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時間,悄然而過,衆人都沉浸在感悟天地之中,絲毫不覺得時間匆匆而過。
兩年的時間,穆扶天、何盤磐、貴老師三人已經齊齊晉升到了化羽六轉,僅差一線便能夠進入化羽七階,成爲高階化羽。而剩下幾人也都紛紛進入了化羽中階,連原本實力最弱的柳飄花也不例外。
“貴老師!化羽七轉,當真如此之難嗎?就連姬玉都無法幫我們跨過這道門檻?”穆扶天朝着貴老師問的。
貴老師道:“我曾聽說過,想要跨越化羽七階,就必須在法力中融入時空之力,而如何領悟時空,我當真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穆扶天也嘆了口氣道:“秘境世界,終究是規則不全,用姬玉感悟天地,卻始終無法查詢到時空之力,如今剩下的姬玉也是越發的少了!看來再過不久,我們也是該出去了!”說着,穆扶天看了看已經露出灰褐色地表的地面。那原本鋪滿了白色姬玉的廣場已經縮小到了只有一間房子大小,怕再使用個三五天,也就全部散去了。
貴老師道:“也不是沒有機會,相傳透明姬玉有劃破時空之能,不僅可以用來感悟天地,更可以用來穿透時空,前往更加深遠的世界,感悟更加深遠的規則奧秘!”
“只可惜,透明姬玉實在難得一見,只怕這個七號礦洞也是沒有的,怕是隻有九號礦洞才能夠找到。”
穆扶天已經聽不見貴老師後面的話了,他還記得,自己當初從那個老吞金唳手裡,得到過一小塊透明的姬玉。這兩年來他有海量的白色姬玉使用,也就沒有動用那塊姬玉。
如今想來確實明智,他實在沒有想到透明姬玉,竟然有如斯大用。
穆扶天思量着透明姬玉的問題,一沒留神走到了柳飄花的跟前。兩年的時間,足以讓柳飄花弄清楚,穆扶天究竟是何人了。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欺欺人,柳飄花一直沒有稱呼過穆扶天的真名,而是叫着穆扶天的化名‘太一’。
“太一!我們是不是快要出去了?”柳飄花朝着穆扶天問道。原本看見穆扶天,就要迎過來的何盤磐腳下一個拐彎,轉頭又朝着別處走去。
只是他腿擡的很高,走的卻不遠。不僅如此,他走的方向也總是繞着穆扶天與柳飄花二人打轉。一對耳朵豎的高高的,顯然是在偷聽。
“嗯!”
“你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柳飄花期待的看着穆扶天道。
“說什麼?”穆扶天對柳飄花的情誼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一心只想攀登更高的境界,不想心有掛礙,因此只能裝傻充愣。
“你學了我們柳家的《百花錯亂步》,我們柳家的《百花錯亂步》向來是不傳外人的!”柳飄花道。
“那你想如何?”穆扶天不知柳飄花爲何還要提起原本早已不提的話題。
柳飄花臉頰一紅,諾諾道:“只要···只要你也是···也是柳家的人,那便···那便無礙的!”說着說着,柳飄花低着頭,都不敢再看穆扶天,而是看着自己的腳尖,侷促的跺着小腳。
穆扶天老臉一紅,乾咳一聲,轉頭看到在一旁一臉盪漾的何盤磐,大喊道:“哎!盤磐啊!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大步走上前去,不待何盤磐否認,便一把勾住何盤磐的肩膀,鋒利如刀的眼神斜視着何盤磐。
何盤磐絲毫無愧於,識時務者爲俊傑這句話。
順勢也勾住穆扶天的肩膀乾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哈我的確找扶天有些事哈!那個···那個什麼,扶天啊!你有沒有看到我前天用來剔牙的那根牙籤跑哪兒去了?哈哈···!”
二人背後,柳飄花用冒火的眼神看着何盤磐,咬牙切齒。在她的心裡,穆扶天自然是無錯的。那麼錯的只能是何盤磐了。
哼!都怪這個賤人來打岔。
無來由背了一口黑鍋的何盤磐只感覺背後一股怨念夾雜着殺意襲來,弄得他毛骨悚然。原本就笑的很假的乾笑聲,變得越發的假了。
頭頂的十二天星連環陣一片晃動,從下面看,就像是星辰搖落一般。
“怎麼回事?”
“看來是有人在攻擊陣法。”
“不會是異獸嗎?這裡是吞金唳的老巢!”和風警惕的緊握着長弓道。
穆扶天搖搖頭道:“不會!如果是異獸,不可能使得十二天星連環陣如此的動搖,近日來雖然由於白色姬玉逐漸減少,十二天星連環陣的威力減弱了不少。卻也不至於在一般異獸的攻擊下出現這種星辰搖落的情況。除非是有人在破陣!”
