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二十七章

海洋那個臭小子, 明明24號晚上就回來了,非和我說25號到南京。切,我還擔心他25號叫我們出來, 他太趕了呢!

遵照海洋同志的指示, 25號也就是星期五下午, 咱這幫人都翹班赴約。他消失了那麼久, 自然待遇不一樣。

等到了他家, 我發覺異樣了。這明明是才裝修好的新房子,什麼回事嘛?我醞釀了下,還沒問出口。王淵發問了:“江海洋同志, 好好解釋下吧!”

大家都參觀了一下,房子100多平方, 三室一廳。很簡單的裝修了一下, 大家都在沙發上坐定。等着海洋同志的解釋。小夏同學, 在廚房忙着泡茶呢,儼然女主人的模樣出來了。

海洋去開了空調, 坐定了,道:“就是大家聚聚,要是和你們說搬新家。你們又要買這買那的,所以想想就先不說了。何況這房子也是我爸媽攢的錢給我買的。”

王淵抱着杯子暖手,“不管怎麼說, 你事先不說就是應該。大家說是不是?”

“是啊!”

“就是!”

我和佳嵐附和着, 喬隱那頭點的跟搗蒜似的。

蘇總和他家小米坐在王淵對面的沙發上, 他老人家又發話了。“也不能這麼說, 海洋這樣做也是好心好意嘛!”

我喝了口水, 聽蘇總這麼說,差點給嗆到。原本心裡還在盤算, 按蘇揚的性格肯定和我們唱反調纔是。結果……

“咳咳咳咳……”我一個勁兒的咳,哥拍着我的背替我順着氣。

“少插嘴!”蘇揚話音剛落,王淵就說到。

這邊佳嵐的聲音也跟着響起來了,對蘇總說:“你的問題咱們等會兒再議!”

野蠻女友恐怕說的就是這兩位,甄誠和喬隱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各自女友。我在旁邊卻是樂開了花,佳嵐和王淵今天可是破功外加原形畢露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哥在我耳邊說了句特找抽的話。“你們仨本質都是一樣的。”

恨恨的斜着他,要是眼神能殺人就好了。只是有點摸不着頭腦,哥什麼時候也成這樣啦!總覺得這麼找抽的話應該換另外一張臉來說纔對。

海洋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給出什麼讓大家滿意的解決方案。小夏端着水果從廚房出來,笑眯眯的說:“花錢的機會會給大家的,可是不是現在。現在這房子也只是初步裝修了一下,等到以後精裝之後,絕對不能你們空着手來。”

“是啊,是啊!”幫着海洋圓了這話,他能不點頭稱是嗎?

這話圓的雖好,可是讓人不自覺的聯想起來。甄誠打趣道:“兄弟,看樣子很快我們就會收到請帖了。”果然是和佳嵐待久了說話的感覺都一個樣,“結婚的請帖?”

海洋站在那兒,大窘。咱們呢,笑的沒心沒肺的。

佳嵐他們沈家可謂是麻將世家,每週都要聚在一起打個一場。大家坐了一會兒她就提議乾脆晚飯前打個八圈。小米和海洋家那位是沒有什麼實戰經驗,手癢的很。王淵也沒什麼意見。我卻躲的遠遠的,最近這事兒邊來找我。

我爸在家迷上了“金陵唐人遊”這麼個遊戲,天天在上面打南京麻將。我現在看到麻將就頭疼,耳邊就響着那遊戲的聲音;“一筒”、“三萬”……

她們女孩打麻將,甄誠喬隱拉着哥在書房鬥地主。我倒是樂的清閒,伴着嘩嘩的洗牌聲,和蘇總他們做在沙發上看電視。

也沒什麼節目可看,我一個勁兒的調着臺,窩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瞥見蘇總和海洋在一個勁兒的咬耳朵,也沒當回事,他們兩這樣也不是頭一回了。

“唉,跟你說個事兒。”蘇揚神神秘秘的挨着我身邊。海洋也跟了過來,扯着蘇揚的外套,好像讓他別說。

喲,什麼事兒啊!就是看他們兩這樣覺得有點好笑,我也沒當回事。“你說。”

可能是給Sea扯煩了吧,“別煩了。”

