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步履闌珊地來到了藍森坐着的沙發邊,低下頭在他耳邊以響亮的聲音說道,
“所以,我猜你不得不賣掉你的寶馬,退出你加入的那些俱樂部,然後戒掉你那一身的奢侈品了。因爲要是你覺得,在你和家裡人的關係鬧得那麼僵之後,在你說過那些混蛋的話之後,就憑你在過去十年對家裡做過的那些混蛋事情之後,沒有人會來幫助你!”
“哈哈,你以爲你還能夠穿着這種十萬美元一件的大衣?你覺得在你自己親手毀掉了所有的親情橋樑之後,在你說完那些傷人的話後,我們家族中有任何一個人會支持你?我們家族中會有任何一個人會給你,就好像父親說的那樣,會給你一毛錢?一毛錢都不會給你,你這個瘋子!”
藍森不以爲意地笑了笑,甚至還做出了一個哇哦的嘴型,他嘴巴動了動,眼睛中全然都是看好戲的表情。
他嘴巴動了動,剛想着說些什麼,卻還是沒有張嘴,只是眉角的笑意更加濃了。
“兒子?”
“父親?”
看着理查德這個自己的生父叫了自己一聲,藍森也就隨意地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自己父親臉上焦急的表情後,不鹹不淡地恩了一聲。
倒是理查德對於藍森這種態度毫不在意,他已經帶着雪白毛髮的眉毛微微皺起,深吸一口氣,他看着藍森的眼睛問道,
“藍森你告訴我,哈蘭父親有沒有將你的名字從遺囑上劃掉,他有沒有告訴你有關於遺囑的事情?”
在理查德焦急的眼神中,藍森居然還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來,他雙手一攤,像是想到了什麼極爲可笑的事情一樣,“是的,他沒有將我的名字放進遺囑裡面。”
沃爾特雙手握拳,用力地朝着上面揮了揮,像是一個勝利者一般,一瘸一拐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好吧,然後他一個人完成了我們沒有一個人能夠完成的工作,我們一直不能夠狠下心對你進行正確的教育,沒準這是一間好事,能夠讓你最終能夠成長起來,”
理查德長出一口氣,這雖然他們有點意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畢竟在家族中所有人都知道,藍森和哈蘭老爺子每次都要大吵一架。
反正他和琳達的繼承權力十有八九不會被取消掉,這也就算是一次經驗教訓,希望藍森能夠吸取經驗教訓,經歷過這件事情後,能夠快一點成長起來吧。
“謝謝,我的父親,以及在場的女士們先生們,”
藍森還是那種不屑的樣子,他攤開手,臉上那種嘲諷似的,若有若無的微笑從來沒有消散過。
“嘿,藍森,我知道這對於你來說並不容易,但是吸取了這次經驗教訓後,也許你能夠得到成長,你以後可以成爲一個更好的人,”
瓊尼像是老母親一樣,她本就坐在藍森對面的沙發上,指手畫腳地指點到,“沒有一件好事會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加油吧,以後會更好。”
“住嘴吧,瓊尼,你在這個家庭額敗類身上浪費了太多的口舌,你們都是一羣狗屎,真相也是一堆狗屎,”
藍森居然說出這麼一句話,讓在場的其他人紛紛對他嘲諷起來,但是他還是不在意,反而一口一個狗屎地指點着,“這個是狗屎,那個也是狗屎,哦,你們所謂的真相也是狗屎。”
“哦?”
陸西法有點受不了裡面嘈雜的氛圍,他手中掂量着一個網球,朝着外邊走了出去,來到莊園別墅的大門前,散散心。
“嘿,陸西法先生,你說讀書會無聊是因爲什麼?”
瑪耳塔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出來,她從陸西法的背後,沒頭沒腦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陸西法背對着她,似乎早就知道來者是誰了,他將自己手中的網球拋起落下拋起落下,轉而也沒頭沒腦地迴應着,
“讀書會無聊是因爲它證明了規則的異常,哼,藍森說了我警告你....嗯,我警告你。”
“混蛋!”
