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他們居然事先請了*,咋們走。”心卑縱橫手下頭頭想撤離,節節後退。
可好甩開孤城,身體在吧檯一個打滾,手一撐,腳着地,腳尖勾出吧檯下的機關槍,腳輕輕一提,手穩穩拿住,抱死扣動扳機向心卑縱橫一羣人掃射,地下酒吧還有欄杆二樓,齊聲的腳步聲踏着木質地板而來,也抱着機關槍凌厲的照着黑衣人掃射。
黑衣人身上炸開一個個血色窟窿,血花猶綻放的小朵小朵的紅色血蓮,人應聲而倒,地上一下子死了一堆。
狡猾的頭目混入人羣,佔據高臺的狙擊槍撥動槍,面無表情的鎖定目標,子彈飛梭出哧溜一聲,幾人望着子彈擦身而過,彭,和砸碎西瓜般爆頭。
警察開門,可好手中的槍又扔到地上一腳踢進吧檯底下,落入暗格,伏擊的手下在警察咚咚下摟的腳步來時撤離完,狙擊槍放下槍,看都不看下面一眼,幾秒鐘撤下組裝的槍,裝進箱子提着冷酷靜靜的離去。
警察看着地上紅燈綠燈交替的照射在暗色的一灘液體上,他們知道那是什麼,俏文列此刻現身,笑嘻嘻的攬過*頭,一邊走一邊說着話。
孤城走到可好身前,兩人隔着吧檯無聲對峙:“警察就爲擾亂敵心,當真大手筆。”聰明如孤城算是看出來警察只是讓一羣笨蛋失去方寸,真的置於死地的還是可好提前安排的伏擊手,殺完再打點好*,這樣一個人都逃不掉,而可好只失了點小錢。
可好無辜的聳聳肩,攤手嘆口氣:“我有做什麼嗎?不就除了些草!”隨手拿起酒櫃裡的酒,打開倒滿兩個杯中:“來,慶祝我除了這麼多雜草。”可好舉高酒杯,盈盈笑意卻有種毛骨悚然感。
端起吧檯上的酒杯,孤城眼睛變得像一口古井,深不可測:“斬草除根,四字被你貫徹的很好。”聞了下酒,孤城放下:“毒品參在酒裡,Ciel,你夠狠,也夠毒,魔鬼妖精女毒梟的稱號名、副、其、實。”
笑的花枝亂顫,可好沒有驚訝,孤城既然查過她,肯定國外的一切都被查到,只是不停的笑,可好端起孤城那杯酒一口氣灌進嘴裡,霸氣的扯過孤城襯衣領口的一邊,頭申去貼緊他的脣,可好將口裡的酒一滴不剩的度給孤城。
“危險往往就是美味。”繞着脣瓣,舌頭舔了一圈,可好說完瀟灑的走人,留孤城一人滿滿思考。
魚籽沒有醒來,可好喂她吃着補品還沒嚥下就吐出來了,可好疲憊的手撐着頭,筠昇石彙報着黑道的情況和心卑縱橫的情況。
“聯繫上陌筱溫沒有?”舀着碗裡的補藥,勺子攪拌着,藥水攪動成一圈圈,可好左手支着頭,旁邊筠昇石合上記錄本。
“聯繫上,已經吩咐她接近彼澈,只是…。”
“只是什麼?”半天等不到筠昇石的下文,可好煩躁的問。
“只是女人向來感情用事,我怕她會真心喜歡上彼澈,畢竟彼澈很優秀,相處的久總會生情不是嗎?”筠昇石考慮向來周全,爲人心思細密,一直得可好信賴重用。
點點頭,可好聽筠昇石的分析的確有道理,心思迴轉,計謀已在心頭:“那咋們就讓她愛上他,來個順應天意如何?”
“老大已有對策,那我去安排,告退。”躬身一鞠,筠昇石去幫裡。
第二天,血腥緋火系列的謊言吸引來無數商業大佬,展會還沒開始門口就擺滿各式各樣的名車,顯示着它們主人的社會地位。
“東上兄能來十分高興,請上座。”
“是呀!東上老闆和青蔥一樣年輕,就這麼有爲,真是令人欽佩。”睡月披着薄薄的紗肩,黑色的抹胸超短連衣裙修的她兩條腿又白又長,她站在青蔥身邊,陪他迎賓客,口齒伶俐的她和不少人談天說地,相處的好不融洽!
然萊笙對她不感冒,只是表面扯着皮肉笑笑,就躍過她走去座位。
睡月悻悻然的拉了下滑下肩膀的薄紗。
“孤總能來,三生有幸。”青蔥和孤城商業交鋒不是一次兩次,每次都是孤城略高一籌,青蔥定他爲最大的目標去超越。
“做爲你曾經的老師,看你有今天成就,真是高興。”語氣淡如水,商業上孤城雖然身體依舊散發寒氣,但說話沒有那麼簡潔。
“你……。”青蔥最痛恨的就是孤城是他老師一事,這樣就感覺被大人調教好的孩子,大人再誇上幾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其他人則誇大人調教有方,這種感覺令青蔥內心恨不得撕碎孤城。
孤城惡意的拍拍他頭:“當初的孩子經過磨礪終於成長,老師高興。”閃光燈咔嚓咔嚓的閃,無死角的包圍着兩人,睡月擠進來,笑着拉過青蔥。
恩愛的叫着:“老公,去後臺看看準備好沒有,大家都想一睹‘謊言’的風采對嗎?”