我笑了笑。隨他們鬧。

“隨你,你愛怎麼怎麼!”Sea有點賭氣似的送看手。

“我聽說,安寧好像回來了!”蘇揚特意把聲音壓的低低的。活在古代恐怕他就是“包打聽”,做“包打聽”的條件就是像他這樣對事事充滿好奇。

我心裡猛地一咯噔。臉上卻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笑笑說:“你才知道啊,都見了好幾回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可自己一時也弄不明白聽蘇揚那樣說心爲何會一下沉下去。原來他們剛剛是在鬧這事兒。

“我也是無意間聽佳嵐他們聊天的時候知道的。”蘇揚顯然沒想到從我這兒得到這樣的答覆。

“哦!”

海洋把蘇揚扯到旁邊,自己挨着我坐下。“沒什麼吧?”

我換了個坐姿,倚在沙發的另一個扶手上,面對着海洋。“能有什麼呢?”緩緩的反問了他一句。日子繼續過,地球照樣轉,能有什麼呢?

海洋點點頭,“那就好。過去的就讓它過去,珍惜眼前人。”

“這樣你似乎應該時常提醒你自己哦。”

我並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也沒再說什麼。

就從屋子出來走到樓下的飯店就冷的我夠嗆。這是什麼鬼天氣啊?王淵她們下午打了個八圈還覺得不過癮,四個人圍在一起討論剛剛的戰局。海洋和蘇揚是跑前跑後的,又是點菜又是拿飲料什麼的。至於另外三位爺,就和本大小姐一樣,握着茶杯,邊喝茶邊暖手。

這個大麥茶的味道真的挺怪的,很多人喝不慣也是正常,不過我倒是挺喜歡。對於茶我不懂,也不講究,只要不是苦丁就成,那個苦勁兒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在受虐。雖說是先苦後甜,但我寧願平平淡淡的也不要先嚐盡苦澀。

“哎!”喬隱坐在旁邊輕輕用手肘碰了我一下。

我側過頭。

雖說不至於低頭耳語,可喬隱的聲音實在不大。女人八度本來就高,再加上是四個又處在亢奮狀態,爲了能聽清楚我湊了上去。

喬隱問我:“年初六有空嘛?”

哇,雖然快過年了,可是現在就談過年的安排似乎有點太遙遠了。“我還什麼都沒安排呢。有什麼活動你說,反正初六我不安排別的事兒就是了。”我說得特豪氣,心想他也不敢把我給賣了。我顯然是沒有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

他們男生肯定要喝點酒,就都坐在一塊。宇謙哥坐在喬隱左手邊,喬隱聲音不大,但哥應該是能聽見的吧。剛剛喬隱說話的時候他看着喬隱,喬隱問完,他又看了我一眼。

聽我這麼說,喬隱就一臉這就好辦了的表情。“安寧讓我們初六上他家去聚,我們都說好了。學長也答應去,我嘛,就是來徵求你的意見。行嗎,一起去?”

一時之間我真的沒辦法回答他,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就隨口問了句:“你些人去?”

去?我打心地裡不想去。不去?似乎又說不過去,給不了合理的理由。我開始後悔剛剛話說的那麼英勇了。

喬隱說:“還能有誰啊,不就是我們幾個。王淵、佳嵐、甄誠、學長唄!”

“去那能有什麼玩的?”我咕隆了一句。說到底,就是不想去。

“好玩的多的去了。空氣有好,人又不多。還能放煙花炮竹。”

煙花炮竹?其它懼怕的事兒我一時是想不起來了,但是放炮仗是其中之一。所以,喬隱剛剛說到這兒一個勁的激動,讓我更暈!

“今年城區還不是能放嘛,又不禁!”

喬隱有點急了,“那怎麼一樣?市區地方那麼小能過癮嘛。”

……我和他無語,我特無奈的看着他。

他小子到好,晃着我的胳膊。“去啦,去啦。一起去纔好玩!”到後來還找了幫手,“師兄,你也跟他說說!”

聽他這麼一說,我纔想起了哥就坐他旁邊。我抿着嘴擡頭望去,我望着那雙黑眸的主人。是抉擇嗎,我讀不大懂。忽然間我就打定主意,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清澈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一起去吧!”