陸西法正說着,管家腐爛氣沖沖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她甚至來不及披上外套,就直接將外套夾在自己的肩膀內側,而後氣沖沖地朝着自己的小汽車走了過去。
“哦,你也聽見了藍森說的那句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瑪耳塔還沒有說完,或者說她已經說不下去了,她看見那原本養在專園別墅花園中的獵狗居然一下子撲騰到了陸西法的身邊,它將自己原本叼着的木塊碎片放了下來,而後眼睛直直地跟隨着陸西法手中掂量着的網球。
“你想要這個?哈哈,看起來你真的想要這個,”
陸西法露出了一絲微笑,“好孩子,去撿吧!”
說着陸西法用力地將自己手中的網球扔了出去,而那隻獵狗連同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旁邊竄出來的其他兩條獵狗,都汪汪汪叫着朝着網球奔了出去。
“哦,看起來我們有了新的發現,”
陸西法笑着撿起了這根藍色的木棍,長方形,斷掉口子上呈現不規則的形狀,甚至還有着不少木刺。
陸西法就這麼拿着這根碎掉的木棍,繞着這件莊園別墅轉了一圈,嗯,事實上就走了沒有多遠的路,就發現了莊園別墅的外牆上有一個裝飾物品上邊有一個橫條斷裂了。
“哦,看看我發現了什麼,就是在那裡,”
陸西法摸着下巴,將這面牆上下掃視了一遍,而後他甚至還轉頭看了看這邊通向哪裡,“這邊的位置剛好通向早上那處泥濘的小道,也就是說如果有人爲了避開監控,從那條小道上進來,然後爬上去.....嗯?這邊是牆壁,沒有窗戶?沒有道理啊,進入的窗戶呢?”
陸西法上下打量了一下,發現雖然能夠藉助着牆壁上的裝飾物爬上去,但是看起來這邊整面都是牆壁,而沒有窗戶可以進入。
說起來,唯一能夠稱得上是窗戶的,就是這面牆壁旁邊的落地窗了,而這面落地窗是被釘死的,不能夠推開。
陸西法和馬耳他急急忙忙地再度進入了別墅,兩人快步穿過了還在吵鬧個不停,準確地說是一羣人圍着嘲諷藍森的場景,而後急匆匆地朝着二樓的方向跑去。
艾略特和格瓦斯看到了陸西法急匆匆的背影后,兩人對視了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驚訝神色,他們乾脆跟上了路西法的腳步,一起去往了二樓。
“你不要直接踩在地毯上,呆在原地,我從旁邊過去,”
說着,陸西法將自己的背部緊緊地貼合在牆壁上,而後吊着腳尖,從旁邊朝着走廊的末端方向前進。
那邊,從外表上看起來沒有任何的道路,道路盡頭的牆壁上只有着一副油畫,其他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
“啊哈,在這裡!”
陸西法微微一笑,來到了近處後,他用力地用手指關節敲了敲這面牆壁,顯然裡面是空心的。
而後他轉而直接雙手戴着手套,用力地朝着後邊拉了一拉,而後神奇的一幕出現了,高度到陸西法腰部的牆壁直接被拉開了,露出了外邊明亮的天空。
“這是一個套路,哈蘭老爺子的推理小說《我只是隨便編造了一個名字》中有提到過這種殺人手法,”
格瓦斯這麼說着,而後他聳了聳肩,“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我想我們應該發現了這個推理小說家的別墅中,有意思的一部分。”
“啊哈哈,我也發現了,”
說着,等到衆人將目光從格瓦斯轉而回到陸西法身上的時候,後者已經趴在地面上,用放大鏡在觀察着二樓鋪在整個地面上的地毯了,
“已經幹掉了的泥巴,我懷疑他們是從花園中進來,而不是走的正門,而後他們走到了走廊的盡頭。”
“發現足跡了?”
馬耳他沒有蹲下來,反而這麼看着正趴在地上的陸西法。而陸西法卻搖了搖頭,語氣中帶着不加以掩飾的遺憾,
“很抱歉,並不是足跡,而只是痕跡。所以我們需要去確認下上次地毯清理的時間,然後將樣品送去檢測,從而推斷出一些事情。”
“嘩嘩譁!”
