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慶生

袁彎彎來到約定的餐廳,剛要進去的時候,誰知道,齊韋珉竟從裡面走了出來。

齊韋珉滿臉帶笑,對袁彎彎的到來很是高興,說:“彎彎,你來了,進去吧。”

袁彎彎心想既然他自己出來了,就沒有必要進去了,不如就在外面說好了。袁彎彎說了自己的意思,但齊韋珉笑言,“既然來了,就進去邊吃邊說吧,再說了,有的話在外面也不方便說。”

袁彎彎不知道他耍什麼花樣,但也沒有辦法,只好跟着進去。

當袁彎彎回到家時已經快9點了,她還在想着該怎麼和蘇曉生解釋爲何會這麼晚纔回來,卻發現家裡一片漆黑。袁彎彎納悶,蘇曉生應該不會這麼早睡覺纔是啊,怎麼不但沒見他出現在她的房間,而且他的房間的燈也沒亮着。

袁彎彎走到蘇曉生的房門前,輕敲了幾下,沒動靜,她試圖旋轉了一下門鎖,在裡面上了鎖,開不了。袁彎彎沒多想,也許他太困了,早早休息了吧。

於是,她也回了房間。躺在牀上,她回想起今晚和齊韋珉的談話,她一點都沒弄懂齊韋珉到底想怎麼樣。坐下之後,他只是閒聊一番,袁彎彎實在忍耐不住,開門見山問他到底要怎麼樣,他卻笑言下午的短信只是一個玩笑。

袁彎彎纔不相信他的那套說辭,直追問他的意圖,有什麼就攤開來說。但齊韋珉這人,不是輕易就能對付得了的。一直堅持說會幫她保守秘密,希望大家還是朋友之類冠冕堂皇的話語。而後,除了吃飯,偶爾應答一下他的問話,袁彎彎也沒多搭理他,其實她一直想離開的,但是又深怕齊韋珉做出些讓人意想不到的事來,袁彎彎才忍着吃完這頓飯的。

吃完飯之後,齊韋珉還不肯放過她,竟提出要帶她去兜風,袁彎彎無奈只好應允。所幸的是,齊韋珉這人雖然有點謀算,但也不是什麼登徒子,也沒有做出什麼越矩的行爲。沒多久,袁彎彎就藉口不舒服要求回家休息,齊韋珉還很關心地詢問要不要帶她上醫院,表情語氣真摯誠懇,一點都不像在演戲。

袁彎彎也不理會這許多,只堅持回家,齊韋珉最後還是送她回來了。

爲了這件事,袁彎彎輾轉難眠,她真的想不出他有什麼圖謀,他知道些什麼。

第二天,一如往常,蘇曉生開車送袁彎彎去上班,他沒有問起昨晚的事,袁彎彎也只當他沒在意,也沒有主動提起。

日子過得看似無波無瀾,袁彎彎發現蘇曉生最近有點怪怪的,雖然還是照常接送,但經常在吃完晚飯後他都會出門,問他去哪裡,他也只是敷衍地說和朋友出去坐坐,具體問他是哪個朋友的時候,他就會不耐煩地回答那人你不認識。

袁彎彎開始也覺得沒有什麼,雖然從前從未聽他提起過交了哪些朋友,但結交朋友也算正常,袁彎彎沒多過問。但是不正常的是,蘇曉生晚上出門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而且還常常一身酒氣地回來,一回到家話都沒多說兩句,就回房關上門倒頭大睡。袁彎彎開始勸說他別這樣老是出去喝酒,但每次他都是笑着解釋說,和朋友聊得開心了,男人之間喝點酒也是正常的。

袁彎彎直覺是哪裡出了問題,但又說不上來,正想晚上找個機會和他聊聊,沒想到李婷婷來了短信。

彎彎,今天我生日,我們一起過吧?你不會不方便吧?

袁彎彎纔想起今天是李婷婷的生日來,暗責自己是個不合格的閨蜜,連好朋友的生日都沒記住。她很爽快就應允了,還發了短信給蘇曉生讓他不用過來接她,今晚要和李婷婷過生日。蘇曉生沒有多問什麼,只說知道了。

下班之後,袁彎彎特意到店裡取了個生日蛋糕,許久沒去蛋糕店,她感覺還是那麼熟悉。奇怪的是,蘇曉生居然不在店裡,袁彎彎問了問看店的小妹,小妹說蘇曉生這段時間不常來,一個星期也只來個兩次左右。袁彎彎看了看時間,也沒有多聊,就打車去報社找李婷婷了。

到報社門口的時候,剛好李婷婷走了出來。

“婷婷!”袁彎彎向李婷婷招手,李婷婷見了,快步走過來。

“彎彎!”兩人相見,就手挎着手走起來。

“婷婷,今天你是壽星,你說在哪過?”袁彎彎滿臉掩不住的笑意,很久沒有這麼聚過了,她是真高興,何況還是這麼一個好日子。

“去我家吧,在外面又吵,再說,沒多遠就到我家了。”李婷婷提議道。

袁彎彎這纔想起,李婷婷的家就在這附近,點頭稱好。想起最後一次去李婷婷家裡,還是幾年前,她最沮喪失落的時候,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年她們還是大一的新生,現在轉眼也快畢業了。

只能在心底嘆一聲時光流逝,歲月無情。

李婷婷開門,袁彎彎也隨之走進去。看了看,還是和幾年前無甚分別。袁彎彎隨口問起:“叔叔不在家嗎?”

