無雙的小娘皮厲聲呵斥道,就好像是他們之間真的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苟且之事一樣。“唉,你我本是萍水相逢,我救過你,你助過我,兩不相欠,此番一別,再聚無期,還談什麼提不提的啊。”劉嶸說着,語氣之中竟是一種難以名狀的落寞。
常言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可這人呢,是宜聚不宜散的,因爲一旦散了,真的就不知道何時才能聚首,或許窮盡一生也滿足不了再聚一回的願望了,就好似是現如今的他一樣。那時候,父母總是對他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嘮叨,當時很煩,現在卻很想念,想念得偷偷流淚。那些損友們雖然也一個個小氣吝嗇的很,但仔細想起來還是挺可愛的。至於那個一直拿他做備胎的女神,偶爾回想一下,也不覺得那麼可惡了。自己真的好想好想再和他們聚上一聚啊。說完,劉嶸也不管那俏麗小娘皮疑惑不解的神情,孤寂地轉過身便欲獨自離開。
“哎!那個不是聽你嚷嚷着要做那個什麼什麼翼的嗎?你不弄了?”劉嶸聽到這句話隨即便是又止住了身子,轉過身,正見着那俏麗女子手中拿着那些材料,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原來,劉嶸方纔逃命時丟了的材料,全部被她撿了回來。“你怎麼知道我要製造三角翼?”劉嶸回走幾步自他手中取過那些材料,滿臉疑惑地問。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本姑娘是誰?呵呵,我啊——”她想說又陡然間剎住,想來自己這些年所做的事情何其隱秘,偷聽劉嶸幾句自言自語的言辭而不被他發現又有何難?可是想到將自己的身份告知這個男子對他也並無好處,便又道,“你方纔買完材料興奮地在街上大呼小叫的,想別人不聽見也難。”
“咦?真的嗎?我還有這個毛病啊?以前都沒發現呢。”劉嶸皺了皺眉頭,繼而又露出笑顏也不在意,“這長安城中,哪裡的建築最高?帶我過去。”“要說最高,當屬皇宮裡面的九龍塔最高了。”那俏麗小娘子走在後面喃喃開口道。“小姐,靠譜點行嗎?皇宮是你我想進就進的嗎?你以爲是你家大宅啊?”“那又怎樣?就那皇帝老兒的皇宮,本姑娘我——”她再次欲言又止,然後指着西南角的一處高閣道,“那是觀音塔,平常人可以隨意出入的最高建築也就是那裡了。”
“嗯,這樣啊,按照前世經驗,佛塔一般也有九層高,估摸着高度應該夠了吧,行,便去那裡吧!”劉嶸扛着那些材料往前走了幾步,忽又是迴轉過頭,驚愕道:“觀音塔?佛家?”“是啊?怎麼了?”劉嶸強抑制住一種想罵人的衝動,這他媽的可是西漢啊!佛教傳人中原那可是東漢明帝時的事啊!現在竟然觀音塔都有了,這歷史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分流的啊!搞得老子暈頭轉向的!
“吆吆吆,看你一副驕傲自大,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樣子,我還以爲你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呢,卻怎麼連這個也不知道?本姑娘就暫且給你普及一下基本常識吧,免得以後再鬧笑話。這佛教乃是東周時老聃所創,香火鼎盛,傳承至今,已經八百餘年了。”“那道教是誰辦的?”劉嶸弱弱地問。“孔丘啊!這你都不知道?”“我暈!”劉嶸現在是徹底無語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