艾略特翻動着自己的筆記本,他看到上面記錄着的東西后,搖了搖頭,
“陸西法,上一次清理地毯還是一個月前的了。哈蘭先生家裡的地毯因爲數量和麪積都十分多,所以是以月爲單位進行清潔工作的。所以單單從清理時間上,我們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畢竟這些痕跡隨時能夠留下不是嗎?”
“不,艾略特警督,也許地攤上的痕跡能夠被某些個進入花園的傢伙沾染上泥巴後留下,但是這並不能夠解釋這上面的痕跡,”
說着,陸西法來到了這個暗門的對外窗口處,“這個窗口處也有泥巴,哼,我懷疑樓下那幫人知不知道這個暗門都不一定。所以,你需要分析這些被留在窗口上的泥土,不出意外的話,它和地攤上的那些泥土是匹配的。”
“而且,你應該還會發現相同成分的泥土樣本,嗯,就在這座莊園別墅外面的格子上出現。哦,那些個橫條,像樓梯一樣的裝飾物上也許也會有。”
說着,艾略特已經和格瓦斯開始採集樣本,而陸西法還在繼續說着自己的觀點,“在那天派對聚會的晚上,嗯,也就是哈蘭老爺子死去的晚上。有人不想要讓人聽見那吱嘎吱嘎作響的攀登樓梯的身影,因爲那樣闖入哈蘭老爺子的房間就會被人給發現,這會給他們帶來麻煩。”
“再然後,他的手法我不知道,但是結果很明顯,哈蘭老爺子死去了。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這個闖入這裡,還不像被其他人知道的闖入者和這起哈蘭老爺子的死亡案件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對吧,馬耳他女士?”
“哦哦哦,是的,”
馬耳他愣了一下,而後用力地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格瓦斯的採集工作也做得差不多了,他將樣本帶回了警察局進行檢測,而這需要時間,所以陸西法和艾略特以及馬耳他都回到了一樓。
這個時候,原本去做準備工作的律師顯然也已經做好了準備工作,他在碩大的宴會廳內,站在了衆人的面前,咳嗽了兩聲後,在衆人屏氣凝神的目光中,開始了宣讀遺囑,
“早上好,感謝大家參加這樣的聚會,這在法律上是沒有必要的,但是我想因爲你們都在城裡,而且你們中的一些人即將離開....”
“對不起,很抱歉打斷一下,”
艾略特雙手環抱,示意這位律師稍微等一下,“很抱歉,女士們先生們,我僅善意地要求在場的諸位都需要留在城裡,而不能夠離開這裡,直到調查的結束。當然了,這是我出於個人的說話,是善意的要求。”
“出於一名警督的身份,我們必須要下達命令了,在我們徹查之前,沒有人能夠離開這裡。”
“??什麼情況?”
原本之前都保持着淡然情緒的琳達一下子叫出了聲,原本正視着律師的琳達直接轉過頭來,一臉不解地看着艾略特警督。
而瓊尼也是一副我無法理解的表情,她朝着艾略特攤開了手,皺着眉頭詢問道,“我們可以問一下這是爲什麼嗎?是有什麼發現嗎?”
“不!”
“你這不是什麼意思,是事情沒有新的發現,還是說發現了什麼,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夠告訴我們?”