“我爸呀,享清福去了,前兩年跟着我姐姐還有姐夫出國去了,這會指不定在哪逍遙呢。”李婷婷提起家人,喜悅之情流露。

袁彎彎輕點一下頭,表示知道,她也想起,李婷婷曾提起過還有個姐姐,但是這個關係到她的家事,她不好細問,因爲她直覺李婷婷的家庭有點複雜,這就更不好多問了。

李婷婷從冰箱裡拿出一些切好洗淨的肉食,轉頭對袁彎彎說:“這些都是我今天上午偷溜去買的,一會交給你啦,我知道你廚藝了得。我還買了些啤酒,今晚我們就飲酒暢聊!”

袁彎彎聽了,打了個“ok”的手勢,拿過那些食材就往廚房走去。

半個小時後,小小的飯桌上就擺滿了袁彎彎的傑作。雞鴨魚肉,還有一個素菜,五菜一湯,可謂豐富。李婷婷知道袁彎彎是肉食動物,專門準備了不少肉類,當然,也爲了好下酒。

“這麼多菜,今晚看來要撐着。”袁彎彎看着一桌子的菜,笑說。

李婷婷覺得在飯桌旁吃飯太拘束,於是將這些菜都端到客廳的小茶几上,面對着電視,她們兩人則隨意地坐在地板上,輕鬆愜意地吃起來。

“來,乾杯!”

“乾杯!”

兩**口地吃菜大口地喝起酒來,也毫無顧忌地閒扯起來。

“對了,今天小嶽不給你慶生嗎?”袁彎彎問。

“哎,齊韋珉交待給小嶽的工作看心情,最近老愛讓他去出差,不巧,他昨天到外地去了,一時也回不來,他說盡量明天趕回來。”李婷婷一聲嘆息。

“哎喲,只要感情好,他天天給你過生日都行。”袁彎彎安慰道。

李婷婷想想也有道理,不是有句話這樣說的嗎?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覺中,她已經將心裡想的說了出來。

袁彎彎一聽,若有所思。何嘗不是這個道理?

“來,別想太多了,今天就喝個痛快。”李婷婷見袁彎彎沉思良久,便用手肘碰了碰她,說。

袁彎彎回過神來,也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我們好久沒這麼坐一起開心地說說話了,真懷念以前我們倆睡上下鋪的日子,那時候,我記得,早上有課的時候,都你是不厭其煩地喊我起牀的。”袁彎彎嬉笑。

“還好意思說。”袁彎彎先是嗔怪一聲,但隨後也懷念起來,說:“對啊,那時候雖說也有煩惱,但也過得挺開心的。”

“那你現在不開心嗎?”李婷婷問。

袁彎彎低頭一笑,說:“還算可以吧。”

“你和曉生怎麼樣了?”李婷婷關心地問。

“還是那樣唄。”袁彎彎隨口一答,李婷婷見她不是很想說,也沒有再追問,心想,每個人都不是表面那麼幸福的吧,只是都在心裡想着,現在這樣的生活也勉強過得去,才願意假裝一切很好的樣子。

她們說了很多,說得最多的是那些舊事,嘻嘻哈哈,喝着酒說着話,天也漸漸晚了。袁彎彎酒量不怎麼樣,李婷婷也差不多,兩人都有醉意。

“彎、彎,今晚可要一起、喝到天亮,說到天亮!”李婷婷的酒氣漸濃。

“嗯!”袁彎彎重重點頭,已經說不出話來,她只覺天旋地轉,李婷婷在身影一直在眼前飄忽不定,勉強半睜着眼睛,用手撐着下巴,半倒在茶几上。

“呵!彎、彎,你醉了!你醉了!快,朱學長,快來扶着彎彎!”李婷婷的思緒又飄到了幾年前和朱勇毅他們一起去唱k的那晚,她記得那晚袁彎彎醉得很厲害,是朱勇毅一路扶着她的,思緒混亂的李婷婷亂叫着。

“朱、學長是誰啊?……”袁彎彎像在喃喃自語,她實在想不起這號人物了,但說完,她就沉沉睡去,根本沒有去聽李婷婷的回答。

“你這沒、沒良心的!”李婷婷指着趴在茶几上的袁彎彎一陣笑罵,“我都說他、他對你有意思吧!你、你還不、不信,人家那麼細心照顧、醉酒的你,你連人家是誰都不記得了!你說你,嗝!”說到這裡,李婷婷忍不住打了個酒嗝,她再也抵抗不住酒精在她身體裡發揮的作用,軟軟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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