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打完電話電話之後短暫的休息了一會之後就站起來繼續走。
跟在後面的兩個青年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隨後帶頭的青年低聲說道“這樣跟着他不是辦法,估計要打持久戰了,我跟着他,你給老闆打個電話,告訴他咱們的想法,然後看看他怎麼說!”
“好!”另一個青年的體力明顯不如同伴,欣然同意之後拿着電話開始給自己的上面人打電話。
張霄很快的接起了電話之後問道“怎麼樣了?”
“我們動手了,但是沒什麼大事,有人要殺人滅口,有人要報仇報復,這事挺複雜啊!”青年嘆了一口氣說道。
“嗯!這件事你們是不是還打算跟進啊?”張霄笑呵呵的好像看穿了青年的心裡活動一樣的問道。
“肯定跟着阿,如果他們辦事的人這邊出現問題了,肯定有值得挖的方向,這樣不是挺好的麼?”青年理所應當的說道。
張霄沉思了一下之後張嘴果斷的說道“挖吧,但是記住了,如果遇到了自己拿不準主意的時候,千萬別硬整,我幹過一次的事情,不想幹第二次,所以千萬要小心,我如果不能保住你們,我一定會棄了你們的!”
“心裡有數!放心吧!”青年笑呵呵的說完之後直接掛了電話。
李貴斌跟人打完電話之後就在辦公室對付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接到了一個男子的電話。
“約你想要辦的人,然後我給你擦屁股!”電話裡的人沉聲說道。
“你們動靜整的太大了,我兜不住,昨天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今天再出事怎麼辦?明天...”李貴斌從來沒有這麼猶豫急迫的時候,有點着急的對着電話喊道。
“我們是來給你解決問題的,不是找麻煩的,所以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至於怎麼辦事,這種東西是我們來辦,不是讓你教我們怎麼辦,明白了麼?約好了之後給我電話!”男子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他媽的,官大一級壓死人我聽過,做狗的動不動就訓主人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媽的!”李貴斌咬着牙說完之後直接給中年打了一個電話。
“想好了怎麼面對我了麼?”中年笑呵呵的接起電話問道。
“多少錢能接着這個事情?”李貴斌不知道爲什麼,聽見中年的聲音就感覺很煩躁。
“錢能解決麼?這麼多年你讓我乾的每一件事加在一起要多少錢能解決啊?你自己算一算啊!”中年在一個陰暗的小屋子裡面,陰惻惻的對着電話說道。
“我現在拿不出來這麼多錢,要不然見面說吧,你都說這麼多年了,咋的我也讓你滿意的走,行不行?”李貴斌敞亮的說道。
“呵呵...行!你給見面的地方發過來吧!”中年說完直接掛了電話,右手的一揮,一把軍刺直接“咚”的一聲釘在了門板上,中年眼神狠厲的看着紋絲不動的軍刺,嘴角微微上揚。
當天晚上,中年簡單的在屋子掃了一圈之後,直接出門,身上就簡單的揹着一個綠色的帆布雙肩揹包。
中年孤身一人前往了李貴斌給自己的地點,他完全不知道就在自己離開的同時,兩個青年也施施然的跟了上來。
C市郊區的沙樹林地區,這裡是常年淘沙和採石的地區,中年在得到了地點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今天百分之一百拿不到錢,也見不到李貴斌,但是他依舊過來了,孑然一身,孤獨一人,就像是一隻真正的孤狼一樣,沒有團隊,沒有背影和靠山,只有一腔孤勇,一個想要個說法的決心和倔強。
有些人說,本來李貴斌的事情就見不得光,爲什麼中年不檢舉揭發,或者是狠狠的敲他一筆,其實這種事情是說不清楚的。
現在這個社會,每個人的存在都有一定的道理,存在即合理是一句真正的至理名言。
中年自從幾年前就開始認識李貴斌,那個時候的李貴斌連所長還都不是,一起偶然的機會下中年犯案遇到了當時的李貴斌,兩個人的相遇就如同天意一樣,一個想要拼命的往上爬,一個想要一個安穩的工作環境,便於自己能活的久一點。
兩個各有所圖的人一拍即合,從此開始了明裡暗裡的合作。
中年見到了步步高昇穩定的李貴斌,但是李貴斌沒有見到苦苦掙扎在生死邊緣的中年,也同樣不知道中年除了自己還面對着怎麼樣的生活。
其實很多事情都有一定的聯繫和相關的糾葛。
其實每一個沾染着江湖的人都有着一個幹髒活累活的人,或者說是有一羣!
