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等等,我們需要先和死者的家屬溝通,通知他們過來認領屍體.....好吧,告訴我,這個傢伙是誰,來自哪裡?”
黑貓看着躍躍欲試的陸西法長出一口氣,像是極爲無奈地搖了搖頭,“行吧,我讓人去調取監控,但是,現在告訴我有關於這個死者的信息好讓我們來通知死者的家屬。”
“死者有着一段很不幸的婚姻,或者說很不性。她的手指上的結婚戒指可以證明這一點,太小了,以至於有點卡住了的感覺。而且,上面還有着污漬,說明她已經結婚有一段時間了,連同着手指也發福了。”
陸西法說着,放下了死者的右手手掌,轉而將她的左手手掌擡起,“但是你看這枚翡翠戒指,和有污漬的鑽戒不同,它被保養的很好,說明這個女士並不是一個不懂得保養寶石的人。那麼應該就是出於不幸的婚姻,纔會使得這枚鑽戒這麼不被重視。”
“然後呢?”
華夏生一臉驚歎地看着陸西法,像是見到了什麼極爲了不起的傑作似的,“我的天,你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還真是厲害。”
“那是自然,”
陸西法摸了摸自己的鼻尖,30度仰着頭,一副我最厲害的樣子,“你瞧,鑽戒的內圈比外圈亮的多,這是摩擦的痕跡,說明經常拿下來。一枚已經有點掐進肉裡的鑽戒,取下來並不容易,你說她是爲什麼要經常取下來?”
“咚!咚!咚!”
陸西法站起來,清脆的皮鞋踏地聲讓整個閣樓都抖上了幾抖,“她的丈夫頭上應該已經是一片青青草原了,這個女士大概率是那種有着多位情夫的,必然是不固定的,不然早就被發現了。”
“那麼你能夠大致推斷出她來自哪個地區嗎?你知道的,我們目前關心的並不是她私生活的信息,而是她住所的信息。”
黑貓警長原本也被陸西法這番話給唬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一字不漏地聽着。直到陸西法停下來後,才反應過來,事情好像有點不太對,自己不是在問他個人信息嗎?
怎麼扯到這個女屍的私生活上了?
看着一副懶洋洋中透露出得意神情的陸西法,黑貓警長趕緊將話題扯了回來。
“很簡單啊,這不是明擺着的嘛?”
陸西法揚了揚剛剛從華夏生那邊借來的手機,上面羅列着距離倫敦不遠的各個城市的天氣播報,
“應該是卡夫市來的。你瞧,她的衣服雖然溼了,但是卻沒有幹,說明被打溼的時間並不長,應該在三個小時以內。倫敦今天並沒有大風,但是這個女士的褲腿處卻有着被擦拭過泥沙的痕跡,她來的地方應該掛着風的同時,也和倫敦一樣下着雨.....”
“所以,答案很明白了——卡夫市!”
說着,陸西法將手中的手機遞給了黑貓警長,在後者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中,將卡夫市的天氣情況放大。
“厲害!太神奇了!”
華夏生一下子叫出聲來,他像是小迷弟一樣雙眼放光地看着陸西法,而後過了幾秒後,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咳咳,對不起,我說得太大聲了。”
“沒事沒事,繼續吹。實話就是需要你這樣的人才能夠廣爲流傳。”
陸西法擺了擺手,示意沒有任何關係,甚至還可以再多吹吹自己。
“你剛纔說,其中一邊腿部的外側沒有泥沙是因爲行李箱擋住了,但是,我們並沒有發現任何的行李箱,整個樓房,連同外邊的花園都找過了。”
黑貓警長又一次翻看了自己的手機,看着上面手下傳回來的信息,他更加確定了,
“可以肯定的是,我們沒有任何發現。哦,我懂了,她先回酒店或者賓館了,只要我們從這方面着手,就能夠查找出她的登記信息,從而找到家屬?”
“不,很可惜並不是,你瞧這裡,”
說着陸西法指了指女屍亂糟糟的頭髮,以及被水浸溼後略顯褶皺的衣服,“從她亂糟糟的頭髮上可以看出她並沒有回賓館或者酒店,但是她卻有空閒來擦拭小腿肚上的泥沙,你猜在這麼一個雨天,她在哪裡有時間來擦拭?”
“便利店?等等,難道說.....”
華夏生像是被老師點到名了的小學生,眼睛一下子亮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剛想着說出來,卻被陸西法搶了先。
“沒錯,能夠在現代都市中隱去自己的行蹤,無論任何人看見了也不會覺得奇怪——出租車!兇手正是出租車司機!至於行李箱嘛,”
說着,陸西法打了個響指,很是不屑地用鼻孔哼了一聲,“這個麻痹大意的兇手,將受害者騙到這裡來的時候,自然忘記將其從後備箱一起拿下來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利用了某種藥物,將受害者迷昏後,帶到這裡來的。”
說着,陸西法瞥了一眼全身衣物都是粉紅色的女屍,“而且,從她身上的衣物來看,這個受害人的行李箱也大概率是粉紅色的.....兇手是一名男性,所以這麼顯眼的東西他沒法從車上一起帶下來。兩種可能都有。”
“但是,無論是哪種情況,箱子最初都是被他拿走了,哦呵,一個大錯誤,但是卻並不足以致命,”
黑貓警長一臉不滿地從陸西法手中重新將報告搶了回來,從報告中,他知道陸西法的推斷中的那輛出租車還真的在附近的街道里出現過。
並且,十分可疑的是,這輛出租車上兩側的車窗膜居然還是不透光的,使得監控只能夠通過前擋風玻璃看到前排,根本無法看到後排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