“大家小心點!只怕來者不善!”貴老師大聲道。
沒錯,這個陣法在外部看,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刻意佈下的。如此這般還有人要強行破陣,可不就是來者不善!
轟!
十二天星連環陣被強行擊破了一顆。籠罩在衆人頭頂的雲霧和星光頓時薄了許多。
缺口一旦打開,便是勢不可擋。
不過數息功夫,連續有五顆星辰炸裂。
十二天星連環陣,星辰破碎近半。整個陣法自然破除。
陣法破除之後,雲霧自然散去,衆人屏氣凝神看着頭頂,只待看出來人是誰。
“是你?”
“竟然是你們?”
來人居然是兩年不見的劍瘋子和雷霆威。當然,此時對面也不僅僅有他們二人,還有一人,穆扶天雖然看着眼熟,卻沒有認出他是誰來。
只是此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銳利,似有戰意,穆扶天不得不鄭重一些。
“老雷!瘋子!你們身邊的這人是誰?何不爲我介紹介紹!”穆扶天盯着那個少年道。
少年自己卻走了出來,盯着穆扶天道:“我叫韓言法,說起來還要叫你一聲表哥!”
穆扶天瞳孔一縮道:“你是穆扶奇的弟弟?”
“沒錯!”
“看來你我是該有一戰!”
韓言法道:“的確應有一戰,何不就在今日?”
“沒想到,你也進了秘境!”穆扶天頗爲感嘆道。
“我也沒有想到,居然能在這裡遇見你,當真是天意!”韓言法點頭道。
“等等···等等!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一見面就要喊打喊殺的?你們···不該是同鄉嗎?”雷霆威看了看穆扶天,又看了看韓言法道。
韓言法轉頭對雷霆威道:”雷大哥!我與穆扶天之事回頭我若勝了他,便在與你解釋。我若敗了,想來他也會給你一個解釋的!“雷霆威怒道:“什麼解釋不解釋的!我們都是朋友,有什麼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的?”
韓言法斷言道:“此事我們沒什麼好說的。穆扶天你毀我親兄,驅逐我父母。此仇此恨,身爲人子,人弟不能不報!”
雷霆威將眼神移向穆扶天道:“扶天!你···真的做過此等事嗎?”他剛纔也聽見了,韓言法稱呼穆扶天爲表哥。那就是說二人本是親戚關係。
他想不到,穆府竟然會對自己的親人如此的狠辣絕情。
穆扶天點頭道:“他說的實在沒錯!”
“穆扶天!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枉費我雷霆威居然還把你當成兄弟,算我雷霆威瞎了眼!韓兄弟,今日一戰,算我一份!這個僞君子,我老雷也不屑與他爲伍!”說着雷霆威一把抽出背後的三叉戟,朝着穆扶天飛去。
“這東西是你給我老雷造的,我老雷不稀罕!”
三叉戟猛烈的撞擊在地面,將地面震裂出一道長長的縫隙。可見雷霆威此時之盛怒。
穆扶天沒有解釋。
韓言法卻出乎意料的張口道:“此事雷大哥有所誤會。穆扶天出手傷我大哥,實爲自保,我一家被驅逐出綠葉城,也該算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此言一出,衆人看向韓言法的眼神頓變。
如此坦誠的承認自己父母兄弟的過錯,可見此人心氣。想來便是個胸中有大丘壑之人,自然不屑於撒這樣的謊,甚至不願意將自己放在道德點上,佔了穆扶天的便宜。
雷霆威張了張嘴,臉色有些尷尬,看向穆扶天的眼神滿是愧疚。
“你本不必解釋的!我傷你大哥,驅逐你父母,本就是事實。”穆扶天道。
韓言法道:“我找你報仇,報的只是私仇。將雷大哥扯進來本就不該,若是再矇蔽他,那我豈不是成爲了不講信義的小人。這讓我以後如何面對於他?”
穆扶天盯着韓言法,看到他眼神中的正色,毫無掩飾。
“你果然與你大哥不一樣。他若是有你這般心性。甚至只有你一半的心性,也不至於此!”
韓言法一把抽出手裡的長劍,指着穆扶天道:“多說無益!亮出你的兵器吧!”
穆扶天鄭重其事的取出自己的戰刀,朝着韓言法道:“此刀尚且無名,長三尺八寸,雖無幽天法器之靈,卻已然有幽天之能,你要小心了!”
韓言法長劍橫胸道:“此劍名爲無咎,長三尺五寸,頂級顥天純元法器,不比你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