“是啊,是啊。”記者們放下照相機,揚着手高呼要看‘謊言’。
“那各位讓條路。”睡月牽着青蔥,成功解圍:“青蔥,孤城十二歲就在商業圈打滾摸爬,你想一下子就超越他是行不通的,慢慢來,他一出口你就失了對策怎麼行,收殮好所有情緒對付孤城纔是王道。”
“嗯,我明白。”青蔥看着眼前睡月欣慰的撫平自己鎖成川字的額頭,灼傷的避開。
睡月垂下眼簾,他總在不經意間傷的自己心痛如絞。手垂在兩側,紗肩滑下輕飄飄落在青蔥腳邊,青蔥看失魂落魄的睡月,彎腰撿起,披上她肩頭走掉。
睡月抓住又要滑下的紗肩,心裡苦澀,他在給自己無盡絕望的同時又施捨些許希望,反反覆覆,折磨不休。
‘謊言’即將現身,大家屏住呼吸,主持人也是激動着掀開遮蓋寶石的紅布。
“哇。”臺下喧譁聲一浪一浪鋪過,寶石流光溢彩,火紅晶瑩的像真的有一層火焰在上面燃燒,燈光折射下,寶石紅的詭異神秘,無形間有紅色的絲線上揚至空氣中流動。
愣神的主持人在臺下不遠處青蔥的咳嗽下清醒:“接下來,請各位競價拍下,另外和我公司長期合作的可打折,各位都有機會得到價值連城的‘謊言’喔。”
又一陣七嘴八舌的議論聲,旁邊第五座的萊笙掛着無所謂的笑意,口中輕喃:“當真是會做生意,不錯的辦法,難怪會搶先拼命的買到,唉,算他運氣好,先一步。”
孤城看向青蔥,青蔥正巧也側頭看孤城,兩人因爲房地產開發的事搶顧客多時,只是青蔥公司剛成立不久,信譽再趕也趕不上資金人脈關係都雄厚的隴城集團。
空氣中火花四濺,兩人交鋒數秒同手收回目光:“一千萬。”孤城價一出,無人敢接,和他拼,就算傾家蕩產也拼不過人家一個零頭。
“兩千萬。”萊笙歪頭,一隻手指撐着眉心,壞心眼的拉高價格。
其他人靜觀不動,都只是心底吐槽,也就只有東上家的人敢和孤城槓,這兩家誰富誰也沒底。
“三。”孤城攝人的氣魄震得周邊的人直哆嗦。
“四。”
“五。”
“六。”萊笙等着孤城接,然孤城那兔崽子半天不迴應,這下萊笙知道被坑,展會大堂靜得呼吸可聞,抽氣聲四起。
青蔥再次咳嗽,主持人差點將話筒掉地上,話筒在手上跳來跳去,還好最終接到,主持人激動澎湃的大聲說:“六千萬第一次。”
鴉雀無聲。
“六千萬第二次。”
大家難道都是走個過場嗎?都沒人敢喊假,萊笙氣的站起來,他雖然開有珠寶公司,但花六千萬去買一顆沒有驗過真假的寶石,太過唐突,不理智,這種行爲容易造成大筆損失。
“且慢。”就要落錘的主持人生生停下,聲音從最後方傳來。
大家好奇的回頭去看,猜想還會有人出更高價格不成。
一步步,可好昂首挺胸的走到最前面,踩着階梯上了臺,搶過主持人的話筒:“各位好,我叫Ciel。”
擡下立馬有記者笑道:“你叫什麼關我們屁事,你是專程來自我介紹的嗎?”
“就是,說重點。”記者們都想拍誰買下‘謊言’,然後回去爭分奪秒的趕稿,第一時間發出娛樂新聞,第一個纔有賣點,很不耐煩看着可好在臺上說廢話。
“大家安靜。”可好吼一聲果然記者們安分許多:“我是血腥緋火整套珠寶系列的設計師,甚至對於謊言,都是我親手割磨而成,謊言是我對它命名的,可能你們很少聽到我,因爲我拒絕報道。”
記者們面面相覷,下一秒踩着凳子,有的差點摔到地上,瘋狂的涌到臺下對準可好瘋狂的拍照。
“各位,我不是來介紹自己多麼多麼了不起而來,我只是想告訴各位一件遺憾的事,臺上的這枚謊言——假的。”
“假的,不是吧,怎麼可能。”
“哇聽說青雯集團花九百九十多萬美元買到,現在原設計師站出來說是假的。”
“天啦!”
“青雯肯定會一蹶不振。”
“青雯完了。”衆人議論紛紜,青蔥眼睛緊逼着可好,可好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