……

看我答應,喬隱就笑嘻嘻的說:“謝你了!上次的事兒一直都沒機會向你道謝呢。”

“啊?”給他說蒙了,我有點找不到北。話音剛落,我就明白過來。

“你俗不俗啊,多大點事啊?還謝,謝你給大頭鬼。”除了拜託我去安寧那的那件事情之外,我最近好像沒做什麼讓喬大爺歌功頌德的事,我又在心裡面過了一遍。

現在雖然不讓他謝我,可是當時把他生吞活剝的心都有。

“可是我聽說,你那一個晚上是趴在牀邊睡的,早上醒來手腳都不聽使喚。”

喬隱的話剛說我,我就心虛起來。擡頭看向宇謙哥,還好,他在聽甄誠說話,應該沒太在意。也忽略了喬隱探究的眼神……從來沒有和哥提過這事兒,其實這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扯謊了。

所以剛剛喬隱說那話的時候,我差點在桌子下面踹他。

我笑笑什麼也沒說,喬隱也沒有繼續。

外面雪下的特別大,長這麼大映象中都很少有南京的雪下成這樣的時候。就我們吃飯的那個把小時,車頂上的雪就積了有三四個釐米。

所以晚上大家一起吃了個飯,就沒再安排別的活動。這種惡劣的天氣,還是早點回家比較穩妥。坐上宇謙哥的車,開了一段路,空調吹出的風纔是熱的。這天氣,讓發動機熱起來確實得花點時間。

一路上,除了必要的交流外,我們都沒有開口。車廂裡靜的出奇,如果換作平時,我恐怕早就打破沉默了。可是今天就是覺得累,並不是自己做了多少事,而是總覺得有根弦緊在那兒。何況他不說我幹嘛要說?我承認我確實是在賭氣。

我當時的想法他真的看不出來嗎?如果我有半點一塊去的想法,自然就一口答應了,怎會需要他來幫我做決定?就算被逼無奈也不能幫着喬隱來將我一軍啊。一句,“讓她自己決定”或是別的什麼都會比那句“一起去吧”要來的好。而且,至於那麼違心嗎。打死我也不信,他會希望我一起去那個地方。他那句“不要再想他”還字字句句的烙在我心上呢!既然如此,我就“盛情難卻”好了。

至於他反常的閉口不語我也沒有心情去探究,愛怎樣怎樣。

雪下的大,路況不好,他也不敢開快。我抱着靠枕,看着車窗外。

“好了好了,我認輸。別再和我叫勁了。”

我看着窗外,原本還一肚子悶氣。被他這麼一說差點一笑破功。轉過頭看着他,想看看他還有什麼要說的。

宇謙哥討好的看了我一眼,“從吃飯開始,你那就一直凝聚着低氣壓。這會兒該散散了吧!”

如果換作原來,我一定會把自己的想法挑明。現在卻沒有那麼執着,既然不知道前方究竟是寬廣的大路還是死衚衕,那我寧願繞道。況且,開口既是妥協,一個男人已經在你面前低頭,還要求什麼呢?

“林大醫生都開口了,怎麼好說不呢!”

一直連着幾天都是大雪,這門真是沒法出,高速還封路。如果不是哥幫我備了一大堆吃的在家,我早就彈盡糧絕了。幸運的是,我們旅行社沒有車子被困在路上。整個南方大雪,很多地區受災封路,基本上原定的團我們都取消了。這些天也就放假在家。

雖然在家面有吃的,可也經不起我這個蛀蟲的折騰。還是要出門,我好不容易打到輛車,上了車就跟師父侃。

我問:“您這些天生意好吧!我出門都打不到車。”

“也就那樣吧。長途不敢帶,我們也就帶帶短途。不過,這雪下的還真大。都連着下了三天了沒停了。我都十多年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了。”

我心裡不盡琢磨起他那話,既然都說是連着下了三天了,它還怎麼停啊。“別說您十多年沒見過這雪了,好像我長這麼大都沒見識過。”

去過超市,我又在公寓待了一天,覺得這麼待着也不是個事兒,天天沒吃沒喝的。反正也要過年了,於是我當機立斷收拾東西回家去,有爸媽的地方怎會沒吃的?

哈哈,過大年咯!年三十給JM們拜年!大家鼠年大吉,事事順利,留言快來!嘻嘻!

希望大家的紅包都拿到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