琳達顯然不會就這麼被陸西法的一個字給擋了回去,而陸西法的臉上已經露出了笑意,他哼地一聲笑了出來,轉而朝着那個律師招了招手,
“律師先生,你可以繼續宣讀遺囑了。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麼這份遺囑將會是相當的精彩。”
“好吧,那我們繼續,”
律師這句話像是有魔力的一樣,讓原本齊刷刷地注視着艾略特和陸西法的衆人都齊齊地再度看向了律師。
反正不能夠離開就不能夠離開吧,沒有任何證據的二情況下,也不能夠將自己等人關押多久,反而是遺產,那可是一大筆錢,足以關乎着他們的後半生,這也不由得他們不上心。
“好吧,首先要說明一下,我覺得這次聚會對我而言有好處的地方在於我不用一位位去解釋了。哈蘭先生在他去世前一週改變了他原來的遺囑,他蓋章了,並且經過了法院的認證。所以,之後我宣讀的遺囑中的所有內容都經過法院的遺囑認證,都是真實可信的。”
當律師說到這裡的時候,在場的衆人齊刷刷地看向了坐得最遠,正擺弄着手中的西洋棋的棋子的藍森,大家的心中都隱隱地有了一個猜測,不過在這很重時候都沒有多說什麼,轉而繼續將注意力放在了律師的身上。
理查德和琳達嘆了口氣,不過他們還是將腦袋轉了回來,繼續看向了律師,而律師似乎也感受到了大家又一次將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了。
他清了清嗓子像是打預防針一樣,繼續說道,“如果有任何人對遺囑中的任何事情感到疑惑,反正我們都在一起,我們都是可以交談的。雖然,我不認爲任何事情都會如此的複雜,包括哈蘭的財產房子,他總共擁有着各種現金賬戶和各種投資總額,6個億美元。當然了,真正的財產,他的出版公司以及出版權等等的權利。”
“當然了,在進行遺囑更改的時候,哈蘭先生還特意寫了一份說明,希望這份說明會在遺囑之前閱讀給各位聽。親愛的琳達、沃爾特和瓊尼,某些人可能會對我在這裡做的選擇感到驚訝,沒有被排除在外的樂趣。”
“它的目的並不是在家庭中造成更大的不合,相反,請寬容地接受它,但是一定要接受其中最好的部分。你們的父親落筆。”
讀完,律師將這份白色的信紙再一次裝進了信封之中,他轉而從自己的助手手中接過了那份被密封起來的牛皮紙袋,而後用裁紙刀割開了,將裡面的遺囑取了出來。
沃爾特、瓊尼、理查德,每一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呼吸,他們都知道之前父親和他們的對話,他們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不是也和藍森一起,被排除在了遺囑之外。
“放心,這有一頁紙,並不會很複雜,這將會很快,大約只需要一分鐘左右我就可以讀完。我哈蘭·斯隆北,身心健全,我在此指示我所有的資產,包括固定資產、流動資產和其他資產,我將其全部都留給馬耳他·卡布奇諾!我對出版社公司擁有着的全部股權,以及出版社擁有着的全部著作權、出版權等等所有權利都一起交給馬耳他·卡布奇諾。”
“什麼??”
在場的衆人愣了一下,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間居然沒有人開口說話,大家只是齊齊地看向了那個站在門口的,弱不禁風的少女。
“不,那不是,那不可能,我可以看看嗎,艾倫律師?”
沃爾特和琳達直接站了起來,他們連同着他們小家庭的成員,都一下子圍在了艾倫律師的旁邊。
“請看吧,”
艾倫律師也沒有遮擋,反而直接將手中的遺囑直接遞給了沃爾特。
“這不合法!”
“不,這合法,並且經過了法院的公示認真,”
艾倫律師補充着,他之前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所以他也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你知道的,哈蘭他....不,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艾倫這是一個錯誤,我們是他的家人,”
理查德已經語無倫次了,他用自己的拳頭用力地捶着桌面,表達着自己內心的憤怒,而旁邊的琳達則一行行地細細地讀着遺囑的條款,意圖找出一些漏洞。
而瓊尼則不甘心地在旁邊問道,“有防止這種事情的措施嗎?哈蘭在他最後的日子裡可是一直在用着藥的,他處於藥物的治療下,所以這份遺囑....”
“很遺憾,當時血液檢測的結果和神智檢測的結果都是正常的,所以這個理由站不住腳!”
琳達聽到後,雙手顫抖的越來越嚴重了,她第一次露出了憤怒的表情,雙手用力地將這份遺囑給揉成了一團,直接扔在了艾倫律師的臉上,
“現在,艾倫你給我帶着這張紙給我滾出去!還有你們警察,也給我一起滾出去。滾出去,馬上!”
“琳達,”
眼看着自己的妻子如此,理查德馬上走了上來,想要拉出琳達,他雙手向下沉了沉,示意琳達冷靜一點。
“不不不,理查德,你纔是那個要冷靜下來的傢伙,”
琳達手舞足蹈着,雙手也不知道在空中比劃着什麼姿勢,她滿臉通紅,語氣急促地說道,“不,理查德你不知道,我們需要談一談,我們需要額這個問題進行一些協商溝通,以便於達成協議。我們不會去任何地方,我說了給我出去!”
