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青月那絲滑的肌膚,溫熱的身體,還有那強有力的心跳,飛炎嫣支開雙臂,身體僵硬,“停在”了他的懷中。
“不要動,一會兒,就好!”青月溫柔地說着,微閉雙眼,那份心中的孤獨,正慢慢被填埋。
對於青月而言,這份擁抱是陪伴;對於飛炎嫣而言,只是一份幫助。
“你的傷······”
“無礙。”青月慢慢從她身上移開,聲音充滿磁性。
轉而看向她的右手,一把拉過來,“刺溜——”,被飛炎嫣快速收回,這讓青月極爲詫異。
“你先休息,不早了。”說罷,飛炎嫣急匆匆離開。
被別人查看傷口,自己竟莫名的害羞,心裡的抗拒,油然而生。
找到一處簾泉,脫下外套,只剩一層紗衣,走進水流中,沖刷着身體,映着月光,紅髮似火,落在身上的點點水珠,晶瑩剔透。
梳洗完畢,從滅星鏈中幻出新衣,撕下一塊長布,爲自己包紮好傷口。
堅強,從不是靠嘴說出來,而是用在行動。
從幽吟谷出來,時間即與外界相連,已是深夜,回到原處,看着青月倚靠着樹幹睡着了,自己則是跳到樹頂,夾在樹幹間,緩緩入睡。
這一夜,寧靜而安逸。
晨起,飛炎嫣被一段噩夢驚醒,她夢到那些黑袍者帶領百萬鬼兵,攻進了長安城,死屍成堆,還有那些面露獰笑之人,朝自己走來,不管怎麼努力,都看不清他們的臉,只有那一張邪笑的嘴。
“啊——”飛炎嫣單手伸起,猛地驚醒,隨即向樹下掉去。
“做噩夢了?”前一秒單臂搭膝,倚靠在樹邊的青月,下一秒瞬移起身,接住掉下來的飛炎嫣,抱在懷中,俯視着她。
“謝謝。”哪有時間解釋!飛炎嫣慌忙從青月的懷裡“跳”出來,這樣的場景,自己真是一秒都堅持不下去。
“正好你醒了,我們這就動身出發吧!”飛炎嫣擡頭,望着青月說道。
那種莫名的新鮮感——明明早就認識了她,可在這一刻,就好像發現了新的她。
青月瞳孔微縮,竟短暫地迷失了自己,轉而一抹淡笑掛在嘴邊。
趕了一段路,再次回到長安城,一處似仙境般的府邸,建築奇特,周圍裝飾物均用粉、紅色裝飾,大門兩側,屹立着兩片重牆,上面精雕細刻着飛天仙女。
門瓦之上,懸掛着亮紅燈籠,一眼向裡望去,望不盡的紅燈籠路、四季常開的豔麗花、懸於天際的粉紅綢帶,這充滿詩情畫意的美景,便是玄鈴坊。
這裡是全長安城,信息最廣、最新、最奇異的地方,不管你想打聽什麼消息,只要帶來的東西合坊主心意,便可得到。
“站住,什麼人?”守在門外的兩名女子,雙劍交叉,堵住兩人的去路。
“焚天弟子飛炎嫣,妖皇青月!”飛炎嫣淡淡地說道。
聽到後面的名號,兩名女子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回去通報。
兩人在門外等了一會兒,被邀請進入正殿,去的路上,青月一直看着飛炎嫣,眉頭緊鎖,真是覺得眼前的她太有“心機”了。
“看我幹嗎,我要不這麼說,她能放我進來麼!”飛炎嫣看向青月說道。
“呵——”本以爲青月會心裡不爽,未經自己同意就報上名號,多少顯得有失禮儀,但看他的表情,反而一臉滿足的樣子,甚至是——寵溺。
“呦,是什麼風把妖皇吹來我這玄鈴坊了?”一個嫵媚的聲音響起,在那紗簾後面,隱約可以看到一個身材火辣,穿着奔放,側躺在坐塌上的女子,她正是玄鈴坊坊主玉冰。
“焚天弟子飛炎嫣,拜見玉冰坊主!”飛炎嫣先行禮貌地向玉冰打着招呼,而青月絲毫沒有想搭理她的意思。
一片沉寂······
玉冰的視線中,只有青月,看着他的沉默,不禁皺了皺眉頭,而被晾在一邊的飛炎嫣,一直俯身低頭。
“焚天弟子飛炎嫣,拜見玉冰坊主!”飛炎嫣見沒有迴應,繼續說道。
“好了好了,聽到了!還真是頑固啊!”
“說吧,帶了什麼東西,想要得到什麼消息?”
“玉冰坊主先看東西吧!坐到紗簾前看,效果會更好!”飛炎嫣起身,望向紗簾後的玉冰。
雖不知道她要耍什麼把戲,玉冰看了眼旁邊的青月,無奈地揮了揮手,示意女弟子將紗簾擡走。
一瞬間,露出那完美身材,還有那絕美容顏。
“呈上來吧!”
“無需她人!”
說罷,飛炎嫣從滅星鏈中,幻出五朵冰蓮花,玉冰一眼便認出了這東西,換了個姿勢,將右腿擡放到左腿上,一臉看戲的樣子。
本以爲飛炎嫣要開始對它的解說,只是···她想錯了。
將五朵冰蓮花從血屏障中幻出,懸在胸前,運功幻出玄火,下一秒變成火蓮,五冰五火,交錯在她的身邊,飄落下來的星光,就好像流星劃空,想着昨天在黑城中,看到女子們跳得舞步,自己簡單舞動一番,猶如飛天神女。
最後定格的一剎那,自腳尖至頭部,緩緩散出金色的南離玄火,待到頭頂之時,如煙花散開。
而玉冰,從那一臉看戲,再到驚歎,最後嘴角掛笑。
“這一場視覺盛宴,是今年收到最好的物品!”
“往日都是那些俗物,沒有一點創意,今日,不錯。”
玉冰走下臺階,步伐妖嬈,在兩人周圍繞了一圈,看了看青月,先轉身再轉頭,拋了個媚眼。
剛想伸手觸碰這冰蓮花,被飛炎嫣制止道:“坊主,這冰蓮花喜歡極寒環境,若放置冰雪中,不僅可以觀賞,還可以久置門房留香!”
“嗯——”玉冰慵懶地用鼻腔發聲,拽了拽細紗披肩,回到坐塌上。
待飛炎嫣將冰蓮花安置好,玉冰開口問道:“說吧,想要交換什麼信息?”
“炎嫣想知,城外有一處黑城,是什麼時候開始有的?城主,又是何人?”飛炎嫣做抱拳禮,恭敬地問道。
當玉冰聽到這個問題時,先是慢慢合上眼睛,就好像在感知着什麼,轉而擡眼看向飛炎嫣,一臉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