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哲看火苗一隊已經走遠,連忙派人出去跟蹤。
而此時那一隊火苗,卻已經是來到了先前張麒天與兩位護法所在的山洞之前,領隊那人卻突然一皺眉。
時已近冬,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天氣逐漸的變得冷了下來,林中樹木上的葉子早已落完,只剩了一棵棵乾枯的樹幹,在風中瑟瑟發抖。
冷風吹過,那領隊的鼻尖輕輕一聳,空氣中,有着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向身後招招手,後面衆人迅速分開兩隊,守在領隊左右,領隊帶了四人,走進了山洞之中。
“護法!”一聲大叫從山洞內傳來,帶着一絲不可置信的語氣,讓護在山洞外面的人,心中都是猛地一縮,就像是被別人捏住了心臟,連呼吸,都變得急迫了起來。
很快,領隊五人從山洞中魚貫而出,其中的兩人,身上揹着什麼,面色都是慘白無比,眼神中的怒火,任誰都看的清楚。
待看清了那兩人身上之物,在外面守護之人,都是齊齊吸了一口涼氣。
深冬季節,冰冷的氣息順着喉管一路而下,但這怎麼澆熄所有人心中的驚懼。
在那兩人背上的,赫然是兩位護法的屍體,雷師兄的屍體,乾癟無比,似乎被人吸去了全身的精血,而隋師弟的屍體,卻是在脖子上缺了很大的一塊肉,看起來就像是被某種野獸叼走了一塊。
領隊的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狠狠的開口道:“把兩位護法的身體給好生打理一下,就在此安葬了吧。”
後面幾人聽令而出,很快,便在地面上挖出一個深坑,將兩位護法的身體,平平的放了進去。
領隊站在深坑的邊上,低頭看着坑內的屍體,隋師弟的脖子上,血液早已凝結,醬黑色的一片,雷師兄的頭顱上,裂開了一道縫,兩人都是眼睛睜的大大的,滿臉的不敢置信,似乎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領隊一躍而下,輕輕的兩人的眼皮抹下,把自己的長袍撕下了一條,把隋師弟的脖子包裹起來,跳上地面,開口道:“埋土吧。”
片刻後,低面平平整整,絲毫都看不出了剛纔的痕跡,在衆人的努力下,這塊地方的土地,比先前堅硬了不少,沙石都被強力的擠壓到了一起。
領隊輕輕嘆口氣,走到一旁,一掌劈出,碩大的樹木應聲而倒,領隊手影如刀,很快便將樹木劈出了一個墓碑大小的木塊。
手指在木塊上不斷划動,寫了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字,走到坑旁,領隊猛力的把木塊向下一壓,木塊頓時陷入了土地。
人死如燈滅,衆人心中都是有着些許感慨。
任憑你武力無匹,智慧超羣,又怎能超脫這天道輪迴。
任憑你生前如何輝煌,死後也不過這一抔黃土,半尺土地。
領隊眼神中有着些許的黯淡,腿一彎,跪在了墓前,後面的衆人,也是整齊無比的跪了一地,領隊的大喝一聲:“爲護法度魂!”
後面衆人都是一聲斷喝“爲護法度魂!”
“天地昭昭,萬物無長存”領隊的聲音弱幾分,但鏗鏘之力度,卻是絲毫不弱。
後面衆人,齊齊開口“天地昭昭,萬物無長存”,聲音雖不明亮,但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
緊接着,衆人齊聲的低聲誦讀着一些晦澀難懂的詞句,似乎是一種如同宗教般的儀式,一刻鐘之後,領隊首先站起身來,面色已經恢復了正常,向身後人說道:“繼續追擊前面那人,這是護法下的令,不能不完。”
後面衆人齊齊答一聲“是”,然後隨着領隊向前面追蹤而去。
而在遠處一顆石頭的黑暗陰影中,一個渾身被黑色籠罩的男子,逐漸顯出了身形,看到了遠處奔跑的人們,轉身向着極道門跑去。
“什麼,死了?”華子哲的聲音中也是帶着不可置信“那個少年呢?”
