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上爬了一半感覺很是吃力,張子明三兩下便追趕了上來,抓住放生繩子緊隨其後。
“怎麼着天羽哥,這才爬了一半你就爬不動了,不像你以前的作風啊。”
我心虛地回敬他:“老子還不是爲了等掉隊的同志。”說完大口喘氣,心想這才兩年沒鍛鍊,體質就大不如以前了。
張子明身體素質非常好,說他曾經得過全團綜合體能比賽第三,不過吹牛的時候明顯底氣不足,真相很是很疑。
他一邊爬一邊跟我嘻哈:“天羽哥,你爬快一點行不?我一擡頭就只看到一個碩大的屁股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讓我有些眼暈。”
我喘着氣對他說:“你小子也太沒文化了,用以前我們班三十朵班花之一的某女的話說那叫。”
張子明跟我扛上了,質疑道:“?那還不如叫玉屁股。什麼三十朵班花之一,據我所知,你們班上總共三十個女生。”
“你說你噁心不噁心?這麼文雅的話從你嘴裡一出來就變成了一堆狗屎,老子真想一腳把你給踹下去。”
張子明回頭看了下地面,心裡明鏡似的,這種高度摔下去肯定是件不太划算的事,態度馬上就變了:“做人要厚道,我還要留着小命去看看傳說中幽冥珠到底是啥模樣呢。當年秦始皇爲了找到長生不老之術,花了那麼多力氣,如果真是能令人長生不老之物,我估計我們多看兩眼也以活到二十二世紀了,想想都他媽令人激動。”
“你少在這宣揚迷信思想,世上哪有什麼長生不老之物。那些什麼古烏國什麼幽冥珠都只是傳說。這都什麼年代了,你有點覺悟行不行。”
“噓”張子明突然叫我不要說話,他趴在樹幹上做吟聽狀,“天羽哥,你聽!”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將耳朵緊貼樹身,聽了一會沒什麼異常,便說到:“好小子,你不光腦子進水,耳朵也進水了,發什麼神經。”
話還沒說完,卻見張子明一招猴子上樹,在空中一個魚躍,一下子就翻到我上面去了。
“你給我小心些,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怪只怪您老人家爬得太慢,老盯着你屁股看也太壓抑了。”
張子明確實身手敏捷,就剛纔趁我貼耳這一動作便爬到了我上面,只是他有時候不太喜歡思考問題,腦子轉不了彎,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眼看只剩下四五米的高底就到樹窩了,一眨眼他就蹭了上去。我也奮力向上,攀到了樹窩的分叉樹枝。
已到上面的張子明忽然鬼頭鬼腦的說道:“天羽哥,這古樹他媽的是空心的,這麼大一個樹洞!”
我也已經上來了,將攀巖鎬掛在腰間,雙手攀住樹叉一下躍了上去。張子明正站在兩條粗大的樹枝的樹縫中間,緊張地看着我。
看情形,古樹長到一定的時候上面的主幹折斷了,在折斷的邊緣重新長出了分枝,隨着這些分枝越來越粗,樹枝之間的縫隙越來越小,便圍成了像是建在一個巨大的樹樁上的小木屋,樹蓋便像是小木屋的屋頂。由於樹蓋過於濃密,陽光無法直射進來,即使是大白天,也使得這裡面陰暗異常,視線不是很清晰。一些枯枝敗葉落在這裡面,天長日久,這棵古樟樹的主幹中心便腐朽了,成了一個樹洞。我在想如果這個樹洞空到底了,那麼這樹洞就不下十米深,而且樹洞裡也已經被枯枝敗葉給填滿了,裡面黑呼呼地不知會不會隱藏着什麼事物。
張子明折了一條樹枝,朝樹洞裡捅了幾下,想試一下到底有多深。樹洞裡的枯枝敗葉將他手中的整條樹枝都吞沒了,也沒探到底,看來這樹洞跟想的差不多。
我見沒什麼效果,就叫住他:““你別捅了,等一下要真從樹洞裡鑽出一個什麼危險的傢伙,在地上還好對付,但我們現在是在樹上啊,再有能耐也施展不開。”
張子明卻死死地盯着我,臉上掛着一絲驚恐神色。
“你傻啦?發什麼愣啊!”
“天羽哥”張子明壓着嗓門連叫了我幾聲,“樹洞裡沒捅出什麼來,你頭頂上”說完他指了指我腦袋上面,我心裡咯噔一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