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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即便是割裂了星空,以時空阻隔了戰場。穆扶天和炎煌兒也都被劃在了戰場之內,也就是說,他們兩個隨時都可能被三名手持帝兵的半天帝斬殺。
也真是因爲要護住穆扶天和炎煌兒,炎神族老祖的行動,纔會變得更加的被動。
拔出了心口的水晶鐗。炎神族老祖的身軀,顯得枯瘦起來。但是就是這枯瘦的身體,此刻卻孕育滿了毀天滅地的力量,手裡的水晶鐗每一次的掃出去。星空都會崩開一個大大的缺口,化爲巨大的黑洞。
鐗!是一種極爲古老的兵器,形似劍,卻無刃,有四棱,卻是實打實的重型兵器。
這把水晶鐗,爲已經破滅了的水晶聖族的至寶,震爍荒古,每一次出現都會伴隨着腥風血雨,有着絕代的強者隕落。而如今這柄鐗,正緊握在炎神族老祖的手中,沒有任何人敢輕視。
炎神族老祖的肉身,本就是炎神族先祖中的帝級以上強者,殘軀凝聚而成,雙臂有着億萬鈞之力,可毀日月,手裡的水晶鐗,與三位半步天帝手裡的帝兵硬撼,雖然沒有真正的交擊,只是通過道痕相互攻擊,卻也發出震天的聲響。
神通成片,化爲煙雨,炎神族老祖,獨鬥火烈陽與另外的兩名半步天帝,呼嘯天地,連正星空,無盡的星辰,都在他們的戰鬥下抖動,大戰已經到了白熱化。
穆扶天和炎煌兒的心,也都漸漸的沉下去。到了這番境地,炎神族老祖完全就是以消耗自己的生命力爲代價,在繼續戰鬥着。
火烈陽手持太陽金輪,猶如太陽天帝親至,兩位外援的半步天帝,也是勇不可擋,催動着三件帝兵,壓制着炎神族老祖,長時間下去,一旦炎神族老祖的生命力消耗過多,後力不濟,他們必然獲勝。
“老祖!你滿身都是神器,不妨都取出來,放手一戰如何?”火烈陽冷酷的說道。
被阻隔的時空另一頭,炎神族的族人們,羣情激涌放聲大罵。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炎神族老祖身上的這些神器,雖然沒有一件是弱品,卻與老祖的生命已經休慼相關,用的越多,老祖的生命力消耗也就越大,等到生命力乾涸,那便真的是更加危險了。
半步天帝的強者,一聲怒吼,就連星辰都要化爲劫灰,兩位‘外援’,話雖然不多,卻勇不可擋,金色的瞳孔內射出一絲絲的異芒,手裡的帝兵更是綻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華。
“當!”
炎神族老祖,獨鬥三位半步天帝,輪動手裡的水晶鐗,與他們的帝兵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道道滅世的璀璨光華,將星空不斷的牽引出大崩潰。
“轟!”
水晶鐗橫掃。四人殺入黑暗的虛空之中,又是一顆暗淡的星辰被直接打爆,綻放出刺眼的光影明滅,讓星空短暫的明亮猶如白晝。
以秘法觀看到這一戰的人,都頭皮發麻,半帝之戰過於恐怖,又有帝兵在其中,作爲催化劑。而今是誰上去助陣,都只有被碾成碎片的份。
穆扶天也只能施展盡了全部的手段,同時藉助到了穆瓏朧的力量,才能面前在他們交戰的夾縫之中,護住炎煌兒和他自己。
四位半步天帝糾纏在一起,四人的移動速度,都快到讓人反應不過來,最後都難以看清他們施展的神通,只能看到一片片的神霞蒸騰而起,一片片的空間在徹底的塌陷,天宇崩碎,虛空破裂。
整片星空都顯得破敗不堪,蒼茫的星空,不斷的被撕裂,日月星辰都在搖動,時不時還有星辰隕落,似乎是在他們的交戰之中,任何被他們波及到的東西,都有可能會被毀滅。
四位半步天帝直接殺紅了眼,戰鬥到了激烈處,星空都在崩壞,不時出現的黑洞,也成爲了他們的戰場,在黑洞之中,殺進殺出,掀起了混洞的能量潮汐,捲起虛空的風暴,戰鬥酣暢之處,簡直是捨生忘死。
穆扶天和炎煌兒的心正在不住的下沉,隨着戰鬥的不斷升級。不僅炎神族老祖越發的岌岌可危,他們兩人的活動空間,也變得越來越薄弱。
站在時空另一端的炎神族族人,也都臉色發白,彷彿是已經看到了一幕悲劇的上演。
三大半步天帝出手,渾身都散發着無量的光,無盡的力,無邊的理,然後分別與自己手裡的帝兵合併在一起,即便是炎神族老祖再強大,也難以獨自抗衡。