“不在”黑衣人聲音森寒無比,似乎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好了,謝謝你,這件事不對啊,那兩人怎麼會死的,難道又有新的勢力進入麼,能一次將他兩人打死,看來對方起碼是翻海境界啊,不過,這應該與我們是沒有什麼關係的”華子哲低聲的喃喃着,腦海中不斷思索這件事的利弊,後面的極道門弟子,看到他在思索,都不敢開口打擾。
片刻後,華子哲眼睛一亮,大笑道:“死了就好,我怕的就是他二人,現在他們死了,我們就能沒有後顧之憂的去把嚴浩天他們一舉殲滅了,大家跟我走吧,追上去,不留一個活的”,說罷,華子哲哈哈一笑,速度快了不少,向着前方赤炎宗而去。
張麒天拖着疲憊的身軀,行走在森林之中,不是他不想走快一些,而是身體內,鬥氣依然還沒有恢復過來,此時的鬥氣,大概只有平日的十分之一左右。
一咬牙,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要找一個隱蔽的地方,回覆自己的體力,雖然這樣一來,很可能會被後面趕來的護法副教主等人發現,但自己若是不恢復,便難以迅速的跑出這山脈,到時候,更是麻煩無比。
想到此處,張麒天身形一轉,不再向前趕,反而是向着另一邊直直的過去。
一炷香後,張麒天又發現了一個山洞,走入之後,一股腥騷味撲面而來,看來是某個野獸的洞穴。
張麒天打掃一下,轉頭看向小狗,問道:“小傢伙,你能幫我擋住外面的野獸麼?”
小狗眼睛亮亮的,看着張麒天,思索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邁着細細的腿,跑到洞口臥了下來。
張麒天笑笑,盤腿坐在地面上,開始運轉“九幽魔焰決”,一絲絲灼熱的氣息,從丹田處產生,流經周身經脈,鬥氣迅速的恢復。
天地間的氣息,絲絲向着張麒天匯聚而來,而他手中的黑木,也是貪婪的吸收着他周身多餘出來的濃郁火屬性氣息,黑木中的血線,若隱若現,如同呼吸一般,明暗交替變化。
時間,在修煉中逐漸流逝,鬥氣逐漸的充盈。
張麒天驀地睜開了雙眼,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濁氣,擡頭看去,外面已是月上高天,山洞口上,小狗在打着瞌睡,一隻狼在它身邊瑟瑟發抖,不敢亂動,遠處,隱隱有一片綠色的眼眸,看樣子,面前這隻,還是狼王。
張麒天愣了一下,這小狗又不是幽獸,爲什麼這狼王會怕他,走到身邊,將小狗輕輕的推醒。
小狗眨眨惺忪的睡眼,看清楚是張麒天后,眼神中有着些欣喜,高傲的往狼王面前一立,汪汪的叫了幾聲。
那狼王頭更低了,整個身體都趴伏在地面上,渾身發抖不已。
小狗高興不已,一個躍身,上了狼王的背,跳動幾下,然後高興的嗚嗚叫喊,即便是如此,那狼王都沒有敢反抗一下。
看到小狗的倨傲,張麒天也是輕輕的笑笑,蹲下身子,輕聲說道:“小東西,我們該走了,別玩了,等我們安定下來,有你玩的時候。”
小狗眨眨眼,從狼王背上跳了下來,站到了張麒天身邊,狀態十分乖巧。
狼王感覺到小狗跳了下去,正想把頭擡起來,卻見小狗朝他一呲牙,頓時渾身嚇的一震,趴伏在地,不敢再動。
小狗滿意無比,跟着張麒天走了兩步,轉過頭來,嗚嗚的叫了兩聲,聽聲音,也許,是在說再見?
不過張麒天心中想的卻是,恐怕這狼王再也不想見到這個小惡魔了。
擡頭看看高高的天空,星辰淡漠,唯獨月明。
張麒天鬥氣運轉處,已是灌滿了雙腿,速度猛地飆升起來。
風聲如刀,劃過面龐,張麒天衣袍獵獵作響,奔跑在這森森的林間,感受着腳下落葉沙沙的聲響,張麒天心中卻是毫不平靜。
危險,就在不遠的前方,也許自己在某個時刻,就會突然被那所謂的護法和副教主攔截下來,手中的黑木散發着黑濛濛的光芒,似乎是在安慰他。
不管未來有何種危險,又有什麼值得懼怕呢?我一人,足以抗這天下衆人之冷冷眼光。
而此時,副教主領着的那一隊護法,纔剛剛進入山脈之中,他們衆人的速度,明顯要比華子哲等人快了許多,在半空中,都是化作了條條光影,極速的向着山林之中奔跑。
此時的嚴浩天,卻是一臉的鬱悶,本來以爲張麒天就在前方不遠處,但是,衆人都已經連續奔跑了一日半,但仍然是沒有看到張麒天的一絲蹤跡,他心中也是疑惑無比,按理來說,張麒天的速度應該是沒有衆人快的,但是現實卻是,張麒天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絲毫不見蹤影。
任憑他想破了頭,也想不到,此時的張麒天,已經遠遠的落在了他的身後。
但是片刻後,嚴浩天猛地一愣,因爲一道流光,已經從遠處的樹木深處,直直的射了過來。
“媽的,又是極道門的雜碎們”金展一聲大喊,他的胳膊還是有些輕微的疼痛,看到極道門竟然又來偷襲,頓時怒火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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