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着劉凱的話,頓時沸騰了。
劉凱傳達的信息現在在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明擺着今天我劉凱就是要跟你們東北會分出來高低,不行那就幹一下子,而且劉凱絕對是有這個自信和實力的。
一直以來劉凱團伙裡面的任何一個人,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和職能,那都是無可挑剔的,也沒有任何疑問的,那就是這夥人太強悍了。
藺成有點緊張了,但是緊張歸緊張,藺成在聽見劉凱的那一句話之後看着劉凱說道“錢給你!但是需要點時間。”
“我給不了你時間,你要命,要錢?”劉凱依舊是不給任何人面子的問道。
“就算是我打電話現在開始攏錢也需要時間吧?何況你到底求財還是就想跟我們爲敵啊?”藺成有點繃不住了的問道。
劉凱笑呵呵的低頭在藺成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其實你說點好聽的,我能理解的,那咱們就還有可能變成是朋友的關係,你覺得呢?”
藺成聽完劉凱的話之後猛的愣住了,隨後沒有說話。
“你說話了,那我就給你個面子,明天我要看見我的賬戶裡面多出來十五個太陽,然後我就走!”劉凱說完之後轉身看着東子。
東子此時正在屏息凝神的跟對面的人槍對槍的對峙着,冷不丁讓劉凱一看有點發懵。
“東子,你原來也不這麼卡拉啊,是越混越膽小了麼?”劉凱輕描淡寫的問道。
東子聽着劉凱的話一愣,但是眼神中的迷茫轉瞬即逝。
“艹!我啥魄力,你肯定知道哥!”
隨後東子撇嘴一句有氣勢的反駁之後...
“亢!”
“啊!”
一聲槍響直接震懾在場所有人的心扉!
對面拿槍的帶頭青年直接一聲慘叫之後跌倒在地。
“艹尼瑪的,槍不響怎麼安天下?手不黑怎麼看家護院?LAN子!”東子話音落槍響之後扔下一句,然後收槍入庫帶着衆人直接圍住劉凱轉身就走。
一邊的藺成咬着牙看着劉凱離開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麼,而一邊的明哥跟華哥則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成,你真應該多瞭解瞭解劉凱這幫人再決定一些事情,劉凱不管在哪都是一個瘋子,能交朋友的人現在讓你弄成了一個敵人,回頭你應該給藺叔打個電話了!”華哥扔下一句之後轉身追了出去。
藺成聽着華哥有點責怪的話難得的沒有生氣,而是默默的坐下。
晚上的時候劉凱坐着包房裡面,張卓看着劉凱的狀態還是平穩的,所以開口說道“凱子,今天藺成如果但凡說一個不字你是不是真要乾死他啊?”
正在抽菸的劉凱聽見張卓的話愣了一下之後扭頭看着盛北說道“來我滴北爺,你跟他解釋解釋!”
盛北點了點頭之後看着張卓說道“打天下這種事情你要完全理解凱子,而守天下看你,至於陰謀詭計這種東西看我跟霄就可以了,你現在考慮的不應該是凱子會不會幹死藺成,而是透過現象看本質,萬一事整砸了,僵住了,你還去哪當你的張卓大哥,去哪當你的張總!那藺成有啥膽子跟咱們扯沒有用的?他背後的人才是關鍵,至於你的問題,可能今天他不妥協的話,凱子真會幹死他!”
張卓聽着盛北的話沉思了一下之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咱們是不是太孟浪了?”
劉凱看着張卓想了想之後站起來拍了拍張卓的肩膀說道“卓,我給你拽進來了,我就得負責到底,盛北說得對,打天下你得看我的,玩心眼心機你得看着幫鬼子六的,至於天下打下來了,能者居者,你比任何人都適合當個大哥,所以你考慮的東西現在不對,我就來從出道就決定誰也不能壓着我,壓着我我就乾死他,所以這麼多年我一直沒變過,現在你們做的就是少說話,等結果,如果我們真折了,你最起碼沒事,然後消停回C市,那邊還有一攤呢,或者去遼北找李添,不管添玩不玩了,最起碼那也是咱們兄弟的地頭,明天我估計的不錯的話肯定要有人過來說點有分量的話了,所以早點休息!”