到了最後,琳達幾乎是以咬着牙的狀態吼了出來,“我們是斯隆北家族,這裡仍舊是我們的房子!”
“嘿嘿嘿,很遺憾,據我所知,這裡似乎已經不是了,”
陸西法雙手插兜,用着一種極爲吊兒郎當的語氣說着,而聽到了陸西法的這句話,藍森像是聽見了什麼極爲開心的事情一樣,哈哈哈哈地笑着,走着出去,到了後邊,他的心情似乎越來越好,甚至還蹦跳着手舞足蹈起來。
而在場的其他人就沒有這種心裡素質了,陸西法的話似乎一下子點醒了他們,一個個身體僵直地轉過頭去,看向了艾倫律師。
而艾倫律師也嘆了口氣,他將那份已經被揉皺了的遺囑重新攤平,手指快速地在上面比劃着,“同樣地,在我隨便編造的街道666號的莊園別墅,以及其他一切歸屬於我名下的固定資產,連同裡面我擁有的所有東西全部歸屬於馬耳他·卡布奇諾。”
“哦,你這個賤人!你這個賤人!”
琳達直接雙手顫抖着指向了馬耳他,而馬耳他則好像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還是那種呆滯的表情站在門口的門框邊上。“你一定是知道的吧?你是從一開始就參與到其中了吧?”
理查德已經儘量攔住了琳達,但是琳達顯然已經急了眼,怒吼着,“不不不,別攔我,我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麼?你從一開始就開始欺騙我的父親了嗎?”
“嘿嘿嘿,哈哈哈,還真是有意思啊,”
陸西法忍不住笑得都快要彎下了腰,他朝着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馬耳他打趣道,“只要你說你不歡迎他們,我可以在三分鐘內,將它們全部打包丟出去。記住了,現在這裡可是屬於你的!”
而似乎被路西法這句話給點醒了,瓊尼全然沒有琳達那種紅着臉,一副不死不休的瘋狂。因爲在她原本的預計中,自己因爲貪污原本可能就得不到很多財產,更別提自己只是加進來的,身上也沒有流淌着斯隆北家族的血脈。
所以,她可沒有那種瘋狂勁,轉而儘量低聲細語地說道,“馬耳他,我們可以談一談。嘿,我沒有任何的惡意。”
倒是陸西法,看着還從那種震驚狀態中回過神來的少女,勸道,“每個人都需要靜一靜,我看你也需要消化一下這個消息。雖然我早就已經猜到了,但是沒想到居然是全部!誒,你要去哪裡?”
陸西法還沒有說完,馬耳他像是在逃避一樣,直接從宴會廳的門口跑了出去,“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這麼做。嘿,夥計們,我也很困惑,我也需要去思考一下發生了什麼。”
馬耳他直接從宴會廳的門口,一路小跑着直接跑到了自己的車上,而他的身後,沃爾特、琳達還有瓊尼等人還在窮追不捨,“馬耳他你必須要明白,他是我們的父親,這是屬於我們的。”
“嘿,馬耳他我和她們可不一樣好嗎?所以,請和我談一談。”
被這些人圍在了車旁邊,馬耳他也不敢開車了,但是同樣的,她將車門一鎖,其他人也進不來。
雙方就這麼僵持着,車外的人喋喋不休地講述着自己和哈蘭先生的學員關係,要不就是想要勸降和謾罵,而車內的馬耳他直接背靠在車椅子上,一副我好累的樣子。
“嘟嘟嘟!”
正當馬耳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的時候,她的旁邊忽然來了另一輛跑車,正嘟嘟嘟地按着喇叭,好像在示意她可以趕緊上車了。
馬耳他透過車窗玻璃看了一眼,那輛車的駕駛室上,藍森正對着她招手示意,顯然這位藍森先生還真是來找她的。
馬耳他皺着眉頭,她現在整個腦子一片亂麻,而旁邊的人還在嗡嗡嗡地吵着個不停,她乾脆狠下心來,打開了車門後,直接坐上了藍森的跑車內。
藍森可沒喲那麼多的顧忌,他直接一腳油門,將跑車開了出去,而後還不忘記嘲諷地留下一句,
“我想這對於你們這些人來說還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