當劉凱在張霄的主導下,張卓盛北還有李添的不反對不支持的態度下,清理所有羽翼,所有勞苦功高的戰士之後,所有的集團和組織都開始自我審視和自我評定,最後開始學習張霄等人的辦法,爲的就是換血,然後開始讓自己乾乾淨淨的上路,乾乾淨淨的起飛。
而劉凱,張霄,張卓,盛北,李添等人是完全不知道的,自己這一邊已經成爲整個道上的風向標,只要自己這裡有點風吹草動,其他人就會蜂擁效仿。
無形中也給一段時間的江湖動盪埋下了不少的伏筆和不可預見的事情。
這些後話我們後說,暫時說說中年來到了沙樹林之後發生的事情。
中年來到這裡之後就給李貴斌打了電話,但是接電話的人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你到了啊?”一個男人在電話裡面問道。
“我來拿錢!”中年笑呵呵的說道。
“啊!行啊!有個宏碁石場,你到石場來吧,敢來就有錢,不敢來,什麼都不用聊了!”電話裡的人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呵呵...這能整事!”中年自己嘀咕了一句之後直接邁步奔着不遠的石場走去。
兩個青年停好車之後,全都下車。
“這是有事啊,在這就要卸磨殺驢了啊!”開車的青年看了看眼前荒涼的環境說道。
“看明白咋回事就得了,什麼都不用管,一會你別上頭衝動昂!”副駕駛的青年咬着口香糖笑呵呵的說道。
“別磨嘰,我心情煩躁,揍你好啊?”青年皺眉說了一句之後拎起棒球棒袋子直接下車就走,同伴在後面搖了搖頭笑呵呵的快步跟上自己的同伴。
中年走進石場之後皺着眉頭看着空空蕩蕩的石場,拿出了手機準備打個電話,但是突然手機就響了起來,屏幕亮起的瞬間,中年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不安和危險氣息,直接快步後退。
“亢!”毫無徵兆的一聲槍響傳來,中年剛纔站着的地方一個冒着煙的槍眼赫然在目。
“臥槽!這麼直接?開幹了?”兩個還沒到石場門前的青年聽見槍聲頓時止住了腳步,停頓了差不多幾秒鐘的時間,兩個人直接貓腰快速衝刺奔着石場外圍的牆邊衝了過去。
中年後退之後眯着眼睛匆匆掃視了一眼周圍,直接順手就扔了自己手裡屏幕亮着的手機,轉身奔着一個石堆衝了過去。
“就自己來的,圍住了幹!”一個青年眼神中滿是殺氣的站在高高的採石磯上面喊道,中年則是鑽進石堆之後憑藉過人的耳力聽見了微乎其微的這一句下達命令的聲音之後低頭就匍匐在了石堆上。
雜亂沒有任何規律的腳步聲傳來,中年仔細的聽着,隨後忽然眉頭舒展的雙手反向伸到了自己的揹包兩側,揹包是中年自己改良過的,兩側各有一個反向的拉鎖鏈,伸手拉開之後手直接就能伸進去,但是裡面還有一層反向的魔術貼,如果不是從外面伸進去然後用力拿出東西的話,裡面的東西不會直接掉出來。
中年伸手從裡面直接拽出兩把仿六四出來,隨後雙手在自己的腿邊一蹭,雙槍上膛,依舊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石堆外面五六個青年或者是中年手裡拿着響,緩緩的圍攏過來,全都全身戒備的看着石堆,因爲他們都知道自己面對的是一個已經在河邊走了將近一生的亡命之徒,到目前爲止鞋都沒有溼過,這就足夠這些過來辦事的人重視的了。
中年平緩的輕輕呼吸,感受着外面越來越弱的腳步聲之後,雙眼突然直勾勾的怔住,猛的雙腿收縮到了腹部的位置猛的一蹬,隨後在凹凸不平的石堆裡面,中年身子好像是炮彈一樣藉助蹬力衝了出去,落地不到0.1秒的時間,借勢翻滾了一下之後半蹲在地上雙手平舉對準了自己腦海裡面有印象的位置直接開火。
中年的雙眼微睜,撇着嘴對着五六個人不停的開火,雙手食指跳躍的速度猶如是一個技術嫺熟的鋼琴家,在自己心愛的鋼琴上跳躍一樣。
“亢亢亢...”
中年的眼睛都不眨的在瞬間就打光了自己雙槍的子彈,而中年在開始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在心裡默唸查數,等到自己查到十二的時候,中年已經半蹲的腿再次發力之後後仰着再次退回了石堆裡面,速度之快,拿捏尺度的精準就好像是一個精密的機器一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拖泥帶水,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差錯存在。
“牛逼!”躲在圍牆外面一直看着全過程的青年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嗯!昨天他應該是措手不及,要不然咱倆夠嗆能比劃得過他!”另一個青年也欽佩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