“都這麼嚴重了麼?”張卓盯着劉凱的眼睛問道。
“本來沒有,但是你們過於安逸了,東子現在都沒有血性了,你說這不可怕麼?”劉凱說完專門走到窗前看着遠處的大海呢喃的說道“這幫刀口舔血的兄弟都沒變,如果你們坐鎮的人心態變了,那就功虧一簣了!”
盛北跟張卓聽着劉凱的話全都沒有說話,地頭沉默了一會之後離開了劉凱的房間。
另一頭在藺成居住的房間裡面,藺成手裡拿着電話,靜靜的聽着對面的動靜,而華哥跟明哥也是體態放鬆的坐着,自顧自的喝着茶。
良久以後電話的另一頭一個底氣十足但是掩蓋不住蒼老氣息的男人說道“明天我過去一趟,小成啊,我對你有點失望了,但是沒有辦法你是我兒子,自古以來每個父親都希望自己兒子是一個能打天下的選手,而不是一個只會坐享其成的二世祖,你過去的一系列動作,人家小明跟華子都沒願意搭理你,你真挺自我感覺良好的?下面的人都喜歡上面混亂,這樣他們就可以在這種混亂中有機可乘了,你身邊的人,身邊的事,我再幫你處理一次。”電話裡的男人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藺成眼神發直的放下了電話。
明哥斜眼看了一眼華哥,隱晦的用手碰了碰華哥的胳膊。
華哥張嘴問道“藺叔的意思是?”
“他明天過來!”藺成低着頭看不清表情的說道。
“嗯!那就早點休息吧!”華哥點了點頭之後站起身說道。
“哥,我是不是真不行啊?”藺成突然擡起頭看着華哥問道。
華哥已經跟明哥要轉身離開了,但是聽見藺成的話之後轉過頭看着藺成認真的說道“小成,咱們父輩,或者說祖宗輩的那些人,來到這邊之後爲了一車松子能多掙十多塊錢就拿槍跟人拼命,那時候人純粹啊,錢也值錢啊他們報團玩命,咱們現在賭場一年不算處理關係和必要的花銷,一年的淨利潤能達到幾個太陽,這還是保守估計的,但是現在咱們爲了說得算,爲了能成爲所謂的領頭人,已經開始不純粹了,劉凱一個混子出身,人家現在能張嘴在咱們這邊要求撤資退回就十五個太陽,但是人家掙了多少,咱們拿了多少?有些東西不是畫大餅能得到的!”
藺成聽着華哥的話似乎不能理解,但是好像又明白了點什麼。
“小成,跟我屁股後面玩的富二代***多了去了,誰都說想跟着摻合摻合,我不搭理他們,劉凱當初過來的時候傷兵滿營,一隻手拿着仿六四,一隻手拎着粘血的錢袋子,我選擇和他成爲朋友,甚至一度我們的關係是超越血緣的親兄弟,爲啥啊?因爲牛逼不是吹的,火車也不是推的!”華哥最後用一句東北最古老的社會磕結束了跟藺成的對話,然後跟明哥離開了。
俄羅斯首都莫斯科的北京飯店內,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穿着嚴謹的帶着七八個隨從走出大堂,隨後寸步不離的隨從爲老人打開了打頭一輛勞斯萊斯的車門,隨後老人直接上車。
“還要飛八個小時,藺哥您睡一會?”開車的司機看樣子最少也得五十歲左右的年紀,恭敬的問道。
“不了,趕緊給過去吧,這些年過來的小朋友裡面沒想到還有真龍存在,我去會會他們,也開闊一下咱們的眼界,哈哈哈哈…”
老人笑的很灑脫,司機微微笑着隨後穩穩的啓動汽車奔着俄羅斯機場趕去。
老人正是七十年代,八十年代名字響徹整個Z俄邊界,但是神秘莫測的藺天年,據說他是明哥和華哥父親的絕對大哥,也是絕對後盾,也說他是靠着關係站起來的一代梟商,但是到底怎麼回事,沒人能說的清楚,今天這位將近二十幾年沒有親自出山的老人,爲了自己唯一的老來子藺成,出動了!