“可惡!老祖若不是陷入虛弱狀態,也不會如此!”炎煌兒咬牙切齒道,渾身火光四射,只恨自己無法上前幫忙。
穆扶天也緊緊的握着自己的拳頭,極力的壓制着自己上前助戰的衝動。不是因爲他怕死纔不上前,穆扶天自從修煉以來,就從不曾懼怕過任何的一場戰鬥。
穆扶天之所以不上前,是因爲清楚的知道,自己上前去,不僅無法幫助到炎神族老祖,更會成爲他的負擔,累贅。這種感覺讓穆扶天分外的覺得不爽。
“炎神族此戰必定失去這位震古爍今的老祖,不若乘此機會,進攻炎神族,掠奪他們積累的財富,販賣他們的人口,搶奪他們傳承的秘術神通!”此刻在星空的另一端,無數的人、勢力、種族,都在進行着這樣的商討。
無論是外人還是炎神族的族人,都一致認爲,炎神族老祖此戰,必定是要隕落了,再也沒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嘿!”刺耳的冷笑聲,無情的眸光,火烈陽舍了炎神族老祖,忽然朝着穆扶天和炎煌兒飛來。
“哼!我就說有什麼奇怪的,原來老傢伙一直護着你們兩個小傢伙。看來他很看重你們,不管你們究竟爲何被他看重,都給我去死吧!”兩道金燦燦的刀光,夾雜着無邊的道痕,朝着穆扶天和炎煌兒斬來。
穆扶天看着那些在刀光之中,瘋狂而來的道痕,驟然想到了什麼,取出自己在帝陵中得到的那一塊棺材板。
棺材板擋住了刀光,擋住了那恐怖無比的道痕。
一個虛影從棺材板中冒了出來,夾雜着更加恐怖,更加充滿毀滅氣息的力量,一拳朝着火烈陽轟去。
火烈陽慘叫一聲,被一拳擊飛了出去,遠遠的撞擊在一顆星辰上,直接將星辰砸了個對穿。
而穆扶天手裡的棺材板,閃爍了幾下光紋,然後徹底的化爲碎片,消散在了虛空之中。
“天帝一擊?那是什麼東西,竟然蘊含了天帝的一擊!”不斷有人討論着穆扶天手裡拿出來,最後擋住火烈陽,最後又將他擊飛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只有極少數的人,認了出來穆扶天是誰,以及穆扶天拿出的那塊青銅板又是何物。看到那虛影一擊的威力,不禁都紛紛後悔不已,感嘆自己當時爲何沒有從穆扶天的手中,搶走此物。
同時也都罵着穆扶天的暴斂天物,如此寶物,理當供奉起來,每日瞻仰體悟大道至理纔是,這般使用,一如焚琴煮鶴、牛嚼牡丹般煞風景。
不過站在穆扶天的角度來說,卻沒什麼可惜的。
無論那棺材板如何的神奇,上面刻畫的文字蘊含的道理如何的了不得,它都是一件死物。死物始終都不如性命來的重要,以一件死物,換得一命,實在是再划算不過了。
而此時,炎神族老祖也一記大招,逼退了兩位半步天帝,來到了穆扶天和炎煌兒的身邊。
“很多事情,不便再細說。現在我便要送你們進入無盡時空,尋找我炎神族的始祖之地,找到了那裡,一切自然有了解答。”
“那老祖你呢?”炎煌兒焦急的問道。
炎神族老祖,瘋狂的抽動着手裡的水晶鐗,擋住兩位半步天帝的攻擊:“我的生死,在於你們成敗!”
說着一個轉身,狠狠的一鐗擊打在虛空之中。
虛空頓時破碎開了一個五光十色的缺口。
不由分說,炎神族老祖便揮袖將穆扶天和炎煌兒打入了缺口之中,爲此他也硬生生的承受了兩位半步天帝一招攻擊。
伸手從自己的身上拔下三根黃金箭,丟向穆扶天和炎煌兒。
“接住!這是太古黃金古神鍛造的黃金箭,每一隻都有着接近天帝一擊的力量。每一隻只能用一次,去吧!記住那句話,我的生死,就在於你們的成敗。”
又是硬生生的承受了三四道攻擊,炎神族老祖一咬牙,將那破開的缺口強行閉合起來。手裡的水晶鐗一震,翻身朝着兩個半步天帝殺去。
這一幕看在不少人的眼中,卻都不明白,炎神族老祖,爲何要在這個時候,以生命爲代價,送走穆扶天和炎煌兒。
“吼!”遠遠的火烈陽終於飛了回來,滿身的鮮血,看起來悽慘無比。
“那個小畜生呢?”
“我要殺了他!我要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火烈陽紅着眼珠子吼叫着。
“你會看見他的!到那個時候!”炎神族老祖的臉上,竟然詭異的出現了一絲微笑,然後揮舞着手裡的水晶鐗,朝着自己對